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苦寒,寒風陣陣,冬天,終於不期而至。
皇甫益玲上學去了,龍心陪着羅素素上班去了,家裡,只剩下了歐陽軒一個人。
孤單地站在窗前,歐陽軒打量了一下陰雲密佈的天空,喃喃道:“看樣子,要下雪啊。改天,給爸媽買兩件好的大衣寄回去,他們老兩口,勤儉慣了,自己是肯定捨不得買的。”
想到這裡,歐陽軒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在窗前坐了下來,看起了手中的書。
這是一本高數二課本,果敢一行,功課拉下了很多,也很久沒去上課了,歐陽軒想着得抓緊時間補上。
算算自己離畢業也就差了二十幾個學分,約摸五六門課的樣子,歐陽軒有信心趕在年底前全部搞定。畢竟,現在的他無論是記憶力還是智力都隨着靈力的增長而突飛猛進,這點難度,不過是小菜一碟。
其實,歐陽軒以現在的身份,可謂位高權重,完全用不着再去讀完什麼大學了。
但是,自小對象牙塔的夢想,讓歐陽軒自始自終都難以忘懷,所以,一定要做到有始有終。
又看了一會,揉了揉有着酸帳的眼睛,歐陽軒不禁伸了個懶腰。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歐陽軒接過,臉色馬上變得驚喜起來:“喂。哪位?……媽,是您啊。……嗯,你們還好嗎?……好的,這就就放心了。……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拜。”
掛了電話,歐陽軒心中很是溫暖:父親和母親,永遠記掛着自己這個在異鄉的遊子啊。古話說得好: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快過年了,一定得回家好好看看他們。
正想着,手機又響了,歐陽軒無可奈何地又拿過手機,不耐煩地道:“喂,又誰啊?”
“歐陽啊。咳咳,是我啊,你現在來‘基地’一趟吧。”是安齊地聲音。
歐陽軒心中一動。苦笑道:“大領導,我剛休息了半月,您不會又有什麼艱鉅任務吧!?”
“呵呵,這回你可想錯了,簡單任務。我想讓你帶小凌和小方去歷練一下。他們沒經驗,‘閃電’和‘水星’又去國外了,別人我不放心。怎麼樣?怎正你現在也沒有事。跑跑鍛鍊下吧。”安齊笑道。
“好吧。那等我一下,我馬上到。”歐陽軒想着這些天坐在家裡也悶死了,不妨出去溜達一下。
“好吧,快點。”安安掛了電話。
歐陽軒準備了一下,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色短大衣,想了想,給三女留了張紙條,便出了門。”
黑色的奧迪車像一隻黑色的鋼鐵巨獸一般在山嶺間蜿蜒穿行着,天色越發地陰了。呼呼的寒風在車外猛烈的颳着,卯足了力氣大聲吼叫,那氣勢真有點嚇人。
“啪啪啪——”一陣陣的風沙撲擊在車身和玻理上,發出無數電弧跳躍似的歡快炸裂聲。
歐陽軒皺了皺眉:媽的,鬼天氣,北京的沙塵暴怎麼一年比一年兇猛。
再鬱悶間,忽然,天空打了個驚雷,無數飄飄蕩蕩的雪花從空中緩緩落下,霎那間遮蔽了整個天地。
下雪了!歐陽軒驚喜地停了車,忽地打開門跳將下來,任寒風吹在身上,任大雪落在臉上,卻還是一臉陶醉的樣子。
“呀喝——”歐陽軒忽然忍不住大叫幾聲,飛衝到雪地裡打了個趟猛拳,然後還舒爽地撒了泡尿,好生撒了把野。
瘋了好幾分鐘,把近日的憋悶心情一掃而光,歐陽軒這才大笑着又回到了車裡。
很快,車子駛入‘基地’,那熟悉地威嚴和肅穆,讓歐陽軒又變回了那個讓世界異能者聞風喪膽的絕世高手——‘火神’。
敲了敲一號會議室的門,也不等裡面有人答應,歐陽軒便推門走了進來。
縱目掃了一下,屋子裡只有三個人,安齊、凌虛然、方秋霞,和預想得一樣。
“歐陽組長。”凌虛然和方秋霞連忙站起來。
安齊則是笑着揮了揮手:“歐陽,來了,坐吧。”
歐陽軒示意凌虛然和方秋霞也坐下,自己坐在了安齊旁邊,拍了拍身上地雪粒,這才笑道:“領導有什麼簡單任務啊?”
