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十幾步,就要走到那夫婦的面前,他腦海裡響起了那女人的話“你這樣去問的話,無異於在別人傷口中撒鹽。”停下腳步,易永恆回頭望了一眼,看到那女人正一臉笑意的看着易永恆,好似知道易永恆會停下來一樣。
走回去,易永恆說:“你贏了,告訴我他們的事。”
出於一箇中醫的本能,他覺得應該去幫他們,更何況這對夫婦還對易永恆有恩,正是因爲他們身上的那股氣質,才讓易永恆突破了這些天一直苦惱的瓶脊,現在的易永恆五禽戲更進一步,達到了五十虎力。
“想知道,那麼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女人微笑,語如蘭香,卻帶着一絲微微的俏皮。
“你說說看。”易永恆問道。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看着易永恆要說話,女人站起來說:“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
她的話讓易永恆想到了剛纔那位老人說到一半,隨後的嘆息。
“不怕你不上鉤。”女人注視這易永恆心裡想着。
“這女人怎感覺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先答應她好了。”心裡一聲,易永恆說:“好,我答應你,有言在先,如果違揹我的原則,那就恕我不能履行諾言了。”
“好,一言爲定。”女人笑如蘭花開,搞的易永恆心裡“咯噔咯噔”直癢癢。
隨後女人帶着易永恆走到了小徑,敘述了起來,看來這女人還滿懂事理的,易永恆心裡的厭惡不由少了幾分,最奇怪的是他爲什麼會對她厭惡呢,這麼漂亮的女人。
“他叫王強,那女人叫劉小雨,兩人是夫婦。”女人邊走邊說,不是摘下一片樹葉,在手中把玩着。
“廢話,我不知道她們是夫婦啊,說重點。”易永恆說道,他感覺這個女人和剛纔不一樣了。
女人瞪了易永恆一眼,表示不滿:“急什麼慢慢來。”
跟在女人身後,易永恆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讓人迷醉,充滿誘惑,加上那短衣短裙,露出那白如牛奶的皮膚,讓易永恆不由心跳加速,血氣上涌。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看着易永恆的表情,這女人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誘惑有多大。
定了定神,易永恆才從此中恢復過來,冰涼的氣息運轉全身,那股燥熱纔好了些。
“說到哪了。”易永恆問。
一眼鄙視,女人繼續道:“他曾經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身家幾百萬,可是正在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一場車禍,讓他從百萬富翁,轉變爲如今的一貧如洗。”
“那場車禍中,他沒有任何事情,可是她的妻子劉小雨卻終身癱瘓,從一個正常人變爲殘疾,一次次的治療,帶來的是一次次的痛苦與失望。他們走遍全國,甚至國外,可是依舊無果。”女人邊說臉上表情不斷變幻。
“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吧,我不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爲了一個女人而甘心一貧如洗。”易永恆說。
點了點頭,女人露出一臉算你聰明的表情說:“對,你猜的不錯,事實上他是曾經是個當兵的,那時候的他,手中只不過幾萬的塊部隊的補助而已。退伍後他已經三十好幾了。”
“不會吧,部隊的補助怎麼會這麼少,三十好幾,至少也有幾十萬啊。”易永恆奇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你別那麼多廢話好吧,聽我說完。總之在我說完之前你閉嘴,OK。”女人走了個O字形的手勢。
易永恆點了點頭,心裡卻道:“這性格和他好像,看來一定有什麼關係了。”易永恆心裡確定了什麼。
“後面的故事很老套,他從部隊裡出來之後,就幾萬塊。”女人說着還瞪了易永恆一眼,好似再說想知道其中的隱情自己去問,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部隊的時間,他錯過了人生的花季和雨季,於是他開始創業,反正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你也可以說他走了狗屎運,在他事業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了劉小雨,也就是他如今的妻子,後面的就不用說了,兩人一起經歷風雨,最後劉強成了百萬富翁。”女人簡單明瞭的說。
只是隻字片語,易永恆卻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
“車禍這一截直接跳過。”看着易永恆,女人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劉小雨癱瘓了,劉強開始放棄本來蒸蒸日上的事業,日日夜夜的陪在劉小雨的身邊,四處治療,可是很快他家產就支持不了她那昂貴的醫療費用,公司被別人收購,恍如一夜之間,從一個百萬富翁變爲一貧如洗,即使如此,王強也沒有放棄過治療,邊打工邊給妻子治療。”
“哎,這種男人還真少見。”女人說完感嘆一聲。顯然是很佩服劉強的勇氣。想想也對,現在大多數有錢人不在外面養二奶就很不錯了,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呢?
