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維斯走出了總署大樓,坐進了勞爾的車裡,後者馬上發動了汽車,駛向總統官邸。
我看着身邊的李維斯,他正低頭沉思着,我轉頭看向車窗,卻發現外面的公路上空無一人。
30分鐘後,我們抵達了總統官邸前,勞爾走了下來,李維斯第一個走到了大門前,輕輕地按了門鈴。
大門很快被打開,穿着便裝的總統看着我們,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們三個人走進了官邸,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裡。總統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警察長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了我所有事情,你們是說那個兇手最後的目標是我?”
李維斯翻譯了總統說的話,我點了點頭,從剛剛開始,我們又恢復到了由我發言,由李維斯翻譯的模式。
“是的,我們經過推理之後,發現了這一種可能。兇手殺了那麼多人,是想引起你和公衆的注意,最後用他的手段,加上公衆的怒火,來迫使你下臺。”
我看着面前的總統,李維斯翻譯我的話後,他的臉上滲出了點點冷汗。那個兇手接下來還會做什麼呢?我一時也想不出來,但殺戮還遠未結束。
“可是,我做得還算好,爲什麼會有人想要讓我下臺呢?他又有可能來迫使我下臺嗎?”
總統看着我,我搖了搖頭,之前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問。
“先生,這個國家這麼大,總有一兩個不滿你的人,總有一羣想要推翻你的人。中國有一句老話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只要巧妙地利用好公衆,那麼不管你是總統還是國王,都不得不下臺。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只是一個人,公衆卻有幾千萬人,你覺得你擋得住幾千萬人的怒火嗎?”
我看着面前的總統,後者額頭上的冷汗沿着臉頰流了下來,不過對於任何一個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都不可能冷靜。
“總統,現在你能做的,就是去做好你自己,用親民的政策來提高公衆對你的好感,這樣到了最後的時候,你也許就會有支持者了,不管是爲了你自己,還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對於一國總統來說,他能夠做很多事情,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止,也許一百件事情裡,他只能做到一件。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去做的,正好最近我也要說服國會,讓他們通過一些法案。我會在那之前,向公衆說明這件事情,讓他們能夠知道這些政策的好處。”
總統看着我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提高他的魅力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盡力壓制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影響到公衆的情緒。
“對了,你之前有做過任何一件不好的事情嗎?在你任期之內的,或者犯過什麼錯誤嗎?”
我突然想到了李維斯說的話,馬上問起了面前的總統。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思考了起來,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不算一個特別好的總統,但在我的任期內,我還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犯過什麼錯誤。但如果是在當總統之前,那麼就多了,那個時候還年輕,誰不會犯錯呢?”
總統看着我,他的話讓我沉思了起來,如果他真的沒有犯錯,那麼兇手可能只是討厭這個政府而已。
“我知道了,那麼請你做好你自己,儘量提高公衆對於的好感,如果兇手出現了,公衆也不會一邊倒地反對你。”
我看着面前的總統,現在誰也不知道兇手的下一步會是什麼,兇手又會是誰,他現在在哪裡。但我們必須要逮捕他,不能夠讓他再逍遙法外了。
我和李維斯站了起來,向總統道別之後,走出了總統官邸,坐進了勞爾的車裡。後者把車鑰匙塞進了鑰匙孔中,但突然轉頭看着我們兩個人。
“兩位,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是回到總署,還是去哪兒?”
