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任務,朱寬並沒有拿到任何的任務,他所在的排,被命令跟在後面休息,等着過橋就是了。
這次主攻的是四排,但其實四排也只是輔助步兵攻擊而已,在過橋之前,他們根本沒辦法發揮出自己的英勇,當然了,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步兵抵達鐵路橋之前,嚇唬一下俄國人。
俄國是個地形很奇葩的國家,只要有山的地方,山脈絕對會一個挨着一個,可要是沒山的地方,保準一馬平川,而且這裡地廣人稀,較爲荒涼,所以,很多地方的草叢,都有一米高左右。
即便現在新草還沒有長出來,但是去年的枯草卻依舊存在,這在中華帝國,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場面,如此肥沃的土地,竟然就這麼浪費掉了。
鐵路橋附近,十幾名俄軍士兵聚在一起,步槍被攏在一起,搭成一座槍架,士兵本人則是圍成一個圈,或站,或坐的烤着火,這該死的鬼天氣竟然還要出來站崗,誰他孃的閒的沒事幹來破壞橋樑?
再說了,這橋是想破壞就能破壞的嗎?別說是用鋤頭去敲了,現在拿着鋤頭在地上刨個半米深的坑都能把人累死,而且還不一定保證能刨開,用炸藥?這個倒是可行,可是那的用多少噸的炸藥才行?一般人上哪搞那麼多的炸藥?
其實原本他們是不用來這裡受罪的,只需要待在屋子裡就好了,而且俄軍在佈置營房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有兩棟營房就是對着這座鐵路橋的,他們只需要呆在屋子裡,透過玻璃就能看到鐵路橋上的一舉一動。
但是聽說最近東邊打的比較狠,現在到處都在抽調部隊,若不是因爲他們這個連需要駐守這座鐵路橋,以及儲存在這裡的那些物資的話,他們早就被調到前線了。
謝爾蓋道夫斯基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室外的溫度很低,但好歹他們也有一堆火可以取暖,坐在自制的椅子上,將雙腳伸在前面,火堆的溫度將雙腳烤的暖洋洋的,在曬着沒什麼溫度的太陽,那感覺雖然比不上躲在被窩裡,但是也絕對不差。
‘恩?’猛然間,謝爾蓋道夫斯基的雙瞳猛的一陣收縮,心中瞬間被震驚所佔領,奮力的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嘿,謝爾蓋,難道你是想表演一下瘋子給我們看嗎?”謝爾蓋道夫斯基對面的一名俄軍士兵見到他的模樣,大笑着打趣道。
他們這些俄軍士兵,在遠東更是天天閒得蛋疼,唯一的樂趣就是從戰友身上找點樂趣過來,而在座的這些人裡,誰又沒有成爲過其他人的笑柄呢?但是像謝爾蓋道夫斯基這種主動逗人的情況,那還是第一次發生。
“該死的,我可沒精力去給你們表演那愚蠢的瘋子,快看那裡是什麼?”謝爾蓋道夫斯基一陣咒罵,根本沒空去反駁,直接指着眼前的遠處說道。
“謝爾蓋,你又想騙我們了?放心,這次保準不上當。”
“就是,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表演一下瘋子吧。”
“該死的,敵襲!敵襲!”謝爾蓋道夫斯基忽然間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高吼道,旋即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槍架那裡,隨便的抓起了一把步槍,將子彈上膛之後,對準了天空,便叩下了扳機。
這只是預警作用,並沒有其他的效果。
而四周的士兵,在聽到槍響之後,這才意識到謝爾蓋道夫斯基並不是騙人的,這才轉過頭去看謝爾蓋道夫斯基先前指的那個位置。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差點沒將衆人給嚇死。
平原很適合坦克部隊運動作戰,但是又不適合他們進行隱蔽,謝爾蓋道夫斯基最早看到坦克的身影的時候,坦克距離他們差不多有一千多米左右的距離,而那個時候,坦克移動的速度並不快,而且看起來也只有五臺坦克而已。
但是在謝爾蓋道夫斯基驚恐的指向坦克所在的方向,並且急忙的站起來去拿起步槍的時候,這一幕,也被坦克裡的炮手看的清清楚楚。
見到被俄軍發現了,坦克也就不在有任何的保留,而是直接將速度推進到最快,以將近五十公里每小時的時速,朝着鐵路橋那裡衝去。
而只有一千多米的距離,以坦克目前的速度,只需要三分鐘不到四分鐘就能衝過去,雖然這段時間俄軍已經有所準備,但畢竟時間緊急,他們準備的也不會太過充分。
加上不遠處,其實直線距離也沒超過一千米,那裡也有部隊去進攻。
坦克一加速,原本藏在坦克身後的步兵便露了出來,即便步兵撒開腳丫子的奔跑,也跟不上坦克的速度。
