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暖風輕揚,吹起紛亂的髮絲。
有些黑暗的路口,黑色的奧迪車龐大的身軀靜靜地臥在牆角的陰影內,更顯幾分沉穩和華貴。
歐陽軒靜靜地靠在奧迪車上,撫了撫被風被亂的髮絲,摸了摸褲袋,掏出了一包煙。
點燃一根香菸,輕輕地吸了一口,煙香的刺激與清香霎那間包圍了歐陽軒。
便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寶馬320I從遠方駛來,平穩在歐陽軒身邊停了下來。
“Hi,歐陽,沒等多長時間吧?”‘風刃’從車上下來,微笑道。
“沒有,五分鐘吧。”歐陽軒淡淡地道。
“你,怎麼抽菸了?不是不抽菸的嗎!?”‘風刃’看了看歐陽軒,忽地發現了一些變化。
歐陽軒愣了愣,英俊瀟灑的面孔流露出幾分滄桑和無奈,苦笑道:“當一個人看透了生死,有些厭倦了生活,菸草中的煙古丁,或許可以麻痹下自己。”
‘風刃’愣了愣,拍了拍歐陽軒的肩膀,大聲道:“哥們,一切看開點,走,別想那些煩心事,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走。”歐陽軒一手彈飛了菸頭,鑽入了車中。
馬上,兩輛轎車像卯足了馬力的獵豹般從黑豹中射出。奔向遠方。
……
十分鐘後,兩輛轎車先後在一座酒吧前泊了下來。
‘風刃’和歐陽軒先後下車,站在酒吧前。
暖風飛揚,吹起飄揚地衣衫和髮絲。這兩個久歷生死的男人竟都有了幾分冷峻和滄桑。
“風——火——天——下——!”歐陽軒慢慢讀出了招牌,嚇了一跳:“靠,這麼威猛的名字。”
“然,現在開店招牌很重要,越唬人越好。”‘風刃’笑道。
“怎麼,以前那個啥酒吧不去了,換新口味了?”歐陽軒樂了。
“那當然,老婆看多了也會累,何況是酒吧。走吧,聽說這裡的酒調得超級棒。美女還特多,是BO新興地泡妞聖地。”‘風刃’說着。眼睛發亮起來。
歐陽軒嚇了一跳道:“哪,‘風刃’,咱說好了,喝酒我照陪,泡妞我可不幹。”
“切,不懂享受,隨便你。走吧。”‘風刃’昂起頭。擺出個最酷的姿勢,殺進酒吧。
歐陽軒苦笑一聲:這個風流浪子。也邁步跟上。
一進入酒吧,歐陽軒不禁嚇了一跳。
整個酒吧規模很大,足有上千平方米,巨大的舞池中,少說也有兩三百人正隨着勁爆的舞曲發泄似的扭動着。臺上的DJ是三個非常前衛的美少女,穿着性感的露臍裝,正聲嘶力竭的調動着場中的氣氛。
歐陽軒向舞動中地人羣看了看:時尚的年輕男子,染着頭髮。戴着耳環,穿着嘻哈裝,狂舞地動作盡展年輕活力;暴露的年輕女孩。熱情性感,細腰扭動,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是新中國最年輕的一代,或者說,最墮落的一代。
歐陽軒微微搖了搖頭,苦笑。
“發什麼傻啊,走,去酒臺。”‘風刃’一拉歐陽軒,兩個氣質精悍、與衆不同的男子向吧檯走去。
酒吧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美眉,穿着一身紅色地緊身露臍表,正隨着音樂也激情地舞動着,活潑、熱辣,讓人,有點吃不消。
“Hi,美女。”‘風刃’靠在吧檯上,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Hi,帥哥。”兩個美女看見了帥氣而英俊的‘風刃’和歐陽軒,眼睛不由一亮,也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址賞臉告訴我兩位美女的芳名麼?”‘風刃’笑嘻嘻地繼續搭碴,端的是老道而熟練。
