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日本, 卻見不到跡部,利用忍足帶了話給跡部,告訴了跡部自己回到了日本, 讓他不要擔心, 但是這滿大街滿小巷都幾乎可以聽到傳媒播報跡部財團的下人繼承人跡部景吾和長谷川家族的繼承人在三日後將舉行盛大婚禮的新聞還是讓彌婭雅頗爲煩躁的。
“姐, 你幹嘛。”龍馬站在庭院裡, 很是擔心彌婭, 看着她在地上挖了一個小洞,然後種了一顆不知道什麼的種子進去,那平靜的不像話的臉色, 讓龍馬的心情也陰雲密佈起來。那個該死的猴子山大王,都是他, 姐姐纔會變成這樣的。
“沒什麼, 這個只是普通的櫻花樹的種子罷了。”彌婭搖搖頭, 將種子埋下,填土, 然後澆水。“吶,龍馬可不可以幫姐姐養這顆櫻花樹呢?”櫻花真是美麗的植物啊,了去一段情是在櫻花樹下,開始另外一段情也是在櫻花樹下,似乎自己和櫻花樹很有緣分呢。
“姐, 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擔心。”
“龍馬不用擔心姐姐, 姐姐很好。”
“可是那個傢伙三天以後就要結婚了。”
“龍馬, 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能看表面的, 況且我相信他。”彌婭的微笑很淡, 讓龍馬抓不住裡面的內容,幾近透明的笑容, 讓他十分擔憂。
“喵~~”卡魯賓竄到彌婭的腳下不斷的摩擦着彌婭的腳裸,彌婭伸出手撫摸着卡魯賓溫暖而柔順的毛皮,一下一下的,彷彿這樣可以讓她自己的心真正的安定下來。
他要結婚了,三天以後就舉行婚禮,可是自己知道,這樁婚姻不過就是豪門氏族的悲哀,可是他和她都沒有辦法違抗這悲哀。
“哦呀,看起來,似乎越前桑很悠閒呢~~”
“忍足侑士?你怎麼來了。”
“我最近可是淪爲了某人的傳聲筒哦,越前桑不覺得是這樣嗎?”
“你也知道我的電話,不願意跑路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的。”
“いいえ,我比較喜歡面對面的交談呢。”
“所以,你就不用抱怨這個了吧。他說了什麼?”
“他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在那裡等他三天。”
“三天?三天後他就結婚了。”
“對他沒信心。”
“不,對他從來都不會沒信心,不過,想到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再怎麼樣,也可以容許我感傷一下的吧。”
“看不出來,越前桑這麼多愁善感啊,我以爲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會看的太重呢。”
“你是這麼認爲的嗎?也許吧,他讓你帶我去哪兒?”
“跟我來就知道了。”
“喂,那個猴子山大王讓你帶我姐去哪兒?”
“總之不是壞地方,放心吧,你姐姐會很安全的。”
“龍馬不要擔心,我之後會回來的。”
“那你要小心,給我打電話。”
“嗯。”把地上依舊在蹭自己腳裸的卡魯賓抱起來放進龍馬懷裡,然後跟着忍足上了車出門。
龍馬看了眼庭院裡埋下的櫻花樹的樹種位置,去後院拿了幾塊磚到前院把那種子周圍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這可是姐姐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種的,要是老頭子不注意踩壞了,姐姐會難過吧。
上了忍足的車,彌婭沒有再問忍足要帶她去哪裡,倒是很自在的開始睡了起來,忍足看了眼進入睡夢的彌婭,搖了搖頭,跡部,我能爲你做的,目前也就只有這些事情了。
車子一直朝着神奈川前行,直到到一座大樓前才停下來。“越前桑,越前桑,醒醒。”拍了拍彌婭的肩膀,忍足把彌婭叫了起來。
“到了?”還有些迷糊的彌婭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座大樓,這裡是?“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哦呀,上去就知道了,你應該記得的吧,你在立海大讀高中時期住的地方。”
“難道他……”
“嗯,沒錯。你搬回東京退了這屋子之後,跡部就拜託我把它買了下來。裡面我添購了一個禮拜的食物,在這裡等他,他會來的。”忍足推了一下眼鏡把大門鑰匙交給彌婭,然後轉身離去。
“喂,忍足……”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謝謝。”
“不客氣。”微微笑了笑,忍足才又踏着步子離開。
彌婭站在門前,深呼吸一口氣纔將鑰匙插入門孔將門打開。屋子內的東西一點都沒有變動,是他吧……
景吾,你爲我做的這些,我真的很感動……
將直接丟進柔軟的沙發內,彌婭用頭蹭了蹭沙發上的抱枕,這個抱枕上還殘留有跡部身上獨有的玫瑰花的香水味,他也有到這裡來過吧……
將雙手放在胸前快速的結印,在空中畫出的五芒星咒陣閃耀出淡藍色的光芒,“召喚,我之臣僕,名茨嘯。”話音剛落,茨嘯便化爲一縷青煙從遙遠的不知名森林中消失,然後在五芒星咒陣內慢慢走出。
“主人。”越前彌婭從未召喚過茨嘯,茨嘯亦很明白他的主人越前彌婭這次肯定是遇上什麼大事了。
“我要你去替我保護跡部景吾,讓他不至於在這幾天中受傷。”
