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故作姿態,像個幽怨的小媳婦似的白了他一眼:“死蠻牛!那晚要了人家,之後就不管人家了,哼!”
王木生有些囧態地一笑,說了句:“好了,別抱怨了,說吧,我們去哪裡吧?”
“當然是去我家咯。”
聽得安茹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就一邊啓動了車……
安茹又是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問了句:“對啦,潘正香的病好了沒?”
“還沒。”王木生回道,“目前還留在精神病院。”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她呀?”
“不用。我中午午休的時候,去看過她了。她目前的精神狀態比較穩定。馬可教授說,恢復得很快。”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了,安茹也就沒有再繼續就此問下去了,而是轉移了話題,衝他問了句:“你是不是怕見到我呀?”
“沒有呀。”
“可是我感覺你有。”
“嘿。”王木生忍不住一笑,眼神專注地盯着前方的路況,“你爲啥會有這種感覺呢?”
“因爲我每次給你他電話,就都是藉口一大堆呀。”
“我確實是忙。”王木生回道,“因爲青川縣的貪腐問題太嚴重了,幾乎都到了骨子裡了。怪不得這次縣委李***如此堅定。”
“那最近在調查誰呀?”
“最近沒啥檢舉信。這段時間,縣紀委在重整內部編制問題,和調換人員。”
聽得王木生嚴謹地回答着,安茹不由得又是扭頭打量了他一眼,問了句:“是什麼讓你工作得如此賣命呀?”
王木生淡然地一笑,回道:“你不會了解我的。”
“爲什麼不會?”
“因爲你不是我。”
這時候,安茹衝他莫名地一笑:“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本名應該叫王木生吧?”
忽聽安茹這麼地一說,王木生暗自一怔,但並沒有表現於面上……
表面上,他笑微微地扭頭看了看安茹,說了句:“你想說啥呀?”
安茹又是莫名地一笑,然後言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的。”
又聽得安茹那麼地說着,王木生仍是不動聲色地一笑,說了句:“你究竟要跟我說啥呀?”
安茹笑着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雖然我知道了很多關於你以前的信息,但是我不會亂說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你和我結婚。”
忽聽安茹這麼地說着,王木生皺了皺眉頭:“我真不知道你想要說啥?”
“那好,那要不要全都給說出來呢?”
王木生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扭頭衝她一笑,言道:“咱們還說說結婚這事吧。其實你我的瞭解不是很深,爲啥你就想要跟我結婚呢?”
“因爲我愛你!”
王木生差點兒沒笑噴,心想,格老子的,這個死婆娘也太直接了吧?動不動就是愛不愛的,老子還是頭一回見着這等婆娘呢……
安茹瞧出了他的笑意,便是認真道:“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雖然我知道這事太唐突了,但是我自己清楚我自己的感覺!你知道嗎?自從你那晚上要了我之後,一直到現在,我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眠,多想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很想被你摟在懷裡的那種感覺!”
說到這兒,安茹停頓了,然後繼續道:“或許我不是一個好的女子,但是我真的愛上了你。我從來都沒有對一個男人有過這種感覺。”
聽完安茹說了這些之後,王木生笑了笑,然後言道:“或許你瞭解我之後,你就不會想跟我結婚了。”
“那你說說看。”
“嘿。”王木生忍不住一笑,“你知道我睡了多少女人麼?”
忽聽這句話,安茹心裡一陣酸楚,然後她強忍住自己的情緒,說了句:“那些都是過去了。”
“不。”王木生回道,“還沒有過去的。不怕坦白地告訴你,我現在還跟多名女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即便我和你結婚了,我和她們也難以一時斷了關係。”
原本王木生是想用這些來嚇唬安茹,打消和他結婚的念頭,可是他忽然感覺,他跟安茹在說這些的時候,好像很自然似的,一點兒心裡負擔都沒有。
這種感覺,使得他感覺像是在對一個要好的朋友傾訴似的。
他不正是需要這樣一位推心置腹的知己麼?
但安茹在聽到這些之後,心裡那種酸楚感更是強烈了,像是有種隱隱的痛了似的……
這種痛恰恰表明,她在乎這個男人,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她不希望別的女子來跟她分享或者是共享這個男人。
安茹再次強忍住自己,呼了口氣:“呼……”
然後,她很是生氣地說了句:“你不會將我也當成是玩物了吧?”
