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曾經愛得彷徨無措,來不及告白已經悄然離去;如今,她將愛得坦然無畏,縱使付出生命也要緊緊依偎,不離不棄。——凌慕嬈
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有人說女人是一朵致命的毒花。他以爲此生無愛無情,卻怎料冥冥之中自由註定,愛上她就如愛上呼吸,唯有生命殆盡方休。——南宮逸
…………。
生命是來自靈魂,南宮逸以爲魂飛魄散就不得再生,但卻在另一個飄渺的世界裡,一日日聽到凌慕嬈的聲音。
他順着她爲他點亮的光芒,一步步地走向回家的路,雖艱難的卻從未放棄,他知道她在等他。
站在合歡樹下,南宮逸一襲碧水藍長袍在豔陽高照下恍若海波涌動,那淡淡的龍涎香繚繞着。
他的雙眸深邃而閃動,明亮的目光隨着那一襲紫色身影的出現愈發的溫柔似水,脣角勾勒出獨屬於他的笑容。
凌慕嬈踩着滿地的枯枝落葉,她的長裙拖曳在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一首歡暢的歌。
他將她攬入懷中,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的體溫,撫摸着她柔順如海藻的青絲,“老婆,我回來了。”
是的,南宮逸回來了,經歷了曲曲折折,生死存亡的戀人終究是相生相守。
日子靜如水。
天炫國傳出一段佳話,“宮廷深深,三宮六院,但後宮卻只有一位女主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屬於王朝世家。”
自南宮逸甦醒後,但卻並未再度接過皇位,而是將這重任落在他們愛的結晶,小逸的肩上。
呃,對了,小逸因是一國之主,早已換了一個氣派的名字,南宮瑾。
每次南宮逸和凌慕嬈遊山玩水回來後,總是帶着許多的外面的新鮮玩意與南宮瑾,但小小的南宮瑾卻只有瞬間的興奮。
旋即嘟囔着嘴,仰着一張稚嫩的小臉委屈道:“皇額娘,爲什麼你和父皇可以遊山玩水,小謹卻要坐在那冰冷的位置上。”
凌慕嬈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笑得很是母性洋溢,“那是因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小謹很不贊同,打斷說:“小謹是小人,不是大人。”
“……”
不過三月,凌慕嬈又懷孕了,這事本是瞞住小謹的,但那靈鴨卻多嘴,無意中說漏了這件事。
凌慕嬈穿着入冬的皮襖,許是有孕而變得貪睡,正陪着南宮逸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就又開始犯困。
南宮逸放下手中的書,看着正打着呵欠的凌慕嬈,脣角勾勒着淺淺的笑容,“又困了,那我們回去吧。”
凌慕嬈微微擡頭看着天空,這是入冬以來難得的晴天,這太陽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禁擺了擺手,“我就在這假寐一會。”
說罷,她就斜倚在美人靠上,正準備閉眼假寐,但靠在她腿上發呆的小南宮瑾卻呼啦啦地從涼亭奔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背上扛着一張被子,十分賣力地一步步拖着往前走。
王權安在身後惶恐的踏着小步子追隨着,“我的小祖宗,皇上您這事情讓奴才做便成了。”
但是小南宮瑾顯然不願意假手於人,硬是吃力地扛着被子進了涼亭,然後小心翼翼地蓋在凌慕嬈身上。
南宮逸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一幕母子相親相愛的畫面,輕聲一笑,“小謹已經長大了。”
小南宮瑾眉頭擰了擰,卻是紅了臉,扯着被角扭捏了半響,囁嚅道:“色鴨鴨說皇額娘肚子裡有小妹妹,小謹怕妹妹冷着了。”
說着,小南宮謹頓了頓,然後將頭埋得更低,“以後父皇要輕些,不然妹妹在皇額娘肚子裡會晃得難受,小謹以前就試過……”
“……”
全場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