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聖想到這兒,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擡起手掌。
而隨着雨天聖擡起的這一掌,整個虛空之中,方圓數十萬裡之內的天地元氣,瘋狂的向着雨天聖的手掌方向涌去,就如同雨天聖的手掌擁有無窮無盡的吸引力一般。
眨眼之間,方圓數十萬裡的天地元氣,瞬間凝聚在了雨天聖面前,化爲一隻普通的晶瑩透明的手掌印。
這一隻普通的手掌印,惟妙惟肖,就連指紋掌紋,都看得一清二楚,宛若實質。
甚至,這些指紋掌紋,都不是普通形成,而是擁有着天地至理一般,散發着大道氣息。
方圓數十萬裡範圍的天地元氣,凝聚而成一隻普通的手掌印,可以預見,這一隻手掌印,是何等的精純與凝實。
這一掌,也幾乎達到了雨天聖的巔峰。
對於陳雷,雨天聖根本沒有想要留手的意思,這一掌,亦是拼盡了全力。
雨天聖也知道,陳雷敢答應接他一掌,必然有所依仗,不過,雨天聖要讓陳雷知道,武帝級的強者全力出手,到底強到了何等地步。
隨後,雨天聖毫不猶豫,單掌向前一揮,這一隻透明的掌印,便如瞬間移動一般,忽視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幾乎是他揮掌的剎那,這一掌,便直接拍在了陳雷仙鼎形成的光幕之上。最新最快更新
“當!”
一道彷彿從衆人的神魂深處響起的巨響,迴盪在衆人的腦海之中,所有人在這一刻均感覺神魂幾乎都要被巨大的聲音給震出竅一般。
而這一圈透明的漣漪,則是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層層疊疊,永無休止一般,以陳雷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一重又一重的擴散而去。
周圍無數顆星辰,在這些漣漪當中,一顆接連一顆炸開,綻放出美麗的光芒,如同絢爛的煙花在星空之下綻放一般。
雖然景色是美麗的,但是,情形卻是無比恐怖的,如此威勢,將所有觀戰的人,全都給震懾住,難怪幾座大陸都有約定,不允許武帝級的強者在大陸之上動手,這樣的威力之下,若真的放開手來對決的話,絕對會將大陸都給擊沉。
只是,雖然武帝這一擊威力令人感覺到恐怖,但是,衆人最爲關心的,還是陳雷的狀況,想要看一看陳雷是不是能夠接下這一擊。
只是,在如此恐怖的一擊之下,所有人心中其實都已經認定,陳雷根本不可能活得下來。
如此威力之下,就連武祖巔峰強者,被餘波擦中,也是屍骨無存的下場,更別說只有武聖境第二層的陳雷了。
當這一擊所發出的光芒全都斂去時,陳雷,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此時的陳雷,依舊凌空而立,就連神色,都沒有改變半分。
在他的頭頂,那一座三足的仙鼎,依舊向外涌動着一重重的青色仙氣,這些青色仙氣彷彿永不停歇一般,將雨天聖這一擊盡數的接了下來。
“這不可能?”
雨天聖看到這個結果,發出一聲不甘的吼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雷不僅接下了他這一掌,幾乎還是毫髮無傷。
“咳!”
突然,陳雷身子一彎,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陳雷之所以受傷,實際上,並非雨天聖攻擊之故,而是他全力摧動青銅仙鼎,傷了自己的根基所致。
不過,在噴出這一口鮮血之後,陳雷直接直起腰來,再無異狀。
“你輸了!”
陳雷吸了一口氣,向看了雨天聖。
雨天聖此時的臉色,比鍋底都要黑上一萬倍,本來萬無一失的一掌,居然沒有能夠將陳雷給擊殺,這簡直超越了他的認知。
“哈哈哈哈!”
許孟山哈哈大笑,一步邁出,來到了陳雷身前,看向雨天聖。
“雨天聖,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願賭服輸,趕緊滾回你的玄雨大陸去吧,從今天起,千年之內,不得找陳雷麻煩。”
雨天聖臉皮抽搐幾下,露出一絲森然之色,說道:“本帝自會遵守賭約,不過,千年時間,彈指而逝,到那時,本帝定然會親手擰下陳雷的腦袋。”
陳雷聽了雨天聖的話後,微微冷笑,說道:“雨天聖,不用千年,百年之後,我定然親自前往玄雨大陸,以報今日一掌之仇。”
雨天聖聽到陳雷的話後,露出一絲殺機,說道:“好,本帝恭候大駕。”
說完,雨天聖身形陡然間憑空消失,不見蹤影,卻是直接返回了玄雨大陸。
許孟山看了看陳雷,越看越是喜歡,哈哈大笑,說道:“痛快,真是痛快,我有一千多年,不曾見過雨天聖如此吃癟了,陳雷,是你讓我出了這口悶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呀。”
陳雷微微欠身,道:“許前輩,您說笑了,晚輩只不過是自保罷了。”
許孟山點點頭,然後,向着陳雷道:“陳雷,雖然說這雨天聖發下了毒誓,可此人心性歹毒、反覆無常,這一次自縛手腳,但我相信,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陳雷點點頭,他也知道,這雨天聖絕對不會就此善罷干休。
不過,陳雷也知道,雨天聖想要再次找到一名武帝出手,也並不容易,短時間內,這雨天聖應該不是什麼威脅。
陳雷相信,只要他自己能夠突破到武帝之境,那麼,哪怕只是武帝一層,也絕對能夠輕鬆擊敗雨天聖。
因此,他的當務之急,便是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武帝境。
而想要在玄域突破武帝境,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行,因爲玄域的環境所限,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突破到武帝境。
而想要在短時間內突破到武帝境,還是要從域外古路上尋找方向。
域外古路通向其他的大世界,而這些大世界之中,其資源之豐富,絕對非玄域可比,只有在那種廣闊的環境之下,陳雷纔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武帝之境。
“陳雷,想要一勞永逸的保護親人的安危,那麼,域外古路,你是勢在必行。”
許孟山實際上是和陳雷想到了一塊兒去了,和陳雷談了一會兒天后,爲陳雷指明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