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凡卻被皇后娘娘單獨留下了。
燭影搖紅,皇后一身便裝,卻更顯出了皇后的英姿和那份嫵媚。
“明公子,現如今,我武朝雖然國泰民安。可是,北蠻、西胡一直虎視眈眈。不知道公子可有什麼妙計,能夠保我武朝百年太平?”皇后靜靜坐在椅子上,擡頭打量着坐在對面的明凡,而這話題,自然算不得話題。
明凡微微搖頭:“皇后娘娘,明某不過是一村野小民。見識不多,這治國平天下講究的是對症下藥。您向我尋求治國良策,無異於對牛彈琴!”
明凡如此一說,皇后倒是一陣嬌笑,指着明凡道:“明公子果然風趣,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自己是牛的。怪不得鳳兒那丫頭竟會選擇了你,你果然與一般人有所不同。”
“娘娘過獎了!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講究的是一個順其自然,或者說是一個緣份。緣份到了,自然會在一起。我和鳳兒便是前生註定的緣,今生結成的份!”明凡微微一笑。
恰在此時,一個丫鬟敲門進來,對皇后稟告道:“娘娘,您要的檀香準備好了,現在就點上麼?”
“點上吧!”
皇后點點頭,轉而對明凡道:“明公子也感覺一下,這檀香具有醒神安心的功效。我可是一夜離不開它的,希望你不會覺得氣味不好。”
而那丫鬟已經點好了檀香,告辭離開。
房間裡很快便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心神爲之一清。饒是明凡這等天仙之境的修爲,聞到這檀香的香氣也是一陣心曠神怡。衝皇后道:“皇后娘娘,您這檀香果然與衆不同。在下已經許久未曾聞過如此沁人心脾的香味了。”
“咯咯……明公子過獎了。只要你幫我想出一個好辦法,這檀香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些!”皇后嬌媚一笑,卻讓明凡心頭一震,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明凡立刻運轉靈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變得有些不大好用。本來已經感覺心悸神搖,這一運功,渾身頓時感覺一陣火熱。
皇后在此時卻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明凡跟前,手輕輕拂過明凡的面龐。而明凡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分毫,身體越發感覺火熱,想要爆炸一般。
“明公子,你覺得我美麼?”
皇后的聲音就在明凡耳邊響起,那如香如麝的體香混合着檀香一起飄進了明凡的鼻中,意識逐漸變得迷糊……
在意識徹底迷糊之前,明凡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盤檀香,一定是那盤檀香裡面加了什麼東西。那不是毒,自己百毒不侵,而不是毒卻能迷惑自己的神智,同時讓自己功力變得混亂的會是什麼呢?
這一刻,明凡十分懷念蛇魔女那個魔女。若是她在,自己就一定不會着了皇后的道。可是,明凡不明白,皇后爲什麼要算計自己?
不等他明白什麼,神智徹底昏迷。
迷糊之中,他只記得一個冰涼的身體和自己融成了一體,他只記得自己的風流,只是那對象,卻讓他無比疑惑。因爲,在他迷糊的意識裡,和他一夜**的人竟然是皇后!
皇后是誰?是獨孤鳳的嫂子,獨孤霆的老婆,當今皇帝的老婆啊!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呢?
當黎明到來,明凡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在牀上。想起昨夜那荒唐的夢,明凡一聲哭笑,觸手卻摸到了一件絲滑的衣服。
拿起一看,明凡頓時傻住——一件鳳繡肚兜,難道昨夜不是夢?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明凡很小聲穿好衣服,準備溜出房間。卻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一夜**的錦帳繡被,這一眼讓他看到了一件極爲匪夷所思的事情。
潔白如雪的牀單上有着那麼一朵小小的綻放的血色花朵!
“轟——”
明凡就覺得腦袋爆炸了一般!昨夜不是夢,可是,他還是不明白,皇后和皇帝已經成婚三年有餘,那爲什麼皇后還是處子之身呢?或者說,昨夜那女人不是皇后,可是如果不是皇后,自己的記憶裡怎麼會是皇后的影子呢?
整件事情透着十分的古怪,明凡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而最麻煩就是這種事情還不能和第三人說起。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昨夜那女子是不是皇后,這件事情都只能是一場夢,屬於自己的夢。
緩緩走到門邊,推開房門。明凡已經確定這就是皇后的房間,自己昨夜就是在這小客廳和皇后談話的,而後神智漸漸變得迷糊,再醒來就是那離奇的夢。
明凡站在客廳裡,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皇后呢?爲什麼不見皇后和她的侍女呢?想到這一點,明凡急忙朝外走去,卻在旁邊的桌子上看到一張白紙。
拿起一看,數行娟秀的小楷映入眼簾:春風一度玉門開,從此蕭郎是路人。縱使相見應不識,有緣相會卻無份。
沒有落款,只有這四行小字,幾個字跡已經模糊,看情形應是留書之人的淚水。小心將紙張摺疊好,放進自己的須彌戒指中,這紙,這字便是見證。
明凡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即使那人真是皇后,那又如何?自己的女人只能守在自己的的身邊,不管天涯海角,他都發誓要把這人找出來,哪怕她真的是皇后。
看到這留書,明凡基本已經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后已經離開了臨州城。當他走出客廳,便看到張鐵嘴遠遠走了過來。
“張叔,早上好啊!”