“是的,主人。”茨嘯是見過跡部景吾的,這屋子內也殘留又跡部的味道,將那味道記住之後,茨嘯便追蹤着那味道而去。主人要保護他?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雖然派了茨嘯去,彌婭依舊覺得隱隱不安,總是擔心會出什麼大事,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的心神安定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坐。盤腿坐在沙發上打坐,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這是在做什麼呢?”這道濃重的奇怪聲音和他的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市丸銀大人,您似乎很清閒啊。”
“屍魂界最近是清閒的,我就到現世來轉轉。”
“轉轉?恐怕不止是如此吧。”
“你可是想太多了呢,我呢,只是來看場好戲的哦。而且你跟少年是挺有趣的,藍染大人可是很關注呢,你這是打算被他金屋藏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大概藍染大人會很生氣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況我跟藍染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是這樣嗎?我可不這麼認爲呢?也許在某一天,你會來找我們的。”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市丸銀大人。”
“那可不一定的,世事難料喲~~”
“不過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市丸銀大人。”
“只是看戲而已,你大可以把我當做不存在。”
“你可不像是不存在的人啊,畢竟你的存在感是那麼的強烈。”彌婭這話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這市丸銀不知道在搞什麼,竟然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還是直接劃開空間蹦出來的,還真是‘蹦’出來的啊,畢竟剛纔他可是拉開了空間從裡面用跳的,跳到她沙發上蹲着的。
“嘛,那麼就說再見吧,我只是偷偷的出來轉轉的哦~~今天我來,藍染大人可不知道呢~~”
“那麼,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了啊,只是看戲而已。”
“那你可以走了吧。”
“真是傷心啊,變得這麼冷淡了呢。”市丸銀的表情倒是看不出傷心的樣子,直接再拉開空間又跳了進去。
看着那已經恢復如初的空氣中不再存在那黑色的一道口子,彌婭開始覺得十分無奈了,市丸銀到底要幹嘛?今天他來這裡藍染不知道?騙鬼啊,藍染怎麼可能不知道~~
距離跡部的婚期越來越近,近到只在眼前,彌婭依舊在這幢公寓裡等着跡部,跡部說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的。只是這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了,到底是爲何……
不忍心去打開電視機,裡面一定播報着跡部的婚禮是如何隆重吧,那樣的場景,只是憑着想象都可以知道的了。因爲沒有打開電視機,所以彌婭也並不知道,跡部在被逼着舉行完教堂婚禮之後,連酒席都沒有參加直接就逃婚了。
“吶,跡部,你真是瘋狂啊。”
“你有資格這麼說本大爺嗎?”跡部鳳眸微眯,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忍足,這傢伙似乎沒什麼資格來說自己吧,這個主意還是他出的。
“老實說,我也想像你這麼瘋狂一次呢。現在可是出動了警察在追你,還好,我這輛車並不是以我的名義買的,所以還能安全的離開。”
“還真是謝謝你這個傢伙了。”
“嘛,不管怎麼說,當年我欠你們的,這下我也算還清了。”
“本大爺沒有怪過你,其實若不是那個賭注,本大爺不會認識她。”
“所以,別跟我道謝了,快點上去吧,她在等你。”
“嗯。”在開車門前跡部小心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或者埋伏纔開了車門下車,然後頭也不回的直直向彌婭的小公寓走去。
將門鑰匙拿出來,打開了大門,看着彌婭有些微微吃驚的表情,跡部突然感覺心情很好,“吶,越前彌婭,本大爺來了。”
“景吾,你不是……”跡部快速進門,然後關上了房門,彌婭未說完的話全部都消失在跡部火熱的吻裡。
“本大爺答應過你,一定會來的。”
“可是,今天……”
“本大爺從婚禮上逃了。”
“吶,跡部,你還真是,不華麗啊……”
“本大爺說過,不會娶她,即使現在沒有辦法擺脫掉這個被套上去的婚姻,但是我可以承諾你,那只是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彌婭,我愛的是你。”
“我知道。”相戀的兩人把外界所有的紛擾全部都拋在腦後,不去管外面鬧的有多麼沸騰也不管媒體有多麼瘋狂,更不理會跡部翔泰有多麼震怒,在這一刻,相戀的兩人只把對方的心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