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們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路,你知道怎麼下山麼?還有,你的手機有沒有信號,?有的話,能不能借我們打一個電話。我們已經徹底和外面失去聯繫兩天了,外面肯定已經急瘋了。”說話的是那個叫康偉的傢伙。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好說話,畢竟看樣子,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而且乾乾淨淨的,並沒有一點像他們這樣的,已經在外面漂泊了好幾天,渾身上下都精神奕奕,沒有一點落魄的樣子。
從胡青的衣着形象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是剛剛進山,所以還不知道這座山的危險。
胡青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看,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也沒信號。
搖了搖頭,將手機遞給他們。他們一看,頓時泄了氣,尤其是剛剛問話的那個男人,急忙又問道:“兄弟,你知道不知道怎麼下山,看你的樣子,應該剛上山沒多久,你從哪條路上來的,能不能告訴我們!”他們急了,他們已經確定,這座山很神秘,不然的話,爲什麼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用。
胡青也是奇怪,這怎麼可能,剛剛手機還有信號,他還用手機上過網,查詢之前網上的發佈圖片的那個地方,想着看看有沒有後續的報道。胡青也奇怪,自從上次發佈完那張照片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信息,甚至都沒有看到發佈人再次的消息。
胡青一路上,就是在這種刷新網頁中度過的。只是剛剛半個小時沒有去碰手機,或者說剛剛來了這麼一段時間,手機的信號居然不存在了。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剛纔還有信號。現在就沒了?”胡青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看着三人。
三人看胡青年輕,年紀不大,而且現在手機也沒信號了,頓時哀嚎一片。
“那兄弟,你知道不知道怎麼下山,你總知道你是從哪條路上來的,畢竟你是剛剛走過。不像我們,早就在這座山上。打圈圈好幾圈了,甚至現在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方向了。
“下山的路倒是知道,不過比較複雜!”胡青說完,胡青指了指不遠處的兩顆巨樹之間,說道:“只要按着那個方向走,就能下山了。”
胡青說完,看着幾人。本以爲幾人會興高采烈,最起碼會很高興,畢竟自己指給他們一條下山的路。
但是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姑娘纔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帶我們下山,和你說實話,現在我們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是按着你說的那條路,如果沒有連續的標記走,我們根本走不下去。說不定,轉着轉着,又回到這裡了。
胡青連連搖頭,他來這裡可是有事的。給他們指路。告訴她們正確的下山方向已經很難能可貴了。現在還得親自帶他們下山,要知道,胡青上山,可是花了差不多有半天的時間,自己帶他們下去,自己再上去,這一天時間就過去了。這不是嚴重的浪費他的時間。
“可是沒有你的帶路,我們真的下不了山。我們已經在山上迷路的兩天了。而且吃的東西已經嚴重不足了。根本沒法撐下去了,你就幫幫我們。以後到了龍海,我們一定好好表達感謝。”女孩子很激動。她是真看出來,胡青不想帶他們下山。
“不行不行,我這次上山有事的,如果送你們下山,我再上來,前前後後,差不多要浪費一天時間。”
說完這些,胡青甚至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了,反正下山的路和方向已經指給他們了,他們能不能下山,那全是他們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了。
擡腿,胡青就往斜上方走去,剛剛他站在高高的樺木樹杈下,看見不遠處,似乎有幾位不錯的藥材。雖然在市場上能買到,但是這是純正野生的,比起市場購買的那種純粹人工栽培的中藥材,藥效要強上那麼一分。
胡青往那邊走,他們卻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按照剛剛胡青指的方向自己走,還是...
眼看胡青越走越遠,他們急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候,女孩子看着走遠的胡青,不甘心的一跺腳,直接追了上去。她可不敢再試着去自己下山了,如果再迷路了,那或許就真完了。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看這樣子,應該對這裡比較熟悉,她相信,只要跟着這個年輕人,或許會下山的。
看着女孩追了上去,兩個大老爺們也只能跟上去了。
兩人雖然膽子比較小一些,但是並不是蠢人,沒有許諾什麼優厚的條件讓胡青帶他們下山。他們早看得出來,胡青和他們一樣,非富即貴。只是不明白,對方爲什麼看上去對這裡這麼熟悉。
胡青看着追上來的三人,很詫異,問道:“你們跟着我做什麼?”
