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懷孕【求全訂】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又是兩個星期。
陸陽這邊,已經開車,準備去省城接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羊城,故事,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當時是明明在醫院裡面看過,醫生的判斷,也是張芸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還給了診斷,說是下體撕裂,不潔性生活所導致的經期不規律。
還給開了一些沖洗的藥。
結果就是把張芸這個女孩子給徹底惹毛了。
好呀!
老孃才第一次。
結果就得了個不潔性生活的診斷,這不就是拐彎抹角,說我的下面不乾淨嗎?
誰的錯?
自然只可能是那個把她第一次給奪走的王八蛋的錯。
對了,還有英子,這個賤女人,不知睡過多少男人,肯定是她把不乾淨的東西傳染給了姓陸的那王八蛋,然後姓陸的那個王八蛋,又把它傳染給了自己。
恨啊!
她殺人的心都已經有了。
某個賤女人,已經出國,她就是想報復,現在也找不着人,但是某個王八蛋,她還是能找得到的。
所以不顧錢悠悠的阻攔,她攔了一輛三蹦子,準備去找某人算賬。
而錢悠悠也怕會出什麼事。
這女人現在已經瘋了。
於是想了想,也攔了一輛三蹦子,追了上去。
另一邊,被媳婦給揪着耳朵,轉了好幾臺的大軍,在好不容易苦苦哀求下,才逃過了一劫。
心想不能只能我受苦。
又加上媳婦,還有平安兄弟的媳婦魏舒姐,都一致說要過去看看。
於是,他們也找了輛三蹦子。
就這樣,幾起人在陸有智的出租屋樓下不期而遇。
而最先上樓的張芸,已經一隻手拿着掃帚,一隻手拿着啤酒瓶,將半醉半醒的陸有智給打下了樓。
這個女人戰鬥力很強。
短短時間,搞得樓梯間上下已經全部都是玻璃碎渣。
沒錯,就是用啤酒瓶砸的,而且還是出租屋裡面現成的,陸有智自己攢了半個月,醉生夢死所留下來的啤酒瓶,現在全部都成了打向他自己的炮彈。
還好他運氣不錯,這些“炮彈”沒有一顆是落在他頭上。
除了臉花了,頭髮被揪下來一把,身上有多處淤青以外,至少還保留了手腳健全。
證明張雲這個女人雖然瘋,但還是沒有下死手,不然就衝着陸有智喝多了,現在的這軟腳蝦狀態,萬一要是狠心拿啤酒瓶,衝他身上扎幾個窟窿,那豈不就死透了?
就是不這麼幹,光是這上百個的啤酒瓶,通通往他頭上招呼,也夠他喝一壺,生生都能把他給砸死了。
錢悠悠,大軍,曉曉,魏舒,他們幾個相繼一起趕到的時候。
就是這麼一個情景。
樓上一個半瘋的女人,一手持掃把,一手持酒瓶,樓下一個懵逼的受傷男人,傻愣愣的看着樓上。
只要女人一做出扔酒瓶的姿態,他便做出躲閃的動作。
旁邊還有一羣看客。
樓上的張芸,每扔一個酒瓶下來,萬一沒砸中樓下的陸有智,他們便起鬨好幾聲。
而一旦酒瓶子落地上,濺起來玻璃渣,弄得陸有智手忙腳亂,或者毛茸茸的腿上被刮出血來,他們便發出很長很長的噓聲。
只當這是小兩口在鬧彆扭。
完全沒意識到,若不是樓上的張芸還算清醒,他們甚至可以親眼目睹到一場血案的發生。
只要啤酒瓶子再扔準一些。
“滾!”
