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國際機場。
一早,吳超然靜靜地坐在VIP侯機室裡,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等待着登機的時間。
而在他頭上一個房間的百葉窗後,卻有兩個人正悄悄地打量着他,一個是A,另一個是
忽然,A一臉痛惜道:“多好的人才啊!如果能留在龍組,將能爲國家、民族做出多大的貢獻。中央的那些人,爲什麼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算不清楚這筆大帳呢?”
一旁的冷笑道:“你以爲中央那些人算不清楚?國情如此罷了。我國的很多制度嚴重缺乏人性化,官僚味道太重,否則,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才流失到國外了。”
A頓時一臉落寞和無語,好半天才鬱悶地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他去日本想幹什麼?”
“這小子的脾氣我瞭解。”
臉上微現笑意:“他手中不是有草雉劍嗎,一定是去敲小日本的竹槓了,嘿嘿,有膽量。”
“我想也是這樣。”
A臉色複雜地點點頭:“只是,咱們要不要放他去日本?”
“爲什麼不放?”
惱火地反駁道:“他已經退出龍組了。我們沒權力再去管人家。更何況。人家現在違反了哪條法律?”
“也好。”
A嘆氣道:“就讓他去教訓下那些小日本。省得這些小矮子不知天高地厚。”
“那就沒咱們什麼事了。回吧。”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小子。自己保重。”
A最後看了一眼吳超然。也悵然地隨着離去了。
就在他們走後,一直閉目眼神的吳超然卻忽然眼開眼睛,撇了一眼A和適才所在的房間,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來。
很快,登機時間到了。吳超然拿起行李,走進了登機通道。
十分鐘後,一架客機從BJ國際機場騰空而起,直飛日本。
三個小時後,中午。
日本東京成田機場,一架來自中國的客機飄然降落。
吳超然悠閒地隨着下機的人流出了機場大門。隨手招了輛出租車,用英文道:“希爾頓酒店,謝謝。”
日本司機英文也不錯,邊開邊道:“歡迎來到日本。您是中國人嗎?”
“是的。”
吳超然淡淡地點點頭。
“您來日本是公幹,還是旅遊?”
“旅遊。”
“那您一定是有錢人。”
日本司機酸溜溜地道:“現在到日本旅遊的中國人越來越多了,看來,中國的經濟發展得越來越好,快要趕上日本了。”
吳超然心中冷笑:再過幾年,還有得你們酸的。說不定那時候妒忌死你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謝謝誇獎。”
雙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很快,車子就到了希爾頓酒店前。日本司機笑咪咪地道:“到了。二千三百日元,謝謝。”
“不用找了。”
吳超然眼也不眨地拿出一張五千日元地鈔票扔了過去。
“您太慷慨了,非常感謝。”
日本司機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條線,點頭哈腰的。
吳超然心下撇了撇嘴:我以爲日本人多有骨氣,原來見了錢,也他媽像孫子似的。傲然開門下車,揚長而去。
在希爾頓酒店1201號貴賓套房安頓好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有些餓了的吳超然叫了份西餐到房間,一邊愜意地大快朵頤。一邊思考着這次超級勒索行動如何進行。
等飯一吃完,吳超然心中也有了完備的腹案。
休息了兩個小時後,吳超然離開酒店,招了輛出租車,便直奔位於東京永田町的日本首相官邸。
到了官邸附近,吳超然提前下了車,然後悠閒地一路步行。
當來到氣派地官邸前時,便見四名全副武裝的日本特警正守着大門,個個肅然而立。顯得威風凜凜。
吳超然撇了撇嘴,大搖大擺地走將上前。
而見得有陌生人上前,幾名日本特警連忙警惕地攔住去路:“喂,這是首相官邸。你是什麼人?請不要亂闖。”
吳超然聽不懂日語,但也猜出了大概的意思,微微一笑,用英文道:“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一封信,想託你們轉交給貴國的首相。”
說着。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件。彬彬有禮地遞了過去----即使是勒索,也要斯文一點。總得有些中國人的風度不是。
幾名日本特警顯然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禁非常錯愕。
但只稍稍一愣,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官邸衛隊,有一人馬上反應過來,客氣而謹慎地用英文道:“閣下不是日本人嗎?那麼,請問閣下是什麼身份?這封信,又是什麼內容?很抱歉,這是我們的職責,必須要問個明白。”
吳超然淡淡地道:“我只能告訴你們:這封信,關係到你們日本三大神器之一地草雉劍。轉不轉交,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好了,我走了。”話音落處,身形一閃,平空像鬼魅般消失無蹤,只剩下那封信飄然落地。
四個日本特警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只覺得全身冷汗嗖嗖直冒,疑是白日見鬼。
這時候,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件事必然非同小可了,何況還涉及到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劍呢。
當下,一名特警當機立斷:“你們在這守着,我馬上去彙報。”彎腰撿起信,便向官邸內狂奔而去。
十五分鐘後,吳超然的這封信經過了嚴格地安全檢測後。被送到了日本首相麻生太郎的桌案前。
五十多歲的麻生太郎矮壯結實,神色頗爲威嚴,皺着眉頭看了看身前的信封,又擡起頭看了看官邸的安全主管:“那個人說,這封信跟草雉劍有關,然後就平空消失了?”
