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們四個人的房間,其他人的房間都需要好好地搜查一番,我看着窗外聚集在一起的人羣,在這些人之中,就有殺死亞歷山大的兇手!
我打開了第一個房間,房間的主人叫伊爾。他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住的房間比起契科夫的,還要小上一圈,除了電視和空調,就只有一張非常窄的單人牀和一個櫃子。
我打開櫃子,裡面有兩套禮服和三套便裝,我仔仔細細地翻了一下衣服口袋,沒有發現任何和案子有關的東西。於是我關上了櫃子,打開了下面的抽屜。
抽屜裡除了襪子和內衣外,只有一個行李箱。我把行李箱拿到地板的中間,看着有密碼鎖的它,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當我的手指剛剛壓下去的時候,密碼鎖應聲打開!
我興奮極了,馬上搜查着裡面的東西,伊爾是一位女性,所以行李箱裡大多都是一些時興的化妝品,有些是韓國牌子的,有些是日本牌子的,我把這些化妝品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一邊。
清空了化妝品,箱子裡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的行李,我把鋪在上面的衣服和洗漱包放在一邊後,行李箱裡只剩下了一雙拖鞋和耳塞,還有一隻眼罩。
我把眼罩裡的香包拿了出來,裡面只是薰衣草而已。於是我馬上把香包塞進了眼罩裡,把它放在原來的位置後,隨即把其它的東西全都放回了原處。
但再把化妝品放回行李箱前,我還是一個個地打開,聞了聞味道,但都沒有什麼味道,只是普普通通的化妝品而已。
鎖好了行李箱,我馬上把它放回了抽屜裡。我再好好地搜查了一下牀底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一無所獲的我只好退出了房間,來到了第二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的主人叫路易斯,房間的擺設和伊爾的一模一樣,我走了進去,打開了櫃子後,卻發現櫃子裡沒有東西,只有一件塑膠的衣服。
我瞪大了雙眼,馬上把它拿了下來,這的確是養蜂人特有的衣服!我把這件衣服放在了牀上,拉開了衣櫃裡的抽屜。
裡面也有一個行李箱,但當我把它拉到了地板的中間時,卻發現行李箱已經被鎖起來了,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沒辦法開啓。
我最後只好放棄了打開行李箱的念頭,但還是把它放在了一邊,我總覺得裡面可能會有決定性的證據。
我再低頭看向了牀底,掃視了一遍後,我突然發現一隻馬蜂的屍體!我馬上伸出了手,把那隻馬蜂拿了出來,我仔細地觀察着它,發現下面的刺已經消失了。
職業養蜂人的衣服,加上這一隻死去的馬蜂,還有一隻打不開的行李箱,我看着房門上的銘牌:路易斯·威廉姆斯。
路易斯有作案所需要的一切工具,所以他有重大作案嫌疑,在查明真相之前,必須先控制住他才行。
我把那一隻馬蜂放進了口袋裡,拿着那套衣服和行李箱,走出了房間。與此同時,安德魯也已經搜查完了所有的房間。
我看着氣喘吁吁的安德魯,後者也看着我,當他看見我手上的衣服和行李箱時,雙眼裡一下子閃過了一道光。
“這是你從哪裡找到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安德魯走了過來,我把那套衣服遞給了他,他長得比我高,所以拎起這件衣服的時候,也不會像我一樣費力。
我和安德路一起走下了火車,當我看向李維斯的時候,他正在和契科夫一起討論着什麼,等我們兩個人走到他們身後的時候,他們才終於發現了我們。
“在房間裡發現了,主人是路易斯·威廉姆斯,行李箱並不能打開,但我在他的牀底下找到了這個東西。”
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那隻馬蜂,後者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李維斯從我手裡小心翼翼地捻走了那隻馬蜂,放在眼前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沒錯,這的確就是殺了亞歷山大的那種馬蜂,但是不是它殺了亞歷山大,還是需要好好地調查一下。”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問契科夫要來了一隻玻璃皿,把那一隻馬蜂放在了裡面。他把玻璃皿放在了一邊,隨即專心地觀察起我腳邊的那隻行李箱。
“契科夫,你有沒有比較鋒利的東西,或者能夠撬開行李箱的東西?這箱子裡應該有決定性的證據。”
契科夫點了點頭,他馬上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隻一個手掌大小的撬棍,我第一次看見這樣大小的撬棍。
“這個東西,原本是準備防身用的,現在也不需要了。”
契科夫把撬棍遞給了李維斯,後者遲疑了一秒鐘,但還是接過了那一隻撬棍,用盡全力地撬着行李箱的鎖,
