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學兵一夥人走光之後,老闆再次上來對林木感謝道:“小兄弟剛纔真是謝謝你了。”
林木道:“老闆你客氣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老闆看着滿屋的狼藉,道:“小兄弟今天實在是招待不週。這樣你們下回過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經過一場打鬥,這屋的確是夠亂的了,林木也不好繼續打擾,帶着於雅晴直接告辭離開了。
兩人來到外面,於雅晴埋怨林木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那麼衝動,他們明顯人多,要是傷到你怎麼辦?”
林木笑道:“晴姐你還不相信我的能耐嗎。”
於雅晴看着一副嬉皮笑臉的林木,沒好氣的道:“我相信你個大頭鬼啊!”
林木盯着於雅晴,看了好半晌道:“晴姐我發現其實別人關心,也挺不錯的。”
於雅晴白了林木一眼道:“就你會說。”
林木嘿嘿笑了笑道:“晴姐你看今天這飯也沒吃成,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於雅晴沒好氣的道:“還能去哪兒,回家唄!”
林木道:“哦。回家也好,回家還能和晴姐你同居。”
於雅晴被林木氣的有些抓狂,舉起粉拳,威脅林木道:“你信不信你再說,我讓你睡馬路!”
林木笑道:“睡沙發行不,睡馬路太辛苦了!”
“撲哧!”於雅晴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着笑顏如花的於雅晴,林木由衷的道:“晴姐你真美!”
於雅晴被林木這突然的話,說的粉臉越發的嬌嫩,於雅晴嬌羞的低着頭,似怒似嗔的道:“油嘴滑舌!”
林木非常認真的道:“晴姐我說的是真的!”
於雅晴用餘光看着一臉認真的林木,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於雅晴主動的挎上林木的胳膊,兩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於雅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嗅着於雅晴身上淡淡的芳香,林木也是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於雅晴的嬌軀緊緊的貼在林木的身上,感受着林木身上獨有的陽剛之氣,於雅晴感覺自己都快要融化了,這一刻於雅晴甚至忘記了自己和林木那所謂的年齡差距,如果林木說要她的話,她一定不會拒絕的。
與林木和於雅晴弄清愜意相反的,人大主任吳振榮的家裡,則是一片的愁雲慘淡。
吳振榮人大主任,濱海市的常委之一,屬於市委書記王明一派,不過卻並不是多麼堅實的擁護者,屬於前頭草的類型。
吳振榮五十多歲略顯富態,此時他的頭髮雖然仍然一絲不苟,可是一對濃眉,卻早已擰成了一個疙瘩。
手中的香菸,已經不知道是自己今晚第幾根了。
在他的旁邊,一個四十上下的胖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摸着眼淚。
似乎這兒女人的哭聲,讓吳振榮有些厭煩。狠狠的掐滅菸頭,吳振榮吼道:“哭!就知道哭!孩子還不是讓你慣的!這會好!出事了吧!”
胖女人嗚咽的說道:“怎麼一出事你就懶我,孩子都是我慣的,那你這個當爹的怎麼不知道管!”
吳振榮聽到胖女人的話,將手掌高高的舉起,然後又重重的落下,不過不是打胖女人,而是拍在了桌子上。
“唉!”吳振榮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胖女人看着頹然的吳振榮,道:“振榮小斌這孩子,從來沒有受過苦,這次被帶到軍營當中,指不定吃什麼苦呢,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吳振榮道:“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可是這次帶走的小斌的根本就不是地方的武警部隊,而是東北大軍區的直屬部隊,我們根本就說不上話。如果這次吃過苦頭,讓他能學好也行!”
想到自己的兒子,吳振榮就來氣:“要怪只能怪小斌沒長眼睛,大樹燒烤的老闆,是烈士家屬。他兒子一個人,救了幾乎一個團的人,爲國家避免了上億的經濟損失。烈士勳章,都是軍委的副主席,親自頒發的,被他兒子救的整個團的戰士,都認他當了乾爹,小斌去惹人家就等於自己找死。”
胖女人聽到這話,又大聲的哭了起來:“我不管,我就小斌這麼一個兒子,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救他。”
吳振榮實在被哭的心煩,‘啪’的一下,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來砸了出去:“給我閉嘴!”