“是這樣的。朝陽公園附近,有居民反映,前兩天晚上好像看到了古怪的東西。”安齊道。
“古怪的東西?什麼模樣?”歐陽軒愣了愣。
“黑乎乎的,從樓頂上一飛而過,身上還泛着綠光。由於事情發生在深夜,那個居民起來如廁,事出突然,所以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安齊道。
“深夜?不會是半醒半睡間眼花了吧?”歐陽軒有點懷疑道。
“有可能,不過,這不是單一地事件。一年前,和三年前,都有居民反映看到了類似的古怪東西,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總不會大家一齊眼花。”安齊臉色琢磨起來。
“那以前派人去看過嗎?”歐陽軒問道。
“前兩次,我們都沒有注意,認爲可能是居民眼花,這次又有類似報告,我覺得可能真有問題。昨天,我派秦佔去查看一下,發現附近竟然真有妖氣,也就是說,有妖類出沒。不過,那妖物十分狡猾,秦佔不能鎖定它的具體位置。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對異能者地感覺是我們‘龍組’中最敏銳的。”安齊說出了原因。
“噢,沒問題,晚上我帶虛然他們去看一下。只有真有妖物,它就逃不脫我地手掌心。”歐陽軒很有自信。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準備一下。”安齊看了看錶。
“OK。”歐陽軒打了個響指,看着凌虛然和方秋霞道:“特種研究室有一些降魔伏妖用的生化武器,你們要不要挑一些裝備?不過,我正常都不用那些東西,還是自己的異能可靠。”
“我們也不需要,我們有自己的武器。”凌虛然也道。
“OK,那麼出發。對了,你們不會開車吧?”忽地,歐陽軒問道。
“不會。”凌虛然和方秋霞紅着臉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久居深山。連車都很少坐過,不要說開了。
“噢,那你們坐我地車吧。不過。以後出任務,不會開車可不行。這幾天在基地,你們要抓緊時間學會。”歐陽軒有些頭疼。
“知道了。”凌虛然和方秋霞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安頭,那我們走了,你等着聽好消息吧。”歐陽軒又打了個響指。
“那好。祝你們旗開得勝。”安齊也是大感放心,有歐陽軒出馬,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多少搞不定的事情。
黑色的奧迪車像一道閃電般在BJ地大街小巷中穿行着。現在的歐陽軒,對BJ的道路是相當的熟悉了。
約摸在八九點鐘,汽車駛近了朝陽公圓,歐陽軒向四面瞧了瞧,忽地停了車:“到了。”
“妖物就在這附近?”凌虛然和方秋霞有些緊張地向四周看了看。
歐陽軒笑了:“我是說到飯店了,執行任務,也要吃飯的嗎,總不能餓着肚子打仗。”
凌虛然和方秋霞臉色一紅,都感覺有點丟臉。
“走吧。下去吃點東西。”歐陽軒下了車,凌虛然和方秋霞連忙跟上。
眼前有好幾家酒店,歐陽軒隨便挑了個間乾淨漂亮點的,進去選了個雅桌,叫了幾樣菜,便自顧大吃起來。
忽地,擡頭一看,凌虛然和方秋霞卻是有點食不甘味的樣子。
歐陽軒不禁一愣:“怎麼,飯菜不好吃?”
“不是,不是。”凌虛然忙道:“我們都清苦慣了,這樣地飯菜很好了。”
歐陽軒看了看:有糖醋排骨、鮮嫩牛排、翡翠蝦蝦、西湖碧玉羹,菜的確是不錯的。有些奇怪道:“那你們,怎麼也不太吃啊?”
“我們、我們這還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有、有點緊張。”方秋霞老老實實地道。
……”歐陽軒啞然,忍住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安組要我帶你們來呢,你們真是太缺少經驗了。以前,你們在學藝時,難道沒有殺過妖魔麼?”
“沒有,我們只是專心學藝,上次跟師父出來,還是第一次下山。”一下子,凌虛然和方秋霞臉上有些火辣辣地。
歐陽軒笑了笑,安慰道:“這樣啊,沒關係,誰都有第一次的。我第一次也是很緊張的,不過,我神經比較大條些,該吃吃,該喝喝。你們也別擔心,有我在,沒事的。”
凌虛然和方秋霞想想也是,有歐陽軒這樣的高手在,什麼妖物搞不定!
心情一放鬆,兩人便也大口大口地吃起東西來。
歐陽軒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還是有點膽量地。堂堂‘龍組’成員,還能被沒見影的妖物嚇得吃不進飯,傳揚出去,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一會兒功夫,填飽了肚子,付了帳,三人出得門來,歐陽軒左右看了看,一時沒有說話。
“歐、歐陽組長,我們下面該怎麼辦?”凌虛然到底是年輕人,有些忍不住了。
歐陽軒微笑道:“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咱們散散步吧。”
……”凌虛然和方秋霞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是來抓妖物麼?
