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臭小子,才過了幾年就不認識我啦?”
我怔怔地發着呆,看着眼前的一切腦海裡面彷彿陷入了一片空白,可是這個熟悉的聲音卻依然帶着爽朗的笑和我大聲說道:
“在這裡過得好不好?聽狼王說你還表現的不錯,嘿嘿,總算沒給我們師丟人啊!”
“當然認識,你是曠連長,我永遠也忘不你……”
當他的右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時,當他帶着笑意在稱讚我時,我眼一紅終於忍不住激動起來,然後看着他有些悲傷地問道:“可是……可是你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是誰,他是我在軍隊的指路人,沒有他我今日絕對到不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他是誰,他是我的新兵連長,也是我特種生涯的啓蒙老師。
他是曠寶鋼,我的心目中最好的大哥,我心裡永遠感激的人。
而且,我還知道他是一個極爲帥氣的陽光男子,他擁有着一張讓女人着迷的俊臉,擁着就連任何男人也看會有妒忌之心的相貌,我一直在想他如果走到社會上去,一定也會成爲一個誇張的紅顏禍男地……
可是。現在的這一張臉卻讓我難以想像,左邊的臉龐倒還沒有什麼,可是他的右臉卻再也不復原來的模樣,那一臉的凹凸不平,就像是月球狠狠地在他右邊臉打了一個鋼印,甚至原來那英氣逼人的虎目,也在右眼眶上凸起了一大陀。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意氣飛揚,俊逸瀟灑的曠連長嗎?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們僅僅分別了三年他就變成了這樣?這讓我實在難以接受!
“哦!你說地是這個?”
看到我的眼裡地悲意,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曠連長向我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執行任務時地一個意外,呵呵!可能老天爺看我長得太帥了。有點妒忌我,所以故意把我毀容。不過這是小傷,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是誰幹的?”
這還是小傷?你當我是傻子嗎?要知道我現在可不再是新兵蛋子了,原來無比喜歡整潔的你,可是現在卻有一半的臉便凹凸不平,甚至在那上面還有一些黑斑和黃跡再也不能清除,這要不是被火燒的,就是給炸藥側面炸中的。我沒有笑,可是眼裡涌出一股叫做憤怒的火焰,很惱火地問着。
“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這次來找你,可不是和你聊這個地,一會有時間再和你說吧!”
看到我眼裡涌出的怒火。曠連長的臉上似乎現出了一點感動,可讓人揪心的是這讓他的模樣顯得更加怪異,只見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獨狼說道:
“怎麼樣?把這個小子借給我一會,讓我們聊聊如何?”
“嘿嘿,你是他的老領導了,你要說帶走,我能講什麼?去吧!別和我來這套!”
獨狼眼裡浮過一絲笑意,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地向曠連長回了一聲。
“去吧!早點回來,到時一起喝點酒,好好聚聚!”
李教導員笑着在看邊上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也拍了拍曠連長地肩膀給了一個善意微笑。
“呵呵,你們就不怕我把你們的寶貝拐走啊!”
呃,看了看曠連長的肩牌,丫地已經到少校了,可是他竟然還和以前一樣的樂觀,有些捉狹模樣看着狼頭和李教導員,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嘿嘿,你要想搶,還要看他願不願呢?”
獨狼嗡聲嗡氣地掃了我一眼,然後理都不理曠連長,向內室走了過去,似乎並沒有把曠連長的話放在心裡。
“哈哈,看來你小子還不夠得寵啊!”
對着李教導員點了點頭,曠連長拉着我的肩膀就已經一步走出了指揮部,然後看開着玩笑對我說道:“王玉龍和彭拯這兩小子還好吧?聽說一直都在你帶的分隊裡啊!”
“嗯,是啊,他們各方面表現都不差,你走以後我們三人都入了黨,今年我們分隊表現不錯,大隊長已經幫他們倆在上面申請二等功了,我想我們仨沒給你丟臉!”
能夠再次看到曠連長,這讓我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我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指揮部,然後帶他到我們的訓練場邊走邊說着。
“嗯,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對於你們的表現我真的很高興!”
曠連長嘆息了一聲,然後似乎很有感觸地說道:“當年看着你們三個什麼也不懂,就知道蠻衝蠻幹,現在也成熟起來了。”
“呵呵,你這是不是在說你帶兵牛叉啊!我們可都是你帶出來的,沒有你的壓榨我們那有今天啊!”
