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果然不簡單!”
我往前走了兩步和二叔並排站在一起,然後朝着斷層的下面看了看。下去的深度有十五米左右,兩條鋼索一下子便垂到了下面的地面上。
這鋼索應該是當時將棺材往進擡的時候埋下的,不然總不可能直接將棺材從這裡扔下去。嬴政彎下身子抓住鋼索使勁拽了拽,一陣聲響後鋼索依然固定在地上穩如泰山,就是連鬆動都不曾出現分毫。
“走吧,咱們下去。”
扭頭對着我們說着,二叔轉身拉着鐵鏈一點點的朝着下面滑去。我們一直用手電筒照着,等到他安穩落地後,嬴政才一手拽起一個揹包,然後單手拉着鋼索猛地滑了下去。那速度跟二叔當時的速度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看到嬴政的這番作態,老三用和其差不多的方式墜了下去。只不過和嬴政落地時的悄無聲息不同,他下去後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
等我和胖子還有東亮老老實實的和二叔一樣的滑到下面,他們三個的燈光才從我的身上移開往別處照去。這底下看樣子並不像是人工修築而成,反而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處巨大的地底空間。
平坦的地方也僅僅只是我們現在站着地的地方,和到前面大概能有三米左右處,然後便是一個大斜坡往前延伸了出去。至於斜坡底下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從我們現在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
“好闊氣的手筆,甚至比那些鼎盛朝代的王公貴族都來的霸道!還真沒聽說清朝出現過這樣的人物。”
粗粗打量完畢,二叔感嘆了一聲便朝着前面走去。這次仍然是走的大大咧咧,這個十分寬廣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機關能夠覆蓋。而且二叔畢竟是周老頭的兒子,雖然周老頭不停說自己的這個兒子怎麼怎麼不成器,但是若是說沒有繼承到他一點本事,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而周老頭在機關術上的造詣不可謂不高,所以不管怎麼說二叔都不可能是此中弱手。想通了這點,我倒也沒了什麼疑慮放心的跟着週二叔往前走去。
只是第一腳便出現了意外!
我走在二叔的左邊,剛踩在斜坡上就忽然出現了一種踩空的感覺。腳往側邊滑了一下,差點崴了。
“怎麼了!”
跟在我後面的老三趕緊伸手將我往後拉了一步,好幾道光束全部都匯聚到了剛纔我腳踩下去的地方。
“媽的,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跟在二叔後面的嬴政嘴裡罵了一句,然後用自己的腳在我剛纔踩下去的地方翻了翻。一堆被雜草之類的東西覆蓋住的白骨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不用翻了,跟着我的後面就行!這個斜坡上有四個人坑,也不知道當時是坑殺了多少人在這裡面。”
二叔出聲阻止了我們的動作。他簡單的說了兩句便繼續朝前面走去,對於人坑這樣的東西好像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一般。
“做人坑,用煞氣去除這裡的陰穢氣。果然是大手筆。”
東亮在另一端的斜坡上撥了撥,同樣翻出了一堆白骨。他的嘴中嘖嘖感嘆,然後跟在二叔的後面順着斜坡往下走去。
這個斜坡說長也並不是很長,大概能有二十多米的距離。而跟在二叔後面,我們倒是走的安安穩穩。除了一些小石塊會偶爾咯腳之外倒也沒什麼別的異常。
“停一下!”
剛從斜坡上下來,二叔便出聲阻止了我們繼續前進。他將頭頂燈光的亮度調到最大朝着前面看去,映入眼睛的東西讓我有些發愣。
好多棺材!我也只能這麼形容面前的情況了,真的是很多棺材整齊的排放在我們的面前。粗粗數了一下,六豎列,六縱列,三十六口看上去異常老舊的灰色棺材各自放在簡易支架上,就如同是在博物館供人觀賞的陳列物。
只是這些東西此時放在這裡,讓人看在眼裡總是有種心裡毛毛的感覺。我眼睛撇到有些棺材的下面都還有藤蔓之類的東西纏繞,長勢兇猛的甚至都已經爬上了半個棺材的位置。
這種感覺別提多麼的詭異,就好像是一個個放大後的壁虎爬滿了棺材的一樣。定神看去,那些東西好像都在微微的鬆動。又好像是一條條放大的黑色蛆蟲。
“我了個乖乖!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
面前的景象不光將我給鎮住了,就算是如胖子和東亮他們也是盯着一陣的發愣發呆。過了好半天東亮才摸着自己頭上的短髮咂嘴感嘆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東西和咱們沒有什麼關係!還是趕緊到主墓室拿東西然後走人吧!”
這種情況應該也是讓二叔產生了一些毛毛的感覺,他嘴裡催促了一句,便按照自己當時在上面繪出的路線朝着左邊拐去。
這裡左右各有一條路,在左邊走過去又出現了一個各自通向兩個洞口的岔口。二叔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其中一條,對於另外一條甚至連看一眼的欠奉。
在底下最忌諱的就是好奇心,一般來說好奇太重的人下墓都活不長久。有些地方不該去的地方其實才是最吸引人的,但是那些地方卻偏偏都是一處處死地。
這個墓中似乎類似斷層十分多。按照二叔的說法,天然形成這中底下空間本來就實屬不易,更別說出現這樣經過簡單修繕便能直接用來當做墓穴的地下空間了。
走在甬道中,那些棺材帶給我的詭異感才減輕了一些。不過也是不長距離,路在前面便又一次的斷掉了。斷了能有十米多長的距離,還是用兩條粗粗的鋼索將其聯繫在一起。用頭頂的礦燈往下面照去,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究竟是有些什麼東西。只是聽着底下傳上來的洶涌的水流聲,我覺得八成是一個地底暗河之類的地方。
“這個地兒不好過,招子都放亮點!要是一個失手掉下去就沒命了!”
往下面看了好半天,旁邊也沒有什麼別的通路。二叔有些無奈的對着我們說了一句。現在看來我們除了從鐵索上一點點的攀爬過去已經是別無他發了!
“把揹包給我吧!我先過!”
一手提着揹包的嬴政從老三的手中將另一個揹包接了過去。還不待我們又什麼反應,他便一手提着一個猛的奔上了鐵索。然後就跟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和尚提水一樣將手平舉起來掌握着平衡,一口氣便將這十米的距離給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