“我叫娜兒,她叫辛迪。”一個苗條些的酒保MMMM很熱情地道。
“噢,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風刃’一本正經地道。
“呵呵,兩位帥哥想喝什麼呀?”兩個酒保MM不停地打量着‘風刃’和歐陽軒,顯得很感興趣,許是因爲兩人特有男人氣勢吧——這是從千徵百徵的血海中錘鍊出來的味道,自然與衆不同。
“嗯,我也是第一次來,聽朋友說,你們這酒調得特好。推薦一下吧,兩位美女?”‘風刃’笑得像燦爛。
“嗯,來杯‘依雲小城’吧,這酒口味清新、自然,又有幾分異域風情,是法國最美麗的一個小城地名字。如果想烈的,推薦你來杯‘極地烈火’,兌了俄國伏特加的,保證讓一杯發狂,體驗在冰與火中地掙扎。怎麼樣,帥哥?”娜兒笑嘻嘻地道。
‘風刃’眨了眨眼睛,笑道:“兩位美女推薦的,自然都是好的,給我每樣來兩杯。”
“你的這位朋友呢?”娜兒用眼瞥了一下一言不發的歐陽軒,嫵媚地道。
“他!?”‘風刃’毫不留面子地笑道:“他只是來喝酒的,有啥喝啥。”
“那好。”兩位酒保美眉立即快速地調起酒來,那快速、簡潔的動作頗見幾分功力。
不過一分多鐘,四杯酒調好。
“多少錢,兩位美女?”‘風刃’笑嘻嘻地道。
“二百王!”
“呵,真是個吉利的數。”‘風刃’搖出三百塊:“不用找了。我不做二百五。”
“呵呵。”兩個美女都笑了。
“走吧,哥們。到一邊慢慢喝酒,欣賞美女。”‘風刃’一扯歐陽軒,二人一手端着一把酒。就向一側地休閒桌走了過去。
挑了個位置比較好的空位,二人坐了下來。
“兄弟,到了這裡,就把一切煩心事拋開,盡情地喝,盡情地玩。來,乾杯。”‘風刃’拿着一杯‘依雲小城’,豪爽地道。
眼前,眼花繚亂的鐳射燈在閃爍,震耳欲聾的舞曲聲在暴響。令人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
歐陽軒點了點頭,也大罵一聲:“好。去他媽地煩心事?”
也拿起一杯‘依雲小城’和‘風刃’碰了碰,然後各自一飲。
‘依雲小城’的顏色是綠色的,像碧綠的草地,又有點淡藍,就像無邊的藍天。喝在口中,那種彷彿來自異域的清新、自然、甜美,又不失濃烈。頓時讓歐陽軒沉醉了,閉着眼睛,輕輕地吐出了個字:“好。”
‘風刃’也閉着眼睛,長長地吐出了口氣,才睜開眼睛緩緩道:“真不賴,看來,今晚倒是來對了。”
歐陽軒忽地想了起來:“對了,你說你的心情也不太好,怎麼了?”
“跟女朋友吹了。”‘風刃’一愣。忽然英俊的面孔上浮起一種無奈的味道。
“爲什麼?”歐陽軒頓時同情起‘風刃’來。
“她要跟我結婚,我不肯,就吹了。”‘風刃’微笑道。
“怎麼。你不愛她?那你爲什麼跟她在一起?”歐陽軒不解。
“我愛所有的女人,就是不想早早結婚,她受不了,就吹了。”‘風刃’一臉無所謂道:“這樣也好,我又可以享受快樂地單身漢生活了。”
歐陽軒無語,只是狠狠伸出了箇中指,咬牙道:“我,代表所有男同胞和女同胞,鄙視你。”
“切,你最多代表女同胞,男同胞像我這麼帥、這麼有本事的,哪個不想多泡幾個美女。當然,除了你這個大傻蛋以外。”‘風刃’毫不客氣地回以顏色。
歐陽軒鬱悶道:“難道,這世道,做個好男人已經不流行了!?”
