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空之上,胡青覆手立於金雕之上,凝神望向遠方。
陰差陽錯,降服了這隻異常奇特的畜生,說不高興,那是假的,最起碼像現在,立於金雕寬闊的背部,轉瞬之間,胡青已經將整個老林看了個差不多。
當然,現在只是走馬觀花的查看,或許已經錯失了很多天材地寶。但胡青也是一時興起,自然也知道,這種方法,很難讓他有收穫。
在新鮮了幾天之後,胡青又恢復了徒步旅行的方式。不過他雖然是徒步旅行,不過頭頂上空,金雕一直盤旋在在,一邊替胡青警戒着四周,一邊替胡青探路。
有了金雕的相助,胡青在這老林中,倒也很愜意。在沒有遇到什麼兇獸之類的。不過所過之處,總是能看到或多或少戰鬥過後的場面。甚至有的時候,現場還有猛獸的屍體存在。
這些自然是金雕的功勞,它一邊飛行,一邊爲胡青開路,掃除障礙。至於這些猛獸,一部分成爲了金雕的美食,剩下一部分,金雕吃不了,自然隨意的丟棄在路上。
對於金雕的行爲,胡青沒有組織。有這個保鏢在,胡青倒也輕鬆。只是來來去去的路上,真難以發現什麼讓他心動的東西。
這天,胡青剛剛吃過午飯,正準備起身。突然聽到金雕的鳴叫,胡青聽到這聲音,頓時提高了警惕。因爲胡青從金雕的鳴叫聲中,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雖然它聽不懂金雕的鳴叫的,但是卻能感覺到金雕似乎在害怕,前面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顧不得他想,胡青急忙往金雕的方向跑去,不一會,胡青就來到的金雕盤旋的地方。這時候。胡青也是滿臉的震驚。因爲他也感覺到無比的危險,前方不遠處,蹲守在那裡的一個類似人影的動作,散發着陣陣惡臭。如果僅僅是這樣,胡青只會以爲或許是個死了很久的四人。
但是胡青卻沒有那麼去想,因爲這“死人”周圍,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已經枯黃。成凋謝狀。要知道。這裡已經接近熱帶雨林,老林中的植被更是四季常青,但卻出現了枯黃死亡的徵兆,很明顯,這裡的土壤被污染了。
而且,胡青可以從“死人”身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微弱呼吸。
“呼~~吼~~~”
兩聲清嘯,“死人”了起來,但並沒有起身。他那不屑的眼神看向胡青的方向,似乎怪胡青打擾了他的休息。
只是當他看清楚不遠處的那張面孔時,頓時聲線變了。暴躁的站起來,看向胡青,很是憤怒的問道:“是你?”
胡青看着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渾身上下包裹着一層厚厚的角質層的東西,早已看不清本來的模樣。而且這人的聲音非常的低沉沙啞,如果不仔細聽,根本難以辨別他的發音。
但是胡青還是聽出了他的話語,也是奇怪,眼前這人是誰,似乎好像認識自己。
“哈哈,哈哈!!認不出來了,是吧!!僅僅幾天不見,就認不出來了!!”這人頓時發狂似的吼道,眼神中除了憤恨,更多地是興奮。
胡青再仔細看去,當看到他那空落落的手臂時,胡青想到了一個人。只是,僅僅幾天,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
“你是阮韋熊?南越國的那個先天高手?”胡青心裡也不是很肯定的,但是沒有雙臂,似乎和自己有仇的,也只有那個來共和國挑釁的傢伙。
“記得就好,沒錯,我就是被你廢去雙臂的阮韋熊。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不過,馬上,你就要死了。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你,等把你殺死之後,我還要屠便共和國。這事只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做。哈哈。哈哈!!”阮韋熊破鑼似的嗓音不斷的發出難聽的字節。
胡青一字不落的都停下來,此時他臉色鐵青。因爲他已經注意到,阮韋熊全身上下佈滿劇毒,而周圍植物爲何對如此,也是阮韋熊所致。至於說屠殺幾個存在的人,毫無疑問也是眼前這位。
想到他的毒,胡青頓時大驚,阮韋熊到底是如何,成就傳說中的毒人。而且看這樣子,他這毒人,hia具有自主意識,很當年師妹研究的那種傀儡版的毒人,完全不同。只是不知道,阮韋熊這毒人,比起那種純粹的毒人,到底孰高孰低。更何況,現在阮韋熊還有自主意識,而且本身他就是先天之上的高手。雖然已經被自己廢去功夫,但是好一生先天戰鬥意識依舊存在,而且此時他周身佈滿劇毒,不用想,只要一沾惹,必然毒發身亡。
“受死!”
