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想到這一點，陸懷安也沉默了。
那些工廠，當時都是抱着極大的期待賣給蔣學坤的。
他們都希望，能在蔣學坤的帶領下，走上另一條道路，力挽狂瀾，讓工廠起死回生。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蔣學坤想走的路，和他們想要的，完全不同。
“不然，之前的老賀他們，也不會出來。”
正因爲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清楚地認知到蔣學坤不可能達成他們的目標，所以老賀他們纔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陸懷安嗯了一聲，沉沉地嘆了口氣：“沒辦法，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些工廠，他們多半是救不回來的了。
“幸好，當時咱們緊急出手，搶回來了這些。”
跟擠牙膏似的，拖啊拖。
然後提着個大袋子，徑直往財務部去了。
龔皓有些遲疑，這隔得老遠：“我們都摸不到邊啊。”
他們的產品貴，運輸又困難。
每人不僅能吃，而且還給帶兩個回去。
“可是相對的，利潤也很可觀。”
第一批產品出來，都不需要進倉庫，直接運上車就走。
陸懷安也沒有催他，爽快地答應了：“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的……這邊我們再安排。”
不說廠長，連工人們都忍不住跑出來，驚奇不已。
但是一旦這些設備，正式投入使用，他們就能知道，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該入賬入賬，是多少就是多少。
想到這，他又糾結了：“可是……”
伸手輕輕地撫摸着這些布料和米袋子，廠長的眼眶溼潤了。
但是隻是這樣，已經讓蔣學坤很惱火了。
“就直接運走嗎？啊，是有人定了啊……”
工藝進行一番調整，工人們培訓一下就可以上崗。
在陸啓明的幫助下，李佩霖又跑了幾處，招了些人回來。
“那他們會給錢嗎？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給個定金？”
新安集團的這個模式，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所以當下這般，是權宜之計。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遲疑了。
綢緞廠從前的生意，可從來都不是這樣子做的。
轉型，不管對誰來說，都是非常艱難的。
還會拋一些，算作損耗。
有時甚至會賒欠。
親自盯着他們入了賬，又跑去倉庫。
左右這個工廠也是剛接手的，這麼個稀稀拉拉的小破班子，也能勉強支得起門面了。
計劃着跑路的人，也都留了下來。
陸懷安沉吟片刻，有些試探地道：“其實……李老師，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你來做這個廠長。”
“一毛錢都不得少的。”
尤其總部這邊下了命令，讓食堂這邊都做了糉子。
這代表着，他們廠子徹底翻了身，一切都在好轉。
可是，在當下，這些東西，便是他們的希望。
這就是希望啊！
可能不是最會賺錢的，也可能不是最有野心的。
別的不說，綢緞廠是真的嚐到了甜頭。
人都是這樣的，只要有希望，他們便都懷有期待。
只不過這樣最省事省心罷了，但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因爲新安集團本身就有製衣廠和紡織廠，所以他們這邊從綢緞廠轉型生產滌綸布，是最利索的。
“哦，三五天……這麼快！？”
的確，這個人選，他的確是最合適的。
“你……讓我想一想。”他得好好考慮考慮。
廠長都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
“時間不會太長的。”陸懷安溫聲道：“這個項目，現在我們兩個實驗室都在研究，其實大部分都已經摸清楚了，只是幾個關鍵的零件，裡邊的構造和原理沒辦法摸清楚。”
“暢恆……既然知道它背後是蔣學坤的話，我們這邊也給他製造點兒麻煩。”陸懷安想想，既然人都找上門了，總不能讓他過得太舒服。
“選誰合適呢？”李佩霖都皺起了眉頭，有些遲疑：“如果是聘請一個的話，又擔心會走漏風聲。”
雖然不多，但也差不多夠了。
“不要省錢，如果能把原來工廠的工程師和員工都找回來的話……是最好不過。”
只是，這個廠長……
深吸一口氣，廠長直接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發福利！”
的確是非常辛苦非常麻煩的事情。
他們的產品做出來，得馬不停蹄送過去。
“那剩下的一半……哦，你們送過去就會結尾款……”
更別說李佩霖他們自從有了陸啓明的幫助後，利索地拿下了那個工廠。
