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二十三章 轟炸

飛艇不是個稀罕貨,早在百多年前的1784年,法國羅伯特兄弟製造了一艘人力飛艇。即便是這種紡錘形的,有獨立氣囊的,由鋼製大梁和木質長杵構成的框架式的,採用機械推動力的硬制飛艇,早在二十年前的法國就已經制造出來。相比法國的“法蘭西”號,大清製造的飛艇更大、更快,載重量也更大。

103米長直徑26米,內部擁有36個獨立氣囊的飛艇最高升限爲2000米,可以提升除飛艇自身外,總重量不超過五噸的載荷。採用鐵木材質的吊藍兩側懸掛安着各一臺15馬力的汽油發動機爲推動力,在方向舵和雙葉螺旋槳的幫助下,可以將飛艇推送到每小時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因爲無法進行完整測試,根據計算光自帶油艙就足以滿足飛艇一千公里的使用,而且可以人力繼續推動飛艇飛行,雖然很慢。

爲了保證安全,本來光緒是要填充氦氣來提供浮力,但氦氣提煉的費用實在太他m的貴的,光是建氦氣提煉工廠就要上千萬新幣,費用逼着光緒同意採用氫氣。爲了防止靜電火花將整個飛艇變成火球,在採用雙層蒙皮外殼的同時,所有氣囊和蒙皮全部採用特殊的防水布,而用全部封膠處理……儘管將所有想到可能的危險給予最多的保護,但填充的氫氣始終是危險。

雖然光緒心中最佳的研發領導人齊柏林,因爲拒絕大清的招攬而意外溺水身亡。但飛艇這種還沒有進入各國?軍事領域的產品自然沒有足夠的保密措施,跟據從國外搞回來的資料。位於光緒羣島的飛行實驗室還是獨立研發出來了。大量材料超遠距離的運輸,幾千萬新幣的研發費用。讓原本正要開建的第二代潛艇都暫時停工。

十五艘飛艇是光緒羣島所有工廠全力生產了一年半的產量。光緒知道未來的天空是屬於飛機的,但爲了給還只在圖紙上的飛機提前培訓出合格的飛行員。光緒咬着牙自掏腰包補貼飛行實驗室。

任何新式軍用產品的研發都充滿着危險,光緒島是海上的一個小島,這裡的風向不定還忽大忽小。只有科研人員被勒令不許登上測試的飛艇外,因爲測試而犧牲的士兵也不在少數。但是,飛艇最終還是出現在大清軍隊武器裝備序列之中。這支能飛翔在空中的軍隊被光緒命名爲――空軍,當飛艇完成測試正式量產裝備部隊之時,光緒把命名權留給了第一任空軍指揮官、原海軍太平洋艦隊航海蔘謀――任鵬飛。

任鵬飛這位航海蔘謀在南洋清英撞艦事故中發現,只要能在海戰中越早發現敵軍就可以有更多的準備時間。因此他是唯一一位上書要求採購歐洲已經研發的飛艇作爲艦隊耳目的人。當飛艇的第一架樣品正在組裝準備測試,光緒正頭痛頭如何找到這個未來大清空軍指揮官。中國空軍歷史起步的太晚沒有任何可借鑑的地方,結果當看到這份建議書後就二話不說把這位名字和想法都很合適的任鵬飛給扔到光緒島上。

當任鵬飛還興高采烈要給大清海軍建立全新的觀察體系時,新研製的有着類似迫擊炮尾翼的新型炮彈運到了光緒島上。這時任鵬飛才知道,這批叫做航空炸彈的新傢伙是用來裝備飛艇的。這時任鵬飛才知道,皇上要將飛艇獨立成軍,從高空中向敵人發動致命攻擊。

訓練很危險也很苦,必竟是人類第一次進入曾經嚮往了千年的地方。從無到有的摸索讓他們付出了太多,可再苦再累都沒有被難住的他們卻因爲要給飛艇起名字給難住了。他們發現,自加入艦隊纔開始讀書的他們起的名字自己都不滿意。於是在一次投彈練習時有人叫了一句:這跟俺家母雞下蛋一樣。於是這批飛艇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飛雞。

飛機?當這個名字呈報皇上覈准的時候光緒剛下朝到家,結果聽這個名字後激動的把皇后給嚇了一跳。還以爲他們把飛機給搞出來了,結果是飛雞,取自飛翔的母雞。光緒一頭冷汗呀。飛雞級飛艇,飛雞級,飛jj……好吧。反正名字不是老子取的,後世也罵不到老子頭上。光緒同意了。只是嚴令必需將取名者記錄下來。