阮韋熊很狂妄的衝過去,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身上的毒,無人可解,而且毒性巨大,任何人粘之即死。所以,他不需要什麼,只要靠近胡青,讓自己身上的毒沾惹到對方,那麼自己就可以親眼看着胡青一點點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
阮韋熊打得如意算盤,開始的時候,確實差點得逞。在他以全力過來,並且蓬門打開,故意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如果平時,只要胡青隨意一招,必然能將阮韋熊打得趴下。胡青開始的時候,也確實這樣想的,在他正要全力一招,要他性命的時候。
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阮韋熊身上傳出,胡青頓時醒悟,甚至已然明白,剛剛那刺鼻的味道,便是少量的毒素,只是這點毒素對於胡青這種先天來說,還不夠。但是如果自己這一掌實實在在的打上去,那定然會然熱一身毒。
雖說胡青的醫術舉世無雙,但是眼前這阮韋熊,渾然一個毒人。如若給胡青一些時間,定然能夠配置出相應的解藥。但是別忘了,這阮韋熊除了一身毒外,本身還是一個先天高手。只要這毒稍稍對自己有一點影響,自己或許就着了阮韋熊的道。
打出去的攻勢。急速收回。同時胡青的腳下也開始動作,輕輕一點,避開了阮韋熊的攻擊。
此時看去,剛剛阮韋熊走過的地方,總能留下一些綠油油的痕跡,不用問,這定然是阮韋熊身上的某一種毒。
“好可怕的破壞力,阮韋熊。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變的這樣?”
震驚之後,胡青看着面前的阮韋熊,不知道是該恭喜,還是該同情。不過或許更多的是同情吧,阮韋熊此時這樣子,很明顯已經無法同任何事務接觸。他全身上下的毒,根本無法控制,誰碰誰死。如果他有餘生。或許餘生只能呆在遠離人煙的山林之中。
“哼,不要你假惺惺,我現在這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阮韋熊一擊沒有拿下胡青,也不失望。胡青的實力之高,他是知道的。先天的實力,和那些愚昧無知的鄉巴佬,自然是天差地別。
調整好心態。正準備繼續攻擊。不料聽到胡青這話,頓時怒不可解,不斷的咒罵着胡青,鼻息之中,甚至還能隱約看見一些土黃色的氣體。
“哼,阮韋熊,雖然我當初廢去你一雙手臂,但是你捫心自問,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堂堂先天高手,而且是外功破立成就的先天,可以說自古以來,絕無僅有,天縱奇才也不爲過。我對你亦然欣賞,但是這欣賞歸欣賞,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守護。你亦然有先天實力,不在你南越國坐鎮,偏生跑到我華夏惹是生非。難不成還不准我們這些共和國的武人反擊?”胡青駁斥着對方,自己廢去他一雙手臂,而沒有廢去他修爲,已經算是恩情極大。否則的話,最差也是廢去修爲直接丟出龍淵閣,嚴重者當場斃了他。
阮韋熊可聽不進胡青這話,早在胡青開始說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耐煩,眼見胡青說道,阮韋熊暴躁的吼道:“不論如何,得罪我的人,都不得好死。你得死,楊老東西得死,南越的那個混蛋,也得死,你們都得死,都得不得好死!!”