“怎麼,不願意?”歐陽軒笑了。
“不,不是。那、那就走走吧。”方秋霞連忙道。
“好吧,咱們繞着公圓走走。現在。也不過九點多鐘,時間早呢。放心,誤不得任務。”歐陽軒笑嘻嘻地道。
凌虛然和方秋霞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他們自是以爲歐陽軒已經胸有成竹了,便放了心。
於是,三個人繞着朝陽公圓附近,開始溜達起來。
寒風凜冽,雪花微飄,在這樣的情況下散步,歐陽軒倒沒什麼,只凍得凌虛然和方秋霞直縮脖子,臉色鐵青之下,鼻涕都快出來了。
最痛苦地是:朝陽公園。許是BJ最大的公園之一了,一圈老長老長,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到頭。
凌虛然和方秋霞凍得有些手腳冰涼,慢慢跳着,搓着手,爲身體取暖。
歐陽軒若無其事地回頭一看,笑了:“這麼冷啊?你們將靈力運轉起來。灌入全身經脈,這樣雖然費力,但身體便暖和多了。”
“噢。”凌虛然和方秋霞連忙照做。身體果然暖和了許多,臉色也馬上恢復了紅潤。
“歐陽組長,是不是該執行任務了?”一恢復了點狀態,凌虛然便實在忍不住了。
歐陽軒看了看錶,笑道:“剛剛十一點,莫急,再轉轉。”
說完,又向前大步走去。
天啦,這是散步嗎?這是萬里長征!凌虛然和方秋霞苦了臉。只好鬱悶地跟在後面。
兩人不禁懷疑歐陽軒是不是故意在整他們,雖然心裡這樣想,但誰也不敢說出口,
又走了半小時,已轉過了大半個朝陽公圓,夜也漸漸深了。
這片區域不算BOBJ中心地帶,已經很偏東了,所以,行人漸稀,燈光漸少,夜的寧靜慢慢籠罩了這裡。
歐陽軒忽地伸了伸懶腰,笑着一指前面一個還有着燈光的小飯店道:“累了吧,也冷了吧,走,進去吃點夜宵,暖暖身子。”
暈。凌虛然和方秋霞身上都罩了一層淡淡的雪花,聞聽此言,差點一跤跌到雪地裡去。
天啦,這歐陽組長是來查任務地,還是來吃飯的。
但無奈何,兩人也只好怏怏跟上,只是涉世不深的兩人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三字。
進了店裡,歐陽軒伸頭打量了一下:
店不大,約摸長十餘米,寬七八米地樣子,後面似乎還有院子;店裡面靠西面靠着八九張臺桌,右邊靠樓梯是櫃檯。
典型的小飯店佈置,不過,櫃檯上現在卻是沒人,也不知道老闆去哪了。
歐陽軒重重地拍了拍櫃檯,大聲道:“喂,有人嗎?吃飯了。”
剛叫得兩聲,忽然樓上有人大聲道:“別叫,別叫,來了,來了。”
“咚咚咚……”一陣樓梯聲響處,從樓上跑下一人。
這人大概六十歲左右,中等身材,有些瘦小;眼珠發黃,似乎有氣無力;微微佝樓着腰,臉上堆滿了縐紋。看上去,這是一個有些衰勞、典型的勞苦大衆,而且一臉謙卑的笑容。
一見歐陽軒三人,老頭不禁愣了愣,陪着笑道:“三位客人,怎麼這麼晚纔來啊,小老兒剛收拾好了廚房,準備打佯了。您看——”
這意思,就是要關門了,你們,另尋別家吧。
凌虛然和方秋霞老實,一聽這話,連忙道:“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們去別家吧。”
“等等。”歐陽軒忽然倚着櫃檯,瞪了兩人一眼道:“上哪去!?就在這裡吃了。”又轉臉對老頭道:“老闆,有什麼吃的,好歹弄點,這麼冷的天,您不會忍心趕我們走吧?”
“這,可小老兒還有點事情啊。”老頭顯得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滿臉堆着笑。
“我多給錢,快點。”歐陽軒離開櫃檯,一屁股便在一張餐桌旁坐了下來,擺出一副死也不挪地的架勢。
凌虛然和方秋霞無可奈何,也只好歉意地看了下老頭,坐了下來。
老頭一看。彷彿也沒有了辦法,苦笑道:“那好吧,你們稍等,我去看看還剩下什麼。”轉身進後面地廚房去了。
見老頭走了。凌虛然低聲道:“組長,人、人家都打佯了,咱們這樣,好、好像不太好吧。”
“你懂什麼,待會,好好看着。”歐陽軒瞪了一眼凌虛然,不動聲色地道。
看什麼?凌虛然和方秋霞一臉的茫然,但見歐陽軒臉色不悅,也不敢說話了,便只好悶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約摸十分鐘後,老頭踢踢踏踏地汲着一隻拖鞋拖着一隻大盤子來了。
一邊將盤子放下,老頭一邊陪笑道:“三位客人。天太晚了,只有些水餃,餛飩,還有個把小菜,別介意啊。”
歐陽軒看了看。托盤上有着一碗水餃、兩碗餛飩、一碟芹菜炒百葉、一碟牛肉飩白菜,地確是寒酸了一些。
“好了,有的吃就行了。”歐陽軒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老頭一迭聲地將東西全放了下來。
歐陽軒端起一碗水餃,用鼻子聞了聞,忽地笑道:“挺香,不過,不會有毒的吧?”
