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心中暗驚,在這光芒中,似是包含了特別的火焰力量。
忽然一個怪叫聲響起,道:“哇,看看誰來了!可人兒,你又來給師尊送信了嗎?哥哥好久不見你啦。”
走在最前面的可人兒,似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小嘴一撇,道:“要不是師尊吩咐,我纔不願意來呢!”
另一個粗豪的嗓子叫道:“哈哈,是嗎?我們這裡多好啊,溫度高,適合可人兒穿清涼裝啊!”說着,吹起了口哨。
可人兒小臉羞紅,呸呸地道:“你們這幫壞人,我不理你們,謫帝大人呢?”
之前說話那人怪叫道:“找謫帝大人做什麼?不如來找我哥渠啦!”
說着,白日只覺得遠方一個人影連續幾個閃落,已經到了近前,差點就衝到了可人兒面前。
這時,一個驚訝的叫聲響起,道:“這個大美人是誰?”
說話同時,一個高大的青年出現在了面前,棕色的短髮,濃眉大眼,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此時正驚奇地盯着月霜荷看,同時也發現了站在最後面的白日。
比他稍微慢點的人也趕了過來,這人年紀略大些,黑髮,黝黑的皮膚,也是赤着上身。
看來是因爲這裡溫度過高,所以這是他們的一貫打扮。
一張粗獷的臉上剛纔還滿是笑容,突然一下就全部收了回去,布上冷峻之色,道:“可人兒,你怎麼亂帶人來了?他們是什麼人?”
可人兒見他們臉色有些變,便得意地道:“他們是師尊讓我帶來的,我纔不會亂帶呢。”
那兩人臉色稍稍緩和,後到的那個年長者道:“原來是巫靈大人喊來的,來找謫帝大人麼?”
月霜荷站在前面,自然迎上了兩人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是的。”
清脆的聲音在此地格外悅耳,尤其月霜荷身上透出的那股氣質,更是讓衆人渾身爲之清爽。
那個棕發青年哥渠怪笑道:“看來,是巫靈大人怕我們兄弟在這憋壞了,所以叫了一個美人來給我們過過眼!”
這話說得曖昧無比,白日聽了心中不由得暗怒,道:“謫帝大人在哪?”
那年長的人瞪了瞪棕發青年,似是也覺得他的話過分了點,但也沒給白日好臉色看,瞟了瞟他,道:“謫帝大人正在忙着呢,你們等着吧。”
白日心中本就有了怒氣,剛纔又見這兩人說話的調調,跟那個空不空如出一轍,不由得道:“是麼,難道是在做跟你們一樣的事情?”
哥渠畢竟年輕,聽出了其中的味道,濃眉一挑,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熔岩核心鬧事,要不是看在巫靈大人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一腳踢出去了……”
白日冷笑道:“你可以來試試。”
哥渠身子一閃,剛要動,忽然那個年長的人一把拉住了他,道:“穩重點!”
哥渠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那人看了看白日,微笑道:“本人熔岩核心江上流,謫帝大人正在忙點事情,所以請你們稍等片刻,一會好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可人兒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道:“好啦,等就等,反正有原大哥在,你們不好欺負我。”
江上流看了看白日,道:“原大哥?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姓名?”
白日還沒說話,月霜荷已經道:“月霜荷,他叫原秋,我們都是遠道而來,有特別事尋找謫帝,如果方便的話,希望能快一些。”
江上流“喔”了一聲,顯然並不認識這兩個人。
哥渠大概也覺得兩人是不知道從哪裡鑽出的無名小輩,神態也輕鬆了起來,道:“急什麼?謫帝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大概要等等了。
“不過,大美人,你這個名字還真好聽,月霜荷……嘖嘖,霜荷……”
月霜荷淡笑道:“是麼?多謝誇獎。”
哥渠一見到她的笑容,頓時渾身一酥,打了一個冷顫,道:“哇,好特別!”
這時可人兒道:“你們這些壞人,以前都來欺負我,現在看見月姐姐在了,就去欺負月姐姐了。”
哥渠對這個丫頭更是肆無忌憚了,大笑道:“怎麼,不欺負你,你就不高興啦?來,哥哥可以滿足你的!”
江上流眉頭一皺,道:“哥渠!這裡有外人,說話注意點!”
可人兒嬌聲呸呸道:“誰理你們,真要欺負,我也找原大哥這樣的,長得好看,脾氣也比你們好,還會保護人!”
哥渠瞪了瞪白日,道:“一看就是發育不良,哪裡好了?你看我,這叫做健康!”
可人兒顯然不理他這一套,看了看裡面,道:“謫帝大人到底在幹什麼啊?他平時不是挺空的麼?”
江上流一嘆,道:“師尊正在救人,大師兄不知怎麼,受了很重的傷!”
可人兒驚叫一聲,道:“是空不空?”
江上流點頭道:“當然是了,不然我還有第二個大師兄麼?”
可人兒忽然怪異地看了看白日。
白日剛纔原本想動手,但是想起自己要去見冥皇可能還要*靠帝,還是不惹事爲好,所以勉強忍下了這口氣,此時聽見空不空居然還活着,心中不由得震驚異常。
這個空不空逃開了明王冰霜加持,被火界咒打中,而且還墜入了死亡之湖,居然還活着,真是破了記錄。
江上流看出了可人兒的不對勁,不由得詫異地道:“怎麼了?”
可人兒顯然是不敢亂說話了,結巴道:“沒……沒什麼。”
江上流順着可人兒的目光看到白日,狐疑地看了看他,看不出什麼。這時,白日忽然道:“想救你們大師兄,最好讓我立刻見謫帝大人。”
哥渠叫道:“你是什麼東西?謫帝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江上流比較穩重,聽出了白日話中似是包含深意,道:“這話怎麼講?難道朋友你精通治療?”
白日俊美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不僅是精通治療,而且我敢保證,這天下除了我之外,沒第二個人能比我更清楚你大師兄的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