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滄來到藍墨依的牀前,見她睡得死沉,無奈地嘆息一聲,撕開她的衣服,手指輕輕地按壓在她的傷口上,只見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再不見一絲痕跡。
夙滄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拿出傳音符,“藏歌,麻煩你給我幫個忙。”藏歌不到片刻功夫便到,看着夙滄,露出得體的微笑,“師兄,”夙滄點點頭,“幫我給她洗漱一下,待會我就得帶她去思過崖。”
藏歌聞言一怔,難道他還沒有和這個小丫頭行z房?也是,年紀確實是小了點,不過換衣服梳洗這等行爲,應該不爲過吧?居然還得找她動手?天知道夙滄已經幾百年沒有主動找過她了。
藏歌聞言笑了,看夙滄眼中的無奈,說道:“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師兄也會這般在乎一個人,”還是如此小心謹慎的在乎,真真讓她大開眼界,對這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漂亮小丫頭,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好吧,師兄交給我便是。”夙滄點點頭,“多謝,”隨即轉身離開,出去之時順手將門帶好,藏歌忍不住樂了,夙滄師兄表面看着不拘禮法,對自己在意的人,卻是絲毫都不馬虎。
對着牀上昏睡的人,藏歌喃喃道:“有福氣的女子啊,希望你能夠一直有福氣下去。”被夙滄師兄那般寵愛,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夠一直雙修下去,藏歌苦笑,這又關自己什麼事,想罷,便動手幫藍墨依清理身上的衣服和因爲試煉的時候弄得髒兮兮的臉頰。
藍墨依睡舒服了,伸個大大的懶腰,被身子底下的牀給嚇了一跳,暈死,難道她又穿越了不成,怎麼突然變成了這麼簡陋的石牀,她擡起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奇怪的山洞裡。
咳,變成山頂洞人了?她站起來,就着臉盆裡的水看到自己的容顏,確實還是她沒錯,那這是什麼情況?傳音符一亮一亮的,她迅速打開,發現是夙滄的,過了半晌,還是決定接聽。
夙滄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冰冷無情,卻無過多感情起伏,說道:“最近幾日你就好好地在思過崖思過,等到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比再出來跟隨大隊伍參加三宗大比,希望你謹記此次教訓。”
夙滄不待她回答,就掐斷了傳音符,她冷笑一聲,無所謂,她本來也是不想跟這貨說話的,從上次體罰自己的事情,兩個人的仇是徹底結下了,絕對沒得商量,她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居然都是換好的,撇撇嘴,不會被混蛋給佔了便宜吧?腦海中一個聲音辯解道:“不要把尊上想得那麼猥瑣,他是找的凌藥峰的藏歌真人幫你換的衣服,擦洗了身子,還偷偷摸摸跑進來給你治療傷勢。”
灰寶肥嘟嘟的小身子瞬間從她的胳膊處掉下來,爬坐在一邊的小臺子上,繼續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悶騷的人,明明關心你,然後還把你罰了,結果又偷偷不好意思地跑過來給你治療傷勢。”
她翻了個白眼,治療傷勢又怎麼了,她自己也會治,不要以爲這點好處就能夠抹殺她被冤枉還跪了那麼久的事實。她擺擺手,說道:“我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因爲我根本就不關心,好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來說說,這裡是思過崖麼,那我在這裡需要做什麼?”
灰寶差點一個栽倒從臺子上跌下來,“大姐,你敢更幽默一點麼,來思過崖,當然是思過的。”她翻了個白眼,人鼠果然交流不通。
從洞裡出來,俯瞰整個繼清宗的美景,除了山峰,就是密佈的雲霧,十分神秘猶如仙境,她深呼吸一口,這裡的靈力十分充足,比在凌劍峰還要好,她的壞心情因爲靈氣而被沖淡了幾分。
來回查看了一下,發現這裡基本上除了洞就是洞,裡面會時不時地冒出幾個山頂洞人,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熟人,就是柳泉,柳泉看到她在,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誰讓你到這裡來的。”她誤會了柳泉的意思,以爲是不想讓她進來,她沒敢進去,就站在門口,說道:“我沒事做,就來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沒想到你也在,”柳泉無奈。
“你進來坐吧,反正已經破了規定了。”她聞言,好奇地問:“什麼規定?”他聳聳肩膀,“思過崖的人是不許像你這樣串來串去的,只能呆在屬於自己的洞裡修煉,思過,等到時間到了纔可以離開。”
她明瞭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剛纔說誰讓她來的,就是她自己讓她來了,想過來轉一圈,沒想到還有這種規定,如果不許他們出去,就應該直接下禁制,沒下禁制,還怪人家亂跑麼?
