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沒有退路
那邊房間,朱依雀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特意從美國給你帶的禮物,安謨我回來了。”朱依雀慢慢傾過身去,手撫上他的手。
她希望他能懂,這一次她就是爲了他纔回的國,她愛他,即便是分開也沒一日忘記過。
第一次見面,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她對他一見鍾情,分手的時候,她只是想氣氣他,說了分手,他卻再也沒有給她和好的機會。
蘇安謨並沒有接過禮物,不着痕跡的抽出手來,微微勾了勾脣:“禮物我就不收了,國內什麼都買得到,我也什麼都不缺,在我身上花心思真的沒有必要。”
聰明的女人不用他說得太清楚,朱依雀就是這種女人。
“你又何必跟我撇得這麼清楚,安謨我後悔了,後悔當時說分手了,我現在回來還來得及嗎?”朱依雀目光盈盈地凝視着他,懇求道“不要拒絕我,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朱依雀想要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會和她在一起是因爲那雙極像的眼睛,曾經他任由自己放縱沉淪,清醒過來後才徹底明白,再像終究不是她。
“你要的我給不了?依雀,你值得更好的人。”
真狠心,她冷笑“是因爲她嗎?”朱依雀眼眶微紅,神色間滿是受傷,她已經放下所有的尊嚴,他還是不爲所動。
“我知道當年你肯定怪我提出分手,我太驕傲了,我以爲你會留我,給我一個臺階下,可是我也忘了你也是那麼驕傲的人。”朱依雀雙手重新抓住他的手,仰起臉溫柔的看着他:“安謨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剛纔那個女孩叫三月,我們是高中同學,開始的時候並不喜歡她,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我們成了同桌,很傻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又異常的堅持固執,說不上來很好,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就是這樣的女孩子,他愛了近十年。
“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她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如果能在一起,我可以不介意她心裡有誰。”三月一直明確的愛着王達權,一直明確的把他當朋友,儘管明知她不愛他,他還是不能放棄。
其實他和朱依雀是同樣的人,從小到大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三月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異數,也是他一生的劫難。“我想過不出國留在她身邊,可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剛出國的時候安慰自己時間會沖淡一切,但每一天我都很想她,十年相思入骨,喜歡早已熬成了愛。”
“那你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堂堂蘇安謨何以委屈求全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堂堂朱依雀何以委屈求全到如此地步。
瀕臨死亡的人會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因爲你們眼睛太像了。”如果不是這一點他不會和她在一起。
原來如此,真相竟然是這樣,眼淚毫無預兆的順着臉頰流下來,王梓意說,蘇安謨找了個替身,敢情她纔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她想爲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
那邊蘇安謨剛從房間裡出來,寧時淵一臉擔憂地:“我剛纔看到三月一臉淚水的出去了,你快去看看,別出了什麼意外。”
三人行,必有一傷。
“你去安慰下她。”說完邊朝大門走去,邊拿出手機撥打三月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她再一次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不是說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的嗎?
“他去找她了對嗎?”男人薄情起來真令人心寒,以前她認爲這個人天生冷淡,原來他也有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刻,苦笑:“我想喝點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憑他對兩人的瞭解,蘇安謨做事向來果斷,想必是跟她攤牌了,表示他們之間再沒可能。要強的她一時難以接受,想喝點酒麻痹下也在情理之中,寧時淵沉默了下,纔開口:“跟我來。”
蘇安謨沿着回家的方向跑了不遠,正好看到三月和一輛卡車擦肩而過,驚魂未定的站在馬路中間。下一刻,他怒氣衝衝地拉她人到人行道上,剛想嚴厲的教育一頓,卻發現她滿臉淚痕,臉紅紅的,顯然是哭過,還喝醉了。
一把將人抱起,三月驀然雙眼瞪大看着他,他和朱依雀你儂我儂的畫面開始浮現,用力掙扎着想要逃離他的懷抱,不能再淪陷下去,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蘇安謨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蘇安謨怕她受傷,只好放她下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耐心的問她:“你能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嗎?”
“發生什麼事你會不知道?”三月看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只覺一股怒氣衝到頭頂,痛楚在心中蔓延,她是真的醉了,纔會一把環住他的脖子,流着淚說:“你既然有喜歡的人,就不應該來招惹我的,我認真了,蘇安謨我認真了,但是你卻不要我了。”
蘇安謨怔住了,沒想到她哭得傷心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抱住她的腰輕輕吻她:“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
“你要我是因爲我長得和朱依雀像嗎?”她很想避開他的吻,怕自己想要更多,可身體卻先於理智。
聽到這話蘇安謨忍不住笑起來,還是醉酒的她最可愛,最誠實,咬上她的耳垂:“不是你像她,是她像你,記住了嗎?三月我愛你。”
他說他愛她,三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捧着他的臉吻上,蘇安謨沒有再猶豫抱起她的腰就往原地走去,上車回家。
待三月清醒過來時,發現身上的衣物已被褪盡,他偉岸健碩的身軀沉沉壓着她。
“三月,你現在可以拒絕我。”他嗓音很低很沙啞,眸色顯得更深,顯然在壓抑着自己的慾望。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俏臉更加緋紅,整個人像着火了一般。
“三月……你沒有退路了。”他低下頭吻她,一個挺身進入她,三月緊緊抱住他,忍住痛,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他,她應該還活在過去,永遠走不出來。
蘇安謨抱緊懷裡的人,他還沒想好要來幾次換幾種姿勢,這個女人暈了,只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去了浴室
三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蘇安謨懷裡,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她好像暈了過去,體力太差了,看來要抓緊鍛鍊呀!
輕手輕腳打算起牀,剛坐起來就被某人拉入了懷中,三月忙用手抵住蘇安謨裸露的胸口,大白天這樣坦誠相見還是需要勇氣的,蘇安謨閉着眼睛說:“再睡一下。”
她起來後就沒有再睡的習慣,昨晚的記憶慢慢的都被記起來了,心裡一陣哀嚎,她那是借酒壯膽,大着膽子把蘇安謨給上了,她好像還記得他說他愛她,她不清醒他也不清醒了嗎?
“你昨天說愛我是真的嗎?”都說女人千萬不要在牀上問愛不愛的問題,這個時候的男人往往是下半身的動物,說話往往是不經大腦過濾的,但她還是問了。
蘇安謨睜開眼睛看着她,這女人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當他是個隨便的男人,只要是個女人就能上牀嗎?
“不愛你能跟你上牀?”不愛能把你做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