“好男人!?有是有,估計都快像大熊貓一樣絕種了。”‘風刃’大笑。
歐陽軒汗。
“行了,不說這些煩心地事了,快看看有什麼漂亮的MM,待會好準備好搭碴。嘿嘿。”‘風刃’微笑起來,雖然笑得很帥氣,但歐陽軒總覺得有幾分‘淫蕩’的味道。
聳了聳肩,歐陽軒靠在椅背上,平靜地一邊品着美酒,一邊欣賞着瘋狂舞動的芸芸衆生,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一會兒,‘風刃’忽然一推歐陽軒,急道:“哥們,你看,你看,西北角那兩個美女怎麼樣?就是都穿紅色小背心、熱褲的。”
歐陽軒將目光掃視過去,眼睛也不由得一亮:
在西北角的人羣裡,有兩個身材火爆地修長美女正在那裡盡情地跳着,舞姿非常火辣,熟練,而且獨樹一熾,顯然,是標準的舞林高手。
看面孔,也是非常的漂亮,大概都在二十歲左右。一個嫵媚活潑些,一個瀟灑豔麗些,都是難得的佳人。
“怎麼,你有興趣?那你就去追吧。”歐陽軒笑道:“不過我提醒你,小心爛交得艾滋。”
“靠!”‘風刃’狠狠伸出食指鄙視了一下歐陽軒,然後從桌上拿起‘極地烈火’,一口氣喝了半杯。
“哇,好辣,好冷。”許是喝得過猛,‘風刃’的臉色一下子一會白、一會紅起來,像是六月變換不定的天氣。
歐陽軒愣了愣:有這麼厲害?也拿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馬上,一股極冰的感覺從口腔直刺心臟,令歐陽軒激零零打了個寒顫。然後,酒剛到胃裡,馬上又化爲一股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歐陽軒刺激得全身都有些微微發抖起來,眼睛紅了,面孔紅了,甚至。連大腦也‘紅’了。
“果然是好酒。”歐陽軒狠狠地說了一句,禁不住有一種爆發地衝動。
“現在我膽氣倍壯。”真是酒壯英雄膽,‘風刃’精神抖擻地理了理頭髮和衣服,就要上前搭碴。
便在這時,忽然舞池中有些混亂起來,有幾個穿着黑西裝地大漢圍住了‘風刃’看中的那兩個美女,拉拉扯扯的,似乎在騷擾她們。
一下子。兩個美女嚇慌了,像兩隻嬌弱地綿祟般苦苦求饒着。
‘風刃’大怒。雖然這種事情在酒吧、舞廳太常見了,但竟然打擾了他老人家的興趣,這是不可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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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沒有品味的傢伙。”‘風刃’捲了捲袖子,闊步就走了上去,一張臉紅通通的泛着酒勁,像是憤怒的公牛。
歐陽軒苦笑:得。我就知道酒吧這種環境太複雜,平時都不來的。怎麼樣,今天難得來一趟,既看見有人騷擾女性,待會又得上演‘英雄救美’大戰。
不過,歐陽軒並不爲‘風刃’擔心:憑‘風刃’的本領,對付些流氓地痞,不比吃飯困難多少。
便見‘風刃’大步走上前去,從背後一把將一個彪壯的黑衣大漢拔拉得快點摔了一跤。桀驁不馴得像個路見不平的浪子:“我說,哥幾個,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見終於有人出來幫忙,兩個受驚地美女一下子都躲到了‘風刃’的背後,兀自驚恐地微微發抖。