明凡微笑跟張鐵嘴打招呼,而張鐵嘴卻好似有什麼話要說,不過看着明凡,最後終於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其實,不用張鐵嘴開口。明凡也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開口道:“張叔,皇后娘娘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是!”張鐵嘴有些詫異的看着明凡,似乎不明白明凡爲什麼這麼問。昨天一夜,他可是一點沒睡好,因爲擔心明凡,所以他便看到了、聽到了一些不該看到、不該聽到的東西。
“張叔,昨夜那人真的是皇后麼?”
從張鐵嘴的表情,明凡已經猜出張鐵嘴知道些什麼,便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問別人,可是明凡沒有選擇,他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雖然嚴格來說,他是受害者。
“是!”
張鐵嘴終於咬牙回答,他不想隱瞞,言道:“公子,有些事情您可以做,我會堅定不移的支持您,可是這件事情……”
對於整件事情都是十分迷糊的明凡看到張鐵嘴那種“怒其不爭”的表情後,卻隱約中明白了點什麼。想來,張鐵嘴一定以爲是自己強迫皇后就範的。
本打算解釋,不過想想現在解釋也無非像是在爲自己狡辯。況且,即使自己再怎麼解釋,自己畢竟和皇后發生了實質關係,無論什麼樣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倒不如沉默,很多時候,當事實擺在眼前,就不需要自己多說些什麼也能讓人清清楚楚不再懷疑。
“張叔,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告訴我皇后朝哪裡去了?”
對明凡的不解釋,張鐵嘴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卻還是回答了明凡的詢問,答道:“皇后和那些宮廷侍衛朝着東方去了,我們要跟上去麼?”
明凡微微沉思,想到了那幾句話:縱使相逢應不識,有緣相識卻無份。想來皇后一定有什麼苦衷,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不應該逼得太緊。
“不,我們繼續南下,去杭州!”
明凡直接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是時,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似乎在爲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關係添加幾分情調。
對於昨夜的事情,唯有明凡和張鐵嘴知道,九尾蜥蜴和風如玉對此毫不知情。一行人告別了蕭舞陽、蕭舞霓兄妹,徑直南下。
雨依舊在飄,而且有漸漸變大的趨勢。
當一行人離開臨州城十多裡,這場濛濛細雨終於變成了瓢潑大雨,而那本來細細的微風也變成了狂風大作。彷彿老天也在發泄自己的心中的不滿,狂風夾着暴雨傾瀉在大地之上。
“我們休息一下再走!”
如此疾風驟雨,繼續趕路雖然沒什麼,不過似乎他們也不是很焦急。加上明凡的心情也是頗爲鬱悶,自然不想在如此天氣繼續趕路。
喚出混沌日月閣樓,一行人便隱了進去。而那疾風驟雨自然被屏蔽在外面,九尾蜥蜴則是興匆匆跑去看那些閉關的族人,不知道他們出關沒有。而風如玉也是回去看望自己的父親和族人。
大廳裡,依舊是留了明凡和張鐵嘴。
兩人都是沉默,而明凡在思考良久,終於決定說點什麼,哪知他還沒準備張口,月影那個小丫頭就在明凡的心神之中喊話道:“大色狼,你要是再不出去看看,外面那個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乍聽此話,明凡瞬間閃身出了混沌日月閣樓。便看到疾風驟雨中,四個黑衣人手裡持着明晃晃的鋼刀,而在四人的對面,那渾身衣衫浸溼的女子竟是蕭舞霓。
此刻的蕭舞霓,臉上已經沒有了那蒙面的白紗,露出一張美絕人寰的面容,只是那面容上卻帶着無盡的恨意和不甘。
“小美人,你怎麼不繼續跑了?跑啊,大爺們也好欣賞欣賞你那美麗的身姿,待會兒樂起來纔夠勁啊!”黑衣人頓時發出了陣陣*的笑聲。
天空中忽然一道閃電劃過,然後就是“轟隆隆”的炸雷聲在空中漸漸傳來。
“惡賊,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蕭舞霓手裡多了一枚匕首,泛着藍光的匕首,那是劇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