“再敢說三道四。”
“老孃不認得你們,老孃手裡的啤酒瓶更不認得你們,想腦袋開花,你們就再試試,看看是你們的噓聲快,還是老孃我的啤酒瓶扔的準。”
這幫看客,大多也是租客,要麼就是樓下做生意的商戶老闆。
有熱鬧可瞧,那是不瞧白不瞧。
可要萬一引火燒身,那他們就不幹了,見樓上這瘋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拿啤酒瓶,還真說不定會朝他們這些看熱鬧,起鬨的人身上招呼,連忙一個個都暗道:“晦棋”,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有面子覺得過不去的,便關門前,衝外面會多嚷嚷一句:“喂,你們新來的兩口子鬧歸鬧,待會兒鬧完了,記得把地上的玻璃殘渣給收拾了,上回6樓的老劉,嫖娼被抓,人家兩口子也是鬧歸鬧,老劉腦袋都開花了,人家可都沒忘了把樓道間的衛生給搞了,記得啊,別忘了,不然我們可就要聯合起來,讓房東攆你們走了。”
“砰。”
迴應這個多嘴的傢伙的是一個啤酒瓶。
張芸沒有義務跟他們解釋自己跟陸有智的關係。
她只想發泄。
現在砸光了這上百個租屋裡的啤酒瓶,她心裡面的怒火,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
冷靜下來以後。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樓下小心翼翼,眼中帶着恐懼看着自己的王八蛋。
她心中不知爲何,有了一絲快意。
“上來。”
陸有智搖了搖頭。
他腿肚子現在都還有些發抖,哪裡敢上去。
“你們也上來,來的正好,事情總歸要處理的,咱們該好好聊一聊了。”
陸有智背對着馬路。
不知道錢悠悠,大軍,曉曉,魏舒,他們已經都到了,只是還在馬路對面觀望中。
畢竟剛纔的啤酒瓶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走過來,頭上碰巧捱上一個,找誰說理去?
大軍倒是有想法,想救救這個堂弟,但被曉曉的拉住了。
“沒事,就讓張芸她出出氣,不然憋着也難受,待會兒等她發泄完了,我們再找她好好聊聊。”
從錢悠悠的嘴裡,她們也已經知道了,張芸並沒有懷孕,但好像貌似比懷孕還要更生氣,更最難處理了,就因爲一句性生活不潔?
一個纔剛剛丟掉收了20年貞操的女孩子,馬上就被診斷出性生活不潔?
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這方面,錢悠悠還有魏舒都沒經驗,曉曉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經驗,所以也有那麼一點點發言權。
惡狠狠的也是瞪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哼,饒了你了,看在你沒有讓老孃我也性生活不潔的份上。
大軍摸了摸後腦勺,搞不清狀態,莫名其妙的傻笑。
這時,對面的戰爭也結束了,啤酒瓶子也沒再扔了,張芸也冷靜了下來,招呼馬路對面的他們上樓,於是四人對視一眼以後,結伴走向了馬路對面。
來到陸有智身旁。
大軍很同情的拍了拍這個小老弟的肩:“走吧,跟哥哥我上樓,你倒是解脫了,看起來她應該是不會再願意嫁給你了,你就是想取也取不了落,只是你這病,哎,找時間去醫院看看吧。”
陸有智滿頭霧水:“什麼病?”
大軍把牛眼睛一瞪:“還瞞着哥哥我,是吧?人家醫生都說了,不潔性生活,這不就是你傳染的嗎?”
陸有智傻眼了,“我,我,不可能啊,我沒有病,我怎麼可能會有病?”
這比讓他娶了樓上撒潑的瘋女人,還讓他難受。
自己總共也才睡了兩個女人。
況且她們還都是,不對,難道真的是英子,英子她?
他也怕,因爲聽說有些病,像艾滋,梅毒什麼,很恐怖,還沒得治。
“我,我得先去醫院看看,我要去醫院,我,我不上樓了,你們替我上去吧。”
他腿肚子都軟了。
還沒轉身,大軍就已經一把拎起了他:“去什麼醫院?先把正事解決了再說。”
到了樓上。
果然,冷靜下來的張芸,她現在又改口了。
“這個男人不乾淨,我不要嫁給他,你們還是給我一筆錢吧,我可以放棄去告他。”
守不住將來的富貴。
那她就要守住眼前的富貴。
這個女人很現實。
而陸有智現在的狀態,就跟一根霜打的茄子似的,聽到可以不用娶眼前這個撒潑的瘋女人,他本來應該很高興,但是此刻卻是沮喪着的一張臉道:“我沒錢。”
他的錢還要留着看病呢,萬一要是不治之症?
