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的身軀甚是明顯的一顫,只是此時所有的人都以爲這一顫不過就是鳳傾城手指用力所造成的原因,所以都沒有放在心上。
木沉霄的墨染深處,浮出了一縷意味深長的笑意,而在他身邊被攔住的那個小老頭則是一縮脖子,似乎是不忍再看一般的狠狠眯上了眼睛,別過了腦袋。
只是剛別過去,就被木沉霄手執紙扇,將腦袋給扭了過來。
俯身低語,木沉霄的聲音之中有着一種不容抵抗的威嚇和霸道:“這可是一個千載難縫的學習機會,或許日後會讓你用上一些也不一定。”
小老頭訕訕的應着,極是不甘心的轉過了腦袋,訕訕的看着鳳傾城的指尖鋒利的在男子的心口之處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第二步,我們也要依法炮製,從這裡切開一個小口,然後也是以手術刀一刀一刀的繼續割開,到時候,你們會看到鮮血會順着他的皮膚緩緩流入身下的土地,鮮紅的血液流淌,血腥而美麗……”
這樣的一段話語,隨着鳳傾城緩慢的敘述,猶如一柄鋼刀一般,插入了所有人的心底,顫慄着所有人的靈魂。
她哪裡還有一點人間女子的慈善之心,那含煞的眼眸,邪魅的脣瓣,尖銳的指尖,一字一頓的落入到了他們的心坎之上
。
蔡寡婦的嘴角忍不住狠狠地一抽,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顫畏的神色。
“丫頭啊……這人要是這樣的弄下去,那還有命在啊?”
所有人的神經皆是一緊,灼灼的看着鳳傾城,這也是他們心底的疑問。
這究竟是殺人啊,還是救人?
這一刀刀的凌遲下去,什麼人能夠受得住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若是這樣做了,只怕是這個人原本還有一絲可以救的跡象,這幾刀下去,小命也早就交代了。
鳳傾城眉眼含笑的凝眸看了一眼蔡寡婦,很是認真的回道:“只怕到時候就沒有命了……”
“那你還這麼做?”
“所以我們通常採取的是第二種法子……”鳳傾城的掌心忽然緩緩的握成拳,笑意冷冽。
“丫頭,你要做什麼?”蔡寡婦的臉色一變,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鳳傾城也不解釋,手中的拳頭忽然狠狠的一拳捶在了地上那個人的身上。
突遭重擊之下,地上的人忽然一聲慘叫,身子蜷縮而起,痛苦的蜷成了一團,手捂心口,哀嚎不止。
男子的驟然哀嚎,讓衆人嚇了一跳,不覺的後退一步,但是隨即緩過神來,皆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鳳傾城。
鳳傾城忽然起身而立,足尖驀然踩住了男子的心口,冷冷一笑:“看來我這一下雖然是弄醒了你,但是怕是傷了你了……其實在治療你這內傷的手段上,我還是有着一定的法子的……咱們要不要試試?”
“不要了,不要了……”男子躺在地上連連擺手,哀嚎道:“姑娘,你饒了我吧,你這一下子就險些的要了我的性命……這若是再來上這麼一下子,那我可就真的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