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秘密暴露
二十三、秘密暴露(修改)
我們在雷哥的帶領下“參觀”了廢棄的普里皮亞季公園和幼兒園,還有幸目睹了傳說中的“鬼娃”和“防毒面具墓場”。在堆滿廢棄防毒面具的房間,我險些被腳下的東西絆倒,要不是安娜扶住我,我肯定會摔在地上鋪着的厚厚的防毒面具上。
我心中暗罵:我CTMD!什麼狗屁玩意兒,竟然敢絆楊爺我?讓我在安娜面前出糗!隨即,我滿心怒火的轉過身,尋找剛纔絆我東西……
之見,在我剛纔險些摔倒的地方,除了滿地防毒面具以外什麼都沒有。看着這些防毒面具,我心想:想TMD發火都找不到對象,真TMD氣人!
就在我生氣之際,突然間看到地上有一個防毒面具好像與其他的不同。仔細一看,的確和其他的,以及周圍所有的不同。這裡所有的防毒面具都是那種老式的,鼻子部位有一根很粗很長呼吸管的樣式。可是這隻卻和其他所有的不一樣,它的外形比其他的稍小點,鼻子部位也不是很粗很長呼吸管,取而代之是一個扁圓柱形的過濾器。
從外觀上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隻新式的防毒面具。再仔細一看,我有些吃驚。它不但是和其他防毒面具不一樣的新式防毒面具,而且它的破舊程度也比其他的防毒面具要好很多。怎麼說呢?如果說,這裡所有的防毒面具都是將近30年前,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以後人們搶救時,用完了堆棄在這裡的。這隻與衆不同防毒面具看樣子像卻像個新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開始對這個防毒面具產生濃厚的興趣。走過去用腳踢了它幾下,把它翻轉過來,看到了它的背面,也就是帶在頭上,貼着臉的那一面。
之見,在這隻防毒面具的背面非常骯髒,佈滿了深紅色和灰白色的污跡。在背面靠下的地方隱約的能看到一個寫着小字的標牌,上面寫着:
廠址:河北省保定市****工廠
生產日期:1996年1月13日
我CAO!不是我一下看懂了俄文,而是這隻防毒面具上面本身就寫着中文!
看到這兩行中文小字,我頓時震驚無比!用屁股都能想到兩個疑問:第一,這裡是在烏克蘭,以前就是蘇聯,怎麼會出現帶有中文標牌的防毒面具呢?第二,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是在1986年,這裡所有的防毒面具是爆炸以後進行搶救時用的,用完了就被丟棄在這裡了。可這隻防毒面具的生產日期是1996年,是在覈電站事故以後10年才生產出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在身邊陪着我的安娜見我盯着地上發呆,急忙捏了捏我的手,問我怎麼回事。我蹲下來指了指地上這隻與衆不同的防毒面具讓安娜看。
安娜看完以後,突然間“呀!”的叫了一聲。她這一叫,頓時讓我提高了警覺,也讓其他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們這裡。
安娜指着地上這隻與衆不同的防毒面具,焦急的問我道:“楊……楊大哥,你覺得這隻防毒面具……它……它……”
我見安娜肯定是着急了,估計一時講不出中文來了。就柔聲對安娜說道:“安娜,你別急,慢慢說,我在聽。”
安娜點了點都,說道:“楊大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看到這隻防毒面具以後的想法。你分析分析……”
安娜說完,衆人都集中到我們這邊,我讓大家看了這隻防毒面具。由於雷哥已經事先告訴我們,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粘着放射性塵埃,所以是絕對不能用手去觸碰的,也不能接觸到皮膚的。所以,我只能用腳來回踢它,讓大家看清楚。大家圍着這隻防毒面具,看完以後都覺得非常吃驚。
我見大家都看完了,便說道:“剛纔安娜問我,看到這隻防毒面具以後的想法,大家既然都來了,我就一起給大家分析分析吧!”
