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聲,大地並沒有想象中的顫抖,不少人紛紛擡頭望向東面城門的方向,那裡正冒起一股濃濃的煙霧。
百姓們紛紛疑惑了起來,難道是土匪攻打縣城了?不過轉念一想,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土匪們根本就沒有攻打縣城的實力,好歹縣城的守備軍裡還有一百多杆槍呢。
雖然大多數都是老式的步槍,可用來對付那些土匪,依靠着堅固的城牆還是毫無問題的。
“怎麼回事?”縣衙內部,正在審訊一件案子的縣令陳煒面色震驚的忽然站了起來,朝着堂下衙役問道。
“大人,好像是東邊城門那邊傳來的聲音,卑職這就去打探一番。”一名衙役恭敬的回答道,待陳煒點頭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縣衙。
“屈陳氏,你先回去吧,這件案子改日再審。”陳煒有些不耐煩的對着正跪在堂下的一名婦女說道。
“大人,還請大人爲民婦做主吶……”屈陳氏一聽今日這案子是審不成了,立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的事情本官已知曉,外面的聲響你也看到了,本官必須要立即前往處置,這樣,三日後在重新開堂審理此案,退下吧。”陳煒說道。
本來陳煒是打算將此案的責任直接劃分給屈陳氏的,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漢軍竟然攻城了,而陳煒更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而此時,陳煒哪還有審案的心情?而外面的槍炮聲,已經告訴了陳煒,他的縣令夢也就到此爲止了。
不管城牆上的抵禦情況到底如何,可漢軍畢竟是開火了,這也就意味着城內守軍反抗了。
直接投降,與打不過之後在投降,最後所享受到的待遇可是完全不同的。
而陳煒也深知道自己的那些案底,就好比公堂上的這樁案子。陳煒的小兒子在看到屈陳氏綽約多姿,肥臀豐乳的樣貌姿態之時,便難以自拔。
最終不顧屈陳氏丈夫屈氏的阻攔抵抗,硬是將屈陳氏給羞辱了,不僅如此,陳煒的小兒子更是霸佔着屈陳氏月餘時間,而屈氏更是覺得倍感羞辱,一氣之下便要殺了陳煒的小兒子。
可陳煒的小兒子是什麼人?根苗正紅的衙內,在整個壽陽縣,他老子陳煒第一,他的這個小兒子就是第二,儼然一個小霸王出世的模樣。
於是,屈氏被陳煒小兒子身邊的狗腿子直接給揍的半死,如今還躺在家中不知死活。
或許是感覺到了害怕,這纔將屈陳氏放走。可回到家中之後,屈陳氏卻發現丈夫被打成了這副模樣,而家中老小也更是覺得她是個不祥之物,狐狸精,就這樣,屈陳氏也被家族長輩用棍棒給趕出了家門。
或許是心中還殘留着一絲絲的僥倖,或許是對朝廷律法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期望,屈陳氏竟然敲響了縣衙門前的大鼓,她要狀告陳煒的小兒子陳燦。
而屈陳氏的想法也很簡單,只要她伸張正義之後,便會以自殺來保存自己的名節,不讓丈夫一家受到任何的屈辱。
可屈陳氏畢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更加不懂得一些人情世故,所以,即便是現在,屈陳氏也不知道她要狀告的人竟然就是縣令陳煒的小兒子。
陳煒是在屈陳氏來到衙門之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雖然惱怒小兒子陳燦的做法,但對於屈陳氏的身材樣貌,就連陳煒自己也都有些難以忘卻。
甚至,陳煒還琢磨着是不是給屈陳氏安個不守婦道,勾引男人的罪名。當然了,這麼做只是爲了讓屈陳氏臭名遠揚,而另一邊,他則將屈陳氏收入囊中,獨自享用?
可是,這一聲巨響徹底的打破了陳煒的幻想,雖然沒有明着說出來,可陳煒還是在聽到爆炸聲以後便知道了,這是漢軍攻城了。
陳煒腳步匆忙的離開了公堂,屈陳氏也被那些衙役給趕出了公堂,值此之際,還不忘在屈陳氏的身上揭一把油,過過手癮。
…………
爆炸過後,頂在最前面的老秦一班十二名戰士便迅速的佔領了城門,不過他們卻並沒有進入城中。
畢竟他們只有十二人,萬一城內要是有埋伏的話,他們這一個班可就摺進去了。
倒不是因爲害怕犧牲纔不敢進城,而是萬一犧牲了以後,敵人又重新佔領了城門,他們之前的準備豈不是要白費了?
