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對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的怨念十分之重,當初西域四大強國響應聖火教的號召,組成了討伐破虜軍的聯軍,結果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半路退出,等於是直接把高昌國給賣了。
高昌國根本無法與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一樣,說退出就退出,畢竟破虜軍的西域都護府與高昌國相鄰,高昌國想退都沒有地方退,只能咬牙堅持,結果輸的那叫一個慘,連國都高昌城所在的高斯行省,都被破虜軍給吞併了,國王穆傑希德手中只剩下了區區一個行省的地盤。
高昌國丞相優努斯對國王穆傑希德還真是忠心,聽到國王穆傑希德準備聚集萊依行省全部的軍隊,去支援高昌國的西方都督府,與大宛國的軍隊拼命,優努斯當即就表示我願意隨國王穆傑希德,一起與大宛國的軍隊血戰到底。
國王穆傑希德拍着丞相優努斯的肩膀說道:“那就讓我們君臣用鮮血,來譜寫高昌國最後的榮譽吧!”
很快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和丞相優努斯,就聚集了萊依行省境內的所有軍隊,進入了高昌國的西方都督府,並且直接開赴前線,與西方都督府的高昌軍隊一起,抵抗着大宛國軍隊的攻擊,國王穆傑希德更是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親臨戰場的第一線。
國王穆傑希德的英勇,雖然提升了一些高昌軍隊的士氣,但是對於整場戰爭而言,依然是於事無補,高昌軍隊最多隻是讓大宛國軍隊增加一些損失,根本改變不了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
西域軍團的統帥廉頗和西疆軍團的統帥薛仁貴,在得知了萊依行省已經沒有了高昌國軍隊的這個情況之後,略微一商量,就直接派兵接管了整個萊依行省,因爲時間緊迫,廉頗和薛仁貴派兵之前並沒有向劉基進行彙報,等劉基得到消息的時候,兩個軍團的部隊,已經開始接收萊依行省的各座城池。
劉基對於西域軍團和西疆軍團接收萊依行省的事情,不但沒有責怪廉頗和薛仁貴,反而在信上對兩人讚賞了一番,劉基當初沒有讓西域軍團和西疆軍團出兵萊依行省,是怕引起高昌國的反彈,畢竟高昌國的國都已經遷移到了萊依行省的克明利城,現在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主動放棄了萊依行省,這個便宜破虜軍不能不撿。
大晉431年二月二十二日的下午,劉基帶領虎賁軍、玄甲兵、虎豹騎和白馬從義這四支精銳的騎兵部隊經過十幾天的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西域都護府昌州的高昌城,這四支精銳的騎兵部隊加起來,總兵力高達五十二萬,此時西域軍團的統帥廉頗和西疆軍團的統帥薛仁貴,也都在高昌城內。
高昌城原來是高昌國的都城,如今變成了昌州的首府,至於高昌城這個名字則依然被保留着。
二月二十二日的傍晚,在高昌城原高昌國王宮的一間書房內,劉基笑着對廉頗和薛仁貴說道:“你們兩人鎮守西域都護府辛苦了,這次本大都督帶來了五十二萬我們破虜軍最精銳的騎兵部隊,再加上你們兩個軍團的精銳,不知道我們破虜軍這次能在大宛國口中,奪下多大的一塊肉?”
廉頗隨即說道:“主公,目前我們兩個軍團攻入高昌國北方都督府納曼幹行省的部隊,進展非常順利,如今已經包圍了納曼幹行省的首府倫利斯城,只要拿下倫利斯城,納曼幹行省剩餘的一些城池也就不足爲慮了,不過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高昌國北方都督府其他三個行省和三個附屬國,已經全部被大宛國的軍隊所攻佔。”
劉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大宛國這次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大宛國的軍隊有沒有出兵納曼幹行省的跡象?”