而一方面是坦克不斷的加速,一方面是步兵不慌不急的推進着,兩者根本沒有什麼關聯,步兵也不需要跟坦克那樣趕緊過去,坦克衝過去,只是爲了清掃障礙,爲步兵提供一個安全的攻擊環境,順便解決掉敵人的重機槍。
要說真正的過橋,第一個過去的只能是步兵,只有步兵徹底的過了橋,並且控制了對岸,確保橋樑的安全之後,坦克纔會通過。
“該死的,那是什麼東西?”謝爾蓋道夫斯基惶恐的指着對面那速度越來越快的坦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人最恐懼的東西是什麼?是一切未知的事物,坦克,對於消息封閉的俄軍來說,那就是未知的事物,現在俄國人就連汽車都沒見過多少,更多的人甚至還不知道汽車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連天天守着鐵路看火車的俄國人,也不禁暗暗感嘆火車是多麼的先進。
但是當他們看到竟然有東西可以自己移動的時候,心裡面瞬間被更大的恐懼所佔領。
‘噠噠噠……’
走在最前端的坦克,並沒有去照顧俄軍士兵是不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坦克進入五百米範圍之內的時候,坦克右側的同軸機槍便傾吐出了一道道迅猛的火舌,一排排的子彈,朝着幾十名俄軍那裡猛地撲去。
一名倒黴蛋俄軍士兵,直接被數十顆子彈擊中了胸膛,直接攤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這一幕,嚇的其他俄軍有些驚慌失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了,而隨着對面的坦克距離越來越近,那五臺坦克上的同軸機槍也紛紛開始發威,而那五臺坦克並沒有聚在一起,有的是直接衝了過來,有的則是繞到了後面,打算從另外一個角度衝過來,一旦這五臺坦克展開攻擊隊形,這裡的俄軍將無處可躲。
“機槍!機槍,快射擊!快阻止他們!”謝爾蓋道夫斯基驚恐的大聲的怒喊着,而一旁的排長也早就已經被嚇的講不出話,他從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傢伙。
更要命的是,他們竟然有五挺機槍,而駐守在貝爾卡小鎮的一個連部隊,如果不是要防守這座鐵路橋的話,他們連一挺機槍也不會配備,而唯一的一挺機槍,就被安置在鐵路橋這裡。
而俄軍的補給問題也歷來都是個老大難,所以,即便是俄軍的機槍手,也只能保證將子彈發射出去,至於準確度,這個就無能爲力了,除了學習的時候開過幾槍以外,其他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隻能看着,而不能去實彈射擊。
很快,駐守在鐵路橋頭的機槍開始發出了自己的怒吼聲,子彈一顆挨着一顆的被髮射出來,即便是大白天的,也能清晰的看到一道長長的火鏈,但是讓人遺憾的是,這條火鏈的目標並不是那五臺坦克,也不是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步兵,而是坦克的上方,大約二三十米高的半空中。
俄軍的機槍手顯然還沒有適應,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操作,反正就是扣下扳機,一口氣將所有的子彈打完爲止,至於子彈被打到哪裡,這個之後再說,反正就是先鼓舞一下士氣再說。
頂在最前面的那臺坦克,在看到了俄軍的重機槍開火之後,位於坦克上方的炮塔開始迅速的轉動着,一顆37毫米炮彈被塞入了炮膛,隨着炮手的一聲大喊,駕駛員立即控制着坦克停了下來。
趁着坦克還沒有徹底的平衡下來,炮手立即對炮口進行了微調。他們這臺坦克所在的位置很好,剛好位於鐵路橋的側面一點,即便是這一炮沒有命中機槍陣地,也不會命中鐵路橋,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誤傷什麼的。
當然,除非炮手瞄準的就是鐵路橋,但是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並不大,因爲每一個坦克炮手,在來到戰場上之前,都有至少兩百顆炮彈發射的經驗,他們很清楚這一炮過去會擊中哪裡。
但是爲了防止誤傷,炮手故意將角度稍稍對準了右側一些,這樣即使沒有命中,也可以確保不誤傷鐵路橋。
‘轟!’
一陣濃煙忽然升起,機槍陣地外的掩體被準確的命中,甚至能夠看到,機槍陣地後方的俄軍機槍手被掀翻的畫面,駕駛員沒有等待車長的命令,直接再次啓動了坦克,朝着鐵路橋惡狠狠的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