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躺在牀上,聚集怒氣,念動真言。但是那力量並沒有如期而至,又試了幾次,仍然不行。
“莫非是每天的使用次數有限制?”
想到這,鄭凡又來在了地上,真言念動,力量涌遍全身。
鄭凡暗自點了點頭:“看來,想要激發這股力量,必須讓自己的身體接觸大地。
力量的一部分,便是源自大地。我所需要做的只是匯聚怒氣,念動真言,這應該並非我本身所擁有的力量,而是從外部而來,但爲何力量散去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虛弱期呢?”
鄭凡思考了半晌,突然仰天大笑:“我明白了,這就好比我在跑步,身後吹起一陣風,我藉着風勢,跑的比原來更快了。當風停下來之後,我又恢復了以往的速度,只是速度驟減,身體暫時無法適應罷了。
既然如此,只要我勤加使用這股力量,讓身體慢慢適應,虛弱期的時間便會越來越短!”
左右無事,鄭凡席地而坐,開始練習,熟練這股力量。耳聽得鼓打三更三點,鄭凡方從地上佔了起來。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三更天了,該睡覺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確實睡不着,太精神了!
“算了,繼續修煉!”
金雞三唱,太陽也升了起來。
“這一晚上的收穫不小,現在只需一息的時間便可召喚那力量,能持續十個呼吸。虛弱期也減到一刻鐘。”
洗漱了一番,鄭凡去了二號別院,沒想到兩位小姐已經在那裡等自己了,這讓鄭凡也稍稍有點驚訝。
只見二位小姐正端坐於板凳上,試問,韓家家大業大,莫非連小姐公子們讀書用的椅子都買不起?
非也,這正是韓家家風嚴謹,小姐公子們讀書,仍然要坐板凳,以達到專心致志,一心讀書的目的。
“二位小姐早。”鄭凡淡淡一笑,眼光中,卻是多瞧了那二小姐韓飛兒兩眼。
“先生早。”二位小姐也是施了個禮數。
那大小姐韓雪端莊懂事,鄭凡暗自點頭。二小姐雖是刁蠻任性,但於表面上卻並瞧不出什麼端倪,鄭凡暗自驚奇。
“今日第一講,我問兩位小姐,何謂,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那二小姐嘿嘿一笑,搶先回答道:“簡單至極,這句話的意思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纔是真的知道。”
鄭凡淡淡一笑,朝那大小姐韓雪問道:“大小姐可有高見?”
那韓雪略微一思量,蠶眉微皺道:“按字面意思來解讀,那便是,知道了這件事物,便是知道。不明瞭這件事物,便說不知道。這樣纔可稱爲是一個有學問的人,便是要我等虛心學習,不可生驕躁之心,把不知道的也說爲知道。”
鄭凡聞言,呵呵一笑:“二位小姐,說的都沒有錯。但是考慮事物,要多方面思考。
這句話是否還可以理解爲,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在你應當知道的時候,必須要知道。在你不該明白的情況下,你便不能明白,這纔可稱爲智者!是知也?是智也!”
那大小姐思量了一會,心悅誠服道:“小女子受教了,先生高才。”
鄭凡擺了擺手:“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大小姐不必多禮,且細心聽我教誨,詩文大賽上,定有你一席之地!”
二小姐聽到鄭凡只誇獎自己的姐姐,心中有些不喜,嬌哼道:“哪來的一肚子歪理?便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把式罷了,當不得真,姐姐且休聽他胡言。”
大小姐呵斥道:“不許對先生無禮,還不向先生道歉?”
那韓飛兒昨日才受了鄭凡的虐待,今日又遭姐姐的訓斥,心中已是打翻了五味油瓶,一抹眼角的眼淚,哽咽道:“你們便都只會欺負我,我不和你們玩了!”
說着,轉身逃也似的出離了這二號別院。
鄭凡有些尷尬,也有些不忍道:“大小姐,快去尋回二小姐吧,她年輕氣盛,從小嬌養貫了,想是也不曾受過這等委屈,這裡也有我的不是。”
韓雪輕哼了一聲:“先生不必自責,是這丫頭平日裡驕橫慣了,也該讓她長些記性,不必去理會她,晚些時候我去父親大人那裡說,現下,先生還請繼續教學。”
鄭凡無奈,只得繼續講書。
再說那二小姐,自覺受了委屈,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抱着膝蓋,自行哭了起來。
“姐姐平日裡與我最好,如今怎的也心向那外人?莫非姐姐喜歡上了那鄭不凡不成?
那壞人昨日間自欺負了我,今日又對我這等無禮,害的我被姐姐呵斥,定要給他些顏色瞧瞧!”
正哭泣間,身邊一個糯糯的憨聲響起:“飛兒表妹,怎的一人再此哭泣?是誰惹了你傷心?我去與你討個公道!”
韓飛兒聞聽此言,擡頭望去,只見是表少爺一副心疼的模樣瞧着自己,韓飛兒淚珠滴落,哭道:“表哥!”
心中悲傷不已,便要倒在地上,表少爺趁勢將韓飛兒抱在懷中,關切的問道:“表妹,這究竟是怎麼了?快與表哥說說。”
韓飛兒紅了紅臉,輕哼道:“那新來的教書先生輕慢與我,害的我背姐姐責罵,而且他還...他還...”
表少爺瞪大了眼界,怒聲道:“他還怎地?”
韓飛兒輕聲道:“他還想要輕薄於我。”
“什麼?”表少爺聞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怒不可遏。
“表妹,你不必說了,表哥替你出這口惡氣!你先回房間去歇息吧!”
韓飛兒聞言心中一喜:“哼,鄭不凡,你這無禮的登徒子,看錶哥怎麼去收拾你。到時候你還不老老實實的?還敢...還敢只誇讚姐姐一人?”
韓飛兒自回屋子去休息暫且不提,只說那表少爺,提着一肚子怒火,出離了韓府,尋了幾個平日裡的酒肉朋友,都是這青古縣的小混混。
“少爺,這般氣憤模樣,莫不是誰惹怒了你?且和兄弟說,兄弟將他碎屍萬段!”一個尖嘴猴腮,蛤蟆嘴,母狗子眼的男子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