胖女人見吳振榮真的發火了,也是噤若寒蟬連忙閉嘴不敢再出聲了。
揹着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吳振榮雖然心中,非常惱火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爲,不過那畢竟是自己親生骨肉,讓他見死不救,他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思來想去,他還是拿起電話,給統|戰部的部長,打去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吳振榮道:“老蔡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統|戰部部長,叫蔡榮雖然也是常委,不過卻是一箇中立派,即不屬於市委書記一方,同時也不屬於市長一方,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好人,幾乎每次投票的時候都是棄權票。
蔡榮笑道:“老哥你這就客氣了,你這麼晚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說吧如果老弟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幫忙。”
蔡榮的性格就是這樣,任何人求他辦事,他都會這麼說,只不過最終結果怎樣,就不好說了。
吳振榮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還是我家門不幸,生了那麼一個敗類的兒子。”
當下吳振榮,將蔡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蔡榮說了一遍。
蔡榮聽完,也意識到這裡面有問題,眉頭皺了皺道:“老哥,帶小斌走的是那支部隊的?”
吳振榮剛纔有意隱瞞了部隊,就是想要矇混過關,先讓蔡榮答應,可是沒想到蔡榮竟然如此的精明。
蔡榮問了,吳振榮自然也不好再隱瞞了道:“據說是東北軍區,派到我們的濱海的直屬部隊。”
蔡榮一聽,心中當下將吳振榮罵了一遍。這不擺明坑自己嗎,自己雖然是統|戰部部長,但是說的好聽點,自己的權限也就在地方武警部隊有點用,到了大軍區的直屬部隊,人家給不給自己面子都不好說。
蔡榮拿捏了一下道:“老哥如果是武警部隊,我還能說上話,還能幫忙從中斡旋一二,可是大軍區的直屬部隊,我真的無能爲力。”
吳振榮心中也是罵了一聲老狐狸,如果是地方部隊帶走的,老子還用找你。
不過現在自己有求於人,吳振榮也只能低聲下氣的道:“老弟老哥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大軍區那邊我根本就找不到人,老弟你好歹是軍隊的人,你說一句話肯定比我說十句管用。”
吳振榮都這麼低姿態,蔡榮想拒絕都不好意思了,只能道:“那好吧,我先幫你問問,不過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
吳振榮一聽,連忙感謝道:“多謝老弟了,無論這件事情成不成,老哥一定好好感謝你。”
兩人掛斷電話之後,蔡榮想了一下,還是給自己的一個戰友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蔡榮還沒等把事情說完,蔡榮的戰友就把蔡榮一頓臭罵,臨了才把事情完整的經過跟蔡榮講了。
蔡榮掛斷電話之後,氣的把電話直接給摔了,破口大罵道:“媽的,好你個吳振榮。拿老子給你當槍使。”
原來吳振榮在給蔡榮說事情的經過的時候,除了隱瞞的了部隊的番號以外,連大樹燒烤店老闆的身份,也給一併隱瞞了。
發泄了一陣之後,蔡榮還是拿起電話,給吳振榮撥了過去。
一開口,蔡榮就沒有好氣的道:“老哥你這不是在坑我嗎,你兒子打了烈士的家屬,你還讓我求情,你讓我以後怎麼在我那些戰友面前擡頭。”
吳振榮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連忙道歉道:“老弟你聽我說,我兒子根本就沒有動手,動手的是別人,我兒子只不過是恰巧在哪兒而已。”
吳振榮在一通道歉之後,才試探的問道:“老弟你問的怎麼樣了?”
蔡榮的氣也順了不少,不過仍然沒有好氣的回答道:“我戰友說了,軍區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情。”
“什麼!”聽到這話,吳振榮的手一哆嗦,電話都差點掉下去。
“老弟這次你可這要幫老哥了,老哥就這一個獨子,老哥不能看他出事。”吳振榮聲調都變了,近乎哀求的說道。
蔡榮雖然氣憤吳振榮坑自己,不過看吳振榮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是有些於心不忍:“這件事情我真的幫不上忙,不過有件事我可以透露給你,或許你能用得上。”
吳振榮一聽,連忙道:“老弟你快說。”
蔡榮道:“根據我瞭解的,現場除了鐵拳團的營長以外,還有一個叫林木的年輕人,他似乎和鐵拳團的營長喬學兵關係非常好,你可以試着從他那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