王木生則是嬉皮地一笑:“嘿……不是有一種友誼叫友誼賽的麼?”
安茹萬般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誰跟你友誼賽了呀?”
“難道那晚……咱倆不算是友誼賽麼?”王木生笑嘿嘿地回道,“因爲那晚很明顯呀,你也很想要呀,我也想要,咱倆不就是一拍即合,來了一場友誼賽麼?”
“你……”這話氣得安茹氣呼呼地瞪着他,“你果真是流氓出身!”
王木生皺眉一怔:“這跟流氓有啥關係?”
忽地,安茹急了:“告訴你:王木生,關於你以前的那些想一直掩蓋的事情,我都知道!幾年前你越獄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要以爲你變身成王林生的身份了,還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風起水生的就沒事啦!”
王木生忽聽安茹將他以前的事情給抖露了出來,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說了句:“請稱呼我王林生同志,謝謝!”
“哼!”安茹一聲冷哼,“你別跟我演戲啦!你也別在我面前裝啦!實話告訴你吧,劉明是我的外甥!劉明可是知道你的一切!關於你的事情,我爸也知道了一些,只不過我爸說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講而已!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爸是省委常委***、副省長安志遠吧?”
劉明就是幾年前永豐鎮鎮長劉剛的兒子。
聽了安茹那麼地說了之後,王木生皺眉一怔,不由得心想,格老子的,他娘賣個西皮的,看來劉明那b崽子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呀?突然有他娘個冒出了那個小b崽子出來……
呃?既然安志遠那傢伙都說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講,那麼也就說……他們沒有證據唄?既然沒有證據,那麼老子還是那個原則,死活都不承認,這麼一來的話……大家可能覺得他們是在故意詆譭老子的……
原本安志遠在聽劉明那麼說的時候,也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畢竟安志遠知道外孫劉明那小子嘴裡沒啥準話。
那會兒在辦劉剛的時候,安志遠還沒有混到省裡,還在別的一個小縣城混着,所以他也幫不上啥忙。
關於辦劉剛一事,劉明說是因爲王木生纔給辦的,這安志遠老傢伙打死也不相信,心說,那會兒王木生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哪有那本事將一個鎮長給下了呀?
所以安志遠那老東西就覺得劉明是在說胡話,猜疑劉明可能是因爲某事跟王木生有過節,所以就故意想要整整王木生。
再說,安志遠也知道省城的大佬汪***很看好王木生這位年輕領導幹部,所以要是輕易動王木生的話,恐怕省委的大佬會不高興?要是大佬不高興了,那麼反過來,可能捱整的就是他了,所以他也就壓制住了,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講。
作爲劉明的小姨,安茹也知道劉明是個啥貨色,所以既然她爸都不相信,都不想搞事,那麼她也就覺得這事可能是無中生有?
所以就這麼着,這事一直壓制着的,沒有鬧起來。
安茹之所以拿這事來威脅王木生,那就是她真的是愛上了王木生,真的是想要和他結婚,在一起廝守到老。
只是她沒有想到王木生是非處不娶的。
王木生纔不管安茹是不是啥安志遠的女兒,反正她不是處了,那就只能是玩玩罷了。
再說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王木生睡得多了,哪會管她安茹是誰的女兒呀?
當然了,她要真是省委大佬汪***的女兒的話,或許他會考慮考慮,畢竟省委的大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剛剛王木生聽安茹說到劉明那崽子的時候,他心生了一股邪惡的念頭,那就是找人給去做掉那個崽子,這樣的話,也就免了不少事端……
當然了,想要做掉劉明那崽子,這事一定要辦得隱晦,若是過於明顯的話,只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安茹見得王木生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吱聲,以爲他怕了,於是她便是扭頭神氣地對王木生說了句:“只要你和我結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
王木生皺眉想了想,然後淡笑道:“我說,你要是想向我求婚的話,能不能採取別的方式呀?”
安茹忽見他這麼地說着,她有點兒琢磨不透王木生,但她心裡倒是蠻開心的,因爲他這意思好像是表明了他也有那意思要跟她結婚似的……
“嘻。”安茹不由得一笑,“你答應了?”
王木生半似玩笑道:“我可沒有答應你啥哦。”
“哼!”安茹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跟我結婚的話,我就將你的事情抖露出去!”
“我王林生有啥政治上的問題麼?”王木生又是笑微微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