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家裡現在很困難,有人受傷了,孩子也多,希望能繼續讓他在這裡工作。”
村長那邊教育了一陣子,接着目光轉向老四川,現在幾個人都知道老四川有決定權。
“誰不困難?大家都他這種情況,我們都沒有工作了,如果他不想進監獄,寫辭職報告,簽字走人,我們永不錄用。”
“認爲我們不合理,現在讓警察來管這些事情,我們不怕!他偷東西也不光是這些,牆角那邊他們埋的東西被我挖出來了,這些工具加起來足夠他在裡面待一段時間了。”
老四川說着打開門衛的箱子,一些沾着土的螺栓,工具擺在那,此時工人也不再聒噪了,老四川那邊指了一下監控。
老村長接着訓斥工人,最終對方老老實實地在辭工報告上簽字。
此時龍居和錢坡都傻了,對方第一次見到工人連鋼筋都偷,裡面還有半瓶酒,廚房那邊錢坡忘記放導哪裡了又買了一瓶,沒想都在工人這裡,兩人的三觀被刷新了。
老四川的舉動在幾個人看來有些不近人情,晚上的時候,翻譯和老四川留下來工廠這邊,錢坡和龍居外出吃飯。
“季三川用的都是什麼人?”
說到老四川,錢坡那邊很不理解。畢竟一元智造不是小企業,在兩人看來對於工人有些苛刻,好在給點面子。
“這個企業也不能長待,幹一年,下一年我們早點回家,再也不出來了!”
兩人喝了兩大瓶啤酒,龍居開車基本上沒喝,接着開工廠的皮卡往回走,結果還沒走兩步,一臺車直接別在前面,刺眼的遠光燈晃着兩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幾個警察把龍居從駕駛室內拉出來,錢坡也沒能倖免。
警察雙手握成一個空腔,讓龍居往裡面吹氣,龍居感覺莫名其妙。
接着警察那邊又是一陣各種說,龍居莫名其妙,最終警察把龍居拉到一邊,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下排面,這次龍居看懂了是想要錢。
這地方龍居沒經歷過,立馬拿起電話給翻譯那邊打過去。
“你把電話給警察……”
翻譯剛想說話,那邊老四川把電話拿了過去。
“就是聽不懂,記住了,他說什麼你都搖頭知道麼?不要報告工廠電話和位置,就是聽不懂,你們倆都是!”
老四川那邊幾乎是怒吼,龍居此時有些傻眼,但是現在老四川下令了,龍居走到錢坡跟前耳語兩句,接着坐回車裡。
現在帽子那邊也蒙了,第一次見到這種操作,再次要求龍居那邊下車。
無論對方說什麼,龍居就是晃頭。
帽子十分生氣把龍居塞進自己警車直接開走,那邊錢坡都蒙了,留下的兩個帽子不斷給錢坡那邊比手勢要錢,錢坡得到了龍居的提示,就是一個勁的no!
好在這幫人不敢搶,錢坡幾個人拿着中國護照,這就是護身符。
龍居被帽子拉倒山裡的大路上面,帽子不斷通過後視鏡看着龍居,龍居就那樣大大方方的坐着,見到對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閉着眼睛開始睡覺,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幾個帽子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把龍居拉回來,接着又是一陣輸出,龍居一個勁的比劃自己聽不懂,幾個人見到沒有好處,只能開車悻悻的離開。
“你給錢了麼?”
看着警車離開,錢坡趕忙走過來。
“給他麻痹,就是帶着我到山裡轉悠一圈,我直接躺車上睡覺,他不敢搶就是了,幸虧老四川,這次給錢了少了肯定不能幹,六個人,半個月工資就特麼沒了。”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龍居和錢坡坐在那抽菸。
讓龍居後背冒冷汗的是,警車再次回來了,路過龍居的時候走得很慢,龍居知道自己幸虧沒走,真的走了對方肯定跟到工廠那邊。
就這樣,龍居和錢坡在那抽菸,警車在遠處呆了半個鐘頭終於離開。
“好險,這幫孫子一定是慣犯,草麻痹!”
手扶着方向盤,龍居車子開的飛快直接返回工廠,老四川那邊抱着傢伙出來。
“給錢了沒?”
看着兩人一腦袋汗,老四川的眼睛裡都是警惕。
“沒給,麻痹把我拉山裡去了,我在車上就直接睡覺,草麻痹跟我要錢,我特麼跟誰要去?我們沒着急走,在那等了一會,果然警車回來了,好在我們沒走,不然車肯定跟過來,這邊帽子這麼黑?”
給老四川那邊一根菸,龍居兩人現在才安心,那邊翻譯也過來了,工廠大門被保安關上。
“你看這!”
老四川撩了一下翻譯的頭髮,上面一條長長的傷疤,龍居一陣驚訝。
“五年前,我開車太累了,坐在車裡睡覺,車窗關閉着。一塊石頭直接車窗砸碎了,包什麼都搶走了,把我拖到路邊一頓打。”
“後來我報警了,警察把人抓到了,文件啥的給了,剩下的那些數碼產品和值錢的東西,包括錢都沒有了。”
“我想見見那兩個搶劫犯,警察不讓見,因爲我能夠聽懂他們的語言,你說這裡咋樣?”
說到自己的經歷,翻譯那邊就跟說昨天的事情一樣。
這下龍居和錢坡徹底老實了,用老四川的話說,想要出去吃飯喝酒,白天去,打車來回走,自己給叫車,千萬別上陌生人的車,你不知道這邊是人是鬼。
而且很多人的家庭都當過兵,真的涉及到事情了,帽子護着本地人,只能幹吃虧。
“前蘇聯時期,這裡不是挺牛逼的麼?我們和一些本地人聊天的時候,他們都說自己的領導人當年如何如何,自己的家族怎麼樣,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晚上這邊已經開始冷了,老四川懷裡始終抱着獵槍,爐子上的茶水開始冒泡,老四川把土豆翻了一個面。
翻譯那邊開始吃宵夜,方便麪是捨不得的,這次是烤洋蔥。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前蘇聯整體牛逼,這裡是拉胯的地方。往南走時阿姆河,往北走是幹了的鹹海。當年前蘇聯把這裡定義爲農業區,和北大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