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石之上的西邊位置,這裡都是密密麻麻的破敗茅草屋,在金堂國的核心地帶,在浮石上面竟然會與這樣破爛的聚居之地,就算是在外界,那些沒有絲毫靈力的凡人,也不會居住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的。這些破敗的茅草屋,都是使用一些廢棄的靈草煉製而成的,雖然是不會腐爛的,但是因爲時間的久遠,所以已經是有些搖搖欲墜了。
他們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麼空隙,直接就是一個緊挨着一個,就算是加重呼吸的話,隔壁的修士也會聽見的,要是想要在這裡佈置陣法的話,就需要耗費大量的靈石。在西邊的位置,有一個孤零零的茅草屋,這個茅草屋上面黑乎乎的,上面散發出一股發黴的味道,一看就是用一些在草搭建而成的,這裡就是唐雲龍的居住之所。
唐雲龍也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單獨的搭建一個茅草屋,在那些密密麻麻的茅草屋之中看起來是鶴立雞羣。但是這樣也不錯,唐雲龍也不想和其他的修士在一起。茅草屋之中倒是非常的乾淨,像是被人打掃過的一樣,這樣唐雲龍倒是省事了。唐雲龍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居住多長時間的,再說了這一點苦唐雲龍還是吃得了的,他也沒有少在荒郊野外修煉,這樣的茅草屋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哎呦,竟然來了新人了。”早茅草屋外面,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修士。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對着唐雲龍不客氣的說道。這個修士的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是一些大世家的修士纔可以穿得起的,但是上面卻是已經破了幾道口子,一些布條就這麼的耷拉在身上,看起來非常的奇怪。
唐雲龍看了一眼那幾個修士之後,冷冷地說道:“各位道友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要在道友這裡討幾顆靈石用用。”那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看着唐雲龍笑吟吟的說道。雖然唐雲龍是虛丹期修士,修爲在他之上,但是他心裡一點也不害怕,因爲在他的周圍還站着十幾個築基期修士。
在這裡居住的大多數修士都很少有可以離開浮石的機會的,就不要說心家族之中得到靈石和丹藥了。有一些家族或者是宗派比比較大的勢力,可以通過使者帶回來一些靈石或者是丹藥,但是也會被使者剋扣不少。至於一些小的家族,就算是讓使者帶靈石或者丹藥的話,都會被那些使者給貪污了。那些修士對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雖然說在這裡每一個月都會發放一些靈石或者是丹藥,對於一些普通的修士來說是很多的了,但是對於這些從小就花費大手大腳習慣了的大家族弟子,這些靈石和丹藥是遠遠地不夠的。於是在這裡就形成了一個潛在的規矩,就是向那些新來的修士討要一些好處、。靈石就是他們所要的一種,這也是他們平時娛樂的方式,現在唐雲龍就是他們的目標了。
唐雲龍看了一眼這些修士,從這些人的表情上來看,唐雲龍就知道這些修士是來這裡找自己麻煩的“你們拿去分吧。”唐雲龍在自己的儲物袋之中查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些僅有的一點低階靈石,扔在了地上說道,然後盤腿坐下之後,閉起雙眼,沒有再去理會他們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築基期中期修士臉色漲紅的說道。侮辱,侮辱,這絕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唐雲龍竟然扔給他一點低階的靈石,這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是卓家百年資質最好的弟子,雖然說卓家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家族,但是卓遠的父母在卓家的地位都是非常的高的,所以他從小使用的就是中品的靈石,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下品靈石。他在浮石之上已經待了十幾年的時間了,雖然修士沒有絲毫的增長,但是像這樣的欺壓其他修士的事情,他倒是學會了很多。
今天他帶着來這裡還沒有一年時間的那些築基期修士來這裡耀武揚威,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唐雲龍並不好怕他,這件事情是卓遠以前沒有遇到過的。卓遠心裡的那些怒火不斷地燃燒起來,不能,他據對是不可以在這些修士的面前丟臉的,要不然的話,到第二天之後,這裡所有的記名弟子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而自己就會成爲這裡的笑柄。
“你再給我說一遍?”卓遠怒聲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乞討還嫌比人給的少嗎?”唐雲龍冷聲說道。
“乞討?”
