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方不至皺眉道,“他們持續不了多久,我只是暫時避讓而已。”
“膽小就膽小,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會笑話你。”七巧金皇笑道。
“廢話真多。”方不至冷哼一聲,迅速後退。
七巧金皇微微一笑,緊追其後。
就在兩人後退的同一時間,不停對撞的黑衣龍主和王有道身上激盪的力量已經飽和到了一個無法承受的地步。
就這麼轟的一聲,混沌之力和真神之力就這麼爆開。
這兩股力量在空中扭曲糾纏,同時湮滅,化爲一道道毀滅射線向着四周激盪開來。
也是方不至運氣不好,其中就有一道毀滅射線驟然出現在方不至面前。
這毀滅射線快到無法想象,方不至只來得及把自己的肩膀神級化,任由那毀滅射線打在自己肩膀上。
不曾想以神級身體的堅不可摧也無法抵擋這毀滅射線的攻擊。
方不至突然間就失去了對自己肩膀的感覺,轉頭一看,他的肩膀已經被那毀滅射線打出了一個空洞。
被那毀滅射線碰到的一切全部都會歸於虛無,就此消失。
就算是神級身體也無法例外。
思及此處,方不至急忙向着周圍看去。
此時,大羅聖宮已經被毀滅射線射成了篩子,到處都是破洞,無論是建築還是地面,密密麻麻,一個個坑洞出現在那裡,似乎要把這裡完全吞噬。
大羅聖宮裡的人也全都遭了殃,紛紛掛彩。
運氣好的大多跟方不至一樣,被一道毀滅射線打中不致命的地方。運氣不好的,被毀滅射線擊中要害,當場殞命,就此消散。只有極少數人可以在這毀滅射線中安然無恙。
水靈靈就是這麼一個好運的人。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就安息吧。赤厲。”
凜冽冰霜,匯聚成沖天冰爆。
赤厲剛剛被兩道毀滅射線擊潰半個身體,根本無法躲開水靈靈這一擊,硬生生被轟爆身體,化爲無數冰渣。
另外一邊,柯先生駕駛着神級機甲,緊逼司徒夙夢,六隻拳頭齊齊轟在她的身上,把她打得橫飛出去,口中鮮血噴濺,有如一道匹練。
司徒夙夢雖然只是中了一道毀滅射線,但柯先生駕駛的是機甲,雖然因爲高大,多中了幾道毀滅射線,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她原本就不如這神級機甲,又處在這種劣勢,被柯先生趁機追上,自然無法抵擋。
“夙夢!”
水靈靈剛剛擊殺赤厲,就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一聲驚叫,向着司徒夙夢撲去。
柯先生呵呵笑了起來,神級機甲一轉,向着水靈靈撲出。
“死!”
眼見柯先生衝過來,水靈靈頓時大怒,不管不顧,全身一道道規則涌現,化爲神級規則注入掌心。
一片雪花驀然出現。
神級一擊再現!
柯先生還來不及弄明白其中的變化,水靈靈已經一掌按在神級機甲上,將它完全冰封起來。
“神級冰封?哈哈哈……你能封住我多久?不要苦苦掙扎了。還是乖乖受死吧。”柯先生坐在神級機甲內部,根本不懼怕水靈靈的冰封,得意道,“就算沒有異能又如何?只要我駕駛着這神級機甲,我就是無敵的。你們這些最頂尖的異能者,如今在我眼力,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是嗎?”
水靈靈臉色一冷,掌上一用力,神級機甲的冰雕瞬間倒地。
柯先生還想發出嘲諷,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連忙向自己身上看去,卻見一道道寒氣已經滲入了他的體內,把他半個身子冰封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我的神級機甲明明可以隔絕所有異能。我這可是神級身體啊。”
帶着滿心不解,柯先生閉上了眼睛。
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羸弱,被水靈靈神級寒氣如體,瞬間死亡。
至於他的疑惑,對於一個常年戰鬥的人來說,是根本不會有的。也只有他這樣沒什麼經驗的人,纔會弄不明白這裡的關竅。
他的神級機甲確實可以全方位防禦異能,但它依靠的是神級身體,並不是力場。此時此刻,他這具神級機甲的身體可是被毀滅射線打出了一個個洞。
這些洞就是水靈靈的寒氣侵入這具機甲最好的途徑。
水靈靈並沒有在柯先生這裡多做停留,而是快步來到了司徒夙夢旁邊,檢查她的情況。
這一看之下,她的臉整張刷得一下就白了。
司徒夙夢已經死了。
完完全全死透了。
“王有道!快救救夙夢!”
水靈靈呆愣了片刻,這纔想起什麼,向着天空大喊起來。
隨着她這一喊,天空中一道流星墜下,狠狠撞在地面上,在上面犁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緊接着,一道白光落下,卻是王有道。
此時,王有道狼狽異常,不僅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更是一臉憔悴,彷彿一臉熬夜了十天十夜,精神差到了極點,隨時可能會暈過去。
不過,看到那深深的溝壑之後,他嘴角還是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容。
顧及司徒夙夢的情況,王有道沒有笑出來,板着臉,來到司徒夙夢身邊。
看到司徒夙夢的情況,王有道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現在是完好狀態,或許可以嘗試一下逆轉生死,但他現在這幅模樣,施展回春術也是勉強,想要把一個明明已經死掉的人救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他可以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狀態。
否則,拖得越久,要復活司徒夙夢越久。
遠遠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夙夢,方不至也不由嘆了一口氣,看向七巧金皇,說道:“看來這次是我們贏了。你打算怎麼辦?”
“打不過就跑。戰神幫向來如此。”七巧金皇毫不在意說道。
“不可能了。我們大議會和封神組織聯手消滅大羅皇朝,已經是最強聯盟,你們戰神幫還有什麼存在的理由?”方不至冷笑道。
七巧金皇笑容不變,說道:“你們也只是合作而已。爲了制衡,你們需要我們。”
方不至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