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李牧的臥室裡,安若依悄悄的把腦袋縮回來,離開了飄窗,回頭一看,張琳已經在李牧的牀上躺成了一個“大”字。
“你找死啊,李魔頭的牀你也睡。”安若依嚇得急促的壓着聲音道。
張琳任由****劇烈起伏,不滿地翻了翻眼睛,說,“怕什麼,累死姐姐了。反正都是咱們負責搞內務,一會兒再整理起來好了。”
這會兒大清早的,李牧在前院那裡和兩名陌生男子說話,不知道是什麼部門過來的。
特訓已經過大半,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但是誰都不知道身邊的同志被派去哪裡,去幹什麼。
“你趕緊起來吧,一會兒他看見,有你受的。”安若依把張琳拉起來。
張琳不情願的坐起來,噘着嘴說,“他奶奶的,有本事就上老孃,這樣子算怎麼回事嘛。你看看,現在就剩下咱們倆還在這裡待着了。”
安若依一想,也生氣了,一屁股坐在張琳身邊,義憤填膺地說,“是啊。慧敏姐他們第一批走的,都十天了。這十天其他人都被派出去,就剩下咱們倆……”
說到這裡,安若依的眼睛突然的睜大,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猜測嚇到了,她慢慢扭頭驚恐地看着張琳,“琳琳,你說,李魔頭會不會,會不會故意把我們留下來,然後……”
張琳一愣,張大了嘴巴,“是啊,這個別墅這麼偏,叫破喉嚨也沒人應的。”
“我-操,那怎麼辦,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啊!”安若依絕望的說道。
張琳盯着安若依看,安若依盯着張琳看,沉默一陣子,張琳無奈地翻了翻眼睛,“大姐,你就別裝了,累不累啊你。”
安若依憋不住了,自己就笑了起來。
兩女捂着嘴笑了一陣子,張琳說,“你就被臭美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在那李魔頭眼裡,咱們就是男的。你看他看咱們的眼神,有半點那個意思嗎?”
安若依仔細想了想,失落地說,“是啊,真是個奇怪的人。兩個大美人在跟前,他愣是一點過火點的目光都沒有,搞得我都一度以爲我是男的。”
張琳拖着腮幫子,自己就陷入了想象,“若依,你說李魔頭結婚沒有,我連他多大都看不出來。”
“肯定超過155了的。”安若依給張琳拋了個媚眼。
“什麼155。”張琳擺頭看過來,對上安若依似笑非笑的表情,猛地反應過來了,“臥-槽你個老司機!”
“哈哈哈!”安若依和張琳扭打在一起,在牀上就翻滾了起來,各種兒童不宜熱點衝突。
李魔頭這個外號自然也是形象的,才一個月的時間,十八特工就領教了李教官的厲害,生死不能。也正因爲如此,所有的軍事訓練科目提前完成。硬生生的擠出十年來,是因爲李牧不想讓他們這些人錯過也許是今年國安部門最大的一個專案。
沒幹過仗的兵不算兵,沒有參與過案件偵破的情報人員不能算優秀的情報人員。
張琳和安若依打鬧了一陣子出了點汗累了,這才爬起來,張琳說,“趕緊的整理吧,一會兒李魔頭上來看見,不定怎麼折磨人。”
此時張龍是背對着門口的。
安若依翻身坐起來的時候,正對着門口,然後她就看見李牧好端端的站在門口那裡,不知道來了多久,整個人就愣了。
張琳渾然不覺的站起來走到窗戶那邊去,還說着話,“老孃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這麼伺候過人,現在倒好,給人搞了一個多月的內務。他奶奶的內-褲都要洗,真踏馬不是人。”
“琳琳你別說了。”安若依頭也不回,驚恐地看着李牧,這麼說。
張琳切了一聲,“爲什麼不說,發發牢騷都不行啊。”
這會讓,張琳往下一看,前院沒人了,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感覺到了什麼,正在伸懶腰的她動作直接僵持住。
臥室裡的空氣凝固了。
張琳慢慢的放下胳膊,慢慢的轉過來,果不其然的看見李牧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門口那裡。
安若依小心的站起來,低着腦袋站到了邊上去。
張琳的臉色陰晴不定各種顏色的變——這就尷尬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張琳不知道自己在說的是什麼,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撞在了李牧身上,李牧側身讓開,張琳繼續跌跌撞撞的走了。
李牧看向安若依,說,“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
說完李牧就走了,開了兵器室進去,檢查處理那些槍械。
安若依站在那裡發了好一陣子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燙發燙的。和閨蜜兼同事在一起隨便怎麼開玩笑都沒什麼,一想到自己在一個男人躺過的牀上打滾,就羞射得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太丟人了。
宋小江把陳天樂安排好,然後帶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準時到了機關樓前面。王國慶開了一輛白色的cfa2030在那裡等着,他也收拾好了行李。王國慶的培訓結束了,正式回到李牧身邊工作。
把宋小江的行李扔到後備箱去,王國慶說,“小宋,你給機場打個電話,我們這邊按時出發。”
“是!”宋小江上了副駕駛後就打電話。
王國慶開車,來到了別墅前面等待。
不一會兒,李牧帶着張琳和安若依出來。
宋小江忍不住小聲問王國慶,“班長,咱們這是要幹嘛去,還特意換上了便裝。”
“不該問的別問。”王國慶說。
宋小江是中尉軍官,但是在王國慶面前,他就是個新兵蛋子。王國慶這種高階士官,尤其是在首長身邊工作的士官,軍中的地位不是低階軍官比得上的。
一行人上了車,cfa2030就疾馳出了學院,直奔機場那邊去。
都帶了行李,訂的是飛往西南的航班,長期在外是肯定的了,但是具體做什麼去,宋小江不知道,王國慶知道。在李牧身邊這麼久,王國慶早已經是心腹,他基本上算是李牧身邊真正意義上的機要參謀,其他人大多是暫時性的。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民用牌照的商務車在西南某機場接到了李牧一行人,一路不停的往西南方向開去。天色開始拉黑的時候,車就進入了山區的山路,一直到華燈初上,才抵達此行的目的地。
山頭上的某空軍雷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