凌虛然和方秋霞身上有點冷,捧着熱騰騰地餛飩正要下肚,聽見這話,不禁嚇了一跳,都愣住了。
老頭也是一怔。然後陪笑道:“您真是說笑了,開飯館毒死客人,不怕坐牢麼!?”
“那就好。”歐陽軒彷彿如釋重負似的,用筷子夾起一隻水餃,三兩口吃下肚去,然後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味道很好。”
見此狀況,凌虛然和方秋霞也只以爲歐陽軒只是在開玩笑,便也吃起餛飩來。
老頭也是鬆了口氣:“三位客人,你們慢吃,老頭兒我去後院收拾一下。”
剛要走,歐陽軒忽地道:“等等。”
“您還有什麼吩咐?”老頭還是那種一臉謙卑地笑容。
歐陽軒一臉好奇地用筷子夾起一隻水餃,彷彿百思不得其解似的:“問您一個問題:您說,一個妖怪,怎麼會將水餃做的這麼好吃?”
說着這話,歐陽軒忽地死死盯住了老頭,那銳利地目光陡然像尖刀一般射出。
凌虛然和方秋霞不是笨蛋,一聽到這話,猛然都醒悟過來:天,歐陽組長的意思是說,這個老頭就是妖物。怪不得歐陽組長巴巴帶着咱們跑了那麼遠來這裡吃東西,原來這就是目標。
猛然間,兩人放下了手中的餛飩,臉色戒備起來。
老頭卻是一臉的茫然,彷彿在思索着歐陽軒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半天,才苦笑道:“您真是愛開玩笑,什麼妖啊鬼地,老頭兒真是不明白。”
歐陽軒笑了,輕輕放下手中的餃子碗,淡然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我們是‘中國龍組’,你身上的妖氣或許可以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們。說吧,你潛伏在城市裡究竟想幹什麼?”
老頭兒灰黃地眼睛忽地閃了閃,卻還是那般謙卑而無辜地笑着:“客人,什麼這組那組地,老頭兒識字不多,真是不太明白。您要是覺得飯菜不合口,我再爲您拾掇去,可別拿老頭兒開涮。”
凌虛然和方秋霞有着疑惑地看了看歐陽軒:意思是說,這老頭看起來不像妖物啊,您是不是搞錯了?
歐陽軒沒理他們,冷冷地笑了笑:“怎麼,還不承認,是想讓我動手嗎?”
老頭微微退後一步,臉色忽然冷淡下來:“我看你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碴的。”
“你說對了,說出你潛伏城市的目地,然後配合地接受我們的調查,再乖乖接受我們的安排。這樣,你可以保證性命無虞,不然,借用一句老話,你可能就再也看不見明天地太陽了。”歐陽軒話說得悠然自得,但語氣卻非常嚴厲。
老頭兒看似乎退無可退了,忽地臉色一變,原來謙卑佯和的面孔陡然變得猙獰兇惡起來,一顆灰黃的眼珠綠光四射、如同惡狼。略嫌佝僂的身軀也馬上挺立如嶽,發出一股攝人地氣勢。
凌虛然和方秋霞吃了一驚:果然,這老頭是妖物。看這氣勢,着實邪惡的緊。
“忍不住了吧。”歐陽軒冷笑着站起身。一擡手,便將餐桌扔得飛將出去,‘乒乓’的在一旁跌作一團。
凌虛然和方秋霞立時一前一後,和歐陽軒夾成了隱隱的包夾之勢。
“你們真是逼人太甚,休怪我手下無情。”老頭兒兇狠得面孔上殺氣騰騰。
“看樣子,你心裡有鬼啊。如果沒有什麼虧心事,又何必怕接受我們地調查呢?”歐陽軒笑得很冷酷:“我們中國‘龍組’雖然職責就是降妖伏魔,但也不會濫殺無辜。不過,看來你不屬於無辜之類。”
“妖孽,現在回頭。束手就擒,一切還來得及。不然,今日必要你當場魂飛魄散。”凌虛然厲喝一聲。臉上有些惱怒。
“哼,想殺我,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老頭獰笑起來,雙手微微一開一合間,兩股綠色地雲氣團在手掌間快速盤旋起來。
歐陽軒快速盤算了一下。以他的本事,對付這老頭應該不難,不過。這裡畢竟是城市,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淡淡地道:“虛然,會開結界麼?”
