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好消息 壞消息
不這麼算，那咋算？
本來就對這些東西不敏感，姜小桃眉頭都快結成團了：“我不理解。”
陸懷安起身拿了紙筆，想了想，畫了一個圓，往裡頭畫小圓圈。
“這些，是你們本身的產品。”
量很多的，每個款式可以做很多件，店裡賣完了，可以加做。
一個設計就能賣出許多件，所以她們店裡，基本一個月上幾件就行了，很多去年的款式，今年拿出來一樣走俏。
圓圈裡的小圓，不僅一直在增多，而且越來越多，甚至溢出了圓圈。
“這，就是你們的盈利。”
只是一個設計的盈利，不是一年，而是年年歲歲，長久的生意。
遠些的，擱路上一跑就是個把星期。
新安快運這邊要人，拖拉機隊這邊也要人。
因着有監工的，工人們做事也麻利很多，工程進度還挺快的。
“然後呢，這是這個新的生意。”
這些時間，她要好好跟他聊一聊，跟孩子們親近親近。
所以都不需要聯繫沈如芸，陸懷安直接給拍了板：“這事做不了，直接拒絕吧。”
陸懷安嗯了一聲，這就沒錯了：“所以他要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設計。”
買設計？
姜小桃皺了皺眉：“買設計的話，應該……也沒事吧？”
一個圓圈裡，畫十個圓圈，一次結清。
給錢給的非常爽快，工頭也特別高興。
沈茂實可不敢搞歪門斜道，只看資質，油腔滑調的，看着不踏實的一律不要。
一律按照合同來，到了哪個進度，該付多少錢，那是一分都不帶少的。
沒辦法，不擴充隊伍不行啊。
就這，還包括了吃飯的時間。
當初他跟陸懷安他們一起出車，路上出事的可大把大把的。
陸懷安誠懇地道：“我可以肯定，如芸會很鬱悶的。”
雞生蛋，蛋生雞嘛。
陸懷安笑得半死，倒是龔皓說這也是個路子，不過暫時沒空，以後得閒可以想想。
這些陸懷安都在報告上看到了，有過詳細的瞭解，所以還是聽得懂的：“挺好，辛苦了。”
有人學着學着感覺自己能行了，求着跟車。
免費幫他們送貨都行的，不包吃住都行。
如果這樣給弄一個框，說這個這個不能用，那個那個不準畫……
陸懷安也讓人把農貿市場到新安村的路，稍微拾掇了一下。
也有人沒尋上門路，又不甘心這樣，懇求沈茂實給個機會：“不安排工作機會也沒事的，我就是想學車。”
他這不說還不打緊，一說，姜小桃想的還挺多的。
因着新招收的不能直接上路，所以新開的農貿市場這邊，是從新安快運調了人手過來。
這也太趕了，陸懷安連忙住了口：“那不說了，你趕緊回去吧。”
沈茂實他們都各自招了幾個徒弟，徒弟又招徒弟。
依她說，這筆交易，她也是不願意的。
如果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他們不僅能如期完工，甚至還有可能提前峻工。
十件而已……
就是想給自己尋個出路，會開車的話，到哪都吃香的。
這邊工地正在施工，監工的是龔皓安排的人。
“上午打回來，你沒在家。”沈如芸解釋了一句，就說回了正事：“這個事情，你做的對。”
陸懷安看着她風風火火地走了，搖搖頭開了車去商坪農貿市場。
陸懷安手指在桌面輕輕地點了點，沉吟着：“他們既然要的是設計，我估計，布料他們也無所謂。”
“你……你說的很好，但這個成語，以後你不要再用了。”
“這個……”姜小桃真的沒想過這方面。
這個姜小桃一下就聽明白了：“那肯定不行嘛！”
畢竟從前沈如芸給設計圖，那都是一出手就一摞的，看着挺輕鬆的。
“……”
結果，倆娃兒拿了電話，壓根就沒陸懷安什麼事了。
送她到門口，陸懷安又囑咐：“如果可以的話，探探他口風，看他要這衣裳，是想做什麼。”
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開車這個事吧，要的就是心正，穩得住。”
鋪水泥路是不想了，坑什麼的都給修一修，爛泥巴路給鋪點沙子石頭什麼的，反正是拖拉機過，倒也不需要多好。
蔥薑蒜辣椒什麼的，啥菜都省不了啊。
“……這個。”沈茂實都無語了，他們哪有這個時間哦。
她畫畫什麼的，要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如果非要整個條條框框出來，那就沒意思了：“懷安，你真好。”
陸懷安想了想，換了種說法：“比如說，你是個開飯店的，有人吃着你店裡的菜，覺得好吃，拿一筆錢過來，跟你買十道菜，買了以後，你店裡不準再*******如買了辣椒炒肉，那萬一人家說這菜裡頭的配菜，其他菜也不能用了呢？
