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今天家中有事,本打算更一章。爲了感謝朋友韻顏。芸軒的和氏璧打賞鼓勵,特趕出一章來加更,一表謝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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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自己新來乍到,只認識自己隊上的和過去一塊兒玩兒過的小朋友。要認全並熟悉全班同學,也得幾天工夫。便高興地點頭答應了。
“好,就這樣吧:上思想教育課和體育課的時候,你都來,大考小考都到。和同學們熟悉並參加一次考試後,就隨你的便了。堅持來上課,我歡迎;不來,我不責怪,一切由你自己安排。”嚴老師總結性地說。
哇塞!
總算答應了!
田晴晴喜不自禁,興高采烈地對嚴老師說:“嚴老師,咱倆來個君子協定:我用上文化課的時間去創收——摘知了皮兒,賣了錢以後,我供應你家的蔬菜、水果和小雜糧。我有搞創收的錢,城裡還有熟人,保準比你買的便宜。怎麼樣?”
嚴老師不由一怔,心想: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有這麼個轉彎兒!便委婉地說道:“學習是學習,創收是創收。老師答應你的要求,是看在你有基礎又肯自學的份兒上,與創收可是兩碼事。這個君子協定老師不能接收。”
田晴晴聞聽,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但對老師的正義卻很佩服。這個時候物資貧乏,就是當老師的月月有工資,生活也很艱難,並且有很多東西是用錢買不來的。比如新鮮的蔬菜,新鮮的魚。
自己空間裡的東西有的是,遇見了這樣有正義感、懂情理。又是自己兩世的老師,要是不接濟她,自己的良心就會得不到安生。
可自己已經把話說過了。再說也是重複。便給母親遞了個眼神,心想:大人大臉面。母親的話肯定比自己的有分量的多。
郝蘭欣會意,心想:女兒給人家老師提了這麼離譜的要求,老師不但沒批評,到最後反倒答應了。她不知道這樣對女兒有多大好處,但看着女兒興高采烈的樣子,又是老師應允的,肯定也賴不了。既然這樣,那就幫助女兒勸說勸說。幫女兒把這件事定下來。便笑着對嚴老師說:
“嚴老師,其實,有些東西是不用用錢買的。比如今晚這個,就一分錢也沒花。西瓜是隊上分的,魚是晴晴在村南坑塘裡釣的,早熟桃是個人庭院裡的樹上結的。這個孩子就這方面讓人放心,她所說出來的事,沒有她辦不到的。既然她願意給你,你不收反倒讓她不高興。”
嚴老師“呵呵”笑道:“既然嫂子你說出這話來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接受晴晴的君子協定。”
田晴晴聞聽高興得跳起來,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手指,對嚴老師說:“那咱拉鉤。”
嚴老師從事小學教育多年。如何不知道怎樣應付孩子的心理!笑眯眯地伸出啦自己的右手小手指。
田晴晴上前勾住,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把一個小女孩兒的天真單純,又演繹的惟妙惟肖。
嚴老師和郝蘭欣都被逗笑了。
“你怎麼給老師提這些要求?”回去的路上,郝蘭欣嗔怪道:“老師允許你跳級就一已經不錯啦,你是不是有些過分?”
田晴晴笑道:“媽媽。這樣就可以在家裡做飯、掙錢,接送小妹~妹她們了。我家務、掙錢、上學三不誤。不是挺好嘛!”
郝蘭欣:“學生上學不上課,哪有這種事?顧不過來就把城裡的買賣推了。讓你景姑姑和四嬸嬸她們自己去進貨。你安心的去學習。小孩子家學習重要。”
田晴晴摽住郝蘭欣的胳膊,小聲調皮地說:“要是我景姑姑和四嬸嬸發了財。你不眼紅?”
郝蘭欣瞪她一眼:“掙錢也得看時候。只要你學習好了,媽不紅這個眼。人家老師不是說了,你堅持去上課,人家老師歡迎。說白了還是願意讓你去。我看呀,你還是堅持去上學纔好。”
田晴晴小嘴兒一撅,不高興地說:“媽媽,人家老師都應允了,你還說這個幹什麼?”