“會的,組長。”凌虛然連忙道。
“好,開結界,既然這妖物不肯降服,就幹掉它。”歐陽軒奇異的雙瞳目中精光一閃。
“是。”凌虛然右手一指天空,一道符篆射入穹頂,隨即斷喝一聲:“開。”
“轟隆——”一下子。一個發射出藍色光芒的結界從燃燒的符篆中溢出,將‘龍組’三人和老頭兒都罩在其中。
“好的很,你們都一起來吧。”老頭兒狂吼一聲,似乎很有點虎氣。
歐陽軒輕蔑地撇了撇嘴:媽的,你算老幾,讓我們一起來。勾了勾手指頭道:“虛然,秋霞,你們對付這老妖怪,我在旁替你們掠陣。記住,小心點。”
“是,組長。”有歐陽軒掠陣,凌虛然和方秋霞顯得信心十足。
“嘿,讓兩隻小蝦米來送死,好地很,來吧。”老頭兒獰笑着。
凌虛然大怒,年青人畢竟要面子,厲吼一聲:“妖孽,休得誇口,看飛劍。”右臂向前一指。
忽然,凌虛然全身光芒大放,一柄全身散發出古樸光芒的重劍呼嘯着從體內射出,發出陣陣的風雷之聲,殺向老頭兒。
方秋霞也嬌呼一聲:“敢小看我們,你是找死。無地無極,神劍降魔,去!”同樣一道白光從體內溢出中,一支清光凜冽地輕劍發出流水般的霞光,破開虛空,尖嘯着也撲向了老頭兒。
一時間,兩柄飛劍,兩道流光,映亮了整個結界。
歐陽軒眯着眼睛,仔細看着,不禁點了點頭:嗯,比三個月前的第一次交手,這兩人的實力增長了不少,看來,頗能知恥而後勇啊。
“來得好,屍氣噬魂。”老頭兒雙手在身前一旋,手心間兩股綠色的雲氣團陡然變大,呼嘯射出,像是兩團綠瑩瑩地鬼火般罩向兩隻飛劍
“轟隆——轟隆——”兩聲巨響中,綠色雲氣團和飛劍相撞,迸發出波濤洶涌的大鼓氣浪。
“錚——”劇烈的錚鳴中,兩隻飛劍被震得倒卷而回,兩股來勢洶洶地雲氣團也被像狂風捲走的烏雲般跌跌撞撞的退了回去。
第一回,雙方竟然殺了個不分勝負。
歐陽軒微微吃了一驚:呀,這妖物,還有兩把刷子嗎。
凌虛然臉色一怒:第一次執行任務,說什麼也得贏啊,不然,天玄宗的臉可丟大了。一咬牙,厲聲道:“師妹,再來。”
“是,師兄。”方秋霞應了一聲。
“看飛劍。”轟隆隆的霹靂般巨響中,兩隻頓在空中的飛劍忽然再次華光大放,發出凜冽森寒的劍氣,以更猛烈的瘋狂撲向了老頭兒。
“鬼火流蘇。”老頭兒的面孔忽然間映出一副可怕猙獰地鬼面,令人驚駭中,雙手猛然射出兩道綠瑩瑩的兇猛火光。
“轟隆——轟隆——”霎那間。空中再次迸發出兩道雷霆萬鈞般的巨響,洶涌的氣勢瘋狂四溢。
一下子,凌虛然和方秋霞不禁連退四步,方纔穩住了身形。
老頭兒身子卻只是猛然一晃。臉色白了白,便一指天空:“燒死它們。”
“蓬——”正在空中和飛劍相持地兩道綠色鬼火忽然大盛,迅速越過凌厲劍氣的阻攔,便向兩隻飛劍的劍身上漫去。
瞬息間,兩隻飛劍的劍身便被鬼火吞沒,“錚——錚——”,彷彿是知人性的生物一般,兩隻飛劍在鬼火中發出痛苦的錚鳴。
歐陽剛要出手,想了想,天玄宗應該技不止於此。便又停住了。
“休要傷我飛劍。”凌虛然和方秋霞急了:對於他們來說,飛劍真不亞於他們的心肝寶貝一樣,如何可以損傷。
“師妹。雙劍合璧,天玄劍陣。”凌虛然一聲怒吼,雙掌合在一起,各豎起食指,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是。師兄。”方秋霞嬌呼一聲,也擺出了同樣的手勢。
猛然間,兩道凌厲的白光從凌虛然和方秋霞地手勢中射出。注入在鬼火中掙扎的兩隻飛劍。
霎那間,兩聲彷彿天崩地裂的錚鳴像激厲地龍吟一般劃破了結界的天空。
“錚——錚——”兩隻飛劍華光大放,猛然將身上的鬼火炸得粉碎,呼嘯着竄入天空。
在老頭兒驚訝的眼光中,兩隻飛劍在空中劇烈盤旋着,旋出兩蓬巨大的劍氣團,鋒前地劍芒更是達到了嚇人的三四米長。
一時間,結界內大風凜冽,充滿了強大的壓迫感。
老頭兒直被吹得全身衣衫獵獵。臉頰發鼓,臉色不禁有些驚駭,連忙穩住身形,全力戒備。
歐陽軒微笑起來:果然,這兩個年輕人還是有點底子地。
忽然,凌虛然和方秋霞大喝一聲:“去!”