阮韋熊自然知道,自己前去共和國,都是誰人所賜。本來自己只是一個純粹的武人,甚至於共和國還有絲絲好感,畢竟對自己幫助最大的一位師傅,就是共和國人,偏偏對方,一番舌燦蓮花,弄得自己換頭轉向,上了他的當,被對方當了槍使,才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去死!!!”
阮韋熊彷彿一頭倔強的驢子一樣,不管不顧,一頭就衝向胡青。而且這次,阮韋熊的動作奇快,畢竟他本身就是先天實力,現在一身功夫,基本上全部凝聚於腿部。
一連串的攻擊,搞得胡青真有些疲於奔命。一直以來,胡青都依賴於自己的這一雙手。此時彷彿被束手束腳,根本難以發揮。
胡青再一次躲過了阮韋熊的攻擊,在地上滾了幾圈,頗爲狼狽,一身衣服,早已劃破。但這次狼狽,也並不是全無收穫。
他起身的一瞬間,手裡已經抓起了一直兩隻手指粗細的樹枝。稍稍用內氣一抖,頓時樹枝上的一些枝枝葉葉被胡青弄掉。樹枝雖然還有些不規則,但總的來說方便了不少。
“阮韋熊,如今你已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無論對錯,今日定然留你不得。”胡青說吧,單手持棍,依然決定就此做掉阮韋熊。
胡青一身功夫早已深不可測,一隻簡單的棍子,在胡青手裡使得凌厲之極,甚至能陰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棍子上面散發。
有棍在手,胡青對付起失去雙臂,只剩一雙腿的阮韋熊,輕鬆了不少。而對面的阮韋熊,卻真的狼狽至極。雙腿本來只用來躲避逃命的,此時在和胡青的對決中,雙腿又是除了這一身度外,另外的武器。
但是,本來尚在上風的他,突然間被胡青手裡的一支棍子徹底破壞了。他手裡再沒有任何的優勢,不能近身,同樣不能,腿上的功夫又沒有練到家,如何是胡青的對手。
同時,他也感覺到,這一次,胡青真的決定要殺掉自己。雖然變成這樣,阮韋熊早已覺得自己活着已經沒有意思,但是他有一種意志,大仇未報,如何能死。所以,他不要死,他能死。
有了活命的打算,阮韋熊自然時刻留意着逃跑的路線。和正在戰鬥中的胡青,也發現了阮韋熊的怪異舉動。
想跑,確實沒那麼容易。
胡青的棍子瞬間擊出,啪啪兩聲,阮韋熊的肩部被胡青那包含安靜的棍棒抽中,瞬間擊碎。
阮韋熊倒是沒有太重的傷痛感,不過也知道,在這麼都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當務之急,便是離開。有詞一身毒攻,在加上自己之前的領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胡青報仇雪恨。
“吼!!”
一聲輕吼,阮韋熊急速退後幾步,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胡青。嘴角處已經露出有些發黑的血液。他全盛時期,尚且不是胡青的對手,何況現在。
阮韋熊知道,現在自己的毒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只要自己找到使用毒的方法,而不是像現在這種單調的使毒方法,那麼自己殺掉胡青的希望就越大了。
此時佔盡優勢,胡青哪有那麼蠢,再給他時間,讓他思索。所以,胡青新的攻勢已經上來。
一根毫無特色的樹枝,不在胡青手裡,方法變成了一柄天下無敵的絕世寶劍,任何都不敢懷疑這樹枝上面的力量,太恐怖霸氣了。
而對面的阮韋熊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阮韋熊的動作很快,不斷地施展絕招應對着面前這些來如影去無蹤的棍棒,他慶祝,只要一棒打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突然間,胡青突然感覺到他的面前,阮韋熊身上散發出一股劇烈的毒霧,武器循序瀰漫四周,而胡青一邊警惕阮韋熊,一邊驅除四周的毒性。
“胡青,下次見面,定然是你喪命之時,今天暫且別過!!”在胡青想明白後,阮韋熊說道,盡是狂妄。胡青只是冷冷更多看着阮韋熊逃跑的樣子,胡青輕蔑的說道:“你以爲你逃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