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畢竟這次死了兩位功臣,要是你小子是縣委書記,你也會心痛的!況且,你小子也看到了,在審訊關局長的時候,他那個鳥樣子,他總覺得貪污沒什麼似的,你說說,像那種死不悔改的人留着他又有何用呢?”
王木生聽着,沒再吱聲了,只是他心裡在想,他比誰都想處死那些問題官員,只是他怕觸犯紀律罷了,既然現在李書記和曾局長都有了這話,那麼他心裡也就有底了。
當全城搜查關巖的工作佈置下去後,王木生就立馬給周局長的兒子周昊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殺害他爸爸的兇手很快就將落網了。
關於全城搜查這事,王木生和曾局長都是做低調佈置的,因爲一是怕驚動了關巖和阿丘、阿財三人,二是由於關巖是澳大利亞國籍,所以不敢大張旗鼓。
待謀殺周局長和夏書記的兇手被鎖定後,曾局長也是忙給李書記去電匯報了這事。
李書記聽到彙報後,也給了曾局長一句話:“要是拘捕工作太艱難了,那就當場擊斃吧。”
當晚,首先落網的是阿丘。
阿丘是在公安局宿舍附近落網的,他正要去探望王木生的情況,誰料被便衣偵探給抓獲了。
阿丘被捕的當晚,曾局長和王木生倆審訊了他一番。
在審訊阿丘的時候,他居然還囂張地衝王木生嚷嚷着,然後也直言不諱,說周局長和夏書記是他一個人殺的。
很明顯,他想扛下所有的罪行。
最後氣得王木生上前去就衝阿丘一頓狠踹,最後踹得阿丘求饒地捲縮到了一角去了……
王木生逼上前去,這才衝阿丘質問了一句:“麻痹的,格老子的,現在你醒了麼?”
阿丘被王木生踹得唯唯諾諾地捲縮在一角,此刻,他再也沒有那麼囂張與張狂了。
見終於殺下了阿丘的銳氣,於是,王木生在他跟前緩緩地蹲下,盯着他,質問了一句:“老子問你現在醒了麼?”
阿丘只是戰戰兢兢地再次捲縮着身體,沒有回答。
瞧着他那樣,王木生仍是氣惱瞧着他,說道:“草,麻痹的,格老子的,你個狗日的剛剛不是很囂張麼?老子看你個狗日的是醒不了,你也只會那麼傻呼呼替關局長賣命了!不過,老子告訴你,關局長他自己都是將死的人了,你覺得你這樣幫他賣命值得麼?”
“不!”這時候,阿丘忙道,“不會的!關局長會出來!”
瞧着阿丘這般的愚忠,王木生倍感沒轍地皺了皺眉頭,然後說了句:“那你等他出來吧。”
隨後,王木生又是瞪了阿丘一眼,質問道:“現在說吧,在哪兒可以找到關巖吧?”
“我也不知道。”阿丘回道。
“你個狗日的是不是還想捱揍呀?”
“那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就是不知道關巖在哪兒?還有,我告訴你,姓王的小子,如果我死了,關局長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聽着這話,王木生忍不住一聲冷笑,心想,格老子的,這個龜兒子的也太迂腐了吧?這都啥時候了,他還指望着關局長呢?
王木生冷笑地瞧着阿丘,說道:“我說,哥們,你也太迂腐了吧?你他孃的還指望關局長呢?現在他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你懂麼?”
“不會的!關局長說了,只要殺了周局長和夏書記,還有你,他就沒事了!”
“這麼說來……還是關局長派你去殺周局長和夏書記的?”
“是又怎麼樣?現在他們倆都死了!可惜呀……我沒能殺掉你!”
“那是老子命大!”
“可是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早晚有人會要了你的小命!”
“誰?”王木生忙是問了句。
“人!”
第二天上午,待警局的工作會議結束後,王木生便隨同曾局長一同朝他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一邊走着,曾局長一邊扭頭看了看王木生,然後問了句:“你覺得……關巖和阿財他們今晚會不會出現在公安局宿舍的附近呢?”
王木生聽着,皺眉想了想,然後回道:“我覺得……他們今日個晚上可能不會出現了?因爲阿丘忽然跟他們失去了聯絡,那麼他們自然會想到阿丘落網了。所以現在,他們應該不會貿貿然行動了?”
“可是……”曾局長煩悶地皺了皺眉頭,“青川縣就這麼屁大點兒地方,難道我們就真的揪不到關巖和阿財了麼?”
聽得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心裡明白,那就是曾局長着急了結了這起案子,畢竟李書記那邊催得緊。
況且這次,事件重大,政府的兩名要員都被這樣的殺害了,如果不盡快地緝拿兇手歸案的話,那麼這將嚴重打擊政府官員的士氣。
所以縣委李書記那邊自然是焦急萬分,他總會隔三差五地給曾局長打來電話,問案件進展得如何了?
