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接通後,王木生笑嘿嘿地問了句:“請問是韓理事嗎?”?
“喔?我是!你是……我想想……喔——我的天哪——你不會是王木生先生吧?”?
“是的。就是我呀。?
“哈……”電話那端的韓理事忽然歡喜地一樂,“喔,真的是你?!!”?
“是的,是我。”?
“天吶!你還記得我?”?
“記得呀。”?
“呵……太感謝啦!謝謝你還記得我!”說着,忽地,韓理事話鋒一轉,“喔,對啦,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搞明白,也一直沒有機會問你,現在你給我來了電話,我正好可以求證了,呵!”?
“啥問題呀?”王木生笑微微地問了句。?
“喔,是這樣的,當時你的兩個朋友突然辭職,離開了三金集團,是不是跟你一起離開了韓國呢?”?
“是的。”?
“還有,在你們離開後大約一個星期,莫名地從日本來了幾個人,說是你們的朋友,說想要見你們,關於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忽聽韓理事說起了這個,王木生皺眉一怔,不由得心想,格老子的,幸好老子和五哥、鷹哥一起離開了韓國的三金集團,要不然還真被藍田幫會的人找上門來了……?
他娘賣個西皮的,藍田幫會的那幫人還真是夠下功夫的,還真想置老子於死地呀??
正在王木生想到這兒的時候,電話那端的韓理事言道:“喂,王木生先生,你有在聽我的電話嗎?”?
“在。”王木生忙是回道。?
“喔,那我剛剛說了什麼,你聽見了嗎?”?
“你剛剛說什麼了呀?”?
“喔,天吶,你剛剛沒有聽見嗎?”?
“沒有。”?
“那好,我再說一遍吧。喔,是這樣的,我剛剛我說,在你們三個離開三金集團後,一個星期之後,就有幾個從日本來的人說是你們的朋友,找你們,請問你們真的有一幫日本朋友嗎?”?
王木生淡然地一笑,回道:“是的。確實有。對了,他們沒有找到我們,之後他們怎麼辦了呀?”?
“喔,他們早已經走了。”?
“回日本了麼?”王木生問了句。?
“這個……喔,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他們找不到你們,應該是回日本了吧?”?
“嘿。”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忙是轉移了話題,“對了,韓理事,你現在還好吧?”?
“喔,天吶,你都走了,還問我好不好?那好吧,我告訴你,我不好,我過得一點兒都不好。我想去中國,但是我又不知道去了中國,我能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呀。”?
“你的意思是……歡迎我去中國嗎?”?
“當然歡迎!不過,抱歉的是,我過陣子就要去當兵了,要去服役了。”?
“喔!我的天吶!那我豈不是白高興了嗎?你要是去服役了的話,那我去了中國又有什麼意義呢?”?
“爲啥沒有意義呢?”?
“喔,王木生先生,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的,我去中國是爲了什麼?”?
繼續跟韓理事聊了一會兒之後,王木生也就藉口說有事了,便掛了電話。?
待電話掛斷了後,王木生皺眉一怔,不由得又是心想,格老子的,看來日本藍田幫會的那幫人還真有可能找來中國??
不過,現在他們那幫人找來中國,就更加沒戲了,因爲這兒可是我們中國領土,他們日本人來咱們領土上,還容不得他們放肆!?
紫氣東來且不說,但現在這時代早已是斗轉星移了。?
熬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到了省城。?
在省城下了火車後,王木生出了出站口,來到站前的廣場上。?
佇立在人羣當中,他忽地皺眉一怔,呃?格老子的,老子也出來闖蕩了2年多了,好像還從未看清咱們省城的火車站是個啥模樣??
想着,他有些無聊似的,扭頭望了望身後的火車站全貌……?
就在這時候,莫名地,不遠的人羣當中有位美婦在瞧見王木生的時候,忽地皺起了眉宇來……?
那位美婦怔怔地打量了王木生好一會兒之後,忽地,她拉着行李箱就朝王木生奔了過來:“木生!!!”?
忽聽這叫嚷聲,王木生皺眉一怔,忙是扭頭朝那美婦望去了……?
“秀珍嬸?!!”?
那位美婦就是秀珍嬸。?
就是曾經和王木生一起走出旮旯村的楊秀珍。?
楊秀珍忽聽王木生回話了,她歡喜不已地一樂:“呵!真的是你,木生?”?
“是呀,是我呀。”王木生也是歡喜地回道,一邊扭身面向她。?
“呵!”楊秀珍又是歡喜地一樂,上前仔細地打量了王木生一眼,“你個臭小子現在咋就瘦了呀?”?
“嘿!”王木生歡喜地一樂,“也沒有瘦多少吧?”?
“反正比以前瘦了。”說着,楊秀珍又是歡喜地一笑,“嘻!對啦,臭小子,你咋會在這兒呀?”?
“我剛從上海回來呀。”?
“上海?”?
“對呀。”?
“你個臭小子去上海做啥了呀?”?
“去看我女朋友了呀。”?