一年半的付出有沒有成效就看這次的了,任鵬飛率領世界上第一空軍飛行在大洋之上。他們的第一戰就是要隔着日本陸軍嚴密的陣地直接攻擊東京,讓要日本人知道什麼叫恐懼。就像皇上說的那樣,要讓敵人在任何地方都無時無刻都在恐懼着來自天空的炸彈。

一字排開十五艘飛艇朝着北方飛去,在天空沒有任何可以引導他們飛行的東西,但海面上一艘艘燈火通明的艦船爲他們指明的方向。陸地上的士兵不明白爲什麼要那個樣子來點燃熊熊烈火,但大冬天的到也暖和。只有天上飛行的空軍才知道,那是一個個箭頭在爲他們指明方向。他們從升空到飛到東京上空需要近一個半小時,他們沒有以最高速航行,那是因爲天黑無法尋找目標。

冬天的東京天亮的很晚,早上六點半時也不過只是天邊才發白而已,但還沒到七點大地就會被照亮。也許因爲東京周邊集結了近帝國三十萬軍隊的原因,東京市民相信政府會保衛好東京。所以生活還是繼續,早點被擺在路邊,趕着上班的人羣或走或坐着吃着早點。因爲遠方什麼異常都沒有,所以地越來越近轟鳴聲並沒有引起東京市民們的警惕,他們只是嘀咕着不知道軍隊又在搞什麼鬼。隨着轟鳴聲越來越小,東京的市民以爲軍隊走遠了,他們不知道是的其實飛艇在接近目標後開始減速。

大地上的雪都沒有融化,身在1500米高空更是寒風刺骨。光緒島位於溫暖的熱帶,高空雖然冷但也沒有冷到如此地步。這可是北方寒冷的冬天呀。穿的再多再厚似乎也抵擋不了這刺骨的冰冷。

“一定要加強空軍在各種氣候下的訓練。”任鵬飛哆哆嗦嗦爬在吊艙上向下望去,腳下已經是東京了。因爲太陽還在海平面上掙扎。飛艇巨大的陰影沒有投射在東京城內。這樣很好,就可以讓空軍發起突然襲擊。任鵬飛點了點頭。於是所有飛艇都看到了來自1號艇發出的紅綠燈光信號。這是攻擊開始的命令。

11至15號五艘飛艇立刻轉向碼頭飛去,他們的目標是停靠在東京碼頭上的六艘軍艦。因爲每艘飛艇需要五名操作人員,所以只能攜帶200公斤炸彈20顆,空軍的第一戰術目的是希望能靠這100枚炸彈炸沉一艘軍艦,第一目標就是受傷最重的敷島號。

“穩住,穩住――”彈倉已經打開,寒風從投彈口吹入將整個飛艇吹的開始搖晃起來。觀察員腰上綁着安全繩若無其事的爬在簡易的瞄準器上,着着即將進入瞄準星的敷島號。在他一旁的二個投彈員緊張的着投彈開關。

“準備,準備――”觀察員的聲音讓投彈員迅速的握住了投彈把手。

“投彈――”隨着觀察員的聲音。投彈員拉起把手打開彈倉開關,失去禁錮的炸彈傾瀉而下。

“轟――”東京灣碼頭上傳出巨大的爆炸聲,一朵紅豔的蘑菇雲升起。當所有東京市民都停止了腳步轉頭望向碼頭時,一連串的爆炸在東京灣響起,一團團的火球引發了東京灣的大火。朝陽下的東京城的烈火顯的那樣猙獰。

僅僅十分鐘,東京碼頭已經是一片火海。停靠在東京灣碼頭上的敷島號身旁的一木質運輸船,只被命中了一顆炸彈就在爆炸聲中四分五裂,碼頭上不時有跑動中的人不時被爆炸的氣浪給掀翻,點點鮮血灑滿了整個碼頭。工人士兵被炸彈炸的抱頭鼠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全地方的人們卻面露異色,遠處的海面上不說軍艦了,就是連煙柱都看不到,這炸彈哪裡來的?

“清國打進來了。清國打過來了――”街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彷彿也爲證實了所喊的話一樣,東京灣傳來越來越密集的爆炸聲和更多的火團。人羣慌了。他們知道有傳言說清軍要對東京屠城,現在管不了真假先跑了再說。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跑回家收拾值錢的東西帶着家人往北跑出東京城。於是東京市民爲了爭奪道路不可逼免的出現了擁擠和踩踏,而後大打出手。推擠中倒地的人羣中終於有人發現異常。大叫着天上,天上。只是慌亂的叫聲音和洶涌的人潮將他的聲音給淹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收到碼頭被攻擊的報告卻詫異報告中沒有發現清國?軍艦的文字把山縣有朋給弄火了,他不是白癡,清國海陸軍火炮的射程他很清楚。那攻擊碼頭的炮彈是哪裡來的?