薛仁貴這時搖頭說道:“目前還沒有這種跡象,如果大宛國軍隊真敢出兵納曼幹行省,那麼就等於是要與我們破虜軍撕破臉皮,想必大宛國現在應該還沒有做好與我們破虜軍撕破臉皮的準備,所以屬下認爲這次我們破虜軍和大宛國瓜分高昌國,就得看誰的手快,誰搶的地盤就多。”
劉基摸了摸下巴說道:“本大都督倒是不懼與大宛國撕破臉皮,不過已經被大宛國軍隊攻佔下來的高昌國各個行省,我們破虜軍也沒有必要再去搶,現在既然萊依行省被我們破虜軍接收了,高昌國西方都督府也就向我們破虜軍敞開了大門,高昌國西方都督府有七個行省和十三個附屬國,那看看我們破虜軍與大宛國各能搶下多少吧!”
廉頗和薛仁貴對劉基準備出兵高昌國西方都督府的決定,都沒有表示反對,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大宛國與破虜軍必將有一場大戰,以決定誰纔是整個西域的真正霸主,所以現在也沒有必要與大宛國客氣,能在大宛國口中多搶下一塊肉,就一定要多搶一塊肉。
在大宛國都城大宛城的皇宮內,大宛國國王耶曼看完了手中一封前線送回來的信件,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國王耶曼隨後把這封信遞給了大宛國丞相沙斐格,“沒有想到破虜軍這麼貪心,我們大宛國已經把高昌國北方都督府人口最多、面積最大的納曼幹行省,還有高昌國目前國都所在的萊依行省,白白讓給了破虜軍,結果破虜軍依然不滿足,前線送來情報,破虜軍突然同時出兵高昌國西方都督府東面的兩個行省和三個附屬國,破虜軍這是要在我們大宛國的口中奪食啊!”
丞相沙斐格飛快的把信看了一遍,然後沉吟了一下說道:“國王陛下,必須讓前線部隊加快進軍的速度,在破虜軍之前攻佔下高昌國西方都督府更多的行省和附屬國,我們大宛國暫時並不想與破虜軍展開大戰,想必破虜軍也不願意與我們大宛國對陣,這樣一來,我們大宛國軍隊和破虜軍,誰的動作快,誰搶下的地盤就多。”
國王耶曼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在瓜分高昌國這件事情上,我們大宛國註定是拿了大頭,那就讓破虜軍撿一些便宜吧!”
丞相沙斐格點頭說道:“國王陛下英明,我們大宛國還沒有做好與破虜軍爆發一場戰爭的準備,而且這次吞併高昌國,我們大宛國已經謀劃許久,別因爲破虜軍的原因,再出現什麼差錯,不管怎麼樣,高昌國以後都不應該存在了,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國王耶曼隨即贊同的說道:“破虜軍最近勢頭正盛,不但在西域擁有着實力強大的晉國西域都護府,在草原上還擁有着不比西域都護府實力弱的晉國北庭都護府,另外破虜軍在晉國內部也擁有着五個州的地盤,聽說破虜軍最近又從十萬大山之中的青彝族手裡,搶下了一大塊地盤,我們大宛國這次能避免與破虜軍爆發大戰,還是先不要打起來爲好,當然我們大宛國並不是害怕破虜軍!”
