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王權金立刻行了禮,然後命人擡了轎子上來。
衣角一甩,南宮逸一步踏上龍輦,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左前方的位置,“去尊怡宮!”
每日早朝後向太后請安是歷代皇帝的規矩,南宮逸自然也不例外,這下了早朝便立刻乘着轎子而去。
尊怡宮。
因爲太后素來不喜歡奢華,所以宮中佈置都是以簡約雅緻爲主,但各種裝飾卻都是極其珍貴之物。
宮中正殿,進門的窗邊放着一隻九鼎香爐,寥寥升騰着縷縷青煙,清淡的香氣撲鼻而來,更讓殿中顯得清新。
一襲淡藍色的長袍,柔順的長髮精緻地挽了起來,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與初醒時相比,不慎明顯地增添了幾分滄桑。
一手捧着古書,一手執着毛筆,太后正一句一句地抄寫着書中的內容,提筆之處,“十年生死倆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正寫到這一句,眼角莫名的溼潤,竟有一滴眼淚落在宣紙上,將濃厚的墨汁暈染開來。
“太后,涵妃娘娘求見~”因爲南宮逸一直未進行登基大典,所以各宮妃嬪也未定下頭銜,那老嬤嬤只得依照原先的身份稟告道。
“讓她進來吧~”不着痕跡地抹掉眼角的溼潤,太后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筆。
那老嬤嬤立刻轉身出去通傳,而身邊一直伺候的宮女也靈性地上前收了筆墨紙硯,然後手腳麻利地換上倆盞熱茶。
“兒臣參見母后,願母后福體安康!”步步生蓮,上官紫涵施施然地行了一個禮。
“涵妃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坐吧~”?眉宇間一抹溫柔的淺笑,太后微微擡起修長瑩白的玉手。
“謝母后,”由丁香扶着上官紫涵緩緩起了身,然後擡起袖袍朝身後微微一擺,“寒秋已過,今兒正好是冬至,兒臣思及母后體寒怕冷,所以特意讓御膳房燉了羊肉湯。
這湯裡特意加了幾味清肺潤喉的藥材,母后喝了也不會躁火。”一面說着,上官紫涵已經親手從宮女手中接過梅花瓷碗,然後修長的手指捻起勺子。
“涵妃有心了,不過你是娘娘身份,這事讓奴婢來做就行了。”太后笑着一說,身旁伺候的老嬤嬤立刻端了過。
上官紫涵聽言,原本還舒展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母后,兒臣此刻又哪是什麼娘娘身份,皇上這繼位已經月餘,可卻遲遲不……”
擺了擺手,太后喝了倆口濃湯便示意老嬤嬤撤下去,“涵妃,身爲妻子應該事事爲夫君着想,如今逸兒是一國之君,你便更應該深得大義。
如若你還是這般,以後怎能母儀天下。”接過老嬤嬤送上的絲巾,太后輕輕地拭乾淨嘴角,面色雖然嚴肅,卻是語重心長地說道。
“兒臣知錯。”上官紫涵一聽母儀天下這四個字,那眼中光芒一閃,但卻未有半分顯露在臉上,驀地起身低着頭請罪道。
其實,自從上官易飛突然出現後,上官紫涵雖不參加朝政,但女人的直覺卻是很準,大致也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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