衆人紛紛點頭,要我說下去。我說道:“首先,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烏克蘭,在1986年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事故時,這地方還歸前蘇聯管轄。因此,蘇聯的防毒面具上不可能會出現中文。大家看,這上面連河北保定都寫的那麼清楚。所以我斷定,這隻防毒面具來自中國;其次,這裡所有的防毒面具都是事故以後用過的,然後丟棄在這裡的。通過這一點就可以推測出,如果防毒面具上有生產日期的話,應該是1986年左右的,不可能是10年以後的。這就是我所想到的兩個疑點。”
我說完以後,真琴馬上接話道:“楊大哥,你是不是腦子又壞了?肯定是蘇聯的防毒面具不好使,就進口中國的唄。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還有,10年以後怎麼了?這肯定是10年以後其他的考察隊進來時丟在這裡的……”
說到這時,真琴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間一臉驚訝的表情,叫了一聲:“呀!”
真琴這一叫,衆人又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她身上。我心說了:這叫聲還能傳染嗎?
真琴叫完以後,還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看着我發了幾秒鐘呆,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好像想明白了些什麼……好像……好像安娜父親所在的考察隊就是……就是核電站事故10年以後進來調查的吧……”
真琴的話,讓大家倍感吃驚,也讓大家想到了那支失蹤的考察隊。
這時,四眼小劉突然間沒有任何徵兆的冒出一句話來:“教授說過,當年由安娜父親擔任領隊的考察隊很多設備都是我們提供的,其中就包括防毒面具!”四眼小劉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他見我們都用似乎要強姦了他的眼神盯着他看時,卻擺手說道:“你們繼續討論,我說完了……”
我心中又暗罵道:“這個死四眼,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來,真尼瑪讓人討厭!可是,恰恰他這句讓人討厭的話,給我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正當我考慮四眼小劉這句話時,安娜非常鎮定的說道:“大家誰也別猜了,我告訴大家吧,劉領隊說的一點不錯,當時我爸爸帶領的那支考察隊用的就是中國生產的防毒面具。這是千真萬確的!因爲我記得特別清楚,在我爸爸帶隊出發之前,我和媽媽幫他收拾東西時,我曾經見過這樣的防毒面具。仔細回憶一下,還是我親手把防毒面具裝在爸爸的揹包裡的……”
安娜說完,流出了傷心的淚水,紮在我懷裡,枕着我的肩膀哭了起來。
安娜這番話,讓衆人無不吃驚。也許,當年安娜的父親曾經帶隊來過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隻防毒面具被人丟棄在這裡。
可是,這就讓我產生了一個嚴重的疑問:這隻防毒面具看上去像個新的,如果它是當年安娜父親的那支考察隊丟在這裡的,怎麼說也過去快20年了,不可能看着還這麼新呀?
衆人見安娜哭泣,誰也沒說話。因爲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真琴走過來輕輕撫摸的安娜的肩,柔聲說道:“妹妹,別傷心了,你親姐姐真琴我,這次來到切爾諾貝利,找不到咱爸爸的線索,就TND不回去!”
安娜見真琴安慰她,就邊哭邊離開我的懷抱,轉身投向真琴的懷裡,抱着真琴繼續哭着。真琴被安娜這麼一弄,居然也掉下了眼淚,哭道:“555555555……我CTND……姑奶奶我最見不得妹妹哭了……55555555……還是那句話,不找到咱爸的線索,咱們就不回去……55555555……”
憑我對真琴的瞭解,真琴絕對是性情中人,最見不得其他女孩子流淚。
我走過去,很自然的將真琴和安娜二人一起抱在懷裡,說道:“好妹妹,好媳婦,你們倆都別哭了!這次我也保證,不找到咱爸的線索,我也不回去!”
經我這麼一勸,安娜接過我遞過去的紙巾,擦了擦眼淚,撅着小嘴含着眼淚笑道:“切!誰是你媳婦?臭流氓!”
我心中暗道:“安娜不但中文說得好,就連中國話裡這些嘎七馬八的都張嘴就能說來!實在是厲害呀!”
