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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家人都進入夢鄉以後,田青青躡手躡腳下了牀,拿起晚飯時預備下的半個玉米麪窩頭,閃身進了空間。
田青青是在堂屋裡落腳的。打開北屋門往外一看,哇塞!昨天中午播下去的玉米,已經鑽出地面兩寸多高、展開兩片嫩葉。順壟望去,油黃嫩綠,整齊的就像用繩子標着點種的一個樣。
看來,外面一天,空間七天,一點兒也不假。十五天收一茬玉米,即將成爲現實。
田青青高興的手舞足蹈,就地打幾個滾兒的想法都有。
悲催呀!二十九歲的成年人靈魂,卻有着少年兒童的生理心性。怪不得人說近朱者赤,自己穿越到七歲的孩童身上這纔多長時間,感性就被其同化了。
“汪兒汪兒。”
小黑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搖着尾巴,圍着她又蹦又跳又叫,一副親熱的樣子。看它那歡實勁兒,沒人會想到它曾經是一個瀕臨死亡的小動物,昨天晚上走路還趔趄着來着。
這空間挽救生命真給力!
“小黑狗,你餓了吧,給。”田青青把拿來的半個窩頭掰下一小塊兒,放到它面前。
哪知,小黑狗只是聞了聞,就擡起了腦袋,一點兒也沒要吃的意思。
“一天了(雖然外面一天這裡是七天,但在生理上,田青青一點兒也沒感到過**,所以,她還是習慣用外面的時間計算。),難道你不餓?還是讓嚼碎了你才吃?”田青青對小黑狗說:“你已經是好小狗了,不能光讓人嚼給吃。毛爺爺說了,‘吃人嚼過的饃沒味道’,你知道不?!今天還是淨玉米麪窩頭,比昨天的菜窩窩好吃多了。”
小黑狗並沒有理會田青青的說辭,蹦了幾下,顛兒顛兒地在甬路上跑起來。
“看來是真不餓。”
田青青把扔在地上的那一小塊兒窩頭撿起來,連同自己手裡的,放到東邊窗臺上,也隨着小黑狗跑的方向,向水池走去。
她想看看水池裡的魚。
水池裡的魚更顯多了(其實是長大了),密匝匝的,幾乎一條挨着一條。這兩天光用異能釣坑塘裡的魚了,看來還得從這裡往外取。要不然,這裡的魚就活動不開了。
田青青正想着,眼前卻出現了奇蹟:
小黑狗趴在水池邊上向水裡望着望着,忽然嘴巴往水裡一探,一條三寸來長的小魚兒被其叼在口中。那小魚兒張着嘴,撲甩着尾巴,在它的嘴裡猛力掙扎。
小黑狗也不管掙扎的小魚兒和目瞪口呆的田青青,叼着走到玉米地邊上,“咔嚓咔嚓”吃起來。
“怪不得不吃窩頭,原來自己找到食物了。”田青青見狀忽然高興起來:“這樣倒好,省得我光惦記你了。還省糧食。現在家裡糧食少,魚可有的是。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魚,收一些進來,保你吃不完。何況又正發愁魚大了水池裡盛不下呢!”
田青青忽然感覺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小黑狗,你怎麼出來的?”
田青青猛然想起昨天晚上是把它關在東跨院(就叫它東跨院吧)裡來着,它是什麼時候又是怎樣出來的呢?
田青青擡頭看了看東側門,發現還關得好好的。走過去看了看,柴門完好無損。看來不是從門裡出來的。
田青青又看了看柴門兩邊的籬笆牆,發現柴門南側不遠處,籬笆牆上被拱開了一個小洞,是把兩根木棍往旁邊擠開的那種。
“原來你還是個小破壞分子呀?!”
田青青蹲下撫了撫小黑狗,又把兩根木棍往中間並了並,使其恢復原來的樣子。然後把柴門打開,讓小黑狗自由出入。——反正這裡就它一個小動物,還能“破壞”籬笆牆逃出來,關着柴門已經無意義了。
和小黑狗玩耍了一會兒,田青青感覺有些睏倦,便到東里間屋裡的牀~上睡覺去了。
醒來後,知道時間還早,又不知道做些什麼。忽然覺得無所事事起來,閒的難受:
玉米苗出來了,而且株行距整齊劃一,一棵苗也不缺,一棵苗也不用間(間苗),沒有雜草,地暄騰騰的,也不用鋤。只有在期待中等待收穫了。
小黑狗自己找到了食物,不用惦記它了。
再就是裝備東跨院了。眼下自己還沒有能力,又不能給父母親說,也只能等待時機,隨遇而開發利用了。
做鞋的事還沒敢給母親張嘴。家裡實在太忙了,都是迫在眉毛的事情。自己做針線活又外行,還得一點點兒學,操之過急了,會給母親增加負擔。
那做點兒什麼好呢?這麼富裕的大好時光,就這樣白白浪費掉嗎?
田青青想想,實在沒有事情可做,便十分惋惜地離開空間,回到自己的小被窩了,等待天明。
七歲的小女孩兒釣上來一條三斤多重的大魚,一下在田家莊傳開了。加之前幾天把手伸進滾開的油鍋裡絲毫沒有受損,大人們把她傳成了“神童”,小孩子則崇拜的了不得。喝過空間水的孩子們再把“甜水”一宣傳,整個八、九隊上的學前兒童,全來場院裡玩兒。十隊上的也來了一部分。場院裡到處是孩子。
來的都是客,田青青一律空間水招待。一盆喝完了,田青青把自己關在屋裡,再到空間裡打一盆……
孩子雖然多,但還是各自找各自的“羣兒”玩兒。仨一夥兒,五一羣兒,分佈在場院裡。
男孩子有的彈玻璃球,有的摳杏核(在地上挖個小坑,把杏核放在裡面,分別用小圓鐵餅(俗稱鐵砣子)往外摳,誰摳出來就歸誰。),有的撇砣子(小鐵餅:參加遊戲的人站在一條橫線上,第一個人把自己的砣子扔出去,其他人分別用自己的砣子撇第一個人的,撇上了算贏。),打尜尜(把尜尜放到地上,用鞭子或者木棒打)。
女孩子則仨一夥兒五一羣兒的踢毽子、蹦房子,拾石子,都玩兒的不亦樂乎。
田青青見人們都玩兒起來了,便把田幼秋和田幼春叫來,揹着田苗苗對他倆說:“咱家的柴禾不多了,紅荊疙瘩還挺溼,不能燒。我們趁這功夫,到西邊樹林裡撿些幹棒吧,再不撿,就沒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