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只是聽他們說,王海斌和那個狐狸精鬼混,我是找海斌的,不關我的事?”朱晴連連否認。
“那你怎麼解釋你衣服上的纖維組織會出現在秦小月的指縫裡?”很顯然她的謊話沒有一點技術含量,輕易就能讓人聽出其中的破綻。
“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沙發上幹那事兒,我上去拽他們,她拉住我的衣服,拉脫了線。”
“兩個人正在屋子裡恩愛,誰給你開的門,你怎麼進的屋子。”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正常人做這種事的時候聽見敲門聲總要穿件衣服再開門,可當時秦小月是赤身**的躺在門邊的。
“我去的時候,秦小月家的門是虛掩着的,所以我直接進去了。”
嶽海峰揣測着這句話的真實性,兩個在屋子裡翻雲覆雨的人會不關門嗎?還是有人故意將房門打開了故意讓她進去的呢?
“誰給你打的電話,讓你去的秦小月家。”
“這,這……”朱晴支支唔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朱晴,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不說,不代表我們查不出來,現在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
嶽海峰苦口婆心的說了那麼多,可是朱晴是油鹽不進,死活就是不開口。
技偵處的人敲開了滯留室的門,將昨晚的足跡鑑定結果送了進來,嶽海峰看後笑了笑對她說:“朱晴,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等我說出這份檢驗報告你才後悔。”
“那是什麼?”朱晴擡起頭問。
“你先不用管是什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等我在你嘴裡問出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嶽海峰看到朱晴的嘴脣抿了抿,她的心已經動搖了,於是他趁熱打鐵,繼續剛纔的問題:“說吧!”
“是孫棟軍給我打的電話,說秦小月和我王海斌正在幹那事兒,我正和他辦復婚手續,我一氣之下就追過去了。正好把他們堵個正着,我們拉扯了一會兒我就和王海斌離開了,她真的不是我殺的。”朱晴連忙的撇清關係。
“沒說你殺了人,只是說你
出現在了案發現場,既然你說和王海斌一起離開的,那之後你去了哪兒,他遇害的時間,你在什麼地方?”
“我們發生了爭執,我就回酒店了,我回來以後,一直是住酒店的,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提供一下你酒店的房間號碼,我們需要去核實一下。”
“川海路洞庭賓館3071號房間。”
“找人去問一下,朱晴昨晚的入住情況。”嶽海峰出門交待一個值班警員說。
轉身回來,在朱晴的身邊,在她身邊繞了好幾圈,基本上她的心已經慌了,他突然開口:“朱晴,如果你到達秦小月家的時候他們家的門是開着的,那也就是說有人提前爲你打開了房門,這是有預謀的殺人案,如果你沒有參與其中,我希望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否則你就是這個案子的幫兇。”
“我們在案發現場不光提取到了你身上衣物纖維,而且在案發現場外還發現了沾有秦小月血液的腳印,經鑑定就是孫棟軍的足跡,現在證據擺明了你們兩個都去過案發現場,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去捉姦的,我什麼都沒幹,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朱晴極力的爲自己辯解着。
“你.....”嶽海峰正要說着什麼,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快速的接起來。
“什麼事.....嗯....我知道了。”嶽海峰掛斷了電話,目光緊緊的盯着朱晴。
朱晴被他盯得直發毛,開始坐立不安,一個勁兒的搓着手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朱晴”嶽海峰喊了一聲。
“啊?”她驚恐的回答。
“你是學化學的,復旦大學化學系的高材生?”
“嗯。”
“我還真不知道鞣酸能溶於乙醇啊,這麼高深的手法,我還真是頭一次領略到啊!”
“你怎麼知道的?”朱睛驚訝的瞪大雙眼,想要站起身,卻被嶽海峰按在了椅子上。
“我們的同事,在王海斌死亡現場浴缸血水裡提取
到了乙醇和鞣酸,根據你的履歷,你完和條件做到殺死王海斌後拋屍在浴缸裡,以這些物質推遲王海斌死亡的時間,捏造你不在現場的證明。”
嶽海峰的推測有根有據,讓她無法辯駁,最後,她不得不承認:“王海斌是我殺的,但是那個秦小月,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她的死是怎麼一回事。”
“說說過程。”嶽海峰詢問,讓一旁的警員記錄。
“昨天晚上我捉了他們的現形兒以後,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就回了酒店,他回了家,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兒,我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畜生,口口聲聲的說要和我復婚,反過來卻又和那個狐狸精搞到了一起。”
“我在住的酒店裡放着一瓶五倍子溶液,是我的朋友託我提純的,他的父親有褥瘡,常年皮膚潰爛,它能有效的止住潰瘍面,我當時腦子一熱就想殺了那王八蛋,但又怕你們找上我,所以就從酒店裡要了一兩瓶紅酒,兌在裡面,偷偷的放在包兒裡。”
“到那兒的時候,他很意外我會去找他,但還是給我開了門,我假意要和他和好,就從包兒裡拿出了酒,說要喝一杯,他答應了,我看着他把酒喝了下去。這個五倍子溶液是我經過高純度提取的,使用時是必須要經過稀釋的,這瓶酒,即使我不在他身上捅那幾刀,他也活不長了,高強度的鞣酸會使他的肝臟迅速壞死。”
“那你爲什麼還要殘忍的將他的下體戳爛?”
“我恨他的濫情,我們當初離婚也是因爲他在外面亂搞,如果不是因爲他有錢,能幫我的父親做肝臟移植手術,我也不會答應和他復婚,他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和我復婚的,他是看中了我手上生物製藥的專利技術,可他不知道,這項技術,我早就交給了國家的科研組,科學,是不容褻瀆的。”
“他喝了酒,出現了意識模糊,不久就昏死過去了,我扒了他的衣服,用刀,一刀一刀的剁了他,又把他扔到了浴缸裡,把那兩瓶酒倒在了裡面,我又把浴室裡的浴霸溫度調高了,定時三個小時,這樣就可以延緩水涼下去的速度,爲我離開提供了時間和不在場的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