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爬上了山頭,鳥兒開始歡鳴,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早晨。
然而,柴房裡躺着兩個熟睡的人,一男一女都被繩子捆着,門口有兩個男子竊竊私語,又有說有笑。
“你說這倆人咋還沒醒?”甲男勾着腦袋望了眼裡面的男女,靠近乙男說道,又若有所思,“是不是我們下的藥太重了?”
“那不是你不是你吹的嗎?你問我我問誰?”乙男白了甲一眼,“我只是打醬油的。”
“我還想說你呢,藥也是我找的,我吹的,你就給我遞繩子?人也是我綁的!”甲埋怨的說道。
“能者多勞嘛!”乙男平時打打殺殺的絕不偷懶,但是幹這種事還是不喜歡親力親爲。“我覺得少主的實力不至於做這些。費勁不是?”
“這男人不知底細,好壞難料,不能直接下死手,而且他一個少年模樣,少主怎能直接欺負他!”
“也是,就讓我們幫忙欺負!”
“那個少年看着面生,應該是剛出來闖蕩江湖吧!”
“哈哈哈哈乳臭未乾的毛小子!”乙男叫罵了一句,裡面就有了動靜。
王薰先是醒了過來,剛想用手揉揉自己脹痛的腦袋,發現四肢無力,被繩子捆綁了起來,頓時有些驚恐,但很快又慌忙穩住陣腳,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柴房???這誰這麼缺心眼把我丟在蚊子堆裡,脖子好癢!王薰有些煩躁,動了動發現背後還有個人。
“蠢苗?”王薰試探性的問了句,並用胳膊肘搗了搗她。
“哦……馬上就起了,再睡一會……就一會兒……”苗苗仍舊閉着眼睛,不想理會王薰,想當初老爹也是天天被自己愛賴牀的女兒氣的腦闊疼。
“蠢苗!!!”王薰有些氣急敗壞,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懶啊,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
“啊~就起了,馬上……”嘟囔完了以後苗苗還想翻個身子繼續睡,卻也是被繩子束縛住了,她難受的扭了扭身子,才艱難的睜開了眼。
“我敲!這哪裡啊!”苗苗看着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瞬間清醒了。
“蠢貨,這裡這麼多柴火,你想能是哪裡?”王薰還在努力掙脫,嘴上卻不閒着。
“哦,柴房啊。還好,還在清河這裡啊,我以爲又穿哪裡了,我尋思我也沒碰到屏障啊。”苗苗又自言自語了起來,王薰也是有些習慣了。
只是自己這武功怎麼被封了啊!四肢無力,絕對是有人用藥衝散了自己的內力,現在自己沒辦法凝聚內力,整個人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菜雞。
“喲!醒了啊二位。”甲乙男注意到了兩人都醒了,推門而入,帶着嘲弄的眼神把玩着佩劍上的纓穗。
“你們是誰!”王薰聲音有些沙啞但是絲毫沒有恐懼的顫音,一個朗朗少年的膽子也是非常的大了。
“我們是誰?你入住這個客棧也應該知道了這個客棧沒別人吧。”甲有些陰險的笑了笑。自己肯定要把壞人的樣子都得模仿出來,好好嚇嚇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居然敢罵少主是臭男人??
“你就是那個臭男人的走狗?”王薰絲毫不示弱,硬生生的剛了上去,毫不客氣的把甲罵了!
“嘿?你這臭小子,昨天沒把你殺了就是留着你今天作死呢?”乙一聽這人又罵少主,氣的就要拔劍。
苗苗此時在旁邊聽着,大氣都不敢出,聽王薰這麼剛,和甲乙破口大罵的語氣,生怕自己受到牽連陪着王薰一起狗帶哇!
“少主!”門口有人叫了聲少主,屋內的四個人齊齊的看向門口。
一個黑色長袍上繡着妖豔的彼岸花模樣,旁邊還有似鳳似龍的生物,看着很是妖邪。長髮及腰,懶懶的束了一部分,但是一點也沒有女人的風味,反而是讓他的面具增加了高級感。如果實在風俗場所,那他可謂是男女皆宜,老少通吃,花魁一般美豔!
“嗯。”男人擡了擡手,是一個白皙又修長的男人手,晚上無配劍,卻是一個玉笛紅到發黑,紅黑相間的纓穗隨着男人的腳步也在搖曳。玉笛上赫然刻着二字——血櫻。如同帶血的櫻桃一般顏色,當真是令人窒息。
“你就是那個神秘人?”王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犢,還是被這個男人的氣場震撼到了。男人似乎是嫌棄柴房,碩大的身軀就逆着光站在門口,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在白天降臨。
“神秘人?”夜白眉尖一挑,面具之下的嘴吧緩緩張開,“嗤,我不是,臭男人?”夜白話語中帶着冷漠,說話時若隱若現的虎牙讓夜白看起來像極了吸血鬼。
然而,夜白就是吸血鬼!!他是一個活了千年的吸血鬼!這次這兩個人真的招惹到了不能輕易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