倒不是胡青擔心他們和自己搶東西,如果他們真有着心思,別說這裡荒山野嶺的,就是在城市繁華地帶,胡青收拾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綿薄書生,也是簡單之極。
女孩子沒說話,只是僅僅的跟着胡青。她已經認定了,只有跟着他,他們才能出去。
見他們不說話,只是悶頭跟着,胡青也懶得理會他們,說道:“想跟着就跟着吧,不過我先說過,不要影響我做事。其他你們隨意!”
恰好,四十五度方向,就有一株新鮮的爵牀。
雖然這藥材不是特別珍貴,但是對現在的胡青來說,真是回味當年的採藥生活的好機會。自然走前幾步,用簡易的藥鋤小心的將這株爵牀採下來。
抖了抖根部粘裹的一些泥土,胡青將這株爵牀包好後又放回背後的揹包裡。胡青的揹包空間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但因爲他只帶了一件歡喜的衣服,根本沒佔多大空間,所以隔層裡面空間還很大,除了放了很多羊蹄花外,其他的也有一些。
不過這些都是添頭,他這次上山,真正的目的自然是那種紅的果子。具體這種東西學名叫什麼,胡青並不清楚。不過他通俗的叫這種東西爲鼠兒果。因爲他發現,這種果子,有一種鼠很喜歡吃,所以稱爲鼠兒果。
三人好奇的看着胡青的動作,不知道胡青這是要做什麼,怎麼拿鏟子,將一株綠色的植物剷起來,然後裝進揹包。
“難道你是學習植物的?這是在考察大青山的植物系統?”女孩子好奇的問道,因爲在她看來,也只有研究植物那幫人,才緊張盯着植物這些東西研究。當然,還有一點她同樣明白,搞植物的這些人,一般不容易迷路,因爲他們能從植物的生長情況,就大體的判斷出該怎麼走路。
胡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就這樣,胡青拖着三個拖油瓶,在大青山上慢慢的遊蕩者,一路走過,也摘了不少其他的藥材。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散掉,轉眼間,日暮已經落下,步入傍晚的大青山,顯得格外的寧靜,唯有蟲鳴聲此起彼伏,一聲聲的嘶鳴着。
胡青也看出這三人早已身心疲憊,只是還強忍着,跟着自己的步伐。他沒有考研這幾人的意思,但是知道,也確實還休息了。作爲一個資深的深山採藥人,他熟知夜間不適合採藥,山裡谷裡充滿着各種危險。所以,夜裡,及時再好的採藥人,也是要休息的。當然,除非採摘的藥草只有夜間纔會盛開或者出現,這種時候,纔會夜裡工作。
看着胡青坐下了,看這樣子也要休息了,他們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人圍坐在一堆,不時的看着那邊靜靜坐着的胡青。一路上,他們都在猜測着胡青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最多也就而是出頭。居然夜宿深山,如果不是整個白天都跟着他,或許還以爲遇到鬼了。
幹着胡青在那裡乾坐着,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三人這才慢慢的掏出吃食,準備吃點晚餐。走了一下午的山路,真的累的話都不想說了。
三人將僅剩的食物掏出來,看着可憐巴巴的一些食物。兩袋餅乾,四根香腸,還有半個土司麪包。他們臉色頓時變成了絳紫色,這點食物,根本不夠他們這麼大熱量消耗之後的補充。更別說還有明天,或者後天。難不成,再把這些東西吃過之後,明天開始,他們就要吃樹皮草根過日子,體驗一下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生活。
想到那樣的生活,三人不由得一陣惡寒。也在這時,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胡青那邊,想看看他吃什麼,在他們看來,胡青似乎也沒多少吃的,因爲他的包太小太小了,包裡裝的基本上都是爛草根,即使放了吃的,也是少得可憐。
胡青知道他們三個在看着自己,也知道他們拿出吃的東西,準備晚餐了。胡青並沒有在意什麼,而是靜靜的坐着,手裡拿着一隻瓶子,裡面裝着下午盛裝的山泉水。
胡青的一系列動作,女孩自始至終看在眼裡,看着那在她們看來,小的可憐的包。她猜測,裡面可能也沒有食物,咬了咬牙,女孩子從他們的食物中,拿了一根香腸,還有一袋餅乾,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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