“那好,諸君,既然要打,你們說如何打,進攻你們覺得能夠突破北疆沿江設置的防線,一旦不能快速突破,咱們帝國的經濟能夠支撐又一次陷入長久的戰事當中,你們覺得咱們的財政還能夠支持嗎?諸君,自從23年底關東大地震以來,咱們國內的經濟遭受重創,經濟損失達400億美元之多,使得咱們不得不和蘇俄議和,再加上近幾年咱們出口收到了支那人的強烈衝擊,經濟到現在都還很疲軟,咱們現在拿什麼來打僵持戰!”大藏相面不改色的向衆人詢問道。
這些陸軍省和海軍省的官員們沒辦法說,經濟不景氣是真實存在的,現在帝國確實很難在支持大規模的進行一次長久的戰爭。雖然口上看不起北疆部隊的戰鬥力,但是和那些沒腦子的中下級軍官不同,對於北疆軍隊的戰鬥力他們還是心理有譜的,畢竟是打敗過蘇俄的軍隊。雖然只是一支偏師,但這也間接的證明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不過這些軍官們並不打算放棄,只見一名陸軍省的高級參議站起來說道:“這些事實我們也知道,但是諸君應該明白我們是怎樣把關東州拿到手裡的,在這上面爲了拿到關東州這個滿洲的橋頭堡,支那北方的不凍港,在和俄國征戰期間帝國相繼投入了四十萬人的兵力進行參戰,在戰爭期間帝國爲此付出了88249人戰死,受傷約10萬人的慘重代價,僅奉天瀋陽會戰和旅順夠攻防戰就分別傷亡了7萬人和6萬人,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拿到手的地盤咱們能這樣丟棄嗎?況且在這期間咱們軍費支出和這些年來的經濟投資有多少,大藏相閣下想必也很清楚吧!”
“沒錯,在這次戰爭期間我很清楚帝國爲此支付了將近18億日元的軍費,同樣在這些年來帝國在關東州的投資已經超過了一億日元,對於這片浸透的帝國勇士的土地誰會想到放棄,關鍵是帝國如何在保住關東州的同時不對帝國國內脆弱的經濟形成衝擊,這是我們亟待討論和解決的!”大藏相併不是真的反對和中國人作戰,關鍵是現在國內的經濟不允許爆發長時間的戰爭,就是大強度的戰爭都不行。
經過一次次的爭吵,內閣上衆人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在報請了天皇批准後正式開始實行,最終商定,從臺灣調遣一個守備師團和從遠東濱海州調集一個和師團加強關東州的防禦,儘可能的在開戰初期就打垮進攻的中國軍隊,出動聯合艦隊對中國沿海海軍基地進行封鎖,爲了不刺激列強,暫不對中國沿海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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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半島。雖然時間已經進入三月,但是遼東大地上還沒有一點春天到來的氣息,殘雪還在原野上四處可見,那些麻雀不時的在這個還到處都是殘雪的原野上四處尋覓這草籽食物,突然原野的平靜被一陣轟鳴聲給打斷了,遠處的公路上駛來了一列車隊,大功率的柴油機運轉的聲音遠遠的便傳過來,那些還在尋食的麻雀慌忙的向天空飛去,盤旋着望着這個打擾者自己就餐的龐大車隊,只見這支車隊從北方快速的駛來,近前一看是北疆僅有的裝甲部隊,一水的“東北虎”式步戰車轟隆隆疾馳而來。
坐在第一艘戰車上的裝甲營長李劍波躊躇滿志的看着身後的一水的近三百輛“東北虎”式步戰車,心潮澎湃,在經歷了上次的以一次首戰之後,李劍波在擴編之後火箭般的升到了一營之長,現在北疆即將收回旅大地區,裝甲部隊再次成爲了張良的首選,上次立了功的李劍波這次被作爲先鋒部隊提前派到了旅大前線,看着自己部隊的壯觀景象,李劍波身邊的副營長也從裝甲戰車裡鑽了出來,說道:“每次看到咱們部隊行進衝鋒的壯觀景象,我這心裡就不能平靜!”還要再說時空中一陣轟鳴打斷了副營長的話,盯着在頭頂飛過,閃耀着金屬光芒的飛機從空中快速的飛過,副營長喃喃道:“這幫空軍的孫子現在越過越滋潤了,現在整個部隊已經超兩千架的規模了,奶奶的,現在還有了全金屬的戰鬥機,孃的,對比我們裝甲部隊擴充的那個速度,對空軍那班子小子老子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李劍波呵呵笑道:“羨慕個啥,咱們一輛步戰車的價錢抵得上他們三架戰鬥機,打好眼前這一戰纔是關鍵的,讓部隊加速,早點感到集結地纔是關鍵!”說完率先鑽進車內,副營長也向車內鑽去,不多時接到命令的裝甲營就開始加速想着前方的集結地疾馳而去。
