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徑直走到了辦公桌後,坐在真皮轉椅上翹起了纖細修長的美腿。
“還客氣什麼,坐吧。”她將臉上帶着的面具摘下放在桌上,對李方說道。
見到李方落座,葉天又開口說話:“給我說說你那個聯盟的事,我可不相信除了唐家之外就沒有了別的勢力。如果你想要我加入對付上官家族的陣營,那最好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李方點點頭,道:“如果算上你的話,那現在可以確定對付上官家族的勢力有四個,分別是李氏集團、炎黃傲,唐家以及天雲社。”
“我就知道,天雲社絕對也在對付上官家族這個行列之中。”葉天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她對天雲社的加入並沒有感到太大的吃驚。
現在黑城大大小小的勢力差不多都知道天雲社成了唐家的附屬勢力,唐家要對付上官家,天雲社自然也不能幹坐着。畢竟老大要打人,做小弟的哪裡有右手旁觀的道理。
“自從吞併青虎幫之後,天雲社就成了黑城最大最強的黑道組織,也算是黑城中的一流勢力……”李方說。
“一流勢力?”他正欲說下去,卻突然被葉天打斷。
只見葉天揚起嘴角,不屑的笑了一下,“如果天雲社也算黑城中一流勢力的話,那你的李氏集團就成了頂尖勢力了。”
看着李方疑惑的樣子,葉天接着道:“黑城中的有三大家族的存在,因爲他們的打壓,毫不誇張的說,黑城中黑社會組織連一些三四線城市的都是不如。”
“所以說,不要把天雲社的級別定位的太高,就算天雲社現在成爲了掌控黑城地下的龍頭老大,但若算上綜合實力,它比起你的李氏集團都是遠遠不如。”
李方聽了葉天的話,有些震驚,身爲黑城最大黑勢力的天雲社居然還比不過他的李氏集團?
他在波海市的時候曾和那裡的黑社會幫派紅幫打過幾次交道,深知紅幫的可怕之處,說紅幫可以在波海市一手遮天毫不爲過。但同樣是混黑社會的,爲什麼差別會如此之大?
“不過天雲社再弱,它也有着它的長處。黑社會畢竟是黑社會,如果讓張雲山的手下帶着一羣小混混,去屬於上官家族旗下的產業鬧事,這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葉天道。
“鬧事?”饒是李方對天雲社的實力不太瞭解,他對葉天的話也半信半疑。畢竟用正常人的思維稍稍想一下就明白了,堂堂主宰一個城市地下的黑幫,有可能去幹那麼掉價的事嗎?
如果葉天的這番話被張雲山聽到了,那張雲山一定會被氣得不輕。他的大部分手下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十幾年,都是一些能拿刀砍人的瘋子,如果遇到了幫派火拼,那提着AK47上陣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就是這麼一羣驍勇善戰的猛將,此刻居然被一個女人說的如此不堪。
事實上,天雲社沒有李方想象的那麼強,但也絕沒有葉天所說的那麼弱。天雲社在黑城中可以算的上一個二流勢力,比起李方的李氏集團只是稍差一些。葉天之所以對天雲社這麼不屑,終歸到底還是因爲她的家世。
葉天的背景可是大得很,她自幼出身於古武世家,爺爺葉青乃是當今武林界的權威,是必須要坐鎮每屆武林大會的蓋世強者,父親葉方華更是華夏的陸軍中將,並且自身實力也在真氣境巔峰,曾經是龍組的特工之一。
有這樣的家世背景,葉天看不起一個天雲社也在情理之中。
“想要對付上官家族必須有一個萬全之策。”葉天雙手環胸,把胸擠得更加豐滿,只可惜她穿的是連衣裙,沒有將那衣服下的那一抹香豔景色顯露出來。
“天雲社肯定是不夠看的,而僅憑藉着唐家就對上官家族出手,那最後的下場只能是兩敗俱傷。”她那嫣紅的嘴脣微啓,“並且這裡兩敗俱傷指的是唐家和上官家,你的李氏集團存不了,我的炎黃傲也會被滅。”
“所以我考慮着如何將三大家族之一的許家請出來。”李方道。
“想要獲得許家的支持絕非易事。”葉天打開辦公桌上的一個小櫃,從裡面拿出了一瓶寫着法文的葡萄酒,“高腳杯在你那裡,彎下腰就可以夠得到。”
李方低頭,果然看到了六隻掛在銀色鐵架上的玻璃杯,他拿出一隻酒杯,放在了桌上。
“你不喝嗎?”葉天拿起葡萄酒,將暗淡的紅色液體緩緩倒入杯中。
李方搖了搖頭,接着最初的話題問道:“對付上官家族對許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爲什麼這樣說。”
“你這樣認爲,許家可不這樣認爲。”葉天搖晃着杯中液體,使其在空氣中進行充分的氧化。
“從你對許嵐的感覺來看,你覺得許家應該是一個怎樣的家族?”葉天道。
李方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在他的身上,我感到一種很儒雅的感覺,和古代接受過嚴格禮儀的大家公子有些相似,他的家族上上下下應該也充斥着這種儒學之風。”
“這就對了,你不覺得許嵐身上的氣質和書上介紹的儒家子弟很相似嗎?”
“儒家……”李方細細想了一下,然後點頭,“是有一點。”
看到李方點頭,葉天淺酌了一下杯中鮮紅的液體,道,“整個許家都崇尚儒家學說,而儒家學說在某種程度上是很保守的,所以許家的那羣人只想保持着現有的狀態,一點點壯大自己的勢力。他們不想牽扯上這趟渾水,畢竟如果我們對上官家族出手的話,黑城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三大家族稍有不慎,也會被這趟渾水絞的灰飛煙滅。”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也由不得他們家族不出手了吧。”李方眼中閃動着光芒,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可誰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不會依舊保持中立,甚至於和上官家族成爲一丘之貂來對付我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