“轟隆——”一聲山崩地裂般的炸響中,兩隻飛劍噴射出兩道彷彿能劈開大山的奇長劍芒,轟轟烈烈的便撲向老頭兒而來。
看架勢,要是砍個正着,就算是一隻大象,也得被五馬分屍、大卸大塊。
老頭兒一看不妙,尖嘯一聲:“冬輩,給我去死。積天屍氣,萬鬼追魂。”
“轟隆——”一聲猛烈炸響中,老頭兒全身迸發出兇悍無比的大蓬綠光。
這大蓬的綠光像巨浪似的翻卷着,發出可怕的邪氣,並且像萬鬼聚集在一起似的溢出一片鬼哭狼嚎地慘叫,就這樣衝入天空,迎向兩隻飛劍。
歐陽軒微吃一驚,靈力急速提起,全力戒備。
也就是電光火石間:“轟隆——”綠色光浪和兩隻飛劍‘親熱’的來了個零距離接觸,猛然間,巨大的結界強烈震動起來,大蓬的衝擊波像是驚滔駭般一卷席捲而出,溢向整個結界。
“來吧,火神鎧甲。”歐陽軒心中默唸,霎那間,一道強大的赤紅光芒在兇猛的衝擊波中溢出。
猛然間,一套散發出天地間至剛至陽浩然氣勢的赤紅鎧甲掠空而出,武裝在歐陽軒全身。
“蓬——”大蓬的衝擊波在舉起的赤龍圓盾前無力地停住了腳步,火吼着,尖嘯着,卻依然不能突破遊動的赤龍迸發出的萬道赤光。
很快,衝擊波四散,歐陽軒掃視了一下結界之中,不禁吃了一驚:
綠色光浪和飛劍都不見了,凌虛然和方秋霞倒在一起,正掙扎着爬將起來,臉色蒼白,嘴巴微現血跡,顯然,受傷不輕。
而那個老頭兒也已消失在陣中,代之的是一個全身綠毛、臉似猿猴、卻只有一目的醜陋怪物,應該便是那老頭兒的真身了。不過,這個怪物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顯然,飛劍的劍芒到底還是給予了它重創。
歐陽軒腦海中將此妖的形象快速閃過,忽然厲喝一聲:“山童,你是日本的鬼妖,爲什麼在中國?”
——山童。就是中國俗稱的山魈,原居於越國,後越國滅,山魈集體東遷至日本。稱爲山童。
“嘿嘿……”山童獰笑一聲:“想知道,就去地獄問吧。”
“可惡。”凌虛然氣壞了,跺着腳,就要再戰。
歐陽軒一揮手,臉色像寒冰一樣森冷:“讓我來。”
凌虛然和方秋霞有點悻悻然地退後了兩步,和這妖物打得兩敗俱傷,讓兩人不禁有點沮喪。
歐陽軒上前兩步,聲音像是灌滿了殺氣,有點令人膽怯的磁性:“我平生最討厭日本人,尤其日本的妖孽。今天,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八嘎牙路,你們中國人統統的大言不慚。想殺我,你還不夠格。”山童狂笑起來。
“是嗎?”歐陽軒不火,反而微笑起來:“就是教皇見了我,恐怕也不敢說這樣地大話。現在。就讓你見識一樣,什麼是王者,什麼是跳樑小醜。弓來!”
“蓬——”空中溢出一片火紅的霞光。一支充滿古韻的強弓和一壺赤羽箭破開虛空,列陣而出。
霎那間,彷彿整個結界都燃燒起來似的,溫度急劇升高。
歐陽軒一伸手,‘射日神弓’自動飛回歐陽軒手中,“吱嘎”一聲令人牙酸強勁震響中,弓弦拉至滿月狀。
“箭來。”歐陽軒輕喝一聲,臉色瞬間變得嚴峻而冷酷。
“嗖嗖——”兩隻赤羽箭應聲躍出箭壺,飛速搭到弓弦之上。
猛然。歐陽軒和整隻‘射日神弓’都彷彿變成了一團烈火,散發出駭人的強大氣勢,結界之內彷彿流火一般,散發出驚人的溫度。
凌虛然和方秋霞大駭,連忙退得遠遠,運起全身的靈力,奮勇抵抗這熾熱的溫度和泰山壓頂的可怕氣勢。
那山童也是大吃一驚,本來它以爲歐陽軒的本領比凌虛然和方秋霞高不了多少,但現在一看,簡直不是一個數量級地差距。厲喝一聲:“好強的靈力,積天厚氣,萬鬼追魂。”
“轟隆隆——”大蓬的綠色光浪一波波地騰起,就準備向歐陽軒發動反攻。
“哼。”歐陽軒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微笑,忽地臉色肅殺的斷喝一聲:“去吧,焚滅一切邪惡的力量!”