“連一件好的衣服都沒有,穿的是破破爛爛的,你不是乞討,還能做什麼?”唐雲龍冷聲說道。
“這件衣服是上品的靈器,是防禦法寶,你知道什麼?”卓遠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但是人羣之中已經傳來了低笑之聲。看來,卓遠穿着這個衣服平時沒有少造別人的恥笑。
“給我上,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小子,還讓他知道這個浮石上面的規矩。‘”卓遠御出飛劍,氣急敗壞的書喝道。
“卓師兄,你真的要動手啊?”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低聲說道。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築基期修士都聽見了。在浮石之上是不準私鬥的,要不然的話,一經發現是要被關十年禁閉的,要是再犯的話,就會被逐出f浮石,通告金堂國了。這一條規矩,讓這裡的修士是心驚膽戰。
關禁閉十年倒是件小事情,一旦要是通告金堂國的話,那麼自己所在的家族就會在金堂國的境地非常的尷尬而且被逐出浮石之後,這個修士成爲了金堂國的笑柄,那麼自己的家族肯定也就不會在接納他了。卓遠剛纔非常的生氣,只是裝裝樣子,想要嚇唬一下唐雲龍而已,沒有想到被這個修士給說破了。
“給我閉嘴。”卓遠怒聲說道。
“畢師兄,你怎麼來這裡了?”這時候有個築基期修士開口說道。
卓遠一聽畢倩年有回了來,冷哼一聲之後就收起了飛劍,轉身拱手說道:“畢師兄怎麼你又回來了?”同時在心裡暗暗的想道:“看來這畢倩年想要回來哪一些好處的,正好把這小子給辦了。”
畢倩年拱手還了一禮,臉上露出譏笑之色。他早就打聽清楚了,唐雲龍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弟子,身上肯定是不會有什麼靈石的,要不然的話也輪不到卓遠去討要的。“人到的還挺齊全的,那我就不用多跑一些路了。”畢倩年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唐雲龍、劉金文,鄧萃英你們三人明天到出口的位置,使者前輩要見你們。”
“是。”唐雲龍他們三人同時開口說道。
唐雲龍他們三人自然是不知道使者找他們做什麼,但是其他的修士心裡都清楚是怎麼樣一回事。特別是卓遠,在心裡不由得狠狠的咒罵那個使者起來:“連劉金文和鄧萃英這樣小家族的弟子都不放過,這使者是不是窮瘋了。”
剛纔那些尷尬的氣氛,隨着畢倩年的到來似乎是減少了很多。“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一步了。”畢倩年淡淡的說道,然後就轉身朝着遠去走去。自從他做了這個接引使者之後,就不用和這些築基期修士住在一起了,所以自己在心裡將自己和這些記名弟子給區分開來了。
在畢倩年走了之後,卓遠看了看唐雲龍,然後在看了衆人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今天我先放過你了,但是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的走運了。”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在心裡暗暗地想道:“這個小子看來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也有可能是畢倩年收了他的好處,所以將這裡的事情提前跟他說了。”
唐雲龍看着卓遠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這個鞋修士之中連一個虛丹期修士都沒有,那麼在這人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但是使者要見自己,倒是讓唐雲龍的心裡非常的不解。在進華基洞的時候,唐雲龍是見過一個使者的。而且他之所以離開華基城,也是因爲那個使者的原因。但是當時唐雲龍使用的名字是陳雲,現在使用的是自己的本名唐雲龍,要是沒有見過自己的話,使者自然是不會將兩人聯繫在一起的。再說了,要是使者只是爲了見自己的話,也不用叫上其他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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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浮士德南方一個精美的閣樓之中,有七個金丹期修士圍坐在其中,他們這幾人的衣着都非常的華麗,身上的衣服都是品質極高的防禦法寶,一個個長的是器宇軒昂,在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這幾個修士就是金堂國之中,金丹期修士中的佼佼者,他們被人稱之爲金堂七子。他們是大長老的七個弟子,每一個人人的身份都是大家族的弟子,而且都是資質絕佳之輩。在同齡人之中,修爲很少有比他們高的。
特別是大師兄,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巔峰期的實力,已經有了可以衝擊元嬰期的實力了。而年紀最小的七師弟,現在也有金丹中期的修爲,在一百三十歲之情可以修煉到這樣的修爲慢也是在金堂國之中實屬罕見的。這七個金丹期修士都有着自己的修煉洞府,也有着自己的雜役和侍從。他們七人聚集在一起也是很少見的事情。但是見天他們七人竟然都聚集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在大師兄的地方之中,這裡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大師兄,師尊真的要再次收徒嗎?還要爲他舉辦收徒大典?”七師弟開口問道。
大師兄點了點頭說道:“這家事情是師尊親口跟我說的,是不可能搞錯的,而且師尊還讓我來辦理此事。”
“大師兄來辦理?這……”其他人都感到非常的吃驚,除了大師兄之外,他們在被大長老收做親傳弟子點時候,都沒有舉行收徒大典的。要是這一次收徒也不舉行收徒大典的話,他們的心裡也不會有想法的,但是大長老卻是爲這個弟子舉辦收徒大典,這就讓那些弟子的心裡有些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他們在心裡暗暗地想道:“看來大師兄的地位要被人撼動了。”其實也怪不得他們的心裡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的,這也是所有金堂國修士心中的想法。
大師兄嘆了一口氣說道:“各位師弟在拜入師尊門下的時候,都沒有舉行收徒典禮,而我雖然在拜入師尊門下的時候舉行了收徒大典,但是那件事情畢竟是幾百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師尊也不是大長老的身份,之所以舉辦收徒大典,也是爲了和我的家族交好而已。但是現在師尊的地位在金堂國已經是非常的崇高了,可以說是金堂國第一人,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師尊竟然還要舉辦收徒大典,的確是讓我非常的不理解,所以我才召集各位師弟過來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師尊這麼的做,確實是非常的奇怪,以師尊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應該不需要和什麼家族特意的去交好的,而且剛纔大師兄也說了,那個叫做唐雲龍的修士也不是大家族的弟子,難道師尊是爲了尋找自己的衣鉢傳人?”三師弟口無遮攔,將自己的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師兄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心裡最爲擔心的就是在這件事情了。他們之所以被人稱之爲金堂七子,那是因爲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將來會接替大長老的衣鉢,成爲金堂國長老會之中的一人,到時候就是金堂國乃至整個大陸上面的風雲人物了。當然了,這個前提是他們都必須達到元嬰期。
對於他們七人來說,心裡都是信心十足的,再說了,大長老還有千年的壽元,只要大長老願意的話,他們凝結元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作爲大師兄,也是他們之中最有可能得到大長老衣鉢之人。但是,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了一個唐雲龍,讓他的心裡有些不高興,特別是三師弟所說的這件事情,讓他的喉嚨裡面想掐着一個魚刺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