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農民
這天,王木生回到盧川縣的時候,已經是夜裡8點多了……
由於一路勞苦了,所以回到縣委家屬院的房子裡,他隨意地弄點兒麪條吃,然後洗洗就睡了。
……
第二天上午,在縣委工作例會上,王木生着手佈置了一些春節期間的大致工作安排問題。
因爲春節即將臨近了。
還有關於兩會代表的事情,他也要宋富貴在年後抓緊落實下來。
由於上回楊海麗提出了蘆葦湖景區一事,所以這天散會後,王木生就叫代縣長王懷林陪着他去了一趟蘆葦湖。
……
蘆葦湖目前還是一個純天然的景區,湖面非常之寬廣壯麗,景緻可謂十分迷人。
到了蘆葦湖岸邊,瞧着驚飛了一羣白鷺,王木生心裡頓生驚奇,爲此美景頗爲讚歎。
王懷林站在王木生的身旁,笑微微地望着驚飛的那羣白鷺,忍不住衝王木生問了句:“王書記,您覺得……這兒怎麼樣?”
“太美了!”王木生就說了這麼一句。
“那您覺得……上回楊海麗同志提出的蘆葦湖景區方案……怎麼樣?”
王木生聽着,愣了一下,然後言道:“關於楊海麗同志任旅遊局局長這事,我下午會給省委去電匯報一下,我想……省委應該會同意的,所以……楊海麗那邊,你就着手去安排吧。”
“成。”王懷林忙是點了點頭。
然後,王木生扭身沿着湖岸漫步了起來……
王懷林瞧着,忙是扭身跟上,一邊說道:“對了,王書記,關於招商辦成立景區開發專項資金那事,縣財政局局長郎福寬在質問招商辦爲什麼沒有跟他通氣?”
忽聽這個,王木生皺眉一怔:“這事……招商辦彙報給你了?”
“對。”
“那你怎麼處理的呀?”王木生問道。
“我暫時還沒給郎福寬解釋。”
王木生聽着,便是言道:“你是縣長,得有縣長的氣魄,這事沒有必要向郎福寬解釋。”
聽着王木生這麼地說着,王懷林有些難爲情地皺了皺眉頭:“王書記,但是……如果不給郎福寬解釋的話……他說了,以後關於岣嶁峰和蘆葦湖兩大景區每年維護費用什麼的,財政局就不給撥款了。”
王木生聽着,皺眉一怔:“往年財政局都有撥這筆款項麼?”
“從05年開始,就有這筆款項了。”王懷林回道。
王木生聽着,立馬就揪出了問題來:“岣嶁峰那邊倒是有景區維護隊,可是蘆葦湖這邊誰在維護呀?”
“05年那會兒是郎福寬的一個親戚在負責,後來到了07年後,維護隊就沒影了似的,但是每年那筆款項照撥的。”
聽着,王木生說了句:“那就去電質問一下郎福寬,問他財政局的款項都撥到哪兒去了?”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王懷林立馬就明白了,忙是點頭道:“我明白了。”
趁機,王木生問了句:“郎福寬他究竟有什麼背景呀?”
“他……”王懷林想了想,回道,“他倒是也沒有什麼背景,也就是跟宋楚瑜的關係還算可以。”
“那……”王木生皺了皺眉頭,“郎福寬要是實在不聽話的話……你就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王懷林聽了之後,卻是顧慮道:“不能輕易動他呀。”
“有什麼不能的?”
“因爲郎福寬跟川西幫關係密切,要是惹急了郎福寬的話,恐怕他會動用川西幫的人來搗亂?”
忽聽又是黑道幫派的事情,王木生皺眉想了想,又是問道:“那,關於盧川縣究竟有幾大幫派呀?”
“四大。”王懷林回道,“川東幫、川西幫、川南幫、川北幫。川東幫靠的是原副縣長李坤鵬,川西幫靠的是郎福寬,川南幫和川北幫這兩大幫派算是兄弟幫派,他們靠的都是宋富貴。”
王木生聽了之後,皺眉怔了怔,然後只說了句:“成了,這事我知道了。”
“那……關於郎福寬那事……”
王木生聽着,忙是說道:“我不是給你意見了麼?你不要管他那些道上的幫派。關於幫派,我見多了,沒什麼了不起的,無非也就是打打殺殺的。他們就算再怎麼折騰,也在蘆葦湖掀不起浪花來的。”
“可是……王書記,您可是要知道,他們那些黑道幫派真要動起來,可是要人命的呀。”
“嘿。”王木生一聲冷笑,說了句,“年後我要全部擺平他們這些幫派。”
“……”
第二天上午縣委工作例會結束後,王木生回到辦公室,想着一時也沒啥事,於是一邊點燃一根菸,一邊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何天賦去了個電話。
待何天賦接通電話後,王木生故作語調地說道:“老何呀,聽說你上週有事找我?”