“啊?”楊秀珍詫異的一聲,“你個臭小子現在有女朋友了呀?”?
“對呀。”隨之,王木生忙是問道,“秀珍嬸,你現在咋樣呀?”?
“去你的!你個臭小子忘了呀?不是早就要你叫秀珍姐了麼?”?
“嘿。”王木生忙是一樂,“秀珍姐。對了,秀珍姐,你現在咋樣了呀?”?
楊秀珍笑微微地回道:“我現在在北京挺好的呀。”?
“那……”王木生皺眉怔了一下,“對了,秀珍姐,你這是……”?
“回北京呀。”?
“那就是說……你回老家了?”?
“對呀。我今日個剛從犄角村出來呀。咱們以前的旮旯村不是全部搬遷到了犄角村麼?”?
“那,秀珍姐,你回去幹啥了呀?”?
“呵……”楊秀珍歡心地一樂,“回去跟陸勝有辦理離婚手續了唄。現在姐徹底自由了。對啦,姐現在在北京也找到了個男人。”?
說着,楊秀珍略顯羞澀地一笑……?
忽聽楊秀珍這麼地說着,王木生不由得開心地一笑:“嘿!真的,你真的在北京找到了個男人?”?
“是呀。”?
“那,秀珍姐,那個男人對你好不?”?
“挺好的。”楊秀珍笑微微地回道,“他也曉得了我的事情。我也沒有隱瞞他。他說他接受的是現在的我,沒有計較我的那些過去。我這次回來跟陸勝有辦理離婚手續,就是打算要跟他結婚了。”?
“真的?”?
“真的!”?
“嘿!”王木生又是開心地一樂,“那恭喜你哦,秀珍姐!”?
“謝謝你個臭小子!”楊秀珍笑嘻嘻地回道。?
見得楊秀珍如此,王木生又是開心地樂了樂,然後問了句:“對了,秀珍姐,你火車票買了麼?”?
“已經買了。我怕買不到票,在縣城汽車站的火車票代售點我就買了票。”?
“晚上的車?”?
“對呀。”?
“那我送你去候車室吧?”?
“好呀。嘻!”?
……?
隨後,王木生也就幫楊秀珍拉着行李箱,送她進了候車室。?
沒想到2年後的這次見面,彼此並沒有感覺到尷尬,像是過去的那些牀上之事未曾發生過似的。?
或許他們彼此也不願再提及??
……?
待進了候車室之後,王木生也就和楊秀珍隨便找了個座,坐了下來。?
坐下後,王木生扭頭瞧了瞧楊秀珍,然後淡淡地一笑,說了句:“秀珍姐,你好像變得越來越好看了哦?”?
“嘻。”楊秀珍略顯嬌羞地一笑,回道,“因爲幸福嘛。幸福的女人就是最美的女人,曉得不?”?
聽着,王木生嘿嘿地一樂,說道:“這麼說來,你離開陸勝有是對的。”?
“當然了。”?
他倆正聊着,忽地,火車站的一名工作人員過來,很是不耐煩地衝着他倆兇道:“喂喂喂!你們倆沒有眼睛嗎?沒見這兩排座椅都沒有旅客坐嗎?沒有看見那兒寫着這兩排座椅要維修嗎?難道你們倆眼睛張褲襠裡了嗎?”?
忽聽這莫名其妙的一頓兇,王木生極爲不爽地皺了皺眉頭,擡頭瞧了那名工作人員一眼……?
“看什麼呀?!!”那名工作人員更是兇了,“我就說你了,怎麼了?!!”?
王木生忽見他愈來愈兇,他終於忍不住衝他問了句:“你這就代表火車站工作人員的素質麼?”?
“我就是沒有素質,怎麼啦?!!你們倆要是有素質的話,難道連那告示上的字都看不懂麼?!!”?
這時候,楊秀珍氣不順地站起身來,也沒有說啥,只是扭頭衝王木生說道:“木生呀,咱們走吧。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你說什麼呢?!!誰跟誰一般見識呀?!!”那名工作人員兇巴巴地瞪了楊秀珍一眼。?
王木生瞧着他那瘋狗似的樣子,很是不爽地站起身來:“是不是火車站養着一羣瘋狗用來咬人的呀?!!”?
“小子,你說什麼呢?!!有種你再說一遍?!!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得火車站的那名工作人員那麼地說着,王木生自是不懼地瞪着他:“再說一遍又能咋樣?!!那,你聽好了:是不是火車站養着一羣瘋狗用來咬人的呀?!!”?
“啊——你——”氣得那名工作人員張嘴結舌,氣惱而又沒轍地瞪着王木生,“你……”?
王木生見得他如此,便是問了句:“剛剛不是想要收拾我麼?”?
“哼!你……”那名工作人員被氣得氣喘呼呼的,xiong口明顯地起伏着……?
可他又沒轍,又不敢對王木生怎麼樣。?
說白了,他也就仗着自己的那身工作服吹吹牛罷了,真要是動真格的,他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