隨着破虜軍也派兵攻入了高昌國西方都督府的兩個行省和三個附屬國,以及大宛國軍隊突然加強了對西方都督府境內高昌軍隊的攻擊力度,頓時讓西方都督府境內的高昌國軍隊,有些承受不住了,大量的高昌軍隊向破虜軍或者大宛國軍隊投降,高昌國這個原本的西域第二強國,滅亡的時間進入了倒計時。
三月五日的上午,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病死在了軍營當中,高昌國的丞相,也是高昌國的一代名將優努斯,在國王穆傑希德病死的當天晚上,就在國王穆傑希德的遺體前服毒自盡,優努斯可謂是一名純粹的軍人,面對高昌國即將滅亡的事實,感到無力迴天的優努斯,用這種極端的行動,表現了對高昌國以及國王穆傑希德的忠誠。
不過優努斯在服毒之前,卻把他身邊最精銳的騎兵衛隊秘密派了出去,之後這支六百餘人的精銳騎兵,就神秘的消失了。
國王穆傑希德和優努斯的死,對高昌國西方都督府殘餘的高昌軍隊來說,幾乎成了壓倒他們抵抗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心灰意冷的高昌國西方大都督阿拔克斯,最終帶着一部分西方都督府境內殘餘的高昌軍隊,向大宛國的軍隊投降,還有一部分西方都督府境內的高昌軍隊,則投降了破虜軍。
高昌國西方都督府下轄的七個行省和十三個附屬國,其中有四個行省和八個附屬國都被大宛國軍隊攻佔,破虜軍只得到了三個行省和五個附屬國,高昌國西方都督府原本控制的一千二百萬人口,大宛國得了三分之二,破虜軍瓜分到了三分之一。
在高昌國西方都督府被大宛國軍隊和破虜軍瓜分之後,高昌國北方都督府的納曼幹行省,也在幾天之後徹底被破虜軍收入囊中,高昌國北方大都督艾爾哲德在納曼幹行省的首府倫利斯城破城當天,戰死在了倫利斯城的城牆之上,而倫利斯城的高昌國守軍,在高昌國北方大都督艾爾哲德戰死之後,紛紛放棄了抵抗,選擇向破虜軍投降。
在這場瓜分盛宴當中,破虜軍最終得到了高昌國的五個行省和五個附屬國,這些行省和附屬國之中的人口,大約有九百萬。
而大宛國卻成了這場瓜分盛宴最大的勝利者,算上被大宛國不費一兵一卒就收入囊中的高昌國南方都督府,這次大宛國一共得到了高昌國的十一個行省和十七個附屬國,僅僅被大宛國收編的高昌國軍隊,就高達一百七十萬之多,還得到了大約一千七百萬的人口。
“唉——高昌國還是滅亡了。”把高昌國南方都督府的四個行省和六個附屬國獻給大宛國的奧沙爾利,一臉黯然的感嘆道。
這時躺在奧沙爾利懷中的一名絕色女子,苦笑了一聲說道:“都怪我這個紅顏禍水的女人,如果不是爲了我,夫君也不會揹負弒兄的罵名,更不會把整個高昌國的南方都督府以及幾十萬軍隊,拱手獻給了大宛國,最終導致了高昌國被大宛國和破虜軍一起瓜分了。”
奧沙爾利把懷中的絕世女子,摟的更緊一些才說道:“依娜絲,這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那個無恥的哥哥摩裡克圖,枉費我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他竟然想要對他的弟媳圖謀不軌,還準備想要殺了我,我如果不先下手爲強,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接着奧沙爾利嘆氣說道:“除掉摩裡克圖之後,雖然我對南方都督府的十二個軍團的高層將領進行了一番清洗,不過摩裡克圖之前在軍中的威望太大,我得到可靠情報,大量低層軍官已經串聯起來,準備再發動一場兵變,用我的人頭祭奠摩裡克圖,我們高昌國其他兩個都督府以及國王陛下,也攪和了進來!這樣的情況下,我也只能把南方都督府獻給大宛國,以保我們一家人的性命,結果我的所作所爲,卻成了高昌國滅亡的導火索,真是世事難料啊!”
絕色女子依娜絲隨即嬌聲說道:“夫君,不管怎麼樣,依娜絲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奧沙爾利看着懷中嬌豔的美妾,心中因爲高昌國滅亡所帶來的些許鬱悶,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依娜絲,爲了你,我奧沙爾利願意與全天下爲敵!”
接下來奧沙爾利就把依娜絲壓在了身下,臥室內也隨即響起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然而奧沙爾利在依娜絲身上動着動着,突然感到一陣陣的睏意,很快就倒在了依娜絲身上,打起了呼嚕。
依娜絲隨即把奧沙爾利一把推開,然後坐起來伸了一下腰說道:“你給的藥實在不怎麼樣,奧沙爾利吃了快半個時辰才起作用!”
這時一名文士打扮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臥室內,“現在我們大宛國還需要奧沙爾利,不然我就直接給他下毒藥了。”
依娜絲嬌聲說道:“死鬼,快來吧!我們都好幾天沒有做了,你這個奧沙爾利的心腹謀士,今晚得好好補償補償我!”
隨即臥室內又響起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奧沙爾利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