電話那端的何天賦聽着,忙是歡喜道:“對對對,我確實有事找您。”
“那你就過來吧,正好我這會兒沒事。也正好想找你談談。”
電話那端的何天賦聽着,心裡這個高興呀,忙道:“那好,王書記,我這就過去!”
“那成。”
……
待電話掛了後,王木生不由得嘿嘿地一樂,心說,麻痹的,格老子的,這回你何天賦個龜兒子的怕是會歸順於老子了吧?
……
何天賦已經鬱悶了好幾天了,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想着自個現在被撂在了尷尬的位置上,這位新來的縣委書記也不鳥他了,想着自己可能徹底要被下課了,他就一個勁地在家喝悶酒。
剛剛接到了王木生的電話,他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心裡甚是歡喜。
所以,何天賦也想好了,徹底歸順於王木生算了,否則的話,恐怕還真沒什麼好日子過?
因爲他也看到了王木生的能力,確實是他所不能及的。
王木生也正好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反思和反省。
王木生也想到了,這次何天賦要是肯歸順的話,那麼他一定是鐵了心的歸順。
……
待過了一會兒,何天賦來到王木生的辦公室時,一進門,他就忙是衝王木生笑嘿嘿的:“嘿嘿……王書記!”
見得何天賦進來了,王木生忙是手勢道:“來來來,老何,坐吧。”
何天賦在王木生的對面坐下後,就默默地將兩條大中華煙給擱在了王木生跟前的辦公桌上……
王木生瞧着,故作姿態地皺了皺眉頭:“老何,你這是幹什麼呀?”
何天賦忙是笑嘿嘿地說道:“沒什麼,那個什麼……王書記,您可不要多想哦!這是我家的一個親戚上回來我家,給我買了兩條煙,我一看……我這平時也抽不起這麼好的煙,所以……我就想……還是帶給王書記您抽吧!”
王木生聽着,故作姿態地將煙往何天賦跟前推了推:“老何呀,咱們還是不要搞這一套哦。”
“王書記,您看您……我這……不是您想的那樣,真的!您就拿去抽吧!”
見得何天賦那樣,王木生則是忙是轉移了話題:“這個待會兒再說吧。對了,還是說說……你找我究竟啥事吧?”
“倒是也沒有啥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找您聊聊天。”
“好呀。”王木生忙是點頭道,“咱們同志之間就是多多溝通和交流的。對了,咱們縣教育這塊兒,還比較落後,所以你可得抓緊這工作呀。”
“是是是。王書記,您說的沒錯,咱們縣教育這塊兒的確是不怎麼樣。”
“那這工作你可得落到實處呀。要是存在什麼困難的話,你得在會上提出來呀。”
“好的。”何天賦忙是點頭道,“王書記,您放心吧,我現在正在整合咱們縣教育的資源,等年後我會有一套方案在會上提出來的。”
“那成,我等你拿方案。”
“對了,王書記,那個什麼……”說着,何天賦有些臉澀|澀的,“關於以前在工作當中,我有些不對的事情,我在此向您致歉!對不起!”
“咳!”王木生故作司空見慣道,“老何呀老何,你說你這還道啥歉嘛?工作當中,我們都避免不了發成摩擦和衝突的,彼此說開了也就沒事了不是?我們都是同志,也沒有必要去事事計較,要是老是在計較的話,這工作還怎麼幹呀?老何呀,你記住了,工作就是工作,我們只對事,不對人!”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何天賦忙是笑嘿嘿地點頭道:“對,沒錯!王書記,您說得一點兒都不錯!我呀……還是得向您多多學習纔是呀!”
王木生淡笑道:“學習這種東西是相互的,我們每位同志的身上都是有長處的,我們要相互吸納各自的優點,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完善我們的隊伍。我們這支隊伍,責任是重大,也是繁重的,但是呀……老何,你要記住了,我們的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
聽着王木生這話,何天賦不由得心說,看來書記就是書記呀,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呀,我還真是自愧不如呀……
正在何天賦這麼想着的時候,王木生忽然問了句:“對了,老何,聽說……你對盧川縣黑道上的事情比較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