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滿地的狼藉,秦觀倒吸了口冷氣。 火箭筒、手槍、狙擊槍…… 無論那一個放在外面,都是屬於絕對的殺傷性武器,現在王安卻全部給他擺在了面前。其中的狙擊槍和火箭筒,秦觀知道那是什麼來路,只是他沒想到王安居然真的動用了! 而且還用這些東西弄死了幾個人。 現場發現五具屍體! 一個被爆頭,兩個被燒死,還有兩個則是被捏碎了喉嚨。 “怎麼樣,我這個外勤隊長還給力吧?”王安環保雙臂,依靠在車門上,指着被捆的和木乃伊似的二龍珠,說道:“這人就是兇手,我已經廢去了他九成的修爲,現在翻不起什麼浪花。” 秦觀滿臉苦笑,“王少,你這是……” 面對超武,王安似乎沒有絲毫自身也是超武的覺悟,居然動用了火箭筒這種超級大殺器,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居然奏效了。 動用這些也就罷了,問題是,王安還丟下了五具屍體。 其中兩具明眼人看上去就是被人弄死的,還是毫無反抗餘地的那種死法。 “沒什麼,不就是死幾個人麼。”王安走過來拍了拍秦觀的肩膀,“習慣就好,接下來要死的人,會比這個多的多,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打掃現場,保持時間的隱秘度。” 秦觀嘆了口氣,點頭,“我努力。” “不是努力,是必須做到!”王安眼神變的鋒利起來,“秦觀,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超武動手,殺傷力非同小可,如果傳出去,會造成很大的惶恐。” 某種程度意義上來說,超武已經凌駕在了法律之上。 等閒之輩殺人償命,雖然被抓住的大抵都是比較笨的,但是超武這個圈子的殺人,完全和喝涼水差不多,那個人身上不揹着幾條命案? 秦觀更是知道,面前這位手中的死亡人數,保守估計都過了三百。 哪怕是戰亂年代,這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 用力點了點頭,秦觀表示明瞭。 在秦觀的身後,是跟隨着一大批穿着白衣服的人,這些人秦觀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這是程老一個電話叫來的人,似乎這些人對面前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咔嚓咔嚓拍了下現場的畫面後,這些人就開始收拾戰場,把死人丟在車上,把痕跡逐步清理。 直到這一刻,秦觀才知道,超武協管部門,並不是單單掛個牌子的清水衙門,只是尋常時間裡,在部門辦公室待着的人,確實是屬於閒到蛋疼。 二龍珠最被塞進去了一團不知道從那弄來的髒兮兮的布,嗚哇嗚哇叫着,滿臉憤怒,可惜無人搭理他,兩個穿着白衣服,帶着口罩的男子將他擡起來扔進其餘幾個龍珠的屍體堆裡後,哐噹一聲關上後門,二龍珠的喊聲就再也無人聽到。 “合作愉快!”王安握住了秦觀的手,笑着說道:“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秦觀笑了笑,笑的很勉強,“但願吧。” 從一個坐辦公室的閒職,驟然轉換到了可怖的環境
中,秦觀還需要一定的適應期。 和王安一分開,秦觀就扶着車,在角落哇哇地吐了起來。 等秦觀一行人遠去後,之前在遠處隱匿着的人走了出來,對王安說道:“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成了超武部門的外勤隊長,嘖嘖,真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 “我有肉吃,你就有湯喝。”王安臉上掛着一抹笑意,“斯巴達,風神給你的祝福,會給你帶來好運的。不過這個好運的前提是,你跟着我混。” 斯巴達扛着狙擊槍,無所謂地笑了笑,“藏寶圖已經作廢,我去哪都一樣,只要有錢花。” 王安點了點頭,表示明瞭。 七龍珠來江海市悄無聲息,消失的時候更是連丁點浪花都沒翻起來。不過,刀疤還是通過自己特殊的渠道瞭解到了七龍珠的最終下場。 大龍珠被二龍珠弄死,二龍珠被王安活抓,其餘的幾位龍珠則是悉數戰死。 “居然全軍覆滅了。”聽到七龍珠顛覆的消息的時候,刀疤沉默了良久才嘆息着。 說對七龍珠的覆滅感到傷悲那是假的,只是雙方都是來自扶桑,總的來說也是承襲一脈,雖然七龍珠來江海的本意是接管刀疤的地位,但現在七龍珠全部遭逢不幸,還是在異地他鄉,讓刀疤難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淒涼。 二龍珠被活抓,其餘的幾位龍珠戰死,這個消息對於刀疤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 七龍珠中,二龍珠的身手不算弱,結果是被活抓,反倒是其餘幾個身手略菜的掛掉,這也就意味着王安對上七龍珠,根本就是完全的碾壓。 