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迅速圍過去,發現那劍上鑲嵌的的確是一顆瑩藍的寶石,被日光一晃,瀲灩着極美的光澤。[求書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傢伙竟然還有這寶貝!哈哈哈,快,看看能不能摳出來。”
其中一人已經興奮的不能自給。
幾人迅速圍攏過去,就開始用匕首摳鑲嵌上劍上的寶石。
蘇岑臉色難看的不行:“這麼幾個,欺負一個,丟不丟人啊,還要搶別人的東西,跟強盜有何區別?”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幾個流氓立刻擡眼,對上蘇岑的臉,呲了呲牙:“是個娘們兒。”
另一人道:“少管閒事,否則,把你一起給辦了。”
蘇岑哼唧一聲:“是嗎?”
陵雲淵擡步逆着光走來,那幾人不經意看到了。
身板一僵,其中一人小聲道:“大哥,這人,恐怕不好對付啊。”
那人扇他一巴掌,“不好對付也要對法啊,你想想那寶石,拿到了,我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啊。”
被打的人也不惱,想了想,也是,“可、可打不過怎麼辦啊?”
那大哥低吼:“打不過就跑。”
說完,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抱起那把劍,就要跑走。
被蘇岑伸出的腿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
蘇岑忍不住捂着嘴笑:“哈哈哈哈,繼續跑啊,快跑……再不跑,就沒機會啦。”
那人踉蹌了下,繼續想要跑,只是下一刻,被陵雲淵一腳給踹地直接向後飛去,直接撞在了十幾米外的牆壁上,慢慢向下滑,再也爬不起來。
其餘的人則是整個嚇傻了,跪在地上,抖啊抖的。
蘇岑樂呵呵的笑:“還搶不搶啦?”
連連搖頭:“不、不不不不搶了,夫人公子大人有大量,饒小的一命啊……”
蘇岑卻是不說話,從懷裡掏出幾枚藥丸。
遞給了他們。
幾人戰戰兢兢地拿過來,小心翼翼問道:“夫、夫人,這、這是什麼?”
“毒藥啊。”
幾人臉都白了:“毒藥?”
蘇岑挑眉,“是啊,可不就是毒藥麼。都吃了,快!”
聲音到最後的尾音,拔高了起來,讓幾人身板顫了顫。
蘇岑蹲下身,拔出他們先前摳寶石的匕首,在他們面前晃了晃,那幾人頓時嚇得縮成一團,不敢說話。
蘇岑:“當然了,你們也能選擇不吃,不過下一刻,可能就是……”
她猛地向前一步,幾人尖叫出來。
反射性的把毒藥給吞了回去。
蘇岑這才滿意了,站起身,踢了踢其中一人,“去把你老大拉回來。”
那人身板抖了抖:“做、做什麼?”
蘇岑一眼掃過去:“費什麼話?”
那人立刻踉蹌着飛撲過去,可一人搬不動,後背上蘇岑的視線如鍼芒在背,他吞了吞口水,怕再耽擱下去,惹怒了蘇岑。
只好托起他老大的兩條胳膊,就往這邊拽。
終於費勁拽了回來,就看到蘇岑又遞給了他一枚藥丸:“餵給他吃了。”
手下也不敢拒絕,趕緊給吃了。
才心神不寧道:“夫、夫人,這是什麼毒藥啊?”
蘇岑擡擡眉:“腸穿肚爛,各種死前會讓你們痛苦七七四十九日的毒藥。”
幾人嚇得腿軟,開始跪地磕頭。
蘇岑:“放心了,要一年後纔會毒發的。”
幾人依然哭啊,“夫人大發慈悲啊,我們再也不會了啊。”
蘇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在這一年裡,做夠一百件好事,當然了,必須是受助者,親口承認你們是好人,否則就不算。我會讓人暗地裡監視你們的,會在不知不覺間,記錄在案,若是一年後達不到,就不給解藥。當然了,達到的,就會給解藥了。”
幾人臉白,做好事?
他們做過什麼好事啊?都是……都是……
只是對上蘇岑的目光,根本什麼話都不敢說。
蘇岑擺手:“走吧,明日你們肚子會疼上一疼,這是最輕的一種懲罰,若是不趕快做好事,就會一直疼下去。”
幾人趕緊不敢多待,拖着他們所謂的老大就跑了。
蘇岑等人差不多離開了,才捂着肚子笑:“哈哈哈哈,他們太逗了,還真信了。”
陵雲淵幫她把額頭上剛剛弄翹的頭髮撫平了:“好了,該走了?”