五六個黑衣大漢見有人拔橫,心中大火,圍住‘風刃’,惡狠狠地道:“,子,我們少爺想請這兩位小姐喝兩杯酒,放聰明點,別多管閒事。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哇,我好怕怕啊。”‘風刃’一臉輕蔑地拍了拍胸口。
這種在美女面前展現男人風度的好機會,做爲‘情場浪子’的‘風刃’自然不會放棄。
五六個黑衣大漢氣壞了,一個領頭的大漢疤着右臉,陰狠地道:“有膽量!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戴家的,在京城,還沒有人敢不給我們面子。”
“我管你們是哪家的,趁我沒有發火前給我滾。不然,別怪我爆打活人。”‘風刃’揮了揮拳頭。
這一下,黑衣大漢們再也忍不住了,疤臉大漢怒吼一聲:“揍他,打死了少爺頂着。”
一下子,幾個黑衣大漢一齊怒吼着撲將上來,動作有拳擊、跆拳道、武術、軍體拳,竟是各路好手都有。
‘風刃’身後地兩個美女立時嚇得發出兩聲驚恐的尖叫:“啊——”
一見有人打架,呼啦,原本舞池中一大堆人霎那間逃得乾乾淨淨。
看見敵人圍攻上來,‘風刃’神采奕奕地大喝一聲:“來得好。”
一擡手,一拳快若閃電,擊倒一個,然後,身形一個橫絞,踢倒二人,剛一落地,向後一肘,又放倒一人。
最後,在兩名黑衣大漢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右眼眶各捱了重重一拳,霎那間,倒地、慘叫。
不過,七八秒時間,六個黑衣大漢一下子就被‘風刃’盡數放倒,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歐陽軒笑了笑:還行,這小子的搏擊功夫也不是蓋的。不過,要是我,真要全力出手,每一拳都可令人肝膽俱裂、骨斷筋折!
許是‘風刃’的表現太帥了,四周鴉雀無聲,就連臺上的幾個妹妹也呆了,竟忘記關掉震耳欲聾的舞曲聲。
而躲在‘風刃’身後的兩個美女,面面相覷着,一時也是彷彿如在夢中。
便在這時,忽然,對面地休閒區裡站起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臉上和氣地笑着,向着‘風刃’走了過來。
“別擔心,有我呢?”‘風刃’微笑着安慰了一下身後的兩個美女,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盯住走過來地年輕男子。
直覺地。‘風刃’感到這個人太沉穩了,絕不是一般人。
“這位兄弟好身手,不知怎麼稱呼?”年輕男子走到‘風刃’身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客氣地問道。
“似乎我沒有理由告訴你。”‘風刃’冷冷地斜了一眼對方:“你和這些垃圾是一夥的嗎?”
“有些令人難爲情,但的確是的。”年輕男子神色間似乎有點歉然,招了招手,地上哼哼唧唧地黑衣大漢們掙扎着爬了起來,站到一邊。
“看你倒還像個正人君子,原來也不是好人。”‘風刃’知道交手是難以避免了,也就不客氣起來。
“沒辦法,我們家族欠了戴家一點人情,我就是還債的。”年輕男子微微苦笑起來。
“那麼,來吧。”‘風刃’越來越感覺到這個年輕男子有着迫人的氣勢。也不敢大意。
年輕男子卻沒有動,只是誠懇地微笑道:“這位兄弟。戴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還是趕緊走吧。你沒有看見,連酒吧的保安都不敢出現麼!?”