5分鐘後,李維斯終於把兩個鎖全部撬開了,精疲力盡的他放下了那隻撬棍,隨即打開了面前的行李箱,裡面除了有一個洗漱包,幾件換洗的衣服外,就只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罐子。
李維斯用一隻手根本抱不起來,他最後用兩隻手慢慢地抱起來後,放在了一邊的空地上。我看着玻璃罐子裡的正在到處飛翔的馬蜂,心裡涌出了一種噁心的感覺。
我粗略地數了一下,罐子裡的馬蜂竟然超過了30只!我看着到處飛翔的馬蜂,想象着亞歷山大被它們的同類蜇死的情景。
“把路易斯·威廉姆斯找過來,我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
李維斯看着我,我點了點頭後,馬上衝到了一邊的人羣裡,高喊着路易斯·威廉姆斯的名字,一個白人高舉自己的手,一臉疑惑地走了出來。
“我就是路易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難道這個案子,還有用到我的地方?”
我看着面前的路易斯,應該有185cm的他長得非常帥氣,五官的線條非常硬朗,整個人隱隱散發出一種英氣。
我看着路易斯,心裡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兇手,看上那麼正派的人,會是這個案子的兇手嗎?
“當然,否則我喊你的名字幹什麼?你快跟我過來吧,有一些疑點需要你去回答。”
我看着路易斯,他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到了李維斯的身後,他看了一眼路易斯,皺了皺眉頭。
“這些馬蜂,是你養的嗎?這件衣服,也是你的嗎?”
李維斯指着一邊的玻璃罐子和制服,路易斯看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一個養蜂人,開了一家工廠,專門做蜂蜜製品的。我這一次來奧地利的時候,發現了這些馬蜂,因爲我沒有見過這種馬蜂,就打算買回去養着。”
路易斯看着李維斯,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慌張的表情,反而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玻璃罐頭,輕聲地數着數。
“所以你是在上火車之前買的?打算到了終點站之後,就把它們帶回去養着?”
李維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他的手指在不斷地顫抖,這代表他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態。
“沒錯,我在上車之前,特地買了一個行李箱去放這個玻璃罐子,以免馬蜂飛出來了之後,會蜇到火車上的遊客。不過這裡面的馬蜂好像少了,我記得本來有50只的。”
路易斯輕聲地數着數,他的眉頭越陷越深,最後長舒了一口氣,看着桌子上已經被縫合好的屍體。
“你們是不是在懷疑我放出了這些馬蜂,然後去殺了這個人?可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也和他無冤無仇的,這個罐子在之前就已經被鎖起來了,除了我自己,沒有其他人能開。”
路易斯看着我們,攤開雙手錶示非常無奈,我看着一邊的李維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大喊了一聲沃夫。
沃夫很快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讓沃夫走到他的面前,隨即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話。
“好的,李維斯先生,我馬上就去辦。”
沃夫轉身的同時,對着路易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疑惑地看了一眼李維斯,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離開。
“你可以走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路易斯,後者點了點頭後,跟着沃夫一起漸漸走遠,我看着兩個人的背影,我不知道李維斯說了一些什麼,但看他臉上漸漸浮現出的微笑,我就知道這個案子有希望了。
“你覺得路易斯會是那個兇手嗎?爲什麼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是那個兇手?是不是我太感性了?”
安德魯看向了李維斯,他搖了搖頭,而後看着逐漸走進了兩名服務員,後者沉默地搬走了亞歷山大的屍體。
“不知道,在真相被查明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有它的可能性,即便路易斯看起來再怎麼不像兇手,現在唯一有作案的嫌疑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李維斯看着遠處的兩名服務員,先前顫抖的手已經逐漸恢復正常,他用左手託着下巴,眯起了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