警察永遠是城市最基礎的管理單位,他們最基本的任務就是維持城市的次序。東京的警察是盡職的,他們沒有脫下警服混入逃命的人羣,反到是拿着警棍吹着刺耳的哨聲衝進街道,企圖維持城市的次序。

毛太祖說過,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面對洶涌的人潮,東京警察的努力沒有起到作用。只知道逃命的人羣衝擊着一切敢於阻擋的一切,包括警察。終於有警察聽到倒地人在叫嚷着天上天下的聲音,他擡頭望向天空。天上,一個個巨大如鴨蛋的東西正丟下來一個個黑色的物體。當這些物體掉在房頂和地面上時發出巨大的爆炸和引燃的大火,這時他才明白,那些鴨蛋扔下的是炸彈。

必需立刻將這個消息上報。發現異常的警察企圖擠出人羣,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被人潮裹挾着朝未知的方向前進,沒有反抗的餘地。

得知東京混亂已經擴散到整個城市的山縣有朋咆哮着下令:“命令近衛師團立刻進入東京……”

“轟――”一顆炸彈穿過屋頂落在山縣所在院子對面的房間裡,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屋頂,破碎的門窗砸穿了山縣所在的房門,砸傷了山縣有朋,也將他的話砸斷了。

“投彈,投彈――”3到10號飛艇兩兩編隊,一抵達目標上空就立刻投彈攻擊。

“轟轟轟轟……”越來越多的炸彈落到了東京城裡,國會、首相府、大本營、軍令部……所有的政府機關都被從天而降的炸彈所襲擊,東京警察局也不能倖免。還不時有炸彈落在街道上,橫飛的屍體和四濺的鮮血如同催命符一樣讓原來已經手足無措的平民們更慌亂了,在滿天炸彈的襲擊下終於有警察放棄了職責加入逃命的序列當中,東京城不可逼免的失去了最後的控制。

天上的清國空軍正透過投彈艙檢看實戰效果。戰果很好,各主要目標都被擊中,少量的炸彈引發了整個城的混亂,只是主要目標都沒有能夠摧毀,反到是周邊建築損毀程度更大。每艘飛艇上的參謀人員在記錄戰果的同時都加上了一句話:命中率是大問題。此時,1、2號飛艇纔剛剛飛抵日本皇宮上空。

此時的日本皇宮一片神情蕭瑟、戒備森嚴。大門口、城牆上都是衛兵,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宮中內侍正緊張的向馬車上裝載貨物。天皇北巡早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只要一得到清軍抵達東京的消息,天皇就會立刻出發,現在在做最後準備工作。

正在吃早膳的明治天皇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飯,在東京城的爆炸傳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下旨做好準備出巡。可已經三次向內閣詢問情況,但得到的回覆都是沒有發現清軍。東京城都受到的攻擊,大本營竟然沒有發現清軍?

門外突然傳來了各種慌亂的聲音,本來就心煩意亂的明治眉頭就皺的更緊了:“何事如此喧譁?”

明治威嚴的聲音傳出宮殿,門外執守的侍衛推開宮門緊張的回奏道:“天上出現了怪物。請陛下放心,侍衛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定保陛下安全。”這個侍衛說完竟不等天皇發話就關門退出的殿內。

什麼時候帝國武士變得這麼沒有禮貌了?明治拍案而起,他要親自看看是什麼樣的怪物能嚇到朕?

“先吃完早膳吧。”明治的皇后說道。

明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飯碗,已經沒剩多少了。浪費不是好習慣,特別是對於糧食緊缺的日本來說,也正因爲明治的好習慣救了他一命。明治坐下來三二口就吃完了飯,站起來就朝外走去。纔到門口還沒說話,一顆炸彈落到了殿外的院子裡,殿門在巨大的爆炸衝擊將其吹開的同時也抵消部分衝擊力和破片。

“咣噹”一聲,明治就看着殿門在他眼前被重重的推開,隨即而來的寒風迎面吹在他面上。明治忘了沙粒打在臉上的疼痛,他只知道殿門就在他眼前滑過,如果他再走前一步那殿門將重重的打在他身上。門外的院子已經面目全非,一個巨大的坑四周躺着鮮血直流的侍衛,隨着就是密集的爆炸聲音響起。

明治還沒來得及發火,還能動彈的侍衛們將天皇撲倒壓在身下,於是明治親眼看到曾經奢華的皇宮在炮火中坍塌。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朕?

飛艇雖然理論上能保持浮空不動,但實際上做不到或者說還沒能做到。任鵬飛所在的1號艇爲了抵抗高空風的吹襲擊,所以依然保持着較慢的速度。底下的日本皇宮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轟炸範圍,現在是2號艇正在轟炸。任鵬飛仔細的評估了一下轟炸的效果於是下令:“調轉頭,再來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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