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建功的風溼病發作,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立刻停筷一看究竟。
“袁爺爺,我帶來了風溼骨痛膏,咱立刻試試療效吧!”
蕭正卿立刻起身,將那禮盒裝的風溼骨痛膏拿出來,要當場試試這名貴藥膏的療效。
這時候,袁明兵已經取來了藥瓶,裡面裝的都是內服的藥丸,現在如果能貼上風溼骨痛膏的話,效果當然更好。
這風溼骨痛膏,其實就是一片片的藥貼,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秘製而成的,拿出來後那股子藥味兒倒是很大。
蕭正卿親手操作,在袁建功的膝蓋和胳膊肘上,連貼了四片藥貼。
“爸,現在感覺怎麼樣啊?”袁明富問道。
“感覺……嗯,這藥貼熱乎乎的,是有點效果。”袁建功點頭說着。
不過看他的表情,這所謂風溼骨痛膏的療效,怕是也高明不到哪去,至少是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由此杜金山也知道,蕭正卿帶來風溼骨痛膏的賀禮,這也是有心的。不過,杜金山現在對他並沒有任何反感。
剛纔在餐桌上,蕭正卿對袁琳琳就像普通朋友一樣,沒有了那種癡心愛慕的眼神,話也不是那麼多。
杜金山本來想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玄黃針經》中的一門針法來給袁建功治治風溼的,不過眼下蕭正卿已經貼上藥貼了,杜金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爸,今天您老壽宴,這酒啊,喝兩杯意思意思就行了,別再多喝了,受罪啊!”
袁明富苦笑着說道。
“大哥說的對。爸,你就喝點果汁,多嚐嚐金山這特種草雞和珍珠虎兔吧,這兔肉的口感真是沒得說啊,真是吃過一回,終生難忘!”
袁明兵也笑着說道。
他這倒不是誇張,剛纔他就頻頻伸筷子夾兔肉吃,吃得滿口生香。
“呵呵!我老了,也沒啥愛好,除了養養花,再就是喝兩口小酒,哪知道這風溼的老毛病越來越厲害,這酒啊,看來是隻能用眼看,不能用嘴喝了!”
袁建功搖頭苦笑,對於他這種愛酒的老人來說,有好酒卻不能喝,那真是一種折磨。
“好了,大家繼續,我就多嚐嚐小杜的特種草雞和珍珠虎兔,不能喝好酒,卻能吃好肉,也該知足啦!”袁建功笑着道。
接下來,幾人歸座,壽宴繼續。
過了足有五分鐘,袁明珠這才從洗手間裡出來,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去了大多半,但仔細看的話,臉色卻還不是平時那麼白皙如雪。
想到剛纔她的臉紅紅的,杜金山又感覺自己有些過份了,剛纔自己碰她的腳,絕對沒有騷擾調戲之意,只是想暗示她,讓她開心一點,不要被袁琳琳的幾句話壞了好興致。tqr1
不過,想想她可不一定能理解得那麼到位,也許她就以爲,自己是在調戲她,是在輕薄她,所以一張雪白的臉,頓時就紅得不像樣了。
好在除了自己之外,也並沒有人發覺。
“明珠,繼續吃啊,怎麼不吃了?”
看到袁明珠雖然坐到了餐椅上,卻與餐桌保持着一定距離,袁琳琳的媽媽崔敏便問道。
“嫂子,我吃飽了,你們吃吧。”袁明珠微笑着。
“明珠,你這才吃了幾口啊,小孩子的飯量也比你大啊!”崔敏說道。
“夏天飯量小。”
袁明珠解釋着,卻是說什麼也不再繼續吃了。
她現在坐的位置,杜金山的腳就算再長上半米,也根本夠不着,倒是夠安全的了。
杜金山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心裡默唸着罪過罪過,人家給自己剝蛋吃,自己卻害得她都不敢吃飯了,這叫什麼話?
東郭先生和狼,也不過如此啊!
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杜金山喝得也挺愉快了,心裡卻一直掛念着袁明珠,可別餓壞了呀。
“哎呦,不行啊,還是不行!”
就在這時,正品嚐着兔肉的袁建功忽然眉頭一皺,又是滿臉的痛苦之色。
“袁爺爺,這風溼骨痛膏不行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蕭正卿忙問道。
他還以爲,這名貴的風溼骨痛膏一貼上去,效果絕對是立竿見影呢,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啊。
“小蕭啊,你這番心意,袁爺爺領了。不過,這藥貼可能沒那麼神,效果……也就這樣吧!”
袁建功還是說了實話,臉上滿是痛楚。
“袁爺爺,我家祖傳的醫術中,有一門專治風溼的針法,正好我手頭上有銀針,我現在用針法給您治療一下,您看可好?”
杜金山放下筷子,鄭重說道。
“金山,你還懂得治療風溼的針法?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啊!爸,金山一出手,您這老毛病啊,往後再也不會犯了!”
袁明兵很興奮地說道,他對杜金山的妙手醫術,那真是推崇備至。
“好好好!小杜啊,今天是讓你來做客的,誰想又讓你費力出手了,真是不好意思……”
袁奶奶笑着說道。
“小杜是什麼人啊?像這些客套話,就別說給小杜聽啦!”
袁建功倒是很直爽的人,說着便勉強站起身子,走到了客廳裡擺放着的一張小躺椅上。
杜金山立刻拿出銀針來,就在躺椅前施展《玄黃針經》中的那門針法。
這時候,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要親眼目睹杜金山施針的全程。
對於杜金山的醫術,沒有人懷疑,除了蕭正卿之外,其他人幾乎都被杜金山出手救治過。
袁建功平躺在了躺椅上,杜金山左右兩手各持銀針,丹田中的青囊真氣無聲無息地催動起來,氣息迅速聚於手指,灌注到銀針之上。
滋。
杜金山小手一抖,那細長的銀針便紮在了袁建功關節處的穴位之中,袁建功眼皮不眨,眉頭不皺,竟好像沒有任何針扎的疼痛。
一根針,兩根針。
很快,袁建功全身上下的關節穴位處,扎滿了銀針。同時,銀針上附帶的青囊真氣,也無聲無息地灌注到他的穴位中。
“袁爺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杜金山輕聲問道。
“小杜,你二叔說你是高人,我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你確實是深藏不露,高人一等啊!”
袁建功緩緩說出這番話,剛纔一直帶着痛楚的臉上,此刻終於露出了笑容。
“耶!”
旁邊的袁琳琳大喜,小手一揮,又一掌拍在杜金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