蘇岑臉紅紅的,‘嗯’了聲,“走吧。”
不過在離開前,想了想,把那把劍拿起來,放回到那醉鬼身邊,把有寶石的一面給放在了背面,這才起身。
離開前看了對方一眼,瞧不見面容,只是一頭灰髮,倒是與鬼醫有幾分相似。
蘇岑與陵雲淵並未多待,很快就離開了。
陵祈從始至終都跟着。
而在幾人離開巷口時,原本無聲無息的醉鬼,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隔着髒亂的灰髮,一雙眸仁血紅,卻清醒萬分。
只是下一刻,又一混沌,半癡半醉,翻了個身,抱着劍又睡了過去。
蘇岑與陵雲淵、陵祈到了一品齋。
小殿下聞到香味,蛇身‘嗖’的一下直了起來,興奮的不行。
朝左邊轉了轉尖腦袋,又朝右邊轉了轉,抓耳撓腮的。
蘇岑忍不住直樂:“玄兒啊,你餓得這麼狠,只可惜,你蛇身肚子這麼小,一會兒可能只吃得下一塊雞腿。”
小殿下頓時蔫吧了,一副蛇命生無可戀的模樣,逗得蘇岑捂着肚子直樂。
陵雲淵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你又嚇唬他。”
蘇岑吐了吐舌頭,歡快地跟着小二去了包廂。
點了蘇岑在宮門外說的那幾道菜之後,等小二離開後。
陵雲淵用靈力幫小殿下恢復了人身。
拿過來披風包裹好了,才把他放在一邊。
小殿下頓時嚶嚶嚶地瞅着蘇岑:“孃親你太壞了,騙玄兒,嗚嗚嗚,再也不要理你啦。”
蘇岑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臉蛋:“孃親哪裡壞了,孃親真沒騙你。你蛇身就只能吃一塊雞腿,還是孃親看你好不容易來這麼一趟,好可憐哦,就讓你阿爹讓你變回來了。”
小殿下眼底還包着兩泡淚:“真、真的?”
蘇岑頜首:“是啊。”
小殿下頓時伸出兩隻小胖胳膊撲過去:“唔,孃親你真好。”
蘇岑把小傢伙抱緊了,顛了顛:嗯,養胖了不少。
陵雲淵單手撐着額頭,無奈地笑笑。
只是眉眼底的溫潤,讓包廂裡的氛圍溫馨至極。
窗櫺外透射進來的日光,輕輕一晃,一旁的陵祈眸底血意一晃,光華散盡。
蘇岑等人半個時辰後離開一品齋時,剛走到樓下,就迎面撞上了一個醉醺醺的醉鬼。
蘇岑腰間一緊,就被陵雲淵給攬進了懷裡。
陵雲淵眉頭皺了皺,看向那步伐不穩的醉鬼,薄脣緊抿。
蘇岑也擡眼看去,對方那頭標誌性地灰髮讓蘇岑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在巷子裡的那個醉鬼。
就見那醉鬼搖搖晃晃地往前方走,那把鑲嵌寶石的劍隨意插在腰後。
一步三搖,若不是醉鬼身材還算高大,完全看不出半分劍客的模樣。
蘇岑提起劍時,看了一眼。
是把好劍。
擁有如此一把劍的人,必然武功不俗。
可蘇岑並未從這人身上感覺到半分靈力,所以……這是靈力被廢,所以借酒澆愁?
蘇岑皺眉看他上前討酒喝,掌櫃的倒是也沒攆人。
只是提出一小罈子酒就給了那人。
蘇岑詫異。
不用付酒錢?
似乎看到她的不解,旁邊的食客道:“這醉鬼一個月結一次賬啦,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錢,見天就看他喝酒喝酒喝酒,可沒到月初,倒是能拿出銀錢。”
所以,沒人會拒絕上門的生意。
蘇岑瞭然,聳聳肩:“阿淵,我們走吧。”
只是等蘇岑走出一品齋百步之後,她皺了皺眉,回過頭,就發現那醉鬼一步三搖地跟在身後,不遠不近,不時擡起酒罈子,灌一口酒。
眼看着下一刻就要歪倒了,他又能歪回來。
蘇岑皺眉:“阿淵,他是不是會武啊?”
陵雲淵眯了下眼:“可能。”
蘇岑:“而我沒感覺到他周身有靈力在啊。”
陵雲淵道:“我也沒感覺到。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他沒有。”
畢竟,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性。
一種,他的確沒有;第二種,藉助外力;第三種,那就是他的靈力極高,在他之上,所以他們根本感知不到。
陵雲淵推測着第三種的可能性,發現幾乎不可能。
蘇岑想想也是,那醉鬼倒是看起來沒什麼惡意,蘇岑繼續朝前走。
只是快回到客棧時,蘇岑發現他的確是跟着他們回來的。
蘇岑擡眼:“怎麼辦?”
難道這是打算纏上他們了?
陵雲淵沉思片許:“既然他要跟,那就跟着吧。”
蘇岑頜首:“好吧。”
等他們進客棧之後,剛想往後院走,還沒撩開帷幕,就聽到小二在身後趕人:“哪裡來的乞丐,趕緊走趕緊走……”
蘇岑開口:“他跟我們回來的,讓他進來吧。”
等稍後讓蘇七問清楚了,再送他離開了就好。
陵雲淵想到的那三種可能性她後來也想到了,若是他沒靈力,那他們也沒設呢麼好擔心的。
若是最後一種,蘇岑眯了眯眼……
只是,真的會有這麼巧嗎?她不怎麼信啊。
畢竟萬分之一的巧合,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