‘風刃’一愣:這倒是的,這戴家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權勢。
忽地,‘風刃’臉色一變,他終於想起這個‘戴家’到底是什麼人了:汪李戴萬,京城四大家族。勢力遍佈黨政軍高層的可怕掌權階級。
一下子,‘風刃’將目光投向對面休閒區:燈光很暗,深處穩如泰山地坐着一個人,似乎傲氣十足,卻是看不清面目。
但‘風刃’卻已經知道,這個黑暗中的花花大少是誰。
“想起來了吧!?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可以向少爺說情,不對你追究。你看怎麼樣?”年輕男子似乎顧忌到‘風刃’的身手,抑或是有其它想法,極力謀求能夠和平解決問題。
“求求你。”忽然。‘風刃’感到身後有兩聲弱弱地哀求聲。
‘風刃’臉色一下子堅毅起來:過人的自傲讓他絕不能在敵人面前低頭,尤其是在身後有美女地時候。
“對不起,這兩位美女我保護定了。”‘風刃’斬釘截鐵地道。
“這位兄弟,又何苦呢?我們家少爺只是想請這兩位小姐過去喝兩杯,並沒有什麼惡意的。”年輕男子微微苦笑道。
“嘿,你家主子是什麼樣人,我可是清楚得很。京城有名的花花大少,也不知有多少女孩毀在他手裡。讓這兩位小姐去陪酒,恐怕是送祟入虎口吧。”‘風刃’的聲音滿是諷刺。
一下子,身後那兩個聽明白的美女更是花容失色,扯着‘風刃’的衣襟就更不敢放了。
年輕男子聽了,卻顯得有些錯愕,忽地苦笑道:“我是新來的,這倒不太清楚。不過,你要是不肯讓步,卻讓我難辦了。咱們非要打一架麼?”
“好像情況是這樣地。”‘風刃’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你有完沒完,要動手就快的,我還要送這兩位受驚的小姐回家呢。”
“那好吧。”年輕男子無奈地聳了阜肩。
便在這時,坐得較遠的歐陽軒走了過來,震耳的舞曲聲讓他根本聽不清‘風刃’和年輕男子說着什麼,有些擔心,便快步走了上來。
一邊揮手示意DJ妹妹們關掉舞曲,一邊大聲對‘風刃’道:“怎麼,有問題?要我幫忙嗎?”
“沒事,我能應付,幫我照顧好這兩位小姐。”‘風刃’很自信地道,然後微笑着轉向身後,對兩位面色蒼白的美女道:“兩位美麗的小姐,我要動手了,你們去我朋友那吧,他很厲害,,會保護你們的。”
“那、那你自己小心些。”兩個美女感激地向‘風刃’點了點頭,便退到了歐陽軒身旁。
歐陽軒身形稍跨一步,攔在兩位美女身前,霎那間,高大的身軀散發出鐵血地強悍味道,一下子。原本蠢蠢的黑衣大漢們頓時被驚住了,不敢妄動。
歐陽軒冷笑,雙瞳目中精光四射,澎湃地殺氣洶涌而出。一下子,彷彿被西伯利亞地寒風捲到了一般,幾個黑衣大漢不由自主的肝膽俱裂,齊齊退後了幾步。
“原來,這位朋友也是高手。”年輕男子感受到歐陽軒可怕的氣勢,眼睛明亮起來。
“你地對手是我。”‘風刃’厲喝一聲:“看拳。”一躍而上,閃電般就是一拳,力量和速度俱佳。
年輕男子神色淡然,順着‘風刃’拳勢,左手忽然一擊一引。頓時將‘風刃’右拳引得一空,然後。年輕男子右掌成弓狀,猛撞向‘風刃’的胸膛。
習風刃,眼睛一厲,左隔奮力一隔:“砰!”