朝陽透過疾馳的火車的窗戶透入車廂當中,一夜沒睡的張良手裡夾着早已燃盡的香菸靜靜的看着窗外,在談判最終破裂的時候張良同樣也接到了父親轉發過來的顧維鈞在檀香山發來的密電,外交努力已經失敗,談判已經破裂,張良說不清楚自己看見這則消息時的心情到底是喜是悲,這一點張良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感到複雜,在張良回到國內這些年來除了和蘇俄的一場大戰外,國內基本上就沒有碰到過大的戰事,就是和直系的權利爭奪之戰也在北疆的刻意控制之下不到一個月就宣告結束根本就沒有對國內的經濟造成什麼影響,這些年來北疆控制的區域內可以說是在一個相對平和的環境當中發展起來的,似乎戰爭已經離普通百姓的生活很遠,這一次和日本開戰勢必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結束,日本人不是俄國人,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認輸的,如果可能張良甚至不想打這一戰,這和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想法完全相反,不是她對日本的看法變好了,不僅沒反而更加的壞,主要還是他融入了這個時代,不想受苦的百姓再次受到兵戈之災,但是想到後世可能出現的種種,他又覺得這一仗非打不可,他不想在經歷一次9.18,一點都不想:“一定會贏!”張良給自己打氣似的握緊了拳頭。
同樣也是坐在庫倫開往錦州的飛馳前行的火車中,李廷蘭的心情卻是起伏不定,這是她第一次和外國軍隊交戰。雖然情報中顯示這個時候日本全國的戰鬥機還不到600架,大多都是一戰末期或者在這些飛機基礎上日本人自己研製的,性能相當的落後,別說和自己部隊中的f-2式戰鬥機比,就是和f-1式戰鬥機相比也佔不到優勢,但是她的心裡還是難以平靜,分不清是緊張還是激動,現在早已升爲一團之長的它之所以沒有直接駕駛部隊的戰鬥機進行轉場,主要還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帶領自己部隊中最精銳的一個大隊直接坐火車到錦州飛機試飛機場接受一批最新式的f-2式戰鬥機,原先裝備的f-1式戰鬥機由其他部隊接收,正站在火車窗邊發呆的李廷蘭並沒有發覺自己身邊已經站了一名軍官,直到那人伸手拍了她一掌才反應過來。
只見那名軍銜只比她低了一級的軍官開玩笑說道:“發什麼呆,緊張了,害怕,這也不像你的風格啊!”
李廷蘭轉過身來,伴隨着火車壓過火車軌道的單調的聲音說道:“怎麼會,第一次和外國軍隊交戰,心裡有些沒底罷了!”說着裹了下身上的皮衣,蒙古高原上夜間的氣溫還是很低的,尤其是這接近黎明的這一段時間,尤其冷的讓人入骨,隨着李廷蘭裹緊皮衣的動作,一枚金屬獎章叮噹一聲掉到了地上,那名軍官趕忙幫着撿起,打量了一下說道:“不錯嘛,古北口之戰的紀念章啊!”
李廷蘭伸手接過,放進兜裡說道:“這沒什麼?這次能拿到獎章纔是最好的,國內戰爭的獎章,自己人打自己人,雖說是爲了國家統一,但還是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恩!”那名軍官點了點頭,頗爲贊同李廷蘭的說法,接着又說道:“轟炸機部隊的那幫子小子聽說也換新玩具了,剛定型透入批量生產的,這下子轟炸機編隊的那幫子小子總不會再說張處長厚此薄彼了,想當初這幫小子可是每次看到咱們的新型戰鬥機都眼紅的咬牙切齒的,再出發之前咱們同一個基地的那幫子轟炸機部隊的臭小子也和咱們一塊兒上了這列火車,剛纔在他們車廂裡溜了一圈,發現他們即將接手的這款轟炸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兩發九缸星型氣冷800馬力發動機,經過優化設計後最大載彈量達到了三噸半,比現役的足足多了兩噸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