老秦端着自己的那杆三零式步槍,身體半蹲着蹲在了城門入口處的一座拐角,只露出了半個身子。
此時,先前的那六名士兵已經進入到了城門洞內,這六名士兵正趴在地上,警戒着前方一切有可能出現的敵人。
而在老秦的身後,還有兩名士兵的槍口正瞄準着城牆,似乎只要有敵人從城牆上探出腦袋,便會立刻遭到他們的打擊。
“上刺刀,保持隊形前進!”看着身後的大部隊距離城門僅有二十餘米的距離,老秦也有些坐不住了。
作爲整支部隊的先鋒班,老秦可不希望自己的班在打下了這座城門之後就被丟到了後邊。
況且,現在誰都知道,攻打由那些舊官僚駐守的城池,完全就是免費撈戰功的機會。
再說了,戰功不戰功的暫且放到一邊,通過戰鬥,對於部隊戰鬥力的提升還是很直接的。
老秦是一名參加過對日戰爭的老兵,也正是在那一戰過後,剛剛參軍半年不到的老秦,便被提拔爲了班長,老秦也深知道有作戰經驗的士兵,對於一支部隊意味着什麼。
老秦若是想繼續讓他的班級保持着全團領頭羊的地位,那就必須經歷更多的戰鬥磨練才行。
隨着一聲命令,十一名戰士,也包括了老秦自己,從腰間武裝帶上抽出了那把仿製的三零式刺刀,動作麻利的將刺刀掛在了槍口。
隨後,隊伍開始緩慢的前進,整個班的戰術動作配合很是嫺熟無比。
三名戰士組合成一個小的方陣,而三個小的方陣又組成一個大的方陣,老秦的身邊有兩名士兵緊隨着,組成了第四個方陣,這個三角陣位於隊伍的正中間。
既是隻會方陣,又是對其餘三個方陣的補充兵力。換句話說,老秦所在的這個方陣就像是大部隊裡的後備部隊,隨時都可以頂上去。
前面的三個方陣,剛剛離開了城門洞,左側的方陣直接警戒了左側區域,右側的則警戒右側,正前方的則是警戒着前方。
老秦則是指揮着部隊警戒城門上方,畢竟現在城牆上還沒有自己人的部隊,暫且不管那裡到底有沒有敵軍,起碼他們也得警戒不是?
雖說這樣做會費點事,但如此一來,卻能夠讓他們更加安全了許多。
“安全!”
“安全!”
“老秦,我說你可不厚道了啊,這有肉你不能老想着自己一個人吃啊,總的給弟兄們留點不是?”就在前面三角陣彙報情況的同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引得老秦暗暗有些不喜。
“老子就不厚道了,你能怎麼着?”老秦很是不滿的反駁道,旋即又問道:“咱們連的任務是什麼?”
“嘿嘿,你小子不是挺能的嗎?還用問我啊?”
“張老才,你小子皮癢癢了是吧?”
“好吧!好吧!不過這次你可不能跟我搶了啊,咱們連的任務是佔領縣衙,抓到縣令陳煒。”張老才說道。
“我左邊,你右邊,交叉前進。”老秦沒有搭理張老才,而是直接說道。
雖然兩人同是班長,但這個時候,參加過對日戰爭,並且立下過戰功的功勳老兵老秦的地位就體現出來了。
雖說張老才也參加過對日戰爭,可當時他的戰功並不如老秦,所以也就一直被老秦穩穩的壓着一頭。
“行,你說的算。誰先攻進縣衙誰頭功。”
就這樣,兩個班共計二十四名士兵採用了他們最熟練的三角戰術,班排交叉前進戰術迅速的順着街道的主幹道向前推進着。
按照現在縣城的規劃部署,一般縣衙是位於縣城的正中間,換句話說,只要順着城門的大路走,基本上就能夠找到縣衙所在的位置。
而城中的清軍更是少之又少,能夠逃走的也早就逃走了,逃不走的也連忙回家換了一身百姓的衣服,軍服武器什麼的更是藏的嚴嚴實實的,生怕這些東西會害自己丟了小命。
所以,進入壽陽縣城的漢軍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可即便如此,老秦和張老才的兩個班也沒有放鬆警惕,該做的戰術動作還是繼續做着,只不過,他們腳下的步伐倒是加快了許多。
而這兩個班更是相互不服氣,即便是在推進,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敵人的戰場上,兩個班也存在着爭鬥的現象,各自都想快對方一步。
而這麼做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跟在後面的部隊也不得不加快腳下的步伐,爲前面的兩個班進行掩護。
可城門寬度畢竟有限,大軍也無法同時進城。
所以,前面有老秦他們那兩個班快速的推進着,後面的部隊卻無法及時的進城,這也導致了部隊在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兵力空缺。
而最直接的反應便是,原本應該有一個排的兵力出現的位置,現在卻只有兩個班的兵力。
可前面的老秦和張老才兩人卻不管這些,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突進。
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兩人便出現在了縣衙門口。看着縣衙裡面亂哄哄的衙役,還有不斷從縣衙離開的官員小吏,一時間讓兩個人犯了難。
打還是不打?擊斃還是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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