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爺爺給我留下的這本書上的說法,是送它下去了。”我指了指腳下,老三頓時輕鬆了不少。“你那個黑驢蹄子究竟是怎麼來的?”我忽然想起了《堪輿》上記載的關於黑驢蹄子的描述,非五十年以上的沒有剋制鬼怪的效果。不禁對老三手中的黑驢蹄子大爲好奇。
“我從我家老爺子那裡翻出來的!”老三這次爽快的答道。我聽了直翻白眼,這東西估計是老三他爺爺那時候貼身的寶物!
收拾了地上的銀絲和紅繩,將其和羅盤重新裝在了揹包裡,我和老三回了他的房子。
“事情也解決了,咱們接下來該做一些什麼?說實話,我到現在沒有哪怕一點的線索!”我想起爺爺的一去未歸,心裡有些茫然,雖然我一直都喊着想要弄清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切入點在哪裡呢?
“順其自然吧,我家老爺子口風很緊,什麼都不願意透露。”老三無奈的說着。推開窗子,可能是由於心裡的原因,感覺下面的路燈好像都亮了不少。這一番折騰下來,竟然已經凌晨兩點了。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那是我無意間在別人對話中聽到的。
“先休息吧!睡三個半小時,五點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發現。”我對着老三說道。
“你催命啊!”老三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
凌晨五點半,我將老三生拉硬拽的從牀上拉了起來。“老三,今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鬼市!”本身老三還是滿臉不情願的樣子,可是聽了我的話竟然立刻精神抖擻了起來!看來昨晚的經歷不禁沒有讓他害怕,反而使其對於這些事情開始變得癡迷了。
我不知道這樣究竟是福是禍,或許這樣子下去,我們也會終有一天要把自己埋葬在哪個墓穴內吧。或許是宿命如此,我相信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我和老三各自騎着一個自行車,老三跟在我的後面。“老鄭,你怎麼知道鬼市在哪裡啊!不是據說至於他們業內的人才知道麼?”
“我上次在一個小飯館無意間聽到的,當時也沒往心裡去,昨天忽然給想起來了。”
趁着尚還有些黑暗的天色,我和老三慢慢向着鬼市駛近。
荒郊的一處廢棄公路兩邊,人影灼灼。整個鬼市都籠罩在一中及其安靜的氣氛中,沒有一個人說話或者鬧出任何一點的聲響!龐大的人羣卻如此安靜,給人的感覺萬分詭異。
我聽人說過一些鬼市的潛規則,若是看上了哪個器物,不能口頭談價,只能進行手談!成交價根本就不爲外人所知,這也是秉承着我們華夏人自古以來的那種纔不露白的低調心態。
“老鄭,這裡給人的感覺怪怪的,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老三和我走在鬼市中,低聲對着我嘀咕道。“你這不是廢話!這裡有很多的明器,而且你看那個人。”老三順着我的目光看去,一個攤主縮在自己的攤前,身材非常矮小。
“怎麼了?沒什麼特別的啊!”老三疑惑。我搖了搖頭“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身土氣麼?像是常年在底下作業不見陽光的那種土氣。”老三又一次將目光投向那人。“這麼說?”老三跳着眉頭跳着眉頭看着我。我點了點頭“肯定了。”
“晦氣!”老三嘀咕了一聲。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擡起頭,發現周圍的人都皺着眉頭看着我和老三。我忽然想到這種鬼市的規則就是活人不準開口說話,趕忙對着周圍的人歉意的笑了笑。
周圍的人還是目光不善,我知道能在這裡長久呆着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善茬,趕緊拉着老三退了出去,生怕惹起什麼事端。
老三看到這個樣子,這樣開口說話,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老三點點頭,我這才放開了他的嘴。
一路退了出去。“老鄭,那些人什麼意思啊!”老三不滿的說着。“這事鬼市的規定,活人不能開口說話,畢竟鬼市上大多數是一些明器,而且,那些人常年在底下走動,肯定要忌諱一些什麼!”我說着指了指腳下。老三瞭然的點頭。
“我草!”老三忽然大罵了一句,臉上滿是憤怒。
“怎麼了?”我詫異的看向老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行車呢?”我擡起頭,發現剛纔停在這裡的自行車竟然已經不翼而飛。
“草!哪個龜孫子,這麼缺德!”我也不禁開口大罵。這地方很偏僻,一般來說根本就沒有車開到這裡來,現在我們的代步工具不知道被那些缺德鬼順走了,弄不好這一路得走回去。
“我說至於嗎?兩輛破自行車能賣幾十塊錢?怎麼這裡也有這種敗類啊!”老三不停罵着。我心說你還真吧這裡這羣人的素質看得過於高尚了,連別人的祖墳都掘的人有幾個具有高尚的品德?
“行了,別罵娘了,大不了走回去就是,就當鍛鍊身體了。”我說了一句。老三嘆着氣道:“還說道這裡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我看發現沒有,自行車卻被別人給意外去了。!”
“……”
我無語,事實的確是這樣。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聽到身後有人在大叫,好像是叫我和老三,我不禁納悶的轉過了頭。
“前面兩個小哥,等等!”有人在我們後面大叫,我四下裡看了看,這裡好像就我們兩個年輕人,不是叫我和老三還能叫誰?我詫異的回過了頭。
一個胖子穿着粗氣從後面追了上來,對着我和老三不停的招手。“你是哪個?”我警惕的問道,老三也是不善的看着來人。恐怕此時老三不論看誰都像是看偷車賊吧!
胖子明顯被老三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裡暗自琢磨自己也沒得罪我們兩個吧。“我看兩位小哥身體強健腳步輕盈……”胖子張開嘴,正要開始滔滔不絕,老三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別在這裡廢話了!有事說事!”
“呃……”胖子被老三噎的不清,可臉上毫無慍色。“呵呵,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叫王自。”“什麼!王子?”老三愕然。“不是王子,是王自,自己的自。大家都叫我胖子。”
“王自先生,請問你找我們什麼事情?”我問道。要是讓老三和這人胡扯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扯到主題,我心裡隱隱有了種預感。
“這個小哥你好,我是做石頭生意的。”胖子對着我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和善。“石頭生意?石頭幫?”我挑着眉頭問道。
“小哥懂行?”聽了我的話,胖子詫異萬分。“懂行不敢說,山上抱柴山下點火罷了。”胖子更是驚奇,對我抱了抱拳:“元良,冒昧打擾了。”我笑了笑“打擾倒是談不上,我和我兄弟最近也想找點活幹幹。”
“哦?”聽了我話,胖子眼睛一亮。“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們的自行車被偷了,走不遠。”我無奈的擺了擺手。“無妨,兩位小哥稍等,我去把車開過來。咱們去吃頓飯好好說道說道。”胖子說着向另一方向跑去。
老三迷惑的看着我。“老鄭,你丫的說的什麼鬼話啊!”“嘿!老三你還真猜對了,這還真就是鬼話。”我向老三大體解釋了一下。
胖子開始給我說他是做石頭生意的,再加上現在我和老三所處的地點的特殊性。我就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奶奶經常逼我背的一些“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