此時看到新安集團這樣的，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佩霖在考慮，陸懷安這邊也忙得很。
這一年的端午節，所有人都非常高興。
中間的損耗又非常大，尤其是送到之後，還容易被人挑刺。
聽着這個話，李佩霖沉默了。
所以過去，他們廠在生意場上，永遠都處於下風。
換上之後，便是工程師調試然後對工人進行培訓。
他手裡籌碼更多，他們會更加被動。
“也許人家玩笑的呢？”
拎着這糉子穿街過巷，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喜的笑容。
可是有人接手之後，肯定慢慢地會知道。
但是單單論這個位置來說，他最合適不過。
各個工廠都陸續已經開工，有些在總部的指導下，也逐漸開始轉型。
有錢能使鬼推磨。
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真的，我感覺不大可能。”
“嗯……”
只是他的業務範圍本身跟暢恆的不搭邊，所以也沒真下手去搶他的生意。
畢竟，現在對外來說，他們這個廠子是沒有掛在新安集團名下，別人都不知情的。
倉庫裡頭，滿滿當當的米和布。
所以工廠的日子便分外艱難，若不是有國家支持，還給分配些計劃任務，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可是等到六天後，快運公司的車果然又來了，他們全廠都沸騰了。
真的，不是他們不相信，實在是太過於期待了。
他們得慢慢檢查，先給一部分，再給一部分，最後再給一部分……
陸啓明非常主動，老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能做的，只是惡意擡高價格，跟他競爭，給他施加一些壓力，提高成本罷了。
這般砸錢下去，竟讓他們真的尋回來兩三個工程師。
工廠不僅沒有倒閉，甚至還在擴建。
“啊，貨款已經打了一半來了！啊耶，這麼厲害的啊。”
“當天就結賬……怎麼可能嘛，人家肯定又得拖一拖……”
有人問起，他們也非常興奮地回答：“廠裡發的！”
效益好啦！
不然的話，蔣學坤手裡恐怕不只那點工廠。
就是換個人的話，這事可能不是那麼的……安全。
“萬事開頭難。”陸懷安讓他們不要着急，慢慢來：“等熟悉了，就好了。”
卻是有些棘手。
貨款，都是他們快運公司的人直接收的。
“米啊布啊糉子啊，全都是發的！”
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他肯定是不願意留下的。
他們的產品都能賣出去了，直接就回款的這種！
“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快運公司的人都見怪不怪了，裝完車簽了字，利索地上車：“這不挺正常的，等着吧，我們收了錢，回程的時候給你們送過來進財務部。”
米都是已經分好袋的，裝得滿滿的，一打開，顆顆飽滿。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大半的產品會堆積在倉庫裡，賣不出去。
當然了，這其中風險是很大的。
“什麼！？我來做？”李佩霖都震驚了，他怎麼會這樣想！
“真的來了！”
這項技術就算是，真正的拿到了手。
偏偏他們還不敢吱聲，畢竟買家太少了，他們得罪了人，回頭人家一尺都不在他們這兒進，吃虧的還是他們。
正好，又是端午節，龔皓這邊打了電話過來：“今年的節禮是每人五斤米，一尺布，你們這邊的量，已經送到了。”
如果可以，李佩霖在這邊開着這個工廠，讓他們把這個零件做出來，然後拿到圖紙，送回國內。
對各方都好。
不拖，都感覺不正常了。
能搞到新設備的，張正奇這邊弄到以後就往國內運。
自從他們走了，工人們天天張望。
布全是新安紡織廠出品，料子都挺紮實的。
他的學生們都在國內，他家人也在國內的，他生活習慣也更適合國內的環境……
“……會要幾天呢？十天半月？”
司機一到廠裡，簽完單子，把車子往他們倉庫門口一停：“卸完貨就裝貨，我這邊急着出發。”
而且運到了，人家也不會立即給錢。
陸懷安這一回下了狠心，讓他們高價挖人。
這個倒是不需要他們操心。
因爲供大於求，買綢緞的人非常少，人家是有大把的選擇權的。
可是如果站在國家站在集團站在公司的角度的話，他留下來，纔是最優解。
工廠拿到了手，工程師也全都是從國外這邊請。
不是因爲這些東西貴重，當初他們廠子效益好的時候，這點東西誰都不看在眼裡。
消息一傳開，新安集團名下其他的廠子本來還有些暗流涌動，現下全都熄了火。
“這，不用先囤着？”
各種新設備，都陸續地在更新。
有人問起，陸懷安也是直接說的：“全都有的，都會有，只是一個先後的問題。”
這話一傳出來，所有人心裡都穩了。
我去，我以爲我發出來了，結果發現自己搞成了定時……還定成了九點，今天出門太急沒檢查，抱歉抱歉……晚點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