郝蘭欣:“我怕你到時候考不好,落一鼻子塔灰。”
“沒事的,媽媽,我自己掌握着。如果我覺得跟不上班的時候,就去聽課,行嗎?”爲了穩住母親,田晴晴只好“妥協”。
郝蘭欣點點頭:“一定要把學兒上好。”
田晴晴吐了一下小舌頭,答應了母親。不過,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媽媽,只要我上學,我就每天早晨提前半小時動身,去城裡上貨。我怕萬一回來晚了遲到。”
接受上一次遲到的教訓,田晴晴覺得還是把時間打得寬裕一些比較好。好在日子有限,母親擔心的時間不會太長。
“太早了吧?地裡不會有人。”郝蘭欣不放心地說。
其實,現在正是三夏大忙時期,也是天最長的季節,天明的很早。提前半個小時也已經大亮。要是擱在前世現代,農田裡早有人幹活了。
只因現在是生產隊時期,社員沒這個積極性,出工得靠敲鐘集合。當社員們聽到鐘聲爬起來,再集合齊了走到地裡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地平線上來了。從黎明到出工,多半個小時就在集合和等待中過去了。
沒有辦法,集體就是這樣。見不着報酬的勞動調動不起積極性來呀!
郝蘭欣給田晴晴定的動身時間,是隊裡出早工的時候。地裡到處是幹活的人民公社社員,壞人也有所收斂不是。
田晴晴:“沒事的,媽媽,我帶着黑狗。再說,地裡有早起拔草的人。”
郝蘭欣:“單個兒拔草的你可不要搭理他,誰知道他是好人壞人?”
徐家莊小女孩兒被殺案雖然破了,壞人也被繩之以法,在人們心中的陰影卻是永遠也抹不去的。
田晴晴:“我騎着自行車不下來。保險沒事。”
在田晴晴的堅持下,郝蘭欣只好同意。但只要田晴晴一出門,那顆心就會提到嗓子眼兒裡。直到見到了田晴晴,方纔落到實處。
這又讓田晴晴有種負罪的感覺,更加堅定了不去上課的決心。
根據老師的要求,田晴晴每天到學校上課。個兒小年齡小也有優勢,又有溫曉旭、田幼秋、田薇薇等人罩着,她就像一個小精靈一樣,二皮臉兒一抹,見誰給誰打招呼,見誰給誰說話。很快,對全班同學都熟悉起來。
沒有辦法呀!爲了早日自由,她必須儘快熟悉班裡的同學們。
溫曉旭的同桌叫陳金格,人長得清秀漂亮,性格卻很活躍,喜歡唱歌,每次見着她的時候,嘴裡總是哼着小曲兒。
也許是因爲溫曉旭的緣故,她對田晴晴很是熱情。見了面老遠就打招呼,大課間的時候,也總是往田晴晴的角落裡湊。
同桌田樹行,雖然是個老蹲班生,學習成績不怎麼滴,但人並不木訥,拘束了一天後,第二天就對田晴晴有說有笑了。
這天上午一、二節課上的是數學,大課間的時候,田樹行笑眯眯地對田晴晴說:“晴晴,我看看你的數學作業怎麼樣?”
說着,遞給了田晴晴兩塊用糖紙包着的皺巴巴的水果糖。
“看作業怎麼還給水果糖呢?”田晴晴不解地問。
“我……看他們的都是這樣。”田樹行立時順下眼去,表情訕訕的。
田晴晴曾聽溫曉旭說過,像他這樣的老蹲班生,要抄同學們的作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同學們不是害怕被老師發現挨批評,而是根本就不願意借給他。
看來,爲了完成作業,他便用了這種小伎倆——用塊糖換作業抄。
田晴晴知道,讓抄作業其實是在害同學,幫助他的辦法就是幫他理解了題意自己做。
但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借作業本,而且還是用糖換,如果此刻給他講解題意,說不定他會認爲不願借給他,把這個關係一棍子打死。
那就欲幫故“縱”,先借給他這一回。
“你看吧,我不要你的糖。”田晴晴說着,把數學作業本和水果糖一塊兒推了過去。
田樹行一臉不解:“他們都要。你怎麼不要啊?”
田晴晴笑笑:“我家裡有,明天我給你拿一大把來。”
“臭小子,晴晴剛來,你就抄人家的作業?你還有個大哥哥樣兒吧?”
隨着一聲斥責,田樹行蓋在書本下的作業本被一隻白淨的手拿了起來。
田晴晴擡頭一看,原來是陳金格。漂亮的臉上帶着笑容,話卻說的像個假小子。
田樹行一看田晴晴的作業本被拿了起來,秘密暴露,立刻臉露兇相地說道:“醜女人,你跑到我這裡來幹嘛,回你的座位呆去”
陳金格聽了田樹行惡狠狠的話,也不在意,仍然我行我素地道:“哼,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再說,這裡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地方了,我是來找田晴晴的,正好抓住你!”
田樹行聽陳金格如此一說,立刻噎住,眼睛瞪着,“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陳金格笑着縱縱鼻子,一副大獲全勝的樣子。
“哈哈,行子,你也有今天啊”
前排的楊貴橋轉過身站起來,拍着田樹行的肩膀,“哈哈”大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