“搞了半天你只知道個大概啊。”易永恆口上這麼說,而心裡卻沒有失望,只需要一個大概,易永恆就能明白其中的蘊含了多少,從他們夫婦身上透含出的真摯,易永恆已經感受出來了。
“大概?我可是全部說完了。哎,現在這個社會最難做的俄不是壞人,最難做的是好人啊。”女人這一句話倒是讓易永恆很驚訝。因爲從剛纔接觸到現在,易永恆對這個女人的評價就是胸大無腦,可是這句話倒是改變了易永恆的一些看法。
“你我素不相識,你給我說的只是隻言片語而已,所以那個條件不作數。”易永恆淡淡的說完,隨後反方向走去。
“什麼?鄉巴佬,你給我回來,你居然敢耍我。”那女人一着急,很熟絡的說出口來。
而易永恆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定,結合剛纔的一舉一動,猜到了七八分,回頭說:“小姐,你我算是扯平了,如果你在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你怎麼可能看出是我?”女人驚訝道。
“胸大無腦,行容你最合適了,不過你的胸藐視不大。”易永恆說着戲虐的看着女人的胸口,猶如開始女人看易永恆的表情一樣。
“啊…氣死我了,居然敢耍本大小姐,他居然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等易永恆走了,女人是暴跳如雷,絲毫沒有剛纔的風範。
“嗯,奇怪,他怎麼轉變這麼大,難道是中了彩了?”女人此時纔想起來,原來她就是火車上的賊。
“哼,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大小姐一定要查清楚。”說完女人神秘的一笑,隨後走了。
此時已經黃昏,公園裡人漸漸多了起來,易永恆很高興,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就是放過這個小賊,以易永恆的判斷,她也會在找上門的。
“這傢伙的速度倒是了得,就是笨了點,現在我突破了瓶脊,等你在找上門的時候,還不是認我蹂躪。”易永恆心裡想着,之所以會認出她來,那就是因爲那股熟悉的感覺,易永恆見過的人不少,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初見這女人的時候易永恆還有些奇怪,這麼美麗的女人,自己會感覺到厭惡與熟悉,在他的印象除了火車上對那個賊有這種牙癢癢的感覺之外,其他人都沒這種感覺,可是火車上那個賊是個男的啊,可是那賊高超的技巧,讓易永恆開始懷疑起這個女人來了。
與女人的一番對話,易永恆有六分的把握,隨後用那句爽約的話,試探了下,當那女人說出那句鄉巴佬的時候,易永恆徹底明白了。可是易永恆並沒有抓她,而是放了她一馬,因爲這女人糾纏着自己肯定有目的,遲早還會來的,所以易永恆乾脆說,兩不相欠。
而實際上,易永恆今天懶得和她糾纏,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報恩。
男人推着女人回去了,易永恆悄悄的跟了過去,走過幾條繁華的大街,大約七八里的樣子,男人鑽入了一條巷子,易永恆緊緊的跟了上去。這一片樓都不高,也不算很繁華,都是一些打工族們的出租房。
可是當竄過幾個小巷的時候,易永恆突然失去了兩人的蹤跡,易永恆迅速反應,他知道這有三種可能,一是被發現了,二是他們到家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易永恆正準備轉身而走,一股危機襲來,易永恆好似被獵人盯住一般,四處環顧。
“朋友,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有什麼事情麼。”一道身影從牆角走出,那堅毅的臉龐略帶一絲微微的滄桑。
“王強。”易永恆很驚訝。他現在已經五十虎力,可是依舊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很好年輕人,不知道我以前可有得罪?”看到易永恆的表情,王強此時心裡的驚訝更甚易永恆,這個年輕人的反應,簡直比山中的野獸很靈敏,而且所站的位置,透含出的氣息簡直無懈可擊,他的印象裡,可沒有得罪過這樣的敵人啊,他想到了他的職業生涯,可是那不可能,他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年輕人確實年輕,表現還很青澀。
“不,相反,我是來報恩的。”易永恆放鬆了警惕,隨後說道。
“報恩?”王強很是奇怪,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在公園裡好似見過這個人,不過那時候只顧着照顧小雨,而沒有在意而已。
可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一股危機感襲來,就在這一剎那之間,他就感覺壓力培增,前面的年輕人閃現在他面前,揮拳若風,朝他面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