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陰絕脈,是一種不正常的脈象,乃是人體因爲某種緣故,只剩下最後七天的生命,故此得穿七陰絕脈的名號。”唐雲臉色難看道。
只剩下最後七天,也就是說,言老只有七天可活,而不是那烏皓所說的不能活過一個月。
聽到唐雲的說法,烏皓不由苦笑了一聲,他也看出了言老命不久矣,但卻不忍直接道出,並非是因爲他的醫術不如唐雲。
“唐醫生,那怎麼辦,怎麼才能治好爺爺的七陰絕脈!”言若誠目中充滿了關心的眼神,也不知是真個關心言老還是假的關心。
“七陰絕脈,幾乎不可治癒,不過我唐家世代籌集各種極其少見的草藥,我取出幾中來,給言老熬着喝,多支撐一個月倒是問題不大。”唐雲苦笑道。
“那一個月後呢?”言若誠眉頭緊皺。
“一個月後,那時恐怕……”唐雲的聲音越發的弱不可聞,但衆人都明白唐雲的意思,即便是他,也不能夠治好言老的傷病。
“一個月就一個月,能多活二十幾天已經不錯了。”言老哈哈大笑,生死之前卻從容不迫,令衆人都欽佩之極。
接着,又有幾位名醫上前爲言老診斷,但是最終卻無一人敢說可以治好言老的傷病。
言老和趙老已經不抱信心了,有點聽天由命的意思,言家的晚輩們卻看起來個個都悲痛莫名,至於他們的真心想法卻無人得知了。
“罷了罷了,今日就到這裡爲止吧,我這把老骨頭又發作了,就不與各位閒聊了。”言老眉頭緊蹙,看起來十分的痛苦,不過在衆人面前卻強自忍耐了下來,站起來就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
“讓我來試一試吧。”
餘楊的聲音突然響起。
宅子中的人都愣住了,但聽到說話的人如此年輕時,不由的都心生嘲諷。
在場的名醫,哪一個不是從醫了數十年的人,連這些人都對言老的病情束手無策,一個聲音還顯嫩的人怎麼可能靠得住。
言老眼中一動,看向餘楊,笑了笑:“原來是你啊,看我這記性,差點把你給忘了。”
餘楊無語,纔多久的事就忘了,難道言老得的病其實是老年癡呆?
不過他卻不敢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微微一笑:“言老,我也有些治病的經驗,也許能爲言老看一看。”
“餘楊,你未免太放肆了吧,言老是什麼身份,就憑你居然也想接近言老,癡心妄想。”柳成爵見到是餘楊說話,頓時忍不住譏哨道,趁着這個機會打擊餘楊。
這一次他柳家也請來的一位名醫爲言老看病,結果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時見到餘楊“不自量力”的要爲言老治病,自然是不屑之極。
“小蠻,連烏醫生、唐醫生這些中醫西醫界最爲頂尖的醫生都對爺爺的病沒有辦法,你帶來的人居然敢說能爲爺爺治病,這也未免太狂妄,莫非是因爲有其它的目的才故意接近爺爺?”言若誠冷笑着道,當着衆人的面指責餘楊居心叵測。
“是啊是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言老爺子的身份精貴着呢,豈能讓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靠近。”
一個個言家的晚輩,其它家族的人們都對餘楊和言小蠻冷嘲熱諷起來,都覺得餘楊太過狂妄。
但是,聽到這些人的話,無論是餘楊還是言小蠻,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餘楊是因爲對超級泡妞系統的治療手段自信無比,而言小蠻則是對餘楊自信之極,因而,無論旁人如何譏諷,兩人的眼中始終沒有出現過退縮之意。
“年輕人,你想試一下,那就來吧。”
言老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一發話,頓時宅子裡都變得鴉雀無聲,畢竟沒有人敢懷疑言老的話。
餘楊點點頭,來到言老身邊。
“言老,勞煩你把手伸出來。”餘楊平靜的道。
“還是中醫?”
下方的人們都看瘋子似的看着餘楊,如此年輕的人怎麼可能將中醫學好,原本少數以爲餘楊真有些本事的人也都搖了搖頭,再也沒把餘楊放在眼裡,在他們心中,都將餘楊認作了狂妄之徒。
言老面無表情的伸出了手,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餘楊按在言老的脈搏上,心中暗道:“醫療空間,給我治好言老。”
“系統醫療空間正在啓動,檢測到病人體內損傷過重,正在傳導醫療原力治癒……”
柳成爵看着餘楊爲言老把脈,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頓時眼中生出一股幸災樂禍的笑容:“雜碎,這回搞砸了吧,你這下可是將言家都得罪了,以後整個華夏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
其他的人看見餘楊沉默了下來,也紛紛搖頭,暗道餘楊沒戲了。
何必呢,這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年輕也敢自稱能治好言老,難道就爲了出風頭?一些人可惜的道。
但是這時,距離言老最近的趙老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看到言老的蒼老的眼中此刻居然亮了起來,鬱結於眉心的陰沉之色突然消散,整個人似乎重新煥發出生機似的。
“難道是——”趙老吃驚的看向爲言老治病的餘楊,但卻沒有看出絲毫的異樣。
“哈哈,我好了,我竟然真的好了!”
正在衆人幸災樂禍的時候,突然,言老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嚇了衆人一跳。
言若誠柳成爵這些人吃驚的看去,只見言老彷彿了年輕了十歲似的,整個人精神煥發,居然看似沒有了絲毫傷病似的。
“怎麼可能!”
唐雲臉色一變,中醫有望聞問切四種診治病情的手段,他通過望言老的氣色,看出言老確實是痊癒了許多,他連忙衝了上去,不顧自己的失禮,急忙道:“言老,可否讓我看看您的脈象?”
其他名醫們也都死死的看向唐雲的舉動,他們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年輕人能夠治好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病症。
“無妨,儘管看就是了。”言老極其的高興,當即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