我笑了笑然後看着曠連長說道:
“你知道嗎?我們可不只一點點的掙氣啊.嘻嘻!當年你一直想搞到毒夫的飛刀術現在也被我們弄到手了,這半年來我和彭拯他們可沒少練,我估計再來一場戰鬥的話,可以進行實用了!”
“嘿嘿,你小子,我就知道你總一天會弄到手!”
曠連長的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他這個見獵心喜的毛病改不了,果然他隨後就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自家兄弟見者總要有份吧!”
“嘻嘻,你就放心吧,少不了你地,我早就抄了一個副本,等着你來時再給你拿去呢!”
我賊賊地一笑,然後故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可就是某些人沒心沒肺啊,一去就是幾年,可能過着花花世界的美好日子。把我們早就忘了呢!”
曠連長笑罵道:“呵呵,你小子現在還會忽悠我了呢?找打嗎?是不是要我來看看你的格鬥術有沒有長進啊!”
“來啊。誰怕誰?要知道我可是這大隊裡的格鬥老大啊,別說我沒告訴你。我可是高手啊!”
嘿嘿,不怕告訴你老曠,前兩天看着拳王那丫的格鬥技術實在提高得太慢了,我就在一次格鬥訓練中就藉機連續放倒了他三次,一次說我是運氣,二次說是我湊巧,可是一連放倒三次。那拳王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比他高出一籌,老實地讓出了大隊第一格鬥手的位置了。
我想那丫現在一定在勤學苦練,想着怎麼來戰勝我吧,不過恰恰就是這樣我才喜歡,要不然高手寂寞的滋味那是很難受的嘛!
“真的嗎?你小子夠狠啊!連老傢伙們的面子也不買?”
曠連長有些呆了呆,可能對我這個消息有點不相信。可是他看了看我肯定地笑意,就知道我沒騙他,不禁喜意滿臉地看着說道:“好小子!這下子可給你喬排長解了氣。他臉上也有了光啊!”
哈哈,這倒是實話,當然‘喬閻王,教我和彭拯那些拳法的意思就是如此,要我們到龍劍特種大隊將老傢伙們全部放倒解一口他被踢
出去地惡氣,現在我可真算是對得起他的承諾了。
“嗯,是啊!可就是不知道喬排長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他還欠我一場格鬥呢?說起來好幾年過去了,還真想他啊!”
一提起這些事,三年以前地往事就都浮上了心頭,想起自己那時年少氣盛,一直到現在甚至老想不起喬排長喬春南的真名,反而‘喬閻王,這個外號卻記得特熟了,再加以前和他一個再較量一次的約定,這些年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走這個帶我進入部隊這位門檻的老班長來。
“他?哈哈,現在也不簡單啊,開始掛正連的軍銜了,聽說馬上就要轉業了!”
曠連長看了看我,然後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着我說道:“想不想在他轉業之前去見見他?”
“可以嗎?不是吧!我好像除了探家之外,還沒離開過軍營呢?”
去看他?這還要問嗎?如果能去那是一定要去的,何況他還要轉業了呢?可是這種事情在大隊裡實在不敢想像,我有頭大地說道:“我看狼頭和教導員一定不會放行了。”
“沒事,到時我幫你和他們說一下,你再打個申請去上面批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曠連長笑眯眯地看着我,卻似乎把這種結果看得極爲簡單。
“你……”
曠連長可是從來不會亂打包票地,可這種不可想象的事情,他卻說得這麼容易,我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說道:“嘿嘿,老大!你現在究竟在那裡高就啊,看你說話特有把握似的,難道狼頭還受你們管不成?”
別說我不懷疑他,當時我就感覺奇怪爲什麼曠連長不留在我們大隊,要知道我們大隊在全軍來說可算是最鍛鍊人的所在了,要是沒有更好的去處?精明的老曠會一走了之?何況他臉上地這些傷疤絕對不同尋常啊?
他說得好聽上只是一些小傷,過去了就沒事了,可是看着那些傷一直延伸到大半個脖子,我就知道這種傷對任何人來說絕對是重創,他若是沒有一年左右的休養治療,不可能會好的,也許知道他在那裡工作,也就明白他這個傷是那裡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