勞爾的問題一下子把我問住了,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我看向了身邊的李維斯,希望他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先去中央醫院,我要一個一個核對死者的資料,告訴其他人,除非有緊急的事情,否則不允許打擾我們。”
勞爾點了點頭,隨即開車駛向了中央醫院。20分鐘後,我們抵達了中央醫院的門前,我和李維斯下車後,勞爾開車離開。
我們再一次來到了停屍間的門前,我們走了進去,屍體上面的白布已經被全部解開,背部的字母清晰可見。李維斯拿出了自己的文件夾,走到了第一具屍體的面前。
“死者安東尼·霍克,26歲,伊賽國人,生前曾經是一個建築設計師,是第一個被發現的人。最近一次體檢的記錄:身高181釐米,體重60千克,沒有任何疾病。
曾經去過以色列和亞利等國,也去過非洲國家,在那裡都停留了超過一個月。他如果不死的話,現在應該是在南非了,計劃準備停留半個月。”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安東尼·霍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馬上翻過了一頁,走到了下一具屍體的面前。
“死者沃克爾·霍普金斯,25歲,伊賽國人,生前曾經是一個不出名的模特,是第二個被發現的人。身高182釐米,體重61千克,沒有任何疾病。
曾經去過以色列和亞利,在那裡無償地幫助戰時兒童,並且向公益組織捐款10萬法郎,也算是榮譽滿身。”
李維斯又走到了第三個死者的面前,他又翻過了一頁,我看着前面兩具屍體,他們的身高都在180釐米以上,體重也在60公斤以上,也曾經都去過以色列和亞利。
這些想通的線索,是不是在告訴我們什麼?但單單靠着兩具屍體,是不能說明什麼的,還需要看接下來的屍體。
“死者契科夫·安烈霍夫,伊賽國籍俄羅斯人,30歲,是第三個被殺的人。生前曾是一名普通工人。身高182釐米,體重60公斤,沒有任何疾病,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在來到伊賽國之前,他也去過以色列和亞利,曾經在那裡當過志願者,受過紅十字會的表彰,也是因爲這些歷史,他纔會很簡單地獲得了伊賽國身份。”
至此,M、O、R三個字母算是齊了,這是第一批被殺掉的3個人,接下來應該去看剩下的7個人了。李維斯又翻過了一頁,走到了第四具屍體的面前。
“斯內爾·比特,26歲,伊賽國人,是第四個被發現的人。生前是一名醫生,受過高等教育,是劍橋大學醫學院畢業的博士。回到伊賽國時,有很多醫院都想要他。
在回到伊賽國前,他也去過以色列和亞利等國,和他的同學們開展了救助傷員的行動,他們前前後後一共救了1000個人,受到了紅十字會的表彰。”
這四個人都曾經去過以色列和亞利,身高和體重都差不多,甚至年齡也都差不多。這和兇手殺他們的動機有什麼關係嗎?還是兇手的障眼法?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繼續走到了第五具屍體前,他又翻過了一頁文件夾,低頭看着屍體。
“哈里·比伯,25歲,伊賽國人,是第五個被發現的人。身高181釐米,體重60千克,生前是一個攝影師,獲得過很多大獎,主要都是伊賽國國內的大獎。
去過以色列,亞利,伊朗等國家,專門去拍那些貧困人民的生活,然後貼在網上,讓所有人能夠知道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痛苦和折磨,是伊賽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
這個人也是一樣,已經有五具屍體都有相同點了,是不是可以下一個結論,正是因爲這些相同點,所以他們纔會被兇手殺掉的,而且兇手也是認識他們的人。
我看向李維斯,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在他說出自己的推理之前,我打算先把我的想法藏在心裡,等這十具屍體都檢查了一遍後,我再說出來。李維斯翻過了一頁紙,走到了第六具屍體前。
“列爾·維克,伊賽國人,25歲,是第六個被發現的人。身高183裡面,體重60千克。生前曾經是一個小型企業的高管,年薪很高,這幾個月就要準備上市了。
曾經因爲工作去過很多國家,也去過以色列和亞利,在那裡推銷自己的企業的產品,和他們的政府達成了合作,爲這家企業創造了不菲的利潤。”
第六個人也是這樣,那麼接下來的四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我又轉頭看向了之前的五具屍體,他們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看上去像是睡熟了。
還有四具屍體,如果這四具屍體和之前的屍體都有相同點的話,我心裡的那個想法,就肯定是正確的!
我看着面前的四具屍體,心裡默默祈禱着,希望他們的資料上有那些相同點。我看着李維斯走到了第七具屍體的面前,我走到了他的面前,注視着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