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這天界教真的這麼可怕？”馬力跟着王有道離開青龍塔，眼看周圍空無一人，這才小心問道。
王有道認真道：“天界教的可怕遠超你的想象。”
“你要自己去對付這麼可怕的對手？我可不能答應，你至少要把我帶上。雖然我本事不大，可至少可以給你擋槍。”馬力激動道。
王有道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你爲我擋槍。我需要的是一個堅實的後盾。天界教現在還沒有公開，是他們最脆弱也是他們最強大的時候。他們隱藏在暗中，我不知道誰是他們的爪牙，很容易被他們暗算。我需要你在天城爲我收集這些情報。”
“天界教隱藏得這麼深，以我們現在的能力，要查到他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馬力皺眉說道。
王有道點頭，說道：“根據我跟葛陸機的協議，他會把一部分葛家的情報勢力轉給你。再加上黑樓的幫助，你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黑樓？”馬力驚訝道，“他們怎麼會幫助我們？”
現在黑樓的管理力量實則是各大勢力協調後組織的管理力量。這些人各有所屬，無法形成合力，只能控制黑樓內部，根本無法與其他勢力進行合作。
就算合作，也只是跟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合作。
王有道這個說法有些奇怪了。
面對馬力的疑問，王有道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這裡可不是說這些事情的地方。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吧。”
語畢，王有道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
馬力看了看周圍，跟了上去。
兩人在地上繞了幾圈，居然繞到了完全醫學研究中心的後面。
馬力並不知道王有道、完全研究中心、趙日地之間的事情，但也知道這個研究中心跟趙家關係匪淺。
王有道怎麼會帶他來這裡？
馬力疑惑間，王有道已經來到一間普通的民房前面，伸手敲了敲門。
一個幹練的漂亮女人打開了房門，她一身精英範兒，符合馬力所有對精英的期待，專業、嚴謹、漂亮、面無表情，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課本上的模版。
“王有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漂亮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雲狐的舊相識，姚婷。
看到王有道，她雖然有些驚訝，但反應很平淡，說話間沒有多大情緒，似乎除了研究之外，並沒有別的事情能讓她關心。
王有道看向房間裡面，笑道：“不請我們進去嗎？”
“有事情就說，沒事情就走。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姚婷冷冷說道。
“你倒是直接了當，那我也不矯情了。黑樓之主，我想跟你合作。”王有道突然說道。
馬力驚訝地看向姚婷，不相信這麼一個精英女強人會是黑樓之主。
馬力自然不會以爲王有道說的現在主持黑樓的那些人。他們根本算不上黑樓真正的主人。只有那個神秘的真正黑樓控制者纔有資格被這麼稱呼。
姚婷是一個標準的女精英，卻一點也沒有神秘勢力之主的氣息。
王有道不會是搞錯了吧。
姚婷似乎也有這樣的疑惑，多看了王有道幾眼，說道：“我不是黑樓之主。”
王有道搖頭，說道：“我們還是進去說。我不想在門口說出一些不好公諸於衆的秘密。”
姚婷聞言，看向四周，點點頭，打開大門，向裡面走去。
這是一件很普通的民房，毫無特色可言，似乎是制式的出租房，簡潔乾淨，適合絕大多數人。
馬力不知道姚婷已經在這裡住了多久，但這裡似乎什麼都沒有動過，不僅沒有增加一點個性的小東西，連一些新的傢俱也沒有準備。
這樣的房間給讓馬力覺得，姚婷不是在這裡生活，而是住在這裡而已。
“難道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馬力不由在心裡勾勒出一個工作狂的形象。
“現在可以說了。”姚婷沒有一點請兩人坐下的意思，關上門來，看向王有道，冷冷說道。
“黑樓之主，你一直隱藏得很好。自從你建立黑樓，將它導入正軌之後，就再也沒有親自行動，而是通過指令，遙控一些不明就裡的人爲你控制黑樓。你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沒有人能發現你。我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令人欽佩。”王有道看着姚婷的眼睛說道。
“沒有證據的話只是廢話。我不想聽廢話。”姚婷搖頭道，“你已經浪費了我三十八秒的時間。”
姚婷表現出了不耐煩，王有道卻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慢條斯理道：“你隱藏在網絡背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幾乎無懈可擊。可惜，你忘了，你自己就是那個破綻。”
姚婷終於認真看向王有道，與他對視，冷硬的表情緩和下來，淡淡說道：“看來你不是在詐我。說吧，我是怎麼暴露的？”
馬力頓時呆住。
姚婷這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居然真的就是一手建立了黑樓的黑樓之主！
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這其實要多虧雲狐。”王有道笑道。
姚婷皺眉，說道：“雲狐不會背叛我。”
“她可沒有說什麼。不過，她跟你神神秘秘的，我不得不多關注一下你。”王有道解釋道。
“只是關注一下就可以看出我的破綻？我的破綻這麼嚴重？”姚婷比較關心的還是自己怎麼暴露的。
她自信自己隱藏得很好，網絡上沒有人能夠找到她的真身。沒想到反而是真身暴露了她在網絡上的身份。
真正的黑樓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爲她們隱藏在網絡背後。她們對自己的網絡技術非常自信，不過在現實中的隱藏確實沒有那麼在行。
可王有道又是如何把現實中的破綻跟她們在網絡上的身份聯繫在一起的？
這纔是姚婷急切需要知道的。
這可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王有道見狀，忙安撫道：“這是我的特殊本事，一般人並不具備這種能力。就算看出你有問題，也想不到你跟黑樓的關係。”
姚婷搖搖頭，看着王有道，只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