兩拳相週中,‘風刃’‘蹬蹬蹬’連退五步,但年輕男子卻只退了四步。
“嶺南雷家奔雷手,好厲害的內家拳。”‘風刃’臉色凝重起來:“只可惜,卻是爲虎作倀。”
年輕男子臉色顯得有些難堪。也不分辯,只是道:“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風刃’心中冷笑:武術再強,也難以突破人類的禁區。而我們異能高鬥,卻是突破人類禁區的天之驕子。真打起來,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只是這裡人多,不方便施展殺傷力巨大的異能罷了。
“你以爲你能贏得了我麼?”‘風刃’再喝一聲,蹂身再次撲上,霎那間。雙腿如狂風閃電,一邊攻擊十一腿。
‘龍組’成員練習的全是一擊必殺的自由搏擊,這全力攻擊起來。當真是雷霆萬鈞,氣勢駭人,每一腿都彷彿有開碑裂石般的可怕力量。
年輕男子也不敢大意,雙手握成弓形拳,連格‘風刃’十一次攻勢,雙目火張,力戰不退。
‘風刃’十一腿踢完,一口氣頓消,雙腿劇然落地,攻勢難繼,而對手卻如老樹盤根般死死盯在地上。
便在這時,年輕男子開始了反擊,雙拳橫行如風,發出隱隱地左雷聲,閃電般向習風刃,胸口攻來。
‘風刃’一驚,大吼一聲,雙拳卯足全力,向前擊去。
“砰——砰——”兩聲震響傳出,‘風刃’‘蹬蹬蹬’連退五步,臉色驟然蒼白起來。
而年輕男子卻只退了三步,臉色微白。
“奔雷手雙重勁!”忽然,‘風刃’冷冷地道。
“是。”年輕男子有些傲然地點了點頭:“這一絕技在我們雷家年輕一代中,我是唯一練成的。”
‘風刃’臉色凌厲起來:嶺南雷家在中國武林中地排名,絕對是前十的。而‘奔雷手雙重勁’雷家能練成的也只是寥寥數人,自然都是頂頂的高手。看來,憑武藝自己是贏不了了,那麼,就用異能吧。
陡然間,‘風刃’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一股迥異於武術的強悍氣勢迸發出來。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知道‘風刃’是玩真的了,正全力戒備時,忽然歐陽軒身形一晃,攔住了‘風刃’,低聲道:“組裡的規矩,沒有生命危險,不準在常人前使用異能,不準輕易暴露自己地身份。我來吧。”
‘風刃’臉色變了變,顯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便向後走去,護在了兩位美女的身前。
“你沒事吧?”兩個美女看着‘風刃’臉色蒼白的樣子,很有些擔心。
“沒事,你們別擔心。”‘風刃’折了面子,臉上不是很高興。
“你的朋友能打過這個壞人嗎?”兩個美女又問。
“他比我強。”‘風刃’肯定地道。
這下,兩位美女稍稍安了心。
歐陽軒走到年輕男子面前,打量了一下這個強勁的武學高手,冷冷地道:“好功夫,但人品不好,我來領教領教。”
年輕男子也不動怒,只是氣定如山地握出了個請的架勢,似乎是想等着歐陽軒先進攻。好看個虛實。
歐陽軒也不客氣,眼眸中倏忽間精光閃動,似四顆太陽在迸射。
年輕男子正一驚間,歐陽軒已像射出地利箭般撲了過來。右腿凌空急踢,竟是發出呼嘯如雷的可怕聲響。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怒吼一聲,雙拳迸發出強大的崩勁,一齊猛擊在歐陽軒地右腿之上。
“砰——!”一聲勁氣四溢地強勁震響,年輕男子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霎那間白了三分:好可怕的力量!