再看我懷裡的另一個美女真琴,在我的肩上擦乾了鼻涕和眼淚,也撅着小嘴氣道:“楊大哥,你剛纔說什麼來着?‘好妹妹、好媳婦’?你的意思是,你好妹妹我就是你的好媳婦唄?”
我摸着真琴長長的秀髮,美道:“是呀,你也是媳婦,你是姐姐,是大老婆,安娜是妹妹,是小老婆。”
聽我說完,真琴和安娜突然間心有靈犀般,一人踩向我的一隻腳,同聲氣道:“臭流氓,誰是你老婆,不要臉!”說完,同時推開我,轉身研究防毒面具去了。
我的雙腳被這倆臭丫頭踩的生疼,疼得我撅着屁股,一個勁兒的跺着腳。再看大家,被我的囧像逗得直笑。
剛纔我一直沒注意到,在我和安娜還有真琴纏綿之際,四眼小劉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那隻防毒面具。再有就是雷哥,他見我們衆人的舉動有些奇怪,又看安娜和真琴都哭了,急忙問她倆爲什麼哭。
安娜被雷哥這麼一問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就轉過頭對我說道:“楊大哥,要不然,我們就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訴雷哥吧?我覺得,這樣下去,他早晚會知道的!”
安娜問完我,我想了想,對她說道:“先不要告訴他,等我們真正進到核電站裡面也不遲。如果現在他知道咱們的目的,萬一害怕了,不管咱們了怎麼辦?”
安娜一想,說也是,便問我那要怎麼回答雷哥的問題。我想了想,對安娜說道:“你就告訴他,當年咱爸參與過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的救援,你看到這裡的東西,聯想起當年事故的慘狀!”
安娜疑惑的問我這能行嗎?我說,就這麼試試吧!
安娜將我的意思翻譯給雷哥,雷哥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了一大通。安娜翻譯過來以後,無非就是當年事故多慘之類的云云。看來雷哥目前還沒有懷疑到什麼。
再說四眼小劉,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蹲在地上研究着那隻與衆不同的防毒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上帶上了一雙膠皮手套,將那隻防毒面具拿在手裡來回擺弄。
雷哥見他拿起了防毒面具,一臉驚慌的朝他喊了幾句,後來看到他帶着手套,就一臉疑惑的走到他邊上問他,沒事帶着手套幹嘛?
我急忙跟雷哥解釋道:“四眼這孩子在家是個妻管嚴外加什麼活都幹,洗衣服、刷廁所、刷完、洗菜……總之只要是家務他都全包,所以總把一雙的皮手套揣在兜裡,隨時準備幹家務!”我解釋完了,雷哥笑了笑,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四眼小劉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們再說什麼,繼續研究着防毒面具,看了一會以後,對我們說到:“這隻防毒面具的確是我們國內生產的,而且在當時是最好的防毒面具,抗‘三防’完全沒有問題!另外,在咱們出發之前我查過當年考察隊的資料,他們用的很多裝備都是咱們提供的,其中就有這樣的防毒面具。”四眼小劉一邊指着防毒面具一邊說着。
他拿着防毒面具給我們大家解釋的時候,好像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改平時那幅猥瑣的**絲男形象,彷彿瞬間變成了一個滿腹經綸的專家學者。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一個郭老師的相聲段子:“喜歡人體藝術不能過分,過分就叫色狼了。再過分,那就是色鬼。再過分,那就是色魔。要是再過分,要是再過分,那就是變態色魔。要是再過分一點,那就是專家學者了……”
我搖了搖頭,揮去了自己剛纔骯髒的想法。人家四眼小劉本來就是幹專業出身的學者,是我的思想太骯髒了,老是把人家想的這麼壞!