“而且，如芸設計東西，本來就挺隨意的。”
然後呢？
陸懷安指了指旁邊的圓圈，再點點現在的圓圈：“這個，就是一次性的交易，他也說了，以後你們不能再賣這十套衣服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對方要的，應該不只是這樣。”
喝起來那叫一個涼爽。
“成。”姜小桃聽了，也感到挺後怕，利索地答應了：“我回去就給拒了。”
如果她們以後賣的衣裳，有款式相似的怎麼辦？
畢竟都是沈如芸自己設計的，要是個別地方一樣了呢？
這些根本都是沒法準確劃定的。
隔老遠的都託了關係，求上門來。
姜小桃聽出點意思了，臉皺成了一團：“這個……”
“不，這只是一個開頭罷了。”陸懷安想了想，用她能理解的話解釋着：“你看，旗袍基本都差不多，只是設計有區別。”
行吧，陸懷安哈哈一笑，跟她聊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你呢，什麼時候放假？”
還有那綠豆冰沙，就是熬了粥以後，煮糯一些，放涼了再擱冰箱裡一凍，化了就拿過來。
“沒事！”沈如芸壓根不在意：“我只要趕回去就行了，晚點吃也沒事的。”
“是的，你看，這肯定不行的。”
做事挺仔細，每份材料都嚴格檢查。
現在又加一個農貿市場，村子也要加，全靠他們這些個，累死都不夠！
有老師傅帶，又給安排工作，附近村裡的大小夥子爲着這些名額，簡直要搶破了頭。
這個生意一做，直接能把飯店都給整垮。
他臉一湊過去，他倆就動作非常一致地“啪”摁到他臉上，果斷堅決地把他臉推開。
好像是有點不對，但又感覺不是很嚴重……
“……對。”姜小桃驚詫於他的猜測之精準，猶豫着點點頭：“他沒提布料，說隨我們發揮。”
工人們就好這一口，一個個喝的眉開眼笑的。
這十套衣服，以後就不再屬於她們店裡了。
先跑幾趟空車，熟悉一下路線。
不過這幾個不要求工作機會，只想學車的，沈茂實最後還是收了。
又猜準了，姜小桃驚歎地看着他：“是的，他給我指了我們以前的幾個款式，說喜歡那樣的風格的。”
甚至有人直接讓沈茂實他們搞個專門教開車的算了：“市裡的不大行，他們那又貴，技術還沒你們好。”
難道是想開個店子的？所以來買設計，想以後搶她們生意？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姜小桃頓時氣懵了。
要熬不住的，心野的，路上跑去找妹子。
陸懷安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對，沒錯，就這樣幹！”
像她們店裡，有些款式賣的不俏的話，後邊也基本不會再上了。
“但是肯定對設計有要求。”
“陸老闆。”監工也擦着汗過來，樂呵呵地跟他打招呼。
“最近都沒假呢。”沈如芸嘆了口氣：“上午我是趁着吃飯的功夫出來的，下午只請了三小時的假。”
對於工程的進度，他也給陸懷安做了個簡略的報告。
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說這是他們該做的。
姜小桃看明白了，點點頭：“這個我懂。”
過了幾天，沈如芸終於打了電話回來，一開口，陸懷安就知道她給姜小桃打過電話了。
聽說錢一分不少，工人們做事也更來勁了。
既然工程沒問題，龔皓這邊也沒卡着。
很好。
都不要錢的，不要白不要。
陸懷安過去後也沒閒着，叫人送了些吃的喝的過來：“天氣熱，給大家搞點綠豆粥，下下火。”
他要了這十件，並且說了以後她們店裡不準再賣。
好歹還是吃點東西不，別等會太趕了，吃飯的時間都沒了。
他可不想碰上那種傻子，回頭把他也摺進去了。
他真的好懂她啊！
陸懷安笑了笑，很自豪地：“那肯定，他們這是殺雞取卵，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陸懷安氣歪了鼻子，一手抱一個，連着他們的手一塊抱緊：“媳婦……唔……唔……尼蒙啥……受【你們撒手】！”
兩個小壞蛋，一起捂住了他的嘴巴。
把沈如芸笑得半死，掛電話的時候還在笑。
剛掛斷，郭鳴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陸哥，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