正立足末穩間,歐陽軒已像飄忽地幽靈般掛着淒厲地勁風撲來,雙腿狂奔如雷。一連踢出勢大力沉、卻又快若雷霆的五記重擊。
年輕男子大驚,根本來不及躲避。那漫天的腿影已經呼嘯而來,只能硬着頭皮正面招架。
“砰砰砰砰”一連四聲急促的暴響,年輕男子只覺得歐陽軒的腿彷彿像重型打樁機一樣,每一踢都攜帶着不似人類的力量,招架的雙臂從手骨到腕骨、臂骨、關節,無一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仿若崩斷。
終於。年輕男子在第五聲暴響後,頂不住了,嘴巴一張,就噴出一口滾燙地鮮血,雙手也虎口迸裂,血流如注。
歐陽軒本可趁勢追擊,卻忽地停下手來,看着年輕男子收不住勢,‘蹬蹬蹬’連退三步。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趁我還沒有殺人前,趕緊帶着你地主子和這些廢物滾蛋。”
年輕男子停住腳步,臉色蒼白如紙。雙臂和胸口撕裂般的劇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歐陽軒。
他看得出:歐陽軒的招式其實並不詭異、也不神奇,或者可以說簡捷至極,毫無一點花式,單獨看起來,威力的確有限。但是歐陽軒的每一擊都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結合,在這樣地情況下,簡捷便成了可怕的優點。這是一種化繁爲簡、大巧若拙的武學巔峰境界,爲的就是最快、最好的擊倒敵人,可謂真正的實用殺人技巧。自己無論是意識、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對手。
“好,果然厲害。沒想到我雷豹今天可以遇到閣下這樣頂級的武學高手,真是三生有幸。今天,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終有再領教的一天。告辭!”雷豹說完,一轉手,步履沉重地就向酒吧向走去,背影無比的落寞。
其實,歐陽軒現在,除了一個半凡人的身體,擁有地力量早已超過了神的界限,所以,即使輸給了歐陽軒這樣可怕的對手,雷豹也足以引以爲傲了。
一見雷豹走了,黑衣大漢們慌了,猛然間,那個一直坐在黑影裡的‘少爺’也憤怒而驚訝地跳將起來,衝過來大叫道:“雷豹,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給我回來,打倒他。”
“戴少爺,雷豹敗了,沒臉再見人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告辭。”雷豹身形定了定,雙拳握緊,忽地又鬆了,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歐陽軒看向這個姓戴的少爺,這姓戴的少爺也怒氣衝衝地看向歐陽軒,忽然,兩人都怒吼了一聲:“是你?”
歐陽軒憤怒的是:這個戴少爺,便是當日在酒樓中騷擾自己和龍心的戴堯,京城四大惡少之一。
戴堯憤火的是:那天,自己被這個傢伙折了面子,所以才讓父親請了個厲害的保鏢回來,沒想到,今天,又被歐陽軒打跑了。
“王八蛋,真是死性不改。”歐陽軒一揮手,就將戴堯像老鷹捉小雞似地生生提將起來。
戴堯倒也是硬脾氣,大罵道:“冬子,你敢打我不成?有種的,就留下名字來,你欺負了少爺兩次,少爺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那我現在就不放過你,看敢不敢打你。”歐陽軒的膽子可是肥得很,什麼妖魔鬼怪、豺狼虎狼也不知殺了多少,還能怕一個二世祖不成。
“砰——!”照着戴堯的鼻子就是狠狠的一拳。
戴堯淒厲的慘叫一聲,那鼻子頓時歪了,像開了雜物鋪似的。熱血橫流。
“你們這些混蛋,快來救我,打死這小子。”直疼得戴堯撕心裂肺般怒吼起來。
六個黑衣大漢看着殺氣騰騰地歐陽軒,那種屍堆裡爬出來的氣勢早把他們嚇軟了。只是畏縮着,遲遲不敢上來。
歐陽軒並不想在公衆場合殺人,所以還是控制了力道的,不然,就這二世祖的脆弱體格,一拳就能將他地腦袋打個稀爛。但看這戴堯事到如此,還如此耍橫,歐陽軒也不禁怒了,揮手便又是又一拳。
“砰!”這一拳還是揍在鼻子上,戴堯疼得又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鼻子幾乎被打爛了,‘嗝’一聲便暈死過去。
“垃圾。”歐陽軒一鬆手。戴堯便像死狗似的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幾個黑衣大漢,這幾人頓時嚇得腿軟,渾身哆嗦着差點跪倒在地上,哪還有一點的勇氣。
就連四周圍觀的羣衆,這時也被歐陽軒的強悍嚇得顫顫粟粟,面如土色。
“走吧。”歐陽軒冷酷地掏出手娟。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手扔到了戴堯的臉上,彷彿在扔一個垃圾筒。
“走吧。”‘風刃’也出了一口惡氣,很有風度地向身後的兩個美女笑了笑。
一行四人就這樣出了酒吧,身前,沒有一個人敢攔着,身後,也沒有一個人敢跟着。
到了外面,‘風刃’忽然站下了。歉意地看着歐陽軒道:“對不起,歐陽,今天本來是拉你來喝酒地。沒想到,又給你惹麻煩了。”
“沒事,我們是兄弟嗎。”歐陽軒笑了,拍了拍‘風刃’的肩膀:“何況,那傢伙以前騷擾過我,早就想揍他一頓呢。”
“對了,你小心些,這傢伙是戴家地人,要是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會很麻煩。”‘風刃’很謹慎地道,畢竟戴堯本身所無謂,他背後家族的勢和卻是太可怕了。
歐陽軒冷冷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還真不多。但是,絕不包括政客!”