張芸卻完全不擔心:“你沒錢?那你的意思,你是想坐牢?”
不等陸有智破罐子破摔。
又緊接着,張芸她看向大軍,魏舒,曉曉,錢悠悠幾個人道:“你們聽到了吧?他不願意補償,那就不要怪我了,如果一旦鬧起來,當初他強姦我的地方,可是在你們公司的辦公室。”
這便就是她把人叫上來的原因。
因爲她很清楚,這幾個人裡面,尤其是大軍,當初可是一直跟在旁邊的這個王八蛋的堂哥,那位真正的陸老闆左右,寸步不離。
即使做不了主。
相信自己只要把話說白了,對方就肯定會去請示那位真正的陸老闆,看看這樣到底值不值。
魏舒姐道:“好,我們答應你。”
她賭對了。
雖然這句話,不是她剛開始以爲的能做主的,從對面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口裡面說出來,而是從自己之前並不是很看重的同學嘴裡面說出來。
但沒關係,只要目的能達到就行。
張芸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笑容道:“魏舒同學,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真的不用請示陸老闆了嗎?我要的可不是一筆小錢。”
魏舒姐搖了搖頭,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用,你只要承諾,從此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並把它忘得一乾二淨,我們會支付給你足夠的補償,這筆錢它會滿足你用來留學四年的所有學費,當然,你也可以拿着這筆錢留在國內。”
說到這裡。
魏舒姐眼神瞄了一眼身邊低着頭的某個老闆的堂弟:“至於這筆錢由誰來出?會從我身邊的這個你口中的王八蛋工資裡面來扣。”
即使被罵王八蛋,陸有智也不敢還嘴。
仍舊低着頭。
事情談到這裡,本來也就應該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爲止,算是畫上了一個不算完美的句號。
可是,
句號不等於是結局。
它有時候,恰恰又是另一段新的故事的開始。
拿到錢的張芸,緊鑼密鼓的開始走程序,準備辦理出國留學。
不錯,她想了一下,既然富太太的夢已經碎了,那還是得出國,不能被英子那個賤女人給比下去了。
而這邊陸有智呢?
先是心驚肉跳的連跑了好幾趟醫院,準備把自己的不潔之病給治一治,結果一番檢查下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什麼不潔性生活,它根本就不能夠與艾滋,淋病,梅毒,這些性病畫上等號,即使是正常的夫妻,如果不注意個人衛生,或者男方有包皮過長的情況,也仍舊很可能會導致另一半產生婦科炎症。
“你都成年人了,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
“還有上次的女娃娃,她是不是你的新婚妻子?也是個不懂事的,你們年輕人不僅要多注意個人衛生,還有,在辦事的時候,也得注意交流方式,別太用力過猛,懂了嗎?”
“對了,上次我檢查發現,她確實是有一些炎症,也給她開了一些沖洗的藥,但也並不能排除她就並沒有懷孕,畢竟從同房時間上來看,日期上還很短,如果她要是拿了藥,回去沖洗過一段時間,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來例假,那你們就要考慮,她可能是真的懷孕了,必須得再帶她到醫院來做一個詳細且全面的檢查,知道嗎?”
還是同一家醫院,同一個中年女醫生。
陸有智就像是一顆懵逼樹上的檸檬,帶着一臉懵逼的來,又帶着一臉懵逼的離開。
“嘔,嘔,嘔……”
羊城大學,女生宿舍,張芸一臉慘白的從廁所裡面出來。
她剛纔又吐了。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吐,從上回談判成功,拿到了錢,她開始準備辦理留學手續。
其中很多時間,她都有反胃,感覺到自己想吐。
尤其是聞不得油腥味。
剛一開始,她還以爲自己只是吃壞了肚子,也沒怎麼當一回事。
可是漸漸的,她就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懷孕了。
“好煩,已經快兩個月了,例假還沒來,要不要再去一趟醫院?”
此刻,張芸她躺在自己宿舍的牀上,手裡面拿着一張單子,這是一張託福成績單,她通過了,半隻腳已經踏上了出國留學的旅程。
怎麼辦?
她摸了摸小腹。
要是真的懷上了,到底是出國,還是爲了孩子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