生死操控股掌之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七龍珠如此,刀疤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七龍珠全部客死,王安的實力果然高深莫測!”新目緩緩說道,兩隻白仁的眼珠轉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一刀君,你自信能在王安手中走過幾個回合?” 刀疤陷入了沉默,良久,纔回答道:“我只是比二龍珠的實力略高一籌,現在二龍珠被活抓,那意味着在王安面前,二龍珠反抗的能力並不突出!我想,也許撐不過三招。” “看來天真的要變了。”新目擡頭,看向了窗外陰翳的天空,“若是猜測的不錯的話,這幾個月,王安的修爲在以一種令人震驚的速度高速提升……也許你能撐三招,都是自己擡舉自己。” 刀疤愕然,不說話了。 “放棄所有的外圍爭奪,收縮地盤。”新目沉聲說道,“現在已經進入最後的獵殺時間,我猜測不錯的話,王安會接下來就對我們動手。” “他敢先動手?”刀疤問道。 新目嘆了口氣,“現在王安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超武協管部門的外勤隊長。這意味着他和當局,已經形成了某種成都上的默契,可以說在江海市這個地方,他的一舉一動就代表着當局的意志。本來就肆無忌憚的人,得到了橫行的權利後,還會隱忍麼?” 風穿過窗簾,吹在刀疤的身上,讓刀疤不由騰起絲
絲寒意。 自打習武有成後,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感覺到天氣的涼意?只是這一次,刀疤縮了縮肩膀,卻沒能驅逐出去那股心頭的冰寒。 門驟然被人撞開,一個渾身顫慄的穿着白色武士服的男子衝了進來。 “一,一,一,一,一刀君,我們底下的十三個堂口,都被人挑了,兄弟們幾乎全部戰亡。連消息都沒來的及傳出來……”男子衝進來後,就一膝蓋跪在地上,哧溜着滑行了數米遠。 刀疤豁然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新目君也是渾身一震,厲聲問道。 “剛纔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我們堂口的兄弟全部被人滅了,傳來消息的人,自稱是什麼超協外勤隊,態度囂張,語調乖張……用的還是我們那些堂口的電話……” 站起來的刀疤,頹然跌坐了回去。 超協外勤隊,也就是超武協管部門外勤隊的簡稱,稱呼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動手了。 十三個外圍堂口,都有好手坐鎮,但是刀疤坐在這連絲毫的消息都沒能接到,那就是意味着十三個堂口瞬即同時開花,要麼就是被人一個一個的挑了過去,每一個都是全軍覆滅。 只是想想,就讓刀疤不寒而慄。 新目已經預料到了王安會動手,可是刀疤沒想到會動作這麼快,更沒想到快到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就已經全軍覆滅。 “難道沒人去核實麼?”抱着最後的希望,刀疤看向跪在地上的手下。 “核……覈實過了,給各大堂口的負責人打電話,都是宣稱自己是屬於超協外勤……”跪在地上的男子低着頭,偷偷地看了看刀疤,沒敢再說下去。 外圍十三個堂口,是刀疤最後的勢力。 全軍覆滅的情況下,老大的心情可想而知。 “有內鬼,而且是地位不低的內鬼。”新目開口,淡然說道,“你沒有把勢力悉數完全掌控在手中,搞什麼分權制,鬧出現在的這種情況,也不能全怪你。” “我會找出內鬼,將他抽筋剝皮下油鍋!”刀疤狠狠地說道。 新目搖了搖頭,“沒機會了。” “爲什麼?”刀疤愕然。 新目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天上。 跪在地上的那位手下愕然不解,下一刻,明亮的光線閃過,那位手下被劈成了兩半,同樣被劈開的,還有他的手機。 信號跟蹤,並不算什麼高難度的玩意。 “可惜我們沒能及時通知那位,否則現在要是那位在場的話,倒是可以憑藉他的實力,和王安來一場硬拼……”刀疤手裡捧着刀,面帶遺憾。 他嘴裡的那個人,就是大龍珠的師傅。 “未必。”新目搖頭,“我早已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了他,估計現在已經上路,唯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拖到他的支援。” 刀疤愣了下,呵呵笑道:“久聞新目君兩面三刀,沒想到果然如此。” “客人已經來了,我們就沒必要內訌。”新目笑了笑,不以爲然。 門外,傳來清晰的而堅定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