“痛快。”‘風刃’讚賞地豎起了大拇指。
便在這時,兩個弱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你們好,剛纔真的謝謝你們。”一旁的兩個美女一臉感激地道,看兩人地眼神就像在看兩個英雄,星光閃爍。
“呵呵,沒事,我最喜歡爲美女效勞了,這是我的榮幸。”‘風刃’優雅地彎了彎腰,紳士風度十足,雖是情場浪子本色,卻也是帥呆了。
歐陽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事,那個紈絝子弟我早就想揍他了。對了,酒吧這種地方環境太複雜,下次如果一定要來,記得帶好護花使者。不然,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許是歐陽軒的表情太過嚴肅,亦或是身上的氣過太過懾人,兩個美女都不由得臉色紅了紅,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般低下了頭。
嫵媚活潑些的美女委屈地小聲道:“人家、人家還在念書的,平時很少來,只是今天是人家生日嗎,纔想出來玩一玩的。”
瀟灑豔麗些地美女也低聲附和道:“是啊,不過還是要多謝你們,不然,今天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把兩位美女嚇着了,歐陽軒也放鬆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微笑道:“知道危險就行了,下次就會注意了。‘風刃’,送這兩位美女回家吧,這麼晚了,路上色狼多。”
‘風刃’笑嘻嘻地打了個響指:“好的,沒有問題,有我在,色狼盡數退避。”
歐陽軒心中腹誹:其實,你就是個大大地色狼,不過,比較有風度而矣。臉上卻笑着對兩位美女道:“那麼,兩位美麗的小姐,我就告辭了。”
“等等,我叫馬豔麗,她是我的表妹何子影,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瀟灑豔麗些的美女忽然紅着臉道。
“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歐陽軒微笑着借用了句唐詩:“天不晚了,快回去吧,否則父母要擔心了。”
馬豔麗和何子影看起來有些失望,但在歐陽軒細語微笑的安慰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歐陽軒走到‘風刃’身前,低身道:“剛子,人家還是學生,別禍害人家。真喜歡,就得付出真感情,浪子也終究要成家的。”
拍了拍‘風刃’的肩膀,迎着夜風,大步走向轎車。
很快,黑色的轎車駛出車位,在黑暗中沒入遠方。
“兩位美女,請上車吧。”‘風刃’沉默了片刻,忽然微笑着彎了彎腰。
兩個美女卻是沒動,看着歐陽軒遠去的方向,忽然異口同聲問‘風刃’道:“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風刃’臉上忽地浮現出一種非凡的敬佩表情,傲然道:“我如果說,他就是世間的神,執掌正義,懲罰邪惡,你們信不信?”
本以爲兩個美女一定會嗤之以鼻,但兩個美女卻一臉崇拜地點了點頭道:“信,他這麼帥,又這麼厲害,不是神是什麼!?”
‘風刃’傾倒,一臉的鬱悶:這兩個美女,當我不存在啊。歐陽,你這個傢伙,下次出來泡妞,一定不帶你,老搶我風頭。苦笑道:“行了,兩位小姐,快上車吧,天可不早了。”
兩個美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上了‘風刃’的車。
馬上,‘風刃’也駕着車消失在夜幕中。
不過,事情並非在這裡結束,今夜,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