“是的。”
安全主管恭敬地道:“就是這樣。”
麻生太郎沉思了一下。心中驚疑不定。
作爲日本的首相,三笠宮澤仁帶着草雉劍率部去歐洲爭奪寶藏,他自然是知情地。事實上,這正是他和天皇共同下達的命令。
然而,不久之後,美國方面就傳來了三笠宮澤仁所部被中國龍組全殲地消息,這也意味着,草雉劍落入了中國人的手中。
那麼,遞信的這個人。相必就是中國龍組的人了。可是,中國人究竟想幹什麼?莫非是想借草雉劍和日本做什麼交易?
思考了半天,麻生太郎覺得還是應該拆開信看個究竟。這樣也省得亂猜。
信件很快就拆開了,只有薄薄地一張信紙,上面用英文寫着短短的幾行字:
首相閣下:
你們日本的草雉劍就在我的手中。
想要嗎?那好,派人來跟我談條件吧。明天上午十點,我會在東京塔下等着,讓你的人扮成小丑來見我,嘿嘿。
還有,順便警告你一聲:
我是強大地異能者,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否則,我不僅會毀了草雉劍,還會讓東京血流成河,那你就哭吧。
好了,明天見。
落款:一個討厭你們的中國人。
看完信,麻生太郎的臉色頓時黑了,他感到了一股被人耍弄的深深屈辱,當下咬牙切齒地道:“阪田君,叫橫田君和壽山君前來見我。”
“嗨。”
安全主管一個敬禮。匆匆而去。
很快,兩名幹練地日本中年男子奉命來到了首相辦公室。
“首相閣下,您找我們?”兩人恭敬地彎腰鞠躬。
“是的。”
麻生太郎臉色肅然:“橫田君,壽山君,這裡有封信,你們看一下。”
兩個人有些疑惑地接過麻生太郎遞過來的信紙,一看之下,臉上也浮現出了深深地憤怒和屈辱感。
顯然,他們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知情地。
“兩位。”
麻生太郎眉頭緊皺:“你們做爲我最信賴地國事顧問,對此有何看法?”
瘦削精幹的橫田靖二冷靜道:“首相閣下。我認爲,草雉劍做爲我們日本地三大神器之一,它的安全至關重要,所以,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
我想,不妨先派人和這個中國人談談,看看他究竟有什麼樣的條件。只要不太過份,我們都可以答應他。不過,一旦他交回了草雉劍----”
橫田靖二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隨即狠狠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不錯。”
一旁地壽山喜多也森然道:“如果是在中國,我們爲了取回草雉劍,可能不得不屈服於他們的條件。
可是,現在是在日本。想勒索我們?我看中國人是打算了算盤。哼,他們來得容易,想走,可就難了。”
“很好。”
麻生太郎聽得大爲滿喜:“那麼,橫田君,明天就拜託你去見見這個中國人,摸摸他的底細,你看如何?”
橫田靖二臉色一窒,他倒不怕去見那個中國人,只是要扮小丑,這個----
“怎麼?”
麻生太郎臉色一沉:“橫田君,有什麼困難嗎?”
“沒有。”
橫田靖二一咬牙:“爲了奪回神器,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那好。“
麻生太郎高興道:“那麼,一切就拜託了。只要能安全取回草雉劍,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嗨,謝謝。”
橫田靖二心中高興,覺得犧牲一點形象,似乎也是值得的。
“那麼,壽山君,”
麻生太郎又對壽山喜多道:“你帶我的命令去櫻花,還有伊賀、甲賀兩家,讓他們調集所有高手,隨時待命。”
“嗨。”
壽山喜多大聲領命。
“都去準備吧,拜託了。”
麻生太郎揮退二人,臉上浮現出一層狠毒的表情:中國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