“砰——”弓弦猛然發出一聲劇顫刺耳的衝擊波,兩隻赤羽箭在‘三昧真火’強大靈力地摧動下,迸發出沖天的赤光火焰,疾若流星般瘋狂怒吼着撲向了山童。
“去吧,殺死他。”山童也發狂的尖嘯一聲,擊出漫天綠色光浪。
電光火石間,空中,綠色光浪和兩隻赤羽箭迅速接近、猛烈相撞:“轟烈——”一聲天崩地裂地巨響中,兩隻強大的赤羽箭瞬間以泰山壓頂之勢將綠色光浪輕鬆擊得粉碎,然後狠狠地洞穿了山童的胸口。
“蓬——”熊熊的烈焰瞬間在山童身上燃起,“啊——”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驚天價般從烈焰中傳出。
“嗖嗖——”兩隻完成任務的赤羽箭呼嘯着飛回箭壺之中,火紅的箭羽微顫着,彷彿在驕傲地炫耀着自己的強大的威力。
猛然,“砰——”一聲巨響,山童在烈焰中炸得粉碎,化爲一片閃亮地赤色粉塵。
“哼,垃圾。”歐陽軒冷笑一聲,心念一動,一蓬猛烈的赤光閃過,‘射神弓’、火神鎧甲全部消失不見。
凌虛然和方秋霞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都有些難以置信的驚愕:自己師兄妹兩人辛苦打了半天也沒有贏,而歐陽組長一出手就將妖物秒殺,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點吧!
一時間,兩人不禁更加沮喪起來。
年輕人,有時候就這樣,要麼茫目的驕傲,要麼茫目的自卑。
其實,他們師兄妹二人實力還是不弱的,跟‘風刃’、‘金虎’等人屬於一個能量級,但要跟歐陽軒這樣天縱奇才、又有奇遇的絕世高手相比,自然是差得遠的。
歐陽軒回頭,看見凌虛然二人鬱悶的神情,微笑道:“不要對自己喪失信心。你們地實力還是不錯的,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但只要你們努力,你們也會變得更強。”
“謝謝組長。以後請您多多指教。”凌虛然頓悟,感激地點了點頭。
“嗯,我們一定會努力的。”方秋霞也不服輸地握緊了拳頭。
“好了,收了結界,我們在飯店裡搜查一下。這事,有點怪。”歐陽軒皺着眉。
“好。”凌虛然一張手,結界猛然震動了一下,霎那間漫天藍光匯成一縷,消失在凌虛然手中。
四周的景色又變回了原地,依然是那個熟悉地小飯店。
只不過。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關上門,咱們先去後面看看。”歐陽軒打量了一下左右。
現在,都午夜了。原本就比較冷靜的街上更是空無一人,凌虛然掩上門,鎖好。
三人便向後院走去,後院有一個小花圃,裡面種着不少花枝。不過,大部分都凋謝了,只剩下些枯枝。只有三五支梅花還在飄雪中迎風怒放。
靠右側有兩間小房,似乎是廚房,歐陽軒三人進去看了看,油煙不少、鍋碗瓢盆也不少,殘湯剩飯也有些,就是不像有什麼讓歐陽軒看得上眼的東西。
搖了搖頭,歐陽軒道:“這裡沒什麼東西,上樓上看看。”
三人踩着樓梯上了二樓,地方頗爲不小。卻收拾得挺乾淨。
“大家四下找找,注意可能藏有暗道機關。”歐陽軒道。
“是。”凌虛然和方秋霞應了聲,便四下尋找起來,這裡敲敲,那裡摸摸,忙得不亦樂乎。
歐陽軒沒有茫目的找,他相信這個日本山童來中國肯定不會是來開飯碗這麼簡單,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這裡,就一定會有值得驚喜的發現。不過,究竟在哪呢?
銳利的目光掃視過眼前,桌椅、板凳、家電,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地板和牆壁,銳利的神識侵徹進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暗格。
歐陽軒皺了皺眉,便走進左右的房間,推門看了看,裡面彷彿是臥室,略有些凌亂,擺了不少古舊地東西。
似乎,這山童有收藏古董的愛好:桌子上,書櫃上,擺了不少瓷器、鼻菸壺等古物,但看起來,卻彷彿也沒有什麼不對。
不過,歐陽軒卻敏銳地發現了一點常人不易察覺的疑點:
客廳地寬度應該在十米左右,而臥室的寬度卻大概只有八米左右,少了兩米。而且,臥室裡堆了不少的東西,彷彿就是爲了分散人的注意力,隱藏這一疑點。
歐陽軒冷笑起來,銳利的神識迅速向後牆侵徹進去,果然,裡面發現了一個小小地長條形暗室!