現在這起案件雖然已不再是疑雲重重了,但是想要緝拿另外兩名兇手歸案,看來還得需要警方跟犯罪嫌疑人鬥智鬥勇?
一會兒到了曾局長的辦公室後,王木生就此案件問題又跟曾局長商議了一番。
完了之後,王木生也就回他自個的辦公室了,打算去自個的辦公室抽根菸,然後也就駕車去縣城裡轉轉,看能否發現啥可疑的跡象不?
然而,就在王木生回到他自個的辦公室後,忽然發現他的辦公桌各有一張字條,而且字體大大,上面寫着的是:你死期已到!
忽瞧這個,王木生不由得猛地一怔,慌是扭頭向後瞧了瞧……
待沒有發現啥可疑的跡象後,王木生忽地心想,格老子的,看來這幫龜兒子的還真是蠻囂張的,居然都闖入了老子的辦公室……
如果老子沒有猜錯的話,這字條應該是關巖那個龜兒子的留下的?
想着,王木生又是忽地一怔,呃?格老子的,他們有沒有在老子的辦公室安置炸彈呀?
待忽然想起這個的時候,王木生忙是檢查起他的辦公桌來,看有沒有啥可疑的地方……
事實上,對方的確有安置炸彈在王木生那座椅的下方。
不過現在看來,也只是有驚無險了。因爲那個炸彈早就過了定時的時間點,但是卻沒有爆炸。
不知道是對方安裝失誤,還是上天都在幫王木生?
經過一番檢查後,王木生最後才他的座椅下方……
忽見果真有炸彈裝置,嚇得王木生猛地一怔,然後他扭身站起,就立馬給曾局長去了個電話。
曾局長得知兇手居然都進入了警局大樓,還安置了炸彈在王木生的辦公室,也是驚慌了他。
然後,曾局長忙是要求疏散警局大樓的幹警們,又是找來了拆彈專家。
這一下鬧得是沸沸揚揚的。
結果等拆彈專家經過一番察看後,說了句:“對方安錯了一條線,不會爆炸,大家都不用害怕了。”
此刻,某地下室內。這兒陰暗、潮溼。
關巖正坐在一處乾燥的地方無聊地***着煙,忽然,阿財急匆匆闖了進來……
關巖見得阿財闖來了,他忙是問道:“咋樣?姓王那小子是不是已經在爆炸聲中死去了呀?”
阿財卻是一臉灰暗地搖了搖頭:“巖哥,那個炸彈沒響。”
“草!”氣得關巖忽地一下站起身來,將手頭的菸蒂往地面上狠狠地一甩,“幹你孃的!那個炸彈居然沒有炸響?”
“沒有。”阿財仍是一臉灰暗,搖了搖頭。
“媽的,看來姓王那小子還真是命大?”
見得關巖如此,阿財忙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了句:“對了,巖哥,你還是放棄殺王副局長了吧。”
“爲啥呀?我關巖爲啥要放棄呀?”
“巖哥,你聽我說,現在他們警方早已有戒備了,而且青川縣各個關卡都派警力24小時堅守,所以你就算殺了王副局長,那麼你也是難逃此劫的!”
“草!怕啥呀?我關巖可是澳大利亞國際,所以就算警方逮着了我,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
“巖哥,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殺了王副局長,你才肯離開青川縣麼?”
“廢話!當然是這樣了!媽的,要不是姓王那小子鬧的,我爸怎麼可能會被拿下呢?”
“巖哥,其實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了。因爲你爸……也的確是貪了,這個是事實,我們都知道。而且,因爲這事,你殺死了周局長和夏書記,你這樣下去,可就是惡上加惡了。”
“我草!阿財,你他孃的什麼意思呀?怎麼這時候……你他孃的還胳膊肘往外拐了呢?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呀?”
忽見關巖大怒,阿財有些戰戰兢兢地瞄了瞄他,然後言道:“巖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而是我們這樣做實屬太惡了。”
“麻痹的!阿財!你他孃的再說,老子真就一槍崩了你!”
“沒所謂了。”阿財回道,“反正我早晚也得死,不是死在你手裡,就是死在警方的手裡,但歸根結底,我阿財終究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裡。”
“我草!阿財,你這是什麼意思呀?你怎麼突然……”
“我怎麼突然這麼叛逆對吧?那好,我來告訴你吧:現在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想,巖哥你自己也是清楚這一點的!要是還有路走的話,我們還會藏在這個地下臭水溝旁麼?”
“我草!阿財,你他孃的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現在,我關巖就問你一句話:你還跟不跟我一起去殺姓王那小子?”
阿財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便是回道:“你巖哥說去就去咯,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因爲現在青川縣可以說是全城戒備,只要我們一露面,恐怕就有成千上萬把槍口抵在我們的腦袋上。”
“這些我關巖不管!總之,我一定要殺了姓王那小子,纔會離開這兒的!”
“那好吧,巖哥,你說吧,現在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吧?”
“下一步?”關巖皺眉想了想,“我打算還是用炸彈將姓王那小子炸得粉身碎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