她問道:“你跟我因爲同一件事情來到這裡的麼?”柳泉的神色,已經說明一切,她無奈地道:“果然是因爲這個啊,”柳泉點點頭,“我們都沒有選擇告訴他們,所以自然會有人找我們的事。
聽說尊上爲了保護我們幾個人參加宗門大比,不惜以威壓震懾,所以那人最後才閉口不言。”她聞言沉默了。原來是因爲這樣麼,因爲有人責難他們,所以夙滄不得不提前做出一些事情讓那些人閉嘴。
然後纔好據理力爭。加之原本那幾隊人就做事過分,縱然說什麼,也是死有餘辜,只是最讓那些人痛心的,就是損失了幾個非常有潛力的人才而已吧?她坐了一會就起身回去。
既然是思過,也不好真的一直違反規則,乖乖回去了。她站在洞口狠狠地吸了一口靈氣,太爽了,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靈力,她真的好喜歡。“你在做什麼?”聲音打斷她的享受,她一怔。
才發現自己還在柳泉的洞口呆着呢,完蛋了真丟人。“額,我在吸靈氣啊,你沒感覺到麼,這裡有非常濃郁的靈氣,在凌劍峰上都沒有這麼濃郁的靈氣,我很喜歡。”末世的靈氣稀薄程度還不如她在那個便宜國度裡的多呢,貪婪地再次吸了一口,好爽!
柳泉皺眉,“是麼,你竟然不運功就能夠感受這裡的靈氣程度?”她奇怪地看着柳泉,“額,難道很奇怪麼?”完蛋了,她怎麼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做些奇怪的事情,這不平白惹人懷疑麼。
“柳泉看了她一眼,說道:“自然,我都是運功的時候,才能夠感知周圍的靈氣,但是你卻……”她訕訕一笑,“嘿嘿,我就是胡亂抒發一下,這麼呼吸很舒服的,額,那個,不耽誤你修煉了,我先走了。”
柳泉“哎”地想叫住她,卻見她倉皇地跑了,彷彿後面有怪獸在追似地,走到一半還被石頭絆了一下,踉蹌地跑回自己的洞裡去了,柳泉不自覺地勾起脣瓣,怎麼,那麼可愛呢!
藍墨依狼狽地坐在洞裡,深呼吸一口,灰寶無聊地坐在她的被子上,說道:“你幹嘛,有狼追啊跑那麼快。”她搖搖頭,“沒有。”灰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就轉過頭繼續玩自己的尾巴,偶爾還把鼻涕蟲弄出來折騰一番。
在思過崖的日子並不算難過,其一這裡充裕的靈氣讓她就像是吸食鴉片上癮的人一樣,每天都要把元靈功法練習三遍筋疲力盡纔算心滿意足,看着自己體內的元靈力越來越大,覺得非常開心。
灰寶曾經一度鄙視她這種總是吃靈氣似地行爲,說她老沒出息了,人家都是見到靈石兩眼放光,她是感受到靈氣就跟沒見過靈氣似地每次不把自己吃到爆絕對不會罷手的感覺,弄得灰寶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餓怕的。
“你這是暴飲暴食你知道麼,哪有像你那樣吸收靈氣的,總是要慢慢來,你可倒好,最近吸收靈力的數量是之前的好幾倍,不怕撐死啊!”灰寶埋怨地道,卻掩飾不了語氣裡的擔憂。
她笑眯眯地拍拍灰寶的頭,說道:“你放心吧,主要是我這個元靈功法實在很費靈力,如果不多儲存點,回頭怎麼去參加宗門大比,你總不能看着我老丟人地什麼名次都沒拿就灰溜溜地回來了吧?”
灰寶翻了個白眼,“那些事情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咋那虛榮總是要名次要寶貝的。”她不理這個傢伙,又一次進入入定狀態,氣的灰寶在外面直跳腳,然後揪出鼻涕蟲把它揉成各種形狀出氣。
藍墨依在思過崖的日子絕對比大多數人要逍遙很多,她有空間,洗澡,吃東西,修煉,還有看看自己那一堆奇怪的寶貝,都不是問題,甚至她後面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不少靈石,唔,是不是可以去揮霍一下?
藉着出宗門的機會,她總能瞅瞅好東西順便買下來吧?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洛湟從劍上走下來,看着她微笑,“師妹,我來接你回去,馬上隊伍就要出發參加宗門大比了,我們大概在路上行走兩個時辰左右。”
她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你是說,今天就去,那比試是在明天麼?”洛湟點點頭,“你是不是想去轉轉,我可以給你當嚮導,已經不是第一次去了,我築基那年,也參加過這個。”
她眼睛一亮,“師兄,你太懂我了,我們走吧。”說着就抓住了洛湟的袖子,洛湟無奈一笑,“你啊,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她吐吐舌頭,“我不是把你當自己人麼。”洛湟樂了,他真喜歡這句話。
站在洛湟的劍上,二人一路慢慢地飛行,在宗門裡是不許超過一定的速度的,就跟末世之前的現代科技社會限速一樣,但是總有那麼些特別的人,什麼都不會被限制,比如說,峰主,比如說,宗主。
她撇撇嘴,明明就是變相的特權還要說得多麼好聽。最看不起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人在屋檐下卻不得不低頭,她問道:“師兄,宗門大比好玩麼?”洛湟忍不住笑出了聲。