四眼小劉見大家都在認真的聽他講話,彷彿來了興致,繼續對着防毒面具指指點點的說道:“這樣,我完全可以推測出,當年的考察隊來過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再有,就是這隻防毒面具不是全新的,它在掉到這裡之前,肯定是用過的,你們看,他的過濾器是打開的,如果是新的、沒使用過的防毒面具,這裡的過濾器應該是關閉的!”四眼小劉指着防毒面具口部的扁圓柱形的過濾器說着。
聽着四眼小劉的解釋,大家都點着頭,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他說道這裡就不說了,好像說完了的樣子。
我問他道:“那個過濾器是打開的,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四眼小劉有些不屑的看着我,說道:“然後什麼?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把我的推測也說了,這隻防毒面具應該是當年考察隊用過的,當年的考察隊應該來過這裡。就這些了!”
聽他這麼說,我差點沒罵出來!這叫TMD什麼分析?說了半天,把大家的興致都挑上來就說完了?這叫什麼事?
不過,我轉念仔細一想,像四眼小劉這樣缺心眼兒的專家學者,幹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平常之事。我還是不和他計較的爲妙。
就在大家和我對四眼小劉有同樣感覺的時候,真琴說道:“劉領隊,你別在這兒瞎扯蛋的行不行,你忽悠誰呢?你沒看見這防毒面具看上去像新的一樣嗎?怎麼可能是安娜爸爸的那支考察隊丟在這裡的?”說完,真琴擠到四眼小劉身邊,一手抓起四眼小劉的一隻手指向防毒面具的邊上,說道:“還有,你看到這裡這個窟窿沒有?”
四眼小劉被真琴這兩問,先是一驚,然後急忙翻轉手中的防毒面具,看到了真琴說的窟窿,答道:“看到了,怎麼了?”
真琴繼續捏着四眼小劉的手,用力掰出他的一個手指頭,拿着他的手指頭指着剛纔她說的防毒面具兩眼上方的窟窿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窟窿看着這麼像槍打的彈孔呢?”
說完,又扭着四眼小劉的手轉動防毒面具,將防毒面具的裡面呈現在我們目前。
近處仔細觀察防毒面具的裡面,讓我再次看到了特別引人注意的標籤以及佈滿深紅色和灰白的骯髒的污跡。
真琴捏着四眼小劉的手指,點着這些污跡說道:“我覺得那個窟窿像槍打的彈孔,這裡面的污跡很可能就是腦袋被爆掉時噴出的鮮血和腦漿子!”
真琴說完,四眼小劉“呀!”的喊了一聲,瞬間將手中的防毒面具扔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你說什麼?那些污跡是腦漿子……嗚……”還沒說完,竟然吐出來一大口。一時間弄得大家覺得巨噁心。
起初,我還以爲真琴在開玩笑,在嚇唬四眼小劉。等我剛想問她是怎麼回事時,真琴就將被四眼小劉扔到地上的防毒面具提到我腳下,說道:“楊大哥,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窟窿,是不是彈孔?”
真琴這麼一說,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急忙俯下身,仔細觀察這個窟窿。
很明顯,這個窟窿是個圓形的,不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捅出來的。從窟窿周圍的斷面上看,非常像是子彈穿過以後留下的痕跡。
看着這個貌似的“彈孔”再看看防毒面具裡面的污跡……如果這個窟窿真的是彈孔,那很可能裡面的污跡就是人血和腦漿……如果真是這樣,這說明什麼?
想到這裡,我不禁起了口涼氣……我CAO!如果真是那樣,說不定有個人在帶着防毒面具的時候被別人給爆頭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一說,大家頓時感到緊張起來,也意識到這事態的嚴重性。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雷哥突然間走過來,非常鄭重其事的問我們道:“楊兄弟,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的?怎麼對這個防毒面具如此感興趣?而且我看你們幾個人的中國功夫了得,你們來這裡不光是爲了旅遊這麼簡單吧?”
當安娜翻譯完了雷哥的問話以後,我頓時覺得我們的秘密似乎露餡了,已經被雷哥看穿了。
正當我尋思着再編一個瞎話看看能不能騙過雷哥時,就聽見在一邊吐完的的四眼小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後,喊道:“有死人!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