“虛然,秋霞,找到了,這裡有暗室。”歐陽軒大聲叫了一句。
一邊正搜得起勁的凌虛然和方秋霞連忙跑了過來,看了看左右,有些疑惑地道:“在哪?”
顯然,這兩個菜鳥都被眼前一大堆古董給分散了注意力,愣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歐陽軒微微笑了笑:“你們去把靠牆的牀搬開,再揭開牆上地那副古畫,應該就會有發現。”
“好的,我來。”凌虛然搶先上前,到底是男士,身強力壯,將山童睡的小牀一把搬開,然後揭開掛在牆上的一副山水古畫。
猛然,一個半人高的狹小洞口出現在衆人眼前,裡面,黑呼呼的,有些看不清楚。
凌虛然和方秋霞猛吃了一驚:果然有暗室,歐陽組長真是神了。
“組長,您怎麼發現有暗室的?”方秋霞一臉的好奇。
“你們瞧,這個房間的寬度只有八米,而客廳有十米,那短了地兩米哪去了?不過,爲了掩人耳目,這裡擺了很多東西,略顯凌亂,就是爲了防止別人察覺到這一點。”歐陽軒笑着解釋道。
一下子,凌虛然和方秋霞臉色一紅:他們就中招了。
“別介意,以後細心點,有了經驗,你們也能成爲一個福爾摩斯。”歐陽軒笑着走近牆壁,低頭向暗室裡看了看,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歐陽軒便想進去瞧瞧,但試了試,很快苦笑着放棄了。
洞口太小了,他一米八五左右的大塊頭,根本塞不進去,只能適合老頭那種瘦小型的。
“組長,我來吧。”方秋霞笑道,她是女孩子,身材瘦小些,應該能進去。
歐陽軒搖了搖頭:“哪用得着這麼麻煩。”揮起一拳,‘砰’一聲猛擊在牆壁上。
馬上,一陣地震般的顫響中,‘稀里嘩啦’牆壁倒了一大塊,足夠歐陽軒貓着腰進去了。
“這不就成了。”歐陽軒聳了聳肩,鑽了進去。
汗。凌虛然和方秋霞面面相覷:歐陽組長解決問題的方法真是有夠直接、出人意料的。
神識掃視了一下,歐陽軒伸手一按,打開了暗室裡的電燈。
燈光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暗室。
凌虛然和方秋霞也好奇地擠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這暗室。
暗室寬約兩米,長約五米,前後都有一個小塌塌米,上面各放着一個箱子,中間鋪着一個大蒲團,典型的日本風格。
“搜一下。”歐陽軒走向左邊的榻榻米,打開箱子搜索起來。
凌虛然和方秋霞則打開了右邊箱子,埋頭搜索。
只一個掃視,歐陽軒的眼睛便有些熾熱起來,箱子裡,東西不多,只有三件東西:
一個小巧的徽章,上面雕刻着一朵清秀的菊花,菊花下面則是兩個蒼穹有力的古漢字:神風!
一個小本子,翻開來看看,好像是密碼本,記載着各種對應的間諜術語。
另一個是情報薄,打開來一看,卻是記載了日本情報機關近年來在中國的活動情況,以及很多發展的內線名單。
“日本‘神風’異能組!可惡,出爾反爾的日本鬼子。”歐陽軒咬牙切齒起來。
看來,日本人從末真正遵守過約定。
這時,凌虛然忽然大叫道:“組長,這裡面是一些化妝用的東西,還有一個微型電臺,一些間諜裝備。”
歐陽軒點了點頭,臉色像寒冰一樣憤怒:“知道了。現在情況很清楚了,這裡,是日本情報機關在中國的一個重要支點。而這個日本人叫渡邊宏次,是日本‘神風’異能組的成員,一個山童妖物。”
“卑鄙的日本人。可是,組長,他怎麼能夠做爲一箇中國人在BJ長期潛伏呢?”凌虛然有些不解。
“在外面,我看到了營業執照,店主叫劉漢章。不過,真正的劉漢章應該早就死了,這個山童妖物冒領了劉漢章的身份,這樣才得以名正言順地長期潛伏。”歐陽軒苦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方秋霞銀牙緊咬,一臉的憤怒。
“呼叫總部,徹底檢查、分析這裡,這次,我們要跟日本人算算總帳。”歐陽軒右手一個用力,“喀嚓”一聲脆響,箱子的一角竟然被歐陽軒生生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