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集資加上……”
斜着眼睛看着前方顯示器上面季東來和一幫風雲大佬推杯換盞,江雪的目光裡都是嚮往和回憶,彷彿自己也在其中。
審訊人員拿着錄音器不敢錯過江雪任何一個字母,旁邊的書記人員噼裡啪啦的不斷打字。
漸漸的一條清晰的路線展現在衆人面前,雖然這幫人有所準備,但是真的知道了內情,還是吃驚非小。
酰長城作爲江雪案子的偵辦者,此時忙的不可開交,手裡的得力幹警幾乎都派出去了。光是河北這邊一個村子就調查出一個涉及到五百戶人家四十五個小目標的集資案。
一直到警方找到這幫懵懂的村民,人們也沒意識到自己被騙,畢竟每個月幾千塊錢的返利還在繼續,返點很高的。
至於騙子們的具體聯絡方式,怎麼和對方取得信任,竟然沒有一個村民願意透露。在這幫人看來那些騙子比警察靠譜,人家是給返錢的,萬一抓回去,那誰給咱們這麼高的利息?
“愚蠢,他們是通過這種方式讓你們相信本金沒事,實際上你們的本金已經被轉走了。四十五個小目標,拿出一個小目標給你們返利都用不了,剩下的都被拿走了,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些村民裡面不乏第一批富起來的老闆,這幫人投入的資金都有大幾百萬,甚至上千萬,每個月的返利非常高。
現在這幫人也不相信自己是被騙的,畢竟現在整個國內還是建築工地,這個項目開始之前都是有去過項目工地調研的。
至於河南某個縣級市更是離譜,這裡是全國有名的黃金產地,騙子們同樣盯上了這裡。輕鬆地從這裡拿走了二十五個小目標……的金磚。
本來這些東西就是藏在居民的家裡,銀行那邊也沒法統計,村民們早就報警了,連認定都很難做,更別說追查這些案子的主謀。
本地牽線搭橋的人早就不知所蹤,至於破案?找誰?怎麼着?
內蒙境內的一個植樹工程,只是某個演員利用影響力擺擺手,輕鬆地從礦主們手裡拿走了七十個小目標。
等到江雪案件的調查組到達本地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項目已經被認定爲詐騙了,資金呢?發起者也不知道,財務們全跑了。
翻閱卷宗才知道,發起者只是得到了一部分的獎勵,操盤者完全是財務人員。
這些資金無一例外全部被集中在某些小銀行,然後分批次進入股市,國外那邊對價給這些人進行結算。
所有參與這件案子的人其實都緊盯着利息,不知道被人已經拿走了本金
專案組的人從來沒想過這個看似很簡單的案子竟然能夠牽涉這麼多,有一些資料是這幫人聽完一遍都不敢看第二遍的。
與此同時,另外一些人也開始聯絡季東來,原因只有一個:胡麗娟。
“當年麗娟同志大一的時候就被選拔去廈門一段時間,接着被送去汕頭工作了一段時間,作爲內部重要幹部培養。那段時間,麗娟同志手裡積累了大量的卷宗資料,裡面涉及到一些人。”
“這次調查的時候我們發現當初我們可能遺漏了一下細節,裡面有一些人也牽涉到這個案子裡面。麗娟同志當初就發現了一些端倪,後來因爲特殊原因麗娟同志退出了當初的專案組,現在我們想能不能把麗娟當年負責的部分進行重啓。” “我們知道當初您拿走了很大一部分麗娟同志的遺物,尤其裡面的文字用品,我們想要看一下,放心不是索要。”
兩個穿着中山裝的男子坐在季東來的對面,目光裡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高高在上,而是非常客氣。
現在所有參加這個專案組的人都知道季東來是那個逆風而行的瘋子,最重要對方現在背後的人絕對是巨無霸的存在,不容質疑的,絕對不是以前的胡家能夠比擬的。
“有,但是你們只能在這裡看,看完了可以拍照拿走,她的遺物我準備留給孩子,你們帶走了就少了。”
內心中的震撼再次迸發,季東來有些自責。
如果按照既定的劇本,胡麗娟或許不會從專案組離開,畢竟沒有自己這個牽掛。
有了季東來的牽掛,對方可以不在內部追求太高的位置。也正是對方在乎季東來,纔沒有牽涉太深。
“我想您可能還沒明白我們的意思,麗娟同志的被害很可能和這段經歷有段。也就是說麗娟同志的犧牲是另有隱情,就藏在她的遺物裡面,江雪……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兩個人看到季東來的態度,想了一下,終於還是把江雪漏了出來。
“什麼?”
聽到對方這麼說,季東來的腦袋嗡的一聲,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貌似無論是廈門還是汕頭這玩意都不簡單。
季東來已經儘可能的遠離是非,但是是非總是找上門。
“東西你們拿走吧,我不需要了。”
擡起頭,這次季東來仔細的查看了幾個人的證件,這才狠狠心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全給了對方,只留下了對方的一份手續,就連胡麗娟的照片對方都帶走了試圖從裡面找出不同。
“叮鈴鈴……”
季東來正在辦公室裡面發呆,一個陌生電話進來,號碼非常霸氣,五個八,號碼想起第二遍才接起來。
“季總,財大氣粗了?一元智造上市分分鐘是億萬富翁了,接電話都這麼慢了。”
酰玉抱着頭髮,眼睛裡都是慵懶,旁邊放着自己的小不點。現在小傢伙正睡得香,自從離婚了,酰玉基本上就已經自己住了,有了中亞風情酒城和各